因为以他们错落的位置,文浣浣还是有信心在不被他们察觉的qíng况下移动到师兄伙伴那边去,只要询问到师兄的下落和处境,她就能开始准备和警方那边的内应。
自打她进入大使馆,便知道最近会有一场大型爆炸发生,徐颜夕的哥哥在这方面做了不少功夫,恐怖分子拥有大量的硫磺和炸药,在开始的一个月前炸药的量用了三分之一,那即是说还有三分之二的炸药在恐怖分子的手里。
他们一定会用重量的火药攻击大使馆,因为只要大使馆受创,就意味着这场战争将无限期持续,直到俄罗斯政府和他们谈判。
文浣浣承认自己利用了徐家的关系和俄罗斯警方取得了内应的资格,对方的首长硬朗的站在她面前打量她,而她能做的只有坚定地抬头。
“我明白了。”俄罗斯的首长点头。
一切按照他们的计划来。
她的目的是救出人质,包括师兄。
而警方只需要配合他们,她会有办法让这里所有人知道她的打算。
“我相信你,中国女孩,”首长的话犹如历历在目,“我在国际武打频道上看到过你,你是个勇敢的姑娘,我相信你能够救出所有的人质。”
他肩膀上的勋章,让文浣浣的眼有点gān涩。
生平第一次,她为自己的身份而自豪,而非因为自己的无能为力而坐以待毙而懊恼。
在五名暗藏的武装分子移开在自己身上的视线的下一秒,文浣浣就开始了小规模而安静的挪动,即便目的地离她不过只有大约二十步的距离,但是对于此刻的文浣浣来说无疑是一次小型的长征。
不过挪动了一半,她的汗水已经流满了背部。
那头的哭泣声越来越小。
文浣浣皱眉,趁着对方不注意又挪动了几步。
正当文浣浣盯着前方的某一点双眸开始发亮的时候,忽然外面传来一阵机动轰炸声,整个仓库巨大的震动及回音让醒过来的人尖叫起来,文浣浣提起一口气,趁着恐怖分子的注意力全部转移到门口的时候抬膝一蹬,终于到了那哭泣着的女人面前。
“小声点,”见对方诧异地看着自己,文浣浣满头大汗地喘,即便之前在郑家做了许多训练,又跟着郑凛叙学了许多实gānxing的格斗技巧和反侦察技巧,但是在手脚都被束缚住的qíng况下完全无用武之地,“凌君炎在哪里?”
那女人眨着一双大眼看着眼前满身是汗却又坚毅无比地看着自己的女人,突然又是一阵qiáng烈的爆炸声,那女人抖了抖,终于认出来她是说,于是哆嗦着嘴唇移开了自己的身子,身边的同室见状也配合着小幅度移开身子,让文浣浣清楚地看见了里面身上染满了血污的男人。
文浣浣倒吸了一口气。
“怎么回事……”文浣浣咬着牙齿,眼睛通红。
“……都是因为我……那时候恐怖分子攻击到了大学校舍区,君炎为了救我……被子弹碎片打伤,而且腹部还中了一枪……都是我的错……”女人长得标致,可是此时却因为láng狈和哭泣而失去了原先的知xing与从容,她的泪流下,仿佛承担着莫大的痛楚。
文浣浣紧咬牙关。
她就知道,那是她的师兄啊!身上有着和她一样的正义的血液,他果然没有自己抽身离去。
一瞬间,她为他感到骄傲。
在那个哭泣的女人的帮助下,文浣浣坐起了身子,然后挪到他们的包围圈离去,俯□子用自己的声音靠近凌君炎的耳朵唤着:“师兄……师兄你醒醒……”
“没用的……他已经昏迷了三天两夜了,我们怎么叫都不醒……那群人只会定期发放实物,却对受伤的人置之不理,我们这些天都是qiáng硬着帮他进食……”女人回头,眼底是被悲伤,是痛楚,是惊惧,“他会不会死……他会不会……”
“不会的,师兄不会死,”文浣浣坚定地抬头,直视女人的双眼,“师兄说过会回去,他就一定会活着回去,否则,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
文浣浣的声音有着出乎常人的镇定与冷静。
镇定到,他们所有的人都相信,凌君炎不会死。
为了什么?
她吗?
女人似乎想起了什么,哆嗦着嘴唇滴下一滴泪:“如果是你,或许可以……”
再也不顾他们,文浣浣开始轻声地呼唤,一声一声,从师兄到凌君炎,她犹如小时候一般天真无邪地喊着他的名字,叫他师兄,仿佛……一切都没有变,她还是他的小师妹,他们现在身处在童年,而不是如今这个充满生离死别的战场。
正当凌君炎的伙伴们渐渐绝望,却听见了文浣浣更加坚定的呼唤,一个男人回头,忽然止不住低呼出声:“他的睫毛在动!”
其他人也听到了,纷纷激动起来。
文浣浣却似乎没有听到,继续唤着。
那双被长长的睫毛掩盖住的眸微微撑开,灰尘和泥土让他睁眼的过程有些艰难,文浣浣索xing用额头把他眼上的灰石弄走,然后一点点地,看着那双混沌的眼珠开始澄清……“丫……头……?”凌君炎开口,声音却嘶哑地仿佛不是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给师兄戏份了,不然人家会打我…文童鞋似乎变了一个人似的,大家不要揍我,其实这才是文家的女人,坚毅,骄傲,正气,凛然,敢爱敢恨……大家不要因为她在BOSS的面前表现出的骄横而忘记了最初(也就是开头几章)的那个骄傲霸气的女人!这才是她的真面目啊喂其实她就是那啥传说中的无间道哦不我好像跑题了…给那些喜欢师兄的童鞋们,么个!
现在开始咬牙码字,星期一的份儿!送给咱们的summer童鞋的!!
第二十九章
他的头一阵刺痛,估计是轻微脑震dàng,小腹的伤口隐隐作疼,血已经有些gān涸,但是已经没入体内的弹片还是让他的额头冒出了冷汗。
靠着痛意完全清醒过来,凌君炎皱起眉头,艰难地咬着牙齿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来救你们。”文浣浣把头靠在他的额头上,确定只是低烧,也安心了些。
“你疯了……”凌君炎猛地闭上眼睛,她的凑近让他看见了她脖颈上面的青紫和手腕的青痕,她的额头破了一块,血已经gān涸,刺眼地让他几乎睁不开眼,“郑凛叙呢……他怎么就由得你……”
“师兄,”文浣浣止住了他,“别说了。”
仿佛知道了什么,凌君炎不再说话,但是双眸内却尽是痛苦与挣扎。
“你不该,不该来……”他知道,以郑凛叙的xing格,如今她一个人来,当初就费了多大的心,受了多大的委屈。
他不愿啊,不愿她深陷重围,即便是为他!
他宁愿她永远也不知道!
他……
见凌君炎猛地闭上眼,文浣浣以为是伤口疼,便离了他远一点,谁知道凌君炎却忽然睁开眼,猛地把她抱住,她因为惯xing而摔在他的怀里,硬生生地硌地她生疼。
因为凌君炎从被带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受了不轻的伤,所以恐怖分子们没有把他绑住,而是把他随意地丢在一旁,如此一来他的手脚便等于是自由的。
文浣浣压抑住唇边的惊呼,看见凌君炎的腰部那伤口又开始渗血,顿时急红了眼:“师兄!你的伤口!……”
“浣浣,你相信师兄吗?”凌君炎似乎察觉不到痛意,他俯首在文浣浣的耳边轻声道,犹如他们小时候在谈一个他们认为重要的秘密。
文浣浣僵住,半响,她在他怀中重重地点头。
凌君炎笑了。
“那就相信我,像以前一样。”凌君炎一手绕到她身后给她不动声色地解开绳索,身为姥爷的入室弟子,凌君炎的硬件设备和侦查能力都不亚于正规的特种部队,他也理所当然地察觉到了屋梁上的五个人。
所以当他手快地挑开那个绳结的时候,那条麻绳还绕在文浣浣的手上,文浣浣不动,多年的默契让她相信他,她的师兄,永远都是那么厉害,是她一生的崇拜。
“我不会让我们死在这里,”他摸着她的脸,语气坚定,“我们一定能活着出去!”
如果先前他觉得无所谓,那么如今,他必定要活下去不可。
只为她,只为她还在他身边,他就不能停止去守护她,保护她。
这是他的命,是他与生俱来的枷锁。
凌君炎身边的同事闻言,俱都握紧了拳头,在一旁已经停止了哭泣的女人,苦涩地抿唇,背过身去,刻意忽略那个人眼中因为那个女孩而燃起的坚定。
她早就知道,他也早说过,这世上只有一个人,能让他为之去死。
也是那个人,让他活下去,在这个举目无亲的世界,她,和她的家人,是他唯一的救赎。
是爱吧,若不是爱,如何让那个身受重伤的男人在那一声声幼shòu般的呼唤中醒来?或许,守护她,真的是他的宿命。
“外面发生了什么事?”理了一下思绪,文家的一对师兄妹就展现了他们无与伦比的默契和熟悉的理智开始应对局面,文浣浣把自己的计划大概和凌君炎说了下,凌君炎便转头向一旁的伙伴们问。
“大概是救援到了?”有一个男人转过头来道。
“应该不是,如果是政府的人应该会有扩音器示警,不会贸然攻击。”文浣浣摇摇头,否定了他的说法。
“那……”刚刚一直在一旁沉默的女人抬起头,迟疑地道,“难道是另一批人?”
文浣浣倏地想起一个人。
显然凌君炎也想到了,但是不能往下推论,他握了握文浣浣的手:“暂且不知道,但是如今有一个好处——那伙人估计都被门外的火力吸引了,只要我们能控制里面的五个……”凌君炎抬眼示意了下屋顶,其他的人立刻反应过来。
看见文浣浣毫不差异仿佛早已察觉,其他的人都纷纷敬佩起他们来。
“怎样控制?我们没有远程she击武器,要爬到上面也是难上加难。”女人皱紧眉头,随即瞄了瞄凌君炎腰部的伤,一脸担忧,“而且你的伤……”
“不碍事,”凌君炎淡淡地道,“我们首先要确保这五百多号人都安全,其次再想逃脱,而且……我有一个不好的预感:往往反动分子劫持人质都是用于bī迫对方妥协,如果他们把我们集中在仓库,要不就是打算把剩下的火药都用在我们身上,要不就是……”凌君炎咬牙,女人顿时想起某警匪片里面的剧qíng,顿时脸色一白,“他们会隔一段时间杀一个人质……直到杀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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