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锦程没有抬头,听到司徒遥的话,闷声说了一个字:“好!”然后自己倒了满满一杯酒,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一饮而尽而后又连续倒了两杯,都以同样的方式饮下。
“你什么时候这么豪慡了,果然Q市的水能够养人啊,不管是妹子还是男人一个个都豪慡的很,”说着,司徒遥意味深长地看了钱晨一眼,“都是纯爷们啊。”
纯爷们!
钱晨怒了,她钱晨虽然不是C、D、E、F,好歹也是个B啊,前面凸了,后面也翘了,她哪里像个爷们了!她暗暗拧了司徒遥一把,恶狠狠地在他耳边说:“活该,疼死你!”
这样子在外人看来更像是qíng人之间在说悄悄话,很不巧,赵锦程一个抬头,刚好瞧见了这一幕,他手里的酒杯刚放到桌上,就又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再次喝光。
“老四,老三今晚这是疯了?毕业的时候也没见他喝这么多,既然这样,咱们兄弟也陪着一起喝。”司徒遥端起酒杯,三个各怀心事的大男人,竟然一个劲儿地自斟自饮起来。
这样一来,钱晨感觉自己像个局外人,他们三个人在搞三角恋、装深沉,自己是个围观打酱油的。
这到底是哪儿跟哪儿啊。
赵锦程的酒量一直不是很好,酒品也有点问题,钱晨看着他手里的一瓶葡萄酒已经解决掉,醉醺醺地准备解决第二瓶,她连忙抢过来说:“好了,都别喝了。”
看到钱晨这样为自己着想,赵锦程的眼里闪出一道希望的光,他看着眼前朦胧的人影,傻乎乎地笑着说:“晨晨,还是你最关心我。”说着就要伸手抓住钱晨的手。
钱晨像是怕被脏东西砬到似的,慌忙跳起来躲到司徒遥身侧,“你们三个都喝酒了,我可不想一个个送你们回家。”
“是吗?”赵锦程的眸子瞬间黯淡,他原本就是个长得不错的人,这样突然深沉起来,竟然会让人有了怜惜的感qíng。
钱晨看着赵锦程的脸,一时之间心头百味杂陈,如果当年他没有出国,或许她已经和这个男人结婚生子了,或许今晚的这顿酒是用来庆祝他们结婚周年的,或许……
她是真的爱过这个叫赵锦程的男人,十分爱,四年前,因为他的离开,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好几个不肯出门,最后是妈妈找了人把门破开,才拖着把她送进了医院。在那之后的一段时间里,她都沉默着不肯说话。
那是一段无法言语的伤,如果自己没有感受过一次,绝对没有办法体会其中的痛苦。
四年的时间,可以让一个人爱上另一个人,也足以让一段感qíng彻底烟消云散,比如她和赵锦程。
等到再见,会有尴尬,会有难堪,会有别扭,也会有不安,但是已经没有了当初的那份怦然心动,再见时的所有qíng愫都已经和感qíng无关。
如果非要说有关系,那么与此相关的,只有身边的这个男人而已,她的感qíng,只与司徒遥有关。
“千千,你今晚一定要送我回家,我喝醉了。”纪风扯着钱晨的衣服说。
纪风的手被司徒遥一巴掌拍到了一边,“兄弟妻,不可欺,我媳妇凭什么送你回家?纪风,我可告诉你,不要打我媳妇的主意,不然,四个字!赶尽杀绝!”
听到这句话,就算是醉了也要马上清醒过来,更何况是没醉呢,纪风咬牙切齿地盯着司徒遥问:“阿遥,这么多年兄弟,需要把话说得这么狠吗?”
“需要。”司徒遥斩钉截铁地回答说。
“作为一个认识你媳妇时间比你认识时间长的人,我要奉劝你一句,你媳妇还是很有市场的!”纪风不怕死地顶着风头再说一句。司徒遥冷哼,根本没把这句话放在心上,轻飘飘地说了一句话:“觊觎我媳妇者,统统斩尽杀绝!”
“我可以说脏话吗?”纪风问。
“不可以。”司徒遥答。
“好吧,那我无话可说了。”面对一个只认媳妇不讲道理的男人,他说什么都是枉然。
“喂,你们偶尔也要征求一下当事人的意见好吗?”钱晨不满,这两个男人这话好像是她非司徒遥不嫁了似的,她还是很有市场的好吗?
“驳回。”司徒遥gān脆利落地拒绝。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赵锦程喝多了,突然对着司徒遥大吼大叫起来,他猛地站起来,抓住司徒遥的衣襟大声质问,“你到底有哪里好,凭什么,凭什么你可以和她在一起,你到底有哪里好?”
司徒遥qiáng忍着自己想要揍人的冲动说:“老三,你喝醉了。”
“我没醉,司徒遥,你告诉我,凭什么!在学校的时候你就不学习也比我优秀,我认了,我只能说我没有你会学习,或者说,我的智商不如你,我依旧能够做到和你嘻嘻哈哈做兄弟。你和老四创业,不带我,我也认了,我告诉过你们我要继承家族企业,也正是因为这样,你们才不带我,我也认了。但是为什么,为什么连我的晨晨你都要抢,为什么,为什么连我的唯一你都要抢!为什么?为什么?”说着,赵锦程已经哭了出来,一把鼻涕一把泪都抹在司徒遥的西装上。
有轻微洁癖的司徒遥忍着恶心对一旁的纪风说:“真醉了,快把这个醉汉给我搞定!”
纪风耸肩摊手表示:“你们两的感qíng纠纷,作为外人不应该参与。”
“纪风,你丫找抽!等我解决了他,就来解决你!”司徒遥恶狠狠地说,但事实上,他还真没想到怎么解决赵锦程这个醉鬼。
”阿遥,你把晨晨还给我好不好,你把我的晨晨还给我好不好?这么多年兄弟,就当我求你,把我的晨晨还给我好不好?我真的爱她,真的很爱啊,求你把她还给我好不好?阿遥,这是我第一次求你,还给我吧。“说着,赵锦程就要跪下来了。
钱晨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赵锦程,以前的他,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就算是分手,也是冷静到极致,她没想到,当年的”冰山王子“竟然会哭,竟然会为了自己而哭。
这番话,如果他能在四年前说,她会心甘qíng愿等他四年,而不是就那样分道扬镳。
还未等钱晨开口,司徒遥冷冷地说:“不可能,我刚才说给纪风的话同样适用在你的身上,作为兄弟,你要任何东西,只要我有,我都可以给,但是钱晨,不可能,你死了这条心吧。”
听到司徒遥的话,钱晨有些感激地看着这个男人,心里暖暖的,既然他这么护着自己,那偶尔让他qiáng势,似乎也不是不可能的。
“哈哈哈……不可能,司徒遥,你不要以为我现在什么都不如你就一辈子都不如你了,我的东西,我一定会抢回来的,一定会!”赵锦程已经几近疯狂,上次见到钱晨之后,他就知道自己还爱着她,虽然那晚她的话刺伤了自己,他后来想清楚了之后觉得那是正常反应,毕竟他当初曾经那么伤害过她。正当赵锦程研究着该怎么追回钱晨的时候,却没想到半路杀出一个司徒遥,这人还是一直比自己优秀的兄弟、哥们儿。他怎么能不憋屈,怎么能咽下这口气?凭什么他司徒遥就可以爱qíng事业双丰收,凭什么!
“抢?”司徒遥眯起眼睛看着赵锦程,浑身散发出一股危险的气息,“如果你要抢,我只能送给你三个字。”
一旁的纪风不怕死地说:“凭什么我四个他三个,阿遥,你不公平。”
司徒遥转头瞄了纪风一眼,冷声问:“你也想要三个?”
纪风很识趣地摇头加摆手,“不,不,不,我还是四个好了,您继续说。”
现在的司徒遥真的很恐怖,果然这个男人啥都能碰,就是不能碰钱晨啊。
“司徒遥,你当你是谁啊,你……”
“他是我男朋友!”钱晨终于忍不住打断赵锦程的话。开始她顾忌大家一起长大的qíng面,再加上司徒遥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儿,她就没有站出来说话。眼见赵锦程越说越过分,护犊心上来了,她也不管什么qíng面了,反正EX这种东西,本来就是不可能做朋友的存在,“赵锦程,别的不说,他是我的男朋友这一点,就足够了不是吗?这个男人,司徒遥,是我钱晨自己选的,在我眼里,他比所有男人都优秀,是你怎样都比不上的,你明白吗?”
“媳妇,我好怕怕,你快点保护我。”司徒遥不着痕迹地挥开赵锦程已经松动的手,躲在钱晨身后,一个185的大男人猫着腰缩在165的小女人身后撒着娇。
“晨晨,你是在骗我的是吗?我知道我伤你伤得很深,你也不需要这样惩罚我,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赵锦程见钱晨终于愿意跟自己说话,用自己的大脑构造想了一下之后,认为钱晨这是在跟自己示好。
伤得很深?
听到这四个字,躲在钱晨身后的司徒遥眸子一暗,右手紧握成拳,很好,这样生活才有意思不是吗?
“赵锦程,拜托你不要把自己想得那么重要好吗?”钱晨无语,到底是什么样的脑袋回路才会想出这样的玛丽苏语言?拜托,大家是在柴米油盐过日子,不是不食人间烟火地演偶像剧。
“晨晨,我究竟有哪里比不上司徒遥,你告诉我,告诉我。”赵锦程差一点就扑到钱晨的大腿上号啕了。
很可惜,司徒遥的速度比较快一点,他一个转身把钱晨护在身后,然后急退一步,赵锦程抓到的也只有司徒遥的裤脚而已。
做完这一系列英雄救美的动作之后,司徒遥很自觉地再次缩到钱晨身后,装小白兔说:“媳妇,你继续……我等着听你说我的优点哦。”
钱晨哭笑不得,这男人是幼稚园出来的吧,这三个男人其实是幼稚园时候的“三贱客”吧!一个比一个幼稚!
“你说啊,我到底哪儿比不上司徒遥!”
“举个很简单的例子,同样的按时间算钱给我,司徒遥会很高兴而且觉得很值得地掏钱给我,没有一点怨言,还会屁颠屁颠地说我价格公道;而你会把钱狠狠地拍到桌子上质问我,‘钱晨,你怎么变成这种样子了’,前者让我开心,后者让我恶心,我想,这样的解释应该很清楚明白了吧。”
“媳妇,你这样说一点没有突出我的优点啊,比如说我英明神武、俊逸非凡、武功高qiáng、技能高超,你怎么可以一点都不担呢?”司徒遥站在线晨身后小声埋怨。
钱晨意味深长地回答说:“亲,你想太多了,咱们走吧。”说着,钱晨拉着司徒遥准备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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