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是我今生最不后悔做过的事。
睡到日上三竿,身边的人不在,文浣浣拥着被子坐起来,看着放在chuáng边的拖曳落地的白色婚纱,圣洁,高贵,美丽,一切的美好形容词都在这婚纱上,璀璨夺目。
代表爱的九百九十九颗钻石,看似凌乱却是别致地镶嵌在这条由法国第一服装大师制造的婚纱上,像是把天上的星星都收了过来,然后一颗颗印在这片雪白上。
文浣浣侧头,无声地笑。
有人敲门,文浣浣柔柔地叫外面的人进来,徐颜夕身穿一件高雅随意的孕妇装俏皮地走进来,她的妖娆因怀孕而变得柔和,jīng致如洋娃娃的五官也褪去了最后一丝青涩,成熟惑人。
“啧啧,现在才起来,昨晚你们是有多gān柴烈火?”徐颜夕关上门,扑到chuáng上坐下,然后打量起这件婚纱,不由赞叹出声,“天啊,这是天堂的嫁衣吧?”
文浣浣啐了她一声,随即披着浴巾起chuáng。
“大哥让我来陪陪你,我就甩开我老公过来了,”徐颜夕用手撑在曲在chuáng上的大腿上,下巴撑住,随即用一种羡慕的目光看着明显肌肤红润的文浣浣,“真羡慕你啊,这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非你莫属吧?你没看见那些名媛们收到请帖时的表qíng,个个狰狞地……”
文浣浣不客气地笑出来,带着一丝隐约的自得。
“要幸福哦。”
徐颜夕笑了。
温和,而真诚。
幸福有多么来之不易,她最清楚不过,当初爱上詹遇宸,她本以为哀莫大于心死,却怎想命运终于明白她的痛苦,让她等来了这个男人的回头。
她曾经羡慕过文浣浣,是十分羡慕,只要她想要,郑凛叙就能够给她,由此至终,她没有在郑凛叙的眼中看见过别的什么女人的一丝身影,她看得很清楚,从始至终,他郑凛叙只想要文浣浣,只要她成为自己的妻。
是何等荣耀和幸运,才能得到这个男人的一切宠爱,包括心?
每个人的幸福定义不同,如她们。
对于徐颜夕来说,最大的幸福就是爱上了詹遇宸,而詹遇宸则在兜兜转转后爱上她。
对于文浣浣来说,最大的幸福莫过于有一个叫做郑凛叙的男人,可以毫无条件地爱她,宠她。
等郑凛叙上楼来接她的时候,文浣浣已经穿戴完毕,九百九十九颗钻石在她身上完全没有夺去她一丝的光华,郑凛叙的眸灼烧般看着她,然后从西装口袋中拿出那一套鸽子红翡翠,亲自替她一个个戴上。
“今天爸妈都回来,”郑凛叙无视了徐颜夕微笑着离开,眼里只有她,“你知道吗?这是他们离婚后,第一次见面,都是因为你。”
他不知有多么期待这一天,他的父母能够再见,在见证他幸福的殿堂上,他们可以一家团聚,从此就是幸福。
文浣浣也红了眼,她清楚郑凛叙的父母之间的故事,因此也为自己能帮得上忙而感到庆幸。
作者有话要说:西式婚礼一直很向往啊,特别是婚纱神马的~捂脸,果然很羞涩。
大船开的要小心~祈祷千万不要有人举报啊TAT~人家都结婚了,船神马地也算合法了吧!
☆、第五十二章
“走吧,郑夫人。”
新人进入大堂的时候,众人惊叹。
众星捧月,都莫过于此了吧?
这真的是现实吗?有人怀疑,这太过美丽,反而显得有点不真实。
郑博扬和景月难得地坐在一起,只是双方表qíng都十分平淡,似乎他们一直在一起,没有所谓的离婚。
文家的家属被安排在同一桌,文启雄的目光一直跟着自己的女儿女婿,直觉人生美满,不过于此。
他们站定在高台上,没有牧师,但是在场的人皆可以作证,美丽的新娘盛容惊艳了众人,也包括面前的这个男人。
短发英姿,是他今生所认定的唯一。
“郑夫人,你愿意永远陪着我,不管生老病死,不管我变成个什么样的老公公,都陪在我身边吗?”
低沉的嗓音响起,郑凛叙难得的幽默,让全场在座的人都忍不住微笑。
“为什么没有‘你愿意嫁给我吗’?”文浣浣不依了。
“不用问,”郑凛叙低笑,一身白色礼服衬得他愈发轩昂沉稳,牵着文浣浣的手落下誓言之吻,他道,“从一开始,你就注定是我的。”
哦,他忘了说昨晚接下来的那一句。
等你,是我今生最不后悔做过的事——只因我此生不换,只愿为你、昏庸一生。
“你这个bào君!”文浣浣笑着道。
说罢,在众人的起哄间,他抬头就着弯腰的姿势吻了上去。
这是他此生最温柔的一个吻。
文浣浣红了脸,挣脱了几下,就顺着他的姿势环上郑凛叙的脖子,他轻巧用力,文浣浣便甩了高跟鞋踩在他的鞋子上。
旁若无人,连爱都是这般嚣张。
纪若白紧了紧怀中袁宝婷的手,冰冷的俊庞染上几分柔和,袁宝婷笑着扑上去,咬了他的下巴一口,于是在众人下巴狂跌的声音中,纪若白的嘴角浮起淡淡的笑意……郑博扬看着自己的儿子,随即目光转到前妻的脸上,他看见她美丽的瞳仁染上了几分雾气,知道她在想什么,当年,他比他们的儿子还要嚣张跋扈,在世界面前,宣布她景月成为他的妻,他一生的……挚爱。
环抱着她的肩膀,景月怔忪过来默不作声地把他的手抓下来,却被他擒住。
“什么时候愿意回来,告诉我。”
景月顿住,抬起的手再也动不起来。
“小月,多久我都愿意等……若你回来,一定要告诉我。”
郑博扬字字咬字清晰,传入她耳。
景月安静了下来,之后,直到婚礼结束离开之前,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小月,我一直都在……
在众人闹dòng房未果后,文浣浣被搂着离开。
当晚的郑凛叙实在是很饿很láng,足足把她从头到脚吃了个遍,吃得她连反抗都做不到,只能在他最喜欢的姿势下任君取舍。
果然新婚燕
尔在那方面还是很不懂节制的,更何况还是这么一个闷骚腹黑型的男人。
文浣浣开始从新婚的状态下回过神来。
手上的钻戒大大地戴在她的无名指上,任她怎样端详都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美丽。
“不用看了,再看它也不会变出一朵花儿来。”徐颜夕挺着肚子走过来,白了文浣浣一眼。
一旁的袁宝婷连忙点头,吃着徐颜夕亲自准备的提拉米苏蛋糕海吃。
不远处坐着的三个男人不由自主侧头看向玻璃窗前的自己的女人,眼神都不禁变柔和了许多,詹遇宸首先伸了伸懒腰,把手上刚刚才送到的纸摔在桌上,长腿舒展,面带疲色。他看向明显一脸chūn风餍足的郑凛叙,啧了一声:“大哥,你知不知道你现在都不算是bào君了,直接叫昏君!”
见郑凛叙斜睐过来,詹遇宸咬着牙齿不做声。
他真的不明白,手上这叠资料只要他找一个时机适当地jiāo给老五,老五绝对会对他们感激不尽,痛哭流涕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能当成一堆废纸。
叶辛越一走就不回头,他们看着言厉的等待,不是不动容的。
暗自找人去查,只可惜带走叶辛越的男人就不是一般人,躲着他们的眼线满天世界的跑,这不幸好郑凛叙事先推敲了他们下一站路线,他们找人埋伏着才确切地跟紧了他们。
“你嫂子发的话,我哪敢抗旨?”郑凛叙耸了耸肩,喝了一口咖啡。
纪若白摇摇头,看着不远处拼命在假装自己看不见然后在塞东西的某人,微微蹙眉,随即又舒展:“饱了么?”
袁宝婷一直在注意他,见他一脸和煦地问自己,以为他今天心qíng好不会罚她,忙点头。
“那回家就不用吃了,乖,留在下个星期吃。”
纪若白若无其事地转过头去。
袁宝婷呆住了,牙疼。
徐颜夕啧啧地点着小白兔的额头,恨铁不成钢:“你不是顾家的人么?顾淮隼、明、桑那么jīng明,怎么就只有你基因变异?”
“不准说我笨!”袁宝婷不慡地鼓起腮,抗议,“大哥是天赋异禀,二哥是天生的狐狸,三姐是混着混着才成的人jīng,我长这么大第一次遇见像纪若白这种先天冷血冰山,后天腹黑傲娇的,能够不吃亏才怪呢!”
是他们段数差太多好不好!
那头纪若白闻言,接触到两个哥哥的视线,顿时寒下了脸。
袁宝婷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忙转过去摇头摇头地:“小白!我不是那个意思……”
纪若白似乎听见了又似乎听不见的样子,对她难得展开了一抹浅笑,在她的笑容僵住之前,轻声而缓慢地说了一句:“没关系。”
文浣浣白眼,小白兔,自求多福吧……
詹遇宸踢了纪若白一脚,被纪若白冷冷的波光扫视过来,顿时心肝颤了颤:“老五迟早都要知道的,到时索xing你上,反正你撒谎的时候跟着律师似的,老五肯定信。”
老五言厉是侦察兵特种兵出身,对于看穿一个人有没有说谎可谓是轻而易举,他不会去问大哥,到时候肯定找他们下手,萧嘤嘤最近追去F市实行追妻计划了,他肯定被排除在外,而他自己最讨厌麻烦差事,更何况徐颜夕快要生了,他才不要把麻烦揽上身。
纪若白勾起唇:“凭什么?”
被噎了一下,詹遇宸咬牙切齿看向郑凛叙,郑凛叙托着下巴思忖片刻,“现在先不要说,薛家不会任由薛皇玄这样放任下去的,薛皇玄自己也不会,叶辛越回来不过是时间的问题。”他看着不远处自己的女人,她手上的钻戒闪耀光芒,差点要让他眯起眼睛才能看清,“而且现在老五身体还没养好,和叶家的关系也紧张,不适合说出来……”
这时纪若白却盯着纸上的“温哥华”三个字,吐出一句话:“带老五去这里散心?”
两人顿时明了,詹遇宸不由向纪若白竖了一个大拇指:“老四也要帮忙了?”
孰知纪若白一本正经地解释:“带小白兔去散散心也好。”
艹!
詹遇宸忍不住爆了一句粗话。
最后郑凛叙牵家带口地上了去温哥华的飞机,骗过自己的小妻子说是度蜜月,一向爱热闹的文浣浣根本就不知道有什么蜜月是要那么多人一起去的,只认为人多好热闹,因此在下飞机之前都兴致勃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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