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欢外交官_锦素流年【完结+番外】(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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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抿起嘴角,苏暖低下头,却注意到陆暻泓优雅纤长的颈线,还有因为说话而上下耸动的喉结,她的心跳有些加快,她的大脑中蹦入一个词汇--xing感。

  不自在地转开眼,却无法忽略心跳的节奏,她也听到了他心跳的声音,沉稳有力,让她莫名产生一种信赖,将脑袋依偎在了他的肩头。

  陆暻泓仿佛也察觉到了她主动的靠近,没有抗拒,却也没有僵硬自己的身体,一切都已变得顺其自然,这样的契合让苏暖迷惑:

  难道真如他说的,是因为他们接过吻的缘故吗?

  苏暖为这样的奇怪想法不由得微笑,她忘记现在自己发出笑声显得多么的突兀,也成功让她引来了其他人的注意。

  尹瑞晗近距离地看清苏暖脸上彰显的笑容,却除了咬咬唇瓣,再也做不出别的举动,而尹夫人早已气得闭眼大口喘息。

  陆暻泓抱着苏暖,掠过拦在前面的尹瑞晗,不再多说什么,只是没多走出一段路,他就突然停下了脚步,在苏暖不解的眼神下,回过头冲站在店里望着他们的顾凌城凉凉道:

  “顾副市长,下次见到我时不要再皱眉头,我会以为你很不待见我。”

  顾凌城有皱眉吗?

  为什么她没有看到?

  又为什么陆暻泓偏偏看到了?

  顾凌城扬眉微微一笑:“没想到我的表qíng还能让陆副部这么关心,不知道这是不是我的荣幸。”

  陆暻泓没有再继续和他扯下去,只是轻微地勾勒起嘴角,也只是几秒钟便消失的浅淡笑意:

  “如果下一次再让我看到,我就不会将之解释为巧合。”

  顾凌城不做回答,只是脸上的笑意更深,陆暻泓冷冷的视线扫过,走下了台阶,抱着怀里凝眸不解地望着自己的苏暖走向停车场。

  “你刚才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苏暖望着车外掠过后退的风景,忽然回过头,看向陆暻泓,他的视线淡淡地看过来时,苏暖正好奇地睁大那双美丽的凤眼。

  “你一句话也没说不是吗?”

  “我认为以你的口才不需要我的画蛇添足。”

  苏暖说得理直气壮,陆暻泓瞟了她一眼,平淡着一张俊脸,方向盘缓慢转动,轿车在一个十字路口右转,他需要带她去别的地方买衣服。

  “真是可怜啊!”

  她轻靠在窗边,低声轻喃,没有丝毫的怜悯语调,格外的平淡,仅仅只是一句简短的评价。

  只是这一句“可怜”指的究竟是谁?

  是说她自己被前夫一家bī到悬崖边无路可走,还是同qíng尹夫人被他损得毫无面子,她却没有明说。

  陆暻泓的眼眸静静忽闪了下,但并没有什么波澜浮动,他投落在后视镜上的目光和苏暖的视线jiāo织在一起。

  苏暖一愣,随即冲着他静若深水的眼眸笑笑:

  “你又在同qíng我了吗?”

  他望进那双妖娆却楚楚动人的凤眸中,轿车行驶的速度逐渐放慢,直至在路边停下,他却没有移开眼,避开这份澄澈的蛊惑。

  从何时起,她竟能这么轻而易举地读出他平淡神色下的真实qíng绪,一击即中,那般清晰,又是那般迅速?

  “我表现得有那么明显吗?”

  他因为惊讶而挑起眉梢,脸上依旧毫无表qíng,只是连他自己都不曾发现,自己凝望她的目光泛动着某种未明的qíng愫。

  苏暖看着陆暻泓那双琥珀色的深邃瞳眸,撇了撇唇角,靠回车窗上:

  “不要同qíng我。”

  陆暻泓没有回答,密闭的车内弥漫着长久的沉默,最终是她没耐住这样难受的窒闷,闲闲地加上了一句:

  “这不是建议,而是警告。”

  好像是在对他说,又好像在对自己说,陆暻泓盯着镜子里反she出的那张沉静的睡脸,风轻云淡地笑了笑,重新开动了车子。

  苏暖扑闪着蝶翼般美丽的睫毛,她眺望着窗外的视线开始模糊,眼皮渐渐地沉重起来,她向后仰,寻到那片柔软的舒适,靠了上去。

  “真的是警告你……”

  她低声地碎碎喃语,还未说完最后一个字便没有了动静,她没有说完的的下一句话是:因为同qíng往往是爱qíng的开始。

  他生xing孤傲,又岂会随意听取旁人的随口之语,望着她睡着的模样,对于她昏睡中的低喃也只是淡笑置之。

  或许,当爱qíng已经在那片沉寂枯竭的土地上滋芽萌生,再警告时是不是已经晚了?

  ------题外话------

  下午二更,补足一万字,不会少的哈,亲们放心吧

  车子在环形公路上一圈又一圈地转,他没有去可以减缓速度,亦没有去加速,他的身边,坐着一个对他而言,不算熟稔的女人,但也可以说是他目前为止相处时间最长的女人。

  她睡得很熟很沉,也很安宁,那张素净的脸上没有笑容,也没有泪水,犹如初生的婴孩那般gān净纯洁,只是单纯地睡着了。

  他的手机在半小时前就开始响起,却在第一次响起时,就被他拔掉了电板,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要这么做,等他对此产生疑惑时,他已经将电板扔进了储物箱里。

  他没有去看电话是谁打来的,当铃声在车内萦绕的那一刻,不可否认,他只有一个想法:不能把她吵醒。

  所以,他没有去考虑任何紧急发生的重大事qíng,也不愿意去设想他没接下那个电话的后果。

  环形公路两边的绿化带上,种满了各种各样的花朵,却因冬日的来临而凋零了夏日的绚烂。

  他目视着前方,仅仅是望着前方的道路,那里只有与地平线融合的辽阔,没有任何的风景。

  他没有转过头去看她一眼,甚至连眼角都未去瞟上一眼,他觉得自己的视线会惊扰她的美梦。

  他的双手轻轻地握着方向盘,内心沉寂得过于诡异,他什么也没有想,望着前方,却使得自己的世界前无实例地苍茫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苏暖睁开了迷离的眼眸,慵懒地打着哈欠,孩子气般嘟了嘟粉唇,侧过脸望着他,笑得像一束恬静的满天星。

  似乎,只要睡一觉,就可以忘记一切烦恼与不幸。

  “我是不是睡了很长时间?”

  “没有,只是刚开了三分之二的路程,马上就到了。”

  “哦。”

  苏暖应了一声,便看向窗外,路边的景物和她睡觉前的很相似,连两旁的建筑物也如出一辙。

  “这条路我们刚才是不是走过?这些建筑和绿化和一开始的时候好像一模一样。”

  “那是城建局的问题。”

  陆暻泓的回答让苏暖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却还是选择了沉默,不再多问,生怕自讨没趣,她靠回座椅靠背上,轻轻地偏过头,望着窗外。

  “我小时候跟着爸爸去过一个地方,到处开满了花,似乎花是那个地方的象征,无论是街头巷尾,墙头屋檐处,都摆放着一盆盆美丽的花。”

  “你是说广州吗?”

  陆暻泓的声音听上去带着克制,苏暖看到从眼前一闪而过的红花,恬静地微笑:

  “谁知道呢,那时候爸爸四处求职,却一再地碰壁,每到一处地方我们就停留几个月,然后又去另一个城市,直到爸爸找到工作。”

  她忽闪了下眼眸,掩盖住眼底晶莹的水光:

  “我连爸爸的葬礼也没参加,当我从医院里醒过来,我只知道我爸爸过世了,我不晓得他的骨灰葬在哪里,没有人愿意告诉我。”

  陆暻泓没有回答,他瞥见车外的花丛,忽然听到了绽放的声音,从心底冉冉升起,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有时候,人往往无法探究,一种感觉是如何产生的,又是如何持续,最终又是如何走向消失的,但是,也往往无法阻止它的发生。

  既然无法控制自己的内心,那么,只能选择去遭遇。

  接下来的路程,他们之间陷入了沉默之中,那也是无法避免的,他们还没熟络到可以随意jiāo谈,所以对这样的寂静,他们都保持了无动于衷的态度。

  他是一个理智并且冷血的男人,这就表示着他是个无趣而乏味的人;

  她是一个背负太多不幸的女人,这也意味着她不会是个整天嬉闹乐观的人,偶尔的娇憨活泼也只是为了打破彼此间的沉默。

  名品专卖店里,陆暻泓坐在沙发上,随意翻看着杂志,他很少有这么悠闲惬意的时候,连他自己也诧异,但诧异过后是行云流水般的淡笑。

  他没仔细去观察,他的每一次放松,都和同一个人呆在一起。

  换衣间的门被打开,苏暖在店员的搀扶下,小心翼翼地走过来,她的身上穿了一件白色的及膝连衣裙,很简单的设计,却格外的gān净美好。

  他静静地抬头看着她,目光深远而空旷,短短几秒的注视却已令人感觉如芒在背。

  那不是赞赏的眼神,苏暖觉得自己的胃部隐隐地痉挛,她的大脑晕乎乎的,难受的感觉有如即将破茧而出的蝴蝶,冲击着她的胸口。

  “你很喜欢白色?”

  陆暻泓淡淡地朝店员道,这件裙子是那位可怜的店员选的,苏暖有些同qíng她,要接受陆暻泓的批判。

  “陆先生,是……是这位小姐适合白色,在我遇到过的顾客中,没有人比小姐更适合这个纯洁的颜色。”

  店员还想解释,苏暖及时制止了她,因为她知道,陆暻泓貌似不高兴了,想起上一次在美发沙龙中心时,陆暻泓看到她穿白裙的反应,苏暖便猜到了一二。

  他不喜欢她穿白裙子,是的,很不喜欢。

  苏暖吩咐店员随便再拿了件裙子就回到了换衣间,只是当她再出来时,陆暻泓的脸色比刚才更难看,她清晰地看到他yīn沉的脸和紧绷的唇线。

  然而,她听到了店员兴奋由衷的赞美:

  “真美!”

  事实上是,太过美丽了,当她换上这件红色的裙衫,她的美丽令人心生嫉妒和愤恨。

  陆暻泓紧皱的眉头下,是微微眯起的眼眸,在镜片后散发着危险的气息,他倏然起身,将杂志丢掷在桌上,走向那一排排的衣架。

  她不是最适合白色的女人,她应该是专门为了红色而存在的妖娆个体,她不会是天使,天使是不会有那样一双妖娆的眼睛,所以她注定了是妖jīng。

  陆暻泓的手掠过衣架上几十件裙子,秋风扫落叶般审视了一遍,最后将一件绿色的裙子递了过来:

  “去换上这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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