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冬至点点头,又点点谷子的脑门儿,“又不是见不着面,只是不在一起工作而已。”
谷子长叹一口气,“就说你一温柔准没好事儿,还不如像以前那样对我们横眉竖眼呢。”
沉默半天的朱染突然开口问,“是不是有人送花给你,造成了你的困扰?”
迟冬至一愣,低下头咬着吸管,“有点吧,这种事qíng我不会处理,况且也不知道是谁。”
朱染看了她良久,大口把排骨饭塞入嘴里,突然眼底一酸,跟着酸起来的还有心。迟冬至是一个可怜的没有被追求过、没有享受过恋爱过程的女人,那两个男人给了她爱她的结果,却把过程给省略了,而他朱染,太过于急功近利,吓到了这个傻女人。
而就是这样一个不解风qíng的女人,有着最彻底、最纯粹爱一个人的力量,于是便紧紧攥住了朱染的心,他庆幸又难过,多少次在寂静的夜里彻夜难眠。为什么那个人不是我?如果是我,我会让她每一个细胞、每一点jīng神都透着幸福和快乐。如果她愿意把爱给他,只是爱就可以,那他愿意独自承担制造幸福的任务。
可被她爱着的那个人不是他,朱染长时间自我挣扎,他应该怎么做才能彻底让她的爱转移到自己这边来,如果得不到,那是不是一点也不要?尽早远远离开她。
朱染不无私,朱染的爱qíng也不无私,他需要回报。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啦更新啦,大家查收吧……文写到这里,目目卡文了,实在不忍nüè夏末,但是不nüè不足以平民愤,再去揪头想想吧……
推荐朋友的文:
☆、第三十五章
第三十五章
冬至那天,迟冬至被接去了军区大院,往年过生日梁夏末鲜少有时间能够赶回来,卫边疆大概是怕她一个人在这天胡思乱想,亲自出马等在刑警队大门口。迟冬至上了车之后才后知后觉的记起,今天是她的生日。
“去商场。”卫边疆对司机说,然后小声告诉迟冬至,“去给你妈买礼物,孩子的生日是妈妈的受苦日。”
没想到这点,迟冬至真心羞涩了一把。她想给薛平买化妆品,可又实在没什么研究,在店员的绍介下买了一套中档的。到家送给妈妈,中档化妆品自然激不起薛平什么欢喜,不过女儿的心意她倒是收的高高兴兴。
上次见她时还是风风火火的,这次已经隐约看到有几丝白发了,迟冬至突然觉得薛平老了,大约过去接到她送的礼物,哪怕喜欢也会装的嗤之以鼻,现在脸上却挂着显而易见的快乐。
迟冬至心里很不好受,这是她的妈妈,她唯一的亲人,长时间以来她忙于爱qíng一直顾不上自己的妈妈。迟冬至突然反省自己很不懂事,为什么老是跟妈妈不亲呢?她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呗,gān嘛老跟自己的妈妈唱反调呢?结婚、离婚都是一意孤行,在薛平不同意结婚时结了,在她不同意离婚时又离了,甚至没有想过问问她的意见。
****
虽然对离婚这件事家里长辈都有心理准备,可眼下还没有公布,迟冬至再三考虑,还是将这个消息在晚饭后说了出来。
良好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迟冬至踌躇半天,不自不然的握住薛平的手,真心的道了一声歉,“对不起,妈。”
“你呀~~~~”薛平恨铁不成钢的呼出一大口气来,“来回折腾,都告诉你不要离不要离,结都结了,忍不了的也忍了这么多年,眼见一天天年龄大了,怎么还是这么不现实,爱qíng能当饭吃吗?”
迟冬至缩在角落里不吭声,也无从反驳,知道大家说的都对,可她过不了自己心里的那道坎。
“或许我们不合适,彼此碰到另外的人,可能会更幸福。”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薛平突然严厉起来,“你离婚离的这么痛快,不就是因为再难怀孕嘛,可那又不是肯定不能生,医生都说了,好好调理还有希望,你牌位似的供了梁夏末这么多年,最后还要主动烧成灰给他当钱花吗?”
“妈你怎么这么说话,我不是因为那个。”
“话不好听,意思是对的。”
迟冬至堵气了,转过脸去不理薛平,最后还是卫边疆在母女中间做和事佬,才让两人好歹没再吵下去。
“离都离了,咱冬至还年轻,随便找一个都比那臭小子qiáng。”
“再好也不是梁夏末。”薛平试图跟卫边疆讲道理,“不是梁夏末,冬子就不会幸福,别看夏末没什么大优点,人就是能把她吃死死的,泡huáng连水里都觉得甜。”
“行了行了别说了。”卫边疆打断薛平的话,“我看就这么样吧,婚虽然离了,但冬至的幸福耽误不起,改天我整理出一些条件合适的人,就找我眼皮子底下的,看谁敢欺负冬至。”
迟冬至吓了一大跳,“不是吧卫叔,我没这心思。”
“那就现在开始考虑,又不是一天半天能找到的,反正不管怎么样,再婚是必须的,非让那浑球儿哭都找不到地方不可。”
薛平也被吓到了,跟着反驳,“你别跟着掺合,他俩离了也得合,谁离的开谁呀?”
“你这人呀,还不如我了解冬至,除非梁夏末扒皮挖骨换血,转了xing|变成另外一个人,不然冬子是不会吃回头糙的,要么她不会离。”
迟冬至缩在沙发里眨巴眨巴眼睛,只能兵来将挡了。
怕卫边疆揪住这件事不放,迟冬至晚上说什么也不愿意留宿,一路上都在思考薛平的话,这要是放在以前,她未必有耐心听下去,现在时间太多,细细品味下来,倒觉得有些道理。爱qíng不能当饭吃,况且他们有爱,可是在他爱她的时候都让她纠结成这样,如果不爱呢?
爱了,投入了,多少苦涩都能当成是甜的,可他说爱她,却一点也不愿意投入,哪怕再坚持下去也不会有出头之日,所以他们是真的缘分没了。
迟冬至想到这心里又有一些酸,qíng绪也有些不好起来,一路上楼在想到梁夏末这个人时都不自觉有些怨念。
她想起他,却不敢想念他,决堤的水要控制泛滥。不过有一句话说的贼对,白天不能说人,晚上不能说鬼,她白天晚上都纠结在‘梁夏末’这三个字之间,所以回家打开门看到门口衣架上挂着那件军装时,忍不住狠狠鄙视自己。想什么想?没他你还就真不能活了?
事实上梁夏末有可能真就是这么想的,系着围裙从厨房端出一碗吃的出来,看见她就扬起一张笑脸,像是黎明提起来临。“可回来了。”
迟冬至冷着一张脸,“从国外回来了?”
梁夏末点头,“下午刚到的,赶紧我就回家来了。”
迟冬至点点头,很好,还是这么不记仇,她觉得很有必要提醒他一下目前两人的关系。迟冬至把警服脱下挂起来,冲着梁夏末勾了勾手指,“过来。”
梁夏末撒着欢儿小跑过来。
“咱俩现在什么关系?”
梁夏末在转移话题这方面是牛人,“我给你煮了面条。”
“梁夏末……”
“吃完面条再说。”梁夏末把她按到饭桌旁边,迟冬至一看眼圈儿就有些热了,一碗面条,一根香肠,两个jī蛋。十岁那年父亲去世后再没有人给她准备这样的生日面,也不知道梁夏末从哪里知道的,接替了父亲的工作,往后每年都记着帮她准备,一直坚持到上大学。
一根香肠,两个jī蛋,考一百分,活一百岁。
“尝尝,好多年没按这方法煮了,看好不好吃。”
迟冬至指尖颤抖着,挑起几根吃下。梁夏末的手艺其实不错,比以前qiáng太多,只是如今再美的味道也比不过小时候一碗煮糊了的生日面。
梁夏末紧张的盯着她,“好吃吗?”
迟冬至没有抬头回应,一口一口机械的往嘴里送。
“到底好不好吃你到是说呀。”
“好吃。”
梁夏末一下子就乐了,“我就说嘛,肯定好吃,我自己抻的面条。”
“怎么你记得?”
“记得什么?”梁夏末想想,“哦哦,你是说你的生日啊,当然记得。”梁夏末不敢说,其实今年才留心去记,往年都忙忘了,无暇顾及。
“哎,哎,喂我吃两口呗,分我一个jī蛋,咱俩手拉手一起活到一百岁。”
迟冬至把碗给他,“你自己吃吧,我饱了。”
梁夏末一把拉住要起身的他,“gān嘛又发火,我让你喂我吃,以前都是你喂我的。”
确实,以前都是她qiáng迫xing的喂他吃。“以前我们是夫妻,现在不是了。”
“我是说以前,小时候,那时候不也不是夫妻嘛。”
迟冬至甩脱他,“梁夏末你成熟一些,我们离婚了。”
“好好好,小气劲儿,自己吃就自己吃。”
迟冬至一个人在被窝里翻身,刚刚也想过,梁夏末很可能跟她一样,并不能尽快适应两个人不再是一个人的生活,她也能理解,可是看到他那张一切错误烟消云散的脸就有气,好像以前吵架后那样,献几天殷勤,然后两个人就能手拉手轰轰烈烈去滚chuáng单了。
他凭什么那么理直气壮、理所当然,还不是自己纵容的?迟冬至咬着牙在心里骂自己,骂完自己又骂梁夏末,本来看离婚那天他的表现还以为有些改变了呢?结果,还是狗改不了吃屎。
梁夏末也很郁闷,他就没想过不跟迟冬至住在一起,离婚了也可以当亲人处啊,无非就是不上chuáng呗,反正这方面他们那么契合,早晚她得忍不住。可迟冬至刚刚冷淡疏离的表qíng真是让他小心肝受伤了,曾经以为,她爱他,因为爱所以付出,那她就会幸福,后来知道理解错误后已经来不及挽救婚姻了,可婚姻是死的人是活的,迟冬至只要活生生站在他面前那就有机会挽回。爱,他不缺,缺的只是对她的重视和关注。
梁夏末想了很久,最终决定不能妄想以装傻充愣蒙混过关了,半夜把迟冬至从被窝里拎出来。卧室门一打开,看到迟冬至一条白生生的大腿露在被子外面,他记得那味道,圆润的、白嫩的,一只手掌就能握住,他曾经无数次把吻流连在那上面,然后掐住圈紧自己的腰,滋味美到……好了,不提也罢。
梁夏末痛苦的按住自己的小弟弟,既然她睡的那么香,在卧室里谈也可以,等她醒了再说吧。梁夏末轻悄悄的走过去准备把她的腿放进被子里,手一握上,那只腿立马踢了过来,目标直bī刚刚按住的地方。好在梁夏末清醒,身子一斜就躲了过去,吓的一冷汗,这么硬的时候要是挨她一脚,那必须得报废啊。
52书库推荐浏览: 苏遮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