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cao,你这是不用了就准备给它人道毁灭呀。”
“你摸我腿gān嘛,混蛋。”
“我怕你着凉嘛。”
迟冬至把自己包里被子里,“大半夜你进我卧室gān嘛?”
“我……”梁夏末凑到chuáng边坐下,“我想跟你谈谈。”
迟冬至又是一抬腿,直接把他踹下去。
“我cao,你说你这腿像以前那样gān点正事多好,除了踹我屁股还会gān什么……”
“没事还能踢踢你的小弟弟。”
梁夏末摸摸头笑了,又挨回到chuáng边坐下,“我想跟你谈谈,我觉得吧,你没必要不让我进门,你妈几天看不着我就想,我妈对你更别提了,反正我也不怎么回来,偶尔一两次还能增进咱俩的感qíng。”
迟冬至低头想了好久,“你是说,离婚了还要增进感qíng?”
“哟,这谁家小闺女啊,脑子转的这么快呢!咱抓紧把以前缺失的那段恋爱补回来。”
“你的意思是说,同意离婚,是想跟我重新恋爱一回。”
“叮咚,你—答—对—了……”
作者有话要说:嗷~~更新来了,梁夏末这囧人我已经对他没有语言了……
☆、第三十六章
第三十六章
迟冬至最后什么也没说,更没撵他走,沉静的让人觉得心慌。这个男人,结成婚姻时不重视结婚,离开婚姻时又不重视离婚,就连想挽回也没有寻问她的意见,好像一切就应该水到渠成,从没有一次认真反省自己的问题。
这夜梁夏末睡在客厅里的沙发上,整夜辗转反侧,好像他又忽略什么了,却抓不住头绪。迟冬至现在对他冷淡疏离,全身竖起了一层刺,只要他靠近一步就毫不客气的扎向他。梁夏末不怕被扎的头破血流,他只是心疼她的那些刺折断会丧失了她所有的热qíng。
梁夏末第二天去拆弹所时还jīng神不济,曲直看到他眼底两片淡青色,当时就语无伦次了,“这……这么快又和好了?冬子这姑娘还真不是一般的没前途啊。”
“滚。”梁夏末推开他,“老子都憋上火了。”
“憋青的呀!我还以为你那啥过度呢。”
“我倒是想。”
梁夏末大清早的一根接着一根吸烟。很久之前他就养成了一个长时间不能见面,一旦见面就把积攒下来的热qíng一起全用上的习惯,狠亲热一通。回到家抱着她,这就是洗尽他身上所有硝烟味道的良剂。而现在随着拉开的那段距离,变得越来越不能忍受。
曲直正在训卫红旗,偏偏卫红旗还跟他玩倔的,问她为什么不请假就出去,她说正经谈上恋爱了谁还管这些制度。他说一句,她回两句,曲直气的踢了她一脚,罚站一个小时。
梁夏末看戏似的在一边看这两人折腾,有什么不知道好好说,一个被追了不领qíng还非得管东管西;一个追人也不会好好说非得做戏试探试探。
“人家好歹是大姑娘,就这么让你一脚踹屁股上了,以后嫁不出去怎么办?”
“放心吧,我自己踹的自己负责。”
梁夏末难得的感叹了一把,“你说你一个二婚的,比人家大了**岁,就这样还恶声恶气的,卫红旗眼瘸了看上你,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那也比你qiáng。”曲直不屑他的话,“我手把手教她专业知识,着急她的事业,关心她的成长,生活上像带女儿一样cao心她,我再恶声恶气也没有耽误对她好,想表达的全都表达了。倒是你,迟冬至遇到你才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呢。”
“我怎么了?”梁夏末不解,“她不就差那一个恋爱过程嘛,我给她就是。”
曲直无语了好一会儿,摇着头说,“要是弄不明白你们之间的问题出在哪儿,那不如就这样结束呢,全当放过冬子一马。”
曲直说,“我觉得,她更需要你理解她的付出。”
梁夏末举着手里的烟,脸被一层烟雾遮住,渐渐有些懂了。原以为,她愿意,就会高兴,他把自己整个人都给她了,她还有什么不幸福的?可事qíng好像不是这样,他不旦没付出过自己以爱qíng为出发前题的关心来润色爱qíng,连她付出的那份都给忽略了。
梁夏末转个身又有些不解,坦白点说,他以为真的爱了就不需要回报,迟冬至以前好像也是,可现在明显不一样了,她又要求了,于是便不满足现状。可是如果他这么爱迟冬至,可迟冬至一点回报也不给他,那他还会一如继往吗?
“将心比心吧梁夏末,别把自己放那么高,迟冬至爱你,你就像施舍者一样,‘爱qíng’只是一个题目,‘付出’才是全部内容,这根本就是两回事,你爱她不能光靠自己认为,你得让她感觉到。当然如果你不会付出、不会做,那么请给她信心。”
“是么?”梁夏末嘴唇有些颤抖,如果迟冬至只爱他一点点,那对他的表现应该是满意的,可迟冬至爱他胜过爱自己,所以渴望得到的更多,除了生活上的关心还必须喂饱她的jīng神世界。
如果大家都愿意将就着爱qíng,那婚姻这条路可能走的一路平安,可多年后迟冬至不愿意将就了。梁夏末想想,以前他觉得他们的爱qíng无美无缺,可现在才知道存在这么多问题,他觉得他们的爱qíng不应该受委屈,就应该捻烂揉碎挑出存在的问题,然后一个个解决,回归澄明,那大概会是一段前所未有的绝美风景。
他无比肯定要将爱qíng换上一套新装,他的爱qíng、感qíng、婚姻,以及迟冬至这个人,他都要,而且是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要。
“我现在该怎么做?”
“不是应该怎么做,这就不是什么事qíng的问题,迟冬至是个需要你多过需要面包的人,你就代表她的爱qíng。你得理解她、给她信心,虽然累了些,但能爱到这种程度,也不是人人都有幸的,惜福吧。哎……我宁愿少活二十年,只要卫红旗变成第二个迟冬至。”
“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卫红旗还不够爱你吗?”
“可爱qíng有千万种模样,迟冬至给的这种是最美的。其实都是你自己弄丢的,如果你给了她信心,哪怕什么都不做,她也绝不会给你一丁点压力,问题是你不但什么都不做,还没给她信心。”
曲直瞟他一眼,继续说,“一辈子能被这样爱过一回也不算白活了,况且迟冬至不光爱你,行动上也做的让人什么毛病挑不出来,她除了太爱你纵容你,其它方面是完美的。再往白了说,咱们这种工作,脑袋别在子弹头上,拆枚炸弹下来都觉得多欠她一分,再说你们家里,所有事qíng都是她一个人顶着,你十天半个月都回不去一趟,人家有过怨言吗?你的爱qíng可以减轻她的生活负担吗?”
梁夏末按住胸口,那里突然疼痛的厉害。他还不如曲直看的明白,剖析到最后,是迟冬至给了他太大的自信心,可他却没给她同等的对待,所以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总有委屈的一天。他错了,错在永远如故把自己当成上帝、当成一幅风景画摆在迟冬至眼前,让她去信仰、去欣赏。自大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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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此同时,迟冬至可没有时间分神这么远,她也是在刻意避免自己去胡思乱想。上午跟李长河申请宿舍,条件环境不要紧,最重要是速度。李长河请示一下,下午就通知把一间二居室分给了她。
“先自己住着,等再有女警员申请宿舍时,你得跟人合住。”
迟冬至点点头,还是老不地道的盼望再别来人跟她住在一起。
梁夏末既然抱着那样的想法,他愿意回那个家,那她只能搬出来,必竟那不是她的房子。经他这么一折腾,迟冬至突然坚定起来,仿佛找到了目标,那就是绝对不再给他轻视自己的机会,她要好好生活,彻底脱离梁夏末这个人,只有脱离这个人生活才能不继续颓废下去。
谷子雀雀yù试,想把自己的窝也搬进来,迟冬至拒绝的很痛快,还威胁她说自己半夜睡觉梦游,搞不好哪天梦到杀人,谷子小命就不保了。
谷子大乐,“师傅,这么说你不往乡下调了?”
“还没定,李队长说暂时是不能了。”最重要的是,迟冬至觉得她没有道理躲起来,真正面对失去梁夏末这个事实不是逃避就能解决的,眼下最重要的是,不再被他牵引qíng绪。
“那太好了。”谷子小声说,“还以为你真舍得让我们跟大李那个冷面神呢。”
“他哪里冷面了,明明就很好欺负。”
“不信你问朱染。”谷子拍拍朱染,“你说是不是?”
朱染抬头,眼角眉梢的笑意就那么流泻出来,“刚刚你家小民警哥哥来找你了。”
谷子撒欢儿就往外跑,迟冬至摇摇头笑,“你老这么骗她,小心回来找你算帐。”
朱染一直在看她,目光里有浓烈灼灼的味道。
“你看什么,赶紧gān活,我偷会儿懒。”
朱染眨眨眼,脸皮耳根都没有变色,很明显的打趣,“师傅,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不想gān活就直说,小孩子家的怎么一肚子弯弯肠子。”
朱染‘噗哧’一下就乐出声了,“不逗你了,明天帮你搬家吧,师傅邻居,以后我们要互相照顾哦。”
迟冬至扯扯嘴角,自顾自嘟嚷,“怎么好死不死的搬你对门去了。”
“我以后去你那儿蹭饭吧,我jiāo伙食费。”
“不用了,我自己也不打算天天开伙。”
“偶尔总可以吧。”朱染今天似乎格外开心,“对了,我弄些容易养活的花花糙糙送给你,还可以在阳台那里摆几个花盆,种些小葱香菜什么的。还有鱼缸,我朋友就是卖热带鱼的,到时候我给你弄几条好看的。”
迟冬至失笑,“你自己怎么不弄啊?”
“一个人哪有心qíng注意这些小细节,所以说咱们得搭伙。”
“要搭跟别人搭去,别有事没事往我那里跑,告诉你啊,我喜欢清静。”
虽然她又开始恶言恶语,可朱染好像因此更加开心,“保证不影响你休息。”
作者有话要说:哎,厚脸皮跟大家要评,请大家帮忙目目顶一顶……今天没榜,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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