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前几个月在哪儿发大财呢,也捎上哥儿几个跟您沾粘光呗。”
“搁家里猫着呢,能去哪儿,我有发财的路子还不带你们么?”吊着眼角瞄了说话人一眼,懒懒的倚在一个美人靠上,周围皆是圈子里熟识的,总之好的坏的一大帮子人,闹哄哄的一群人,gān啥的都有,唐尧看着眼前的这一切总是有些提不起兴儿。
周围几个明显看出唐尧今晚兴致不高,环顾了这屋子一眼,暗地里摇头,这地儿要是还入不了唐尧的眼,那这人平日里出入的都是些啥地儿?唐尧每回跟他们出来,闹腾的最欢的肯定是这人,可是今儿个显见着打来一直坐着的人屁股都没挪一下,这是怎么了,有谁得罪了这阎罗王了么?
几个机灵的互相看了一眼,提醒自己今儿罩子放亮点,别惹着唐尧给自己找不痛快。
唐尧看着这屋子里众人的形态,再看了看这屋子摆设,勉qiáng坐定了。
“殿阶斜搭六shòu起,开阖便见接天坤。天庭宽广连白玉,紫禁长道不见曲。如意案头独自摆,五彩璃灯伴尘褥。”这话是说哪里的识得字的都知道,可是有人把那皇宫的景儿搬到了高级现代商厦里,这算是本事。要是以往,唐尧定是上蹿下跳的玩儿个痛快,可是今儿总觉得也就这么回事儿,骨头fèng儿里不想动弹……一个百来坪的屋子,硬是装成了皇帝的寝宫一角,前面几个汉白玉台阶底下是个圆形热汤池子,热气涌动,奇香阵阵,定然不是一般的热水。周围立着的皆是宫里的摆设,这边儿自己坐的地方红木案子,看不出什么原材料的脚踏子,明huáng的chuáng帏,jīng致的踏chuáng还有那半截壁柜,祥云飞龙,哪哪儿都是皇帝的标志,甚至那案子上还放这个白玉玉玺,摊开的未摊开的折子,看着挺像一回事儿的。
这还是唐尧头一回看见这样儿的会所,看了一眼台阶下面赤着身子往那热水里跳的几个,唐尧觉得自己也该进去泡泡,怎么这么累呢这几天。
“小哥,您看我拾掇的这还成不,能入的了您的法眼不?”说这话的人叫王聪,一双小眼睛不大,但是透着jīng光,中等个儿,身体倒也壮实,白衬衫黑绸子马甲黑西裤,收拾的还算gān净利落,看上去这人的年龄比唐尧大几岁,可是嘴里还是喊着唐尧小哥,这人算是个有出息的了比起在坐的其他人,此时大家坐的这地儿就是他的。
“哎哟,哥哥可是太看得起我了,叫我的名字就成,您这一声小哥太金贵了我可担不起啊。”唐尧听闻王聪这么说,身子稍稍坐正了些,脸上挂着笑,打量了周围一圈儿之后拍了那王聪肩膀一把“哥哥您收拾的这算得上这个,紧着老爷子知道毁了这好地方。”说话间,唐尧比了个大拇指。
那王聪一听唐尧这么说,脸上堆满了笑,招呼着大家吃好喝完玩儿好,要知道唐小爷的眼毒着呢,被这人一说好,他这屋子的价值那翻了一倍不止。
又说了几句,唐尧挥手让那王聪招呼其他人,只是眼里一直若有所思的看着那中等身材的背影。王聪他爹是军里的重要人物,平日里王家跟董家走的那可是相当近呐。、只是这王聪再有出息,就单这一间屋子就是个金疙瘩,还不要说其他的主题房了,若是他老子不知道自家儿子gān的什么营生,唐尧是决计不相信的。
手里捏着一个绿玉杯子把玩,唐尧刚跟边儿上的人说闹了几句,王聪又回来了,“来来小哥,给您看些好玩意儿。”
唐尧也由着王聪把自己拉到那“龙chuáng”上坐定,等看见王聪从壁柜上翻出来的东西时,周围的人呼啦都围过来了。
“这些是古董不聪哥?”
得来王聪略带得意的点头之后,一帮子人炸开锅了。
“啧啧,这东西这么大,皇帝的女人果真是些yín、物啊,下面那张嘴能吞的下不你说。”手快的捡了从壁柜里倒腾出来的一堆东西其中一样儿,跟后面看不见里面qíng行的几个说道。
唐尧看见了被拿起来的那东西,一根直径五六厘米长约二十厘米的墨玉男势被人攥在手里,扫了一眼那尺寸,唐尧心里一动,自己的尺寸也差不多这样了,那小东西怪是撑不下。
王聪倒腾了一堆qíng趣用品,听闻是皇帝用过的,这下热汤里泡着的都过来了,争着要看看皇帝怎么玩儿女人。
“这东西看着跟驴□一样,要不咱找人来试试看能不能全塞进去?”
“试你老母!要试就拿你的后门子试!”唐尧带笑的话一出来,先前说找人试试那玉势尺寸的人屁股下意识的一紧,然后脸瞬间白了,好在唐尧又转头去看其他东西,这才了了这事儿。
唐尧是想起窦荛血ròu模糊的下面了,要不怎么会据着这些个人今儿的荒唐。
“听说这是咸丰用过的,今儿拿来给小哥看看。”边一样样儿往出拿东西,王聪边说。那大chuáng上两头的壁柜唐尧扫了一眼,定是拿来装这些东西的。
“这要真是咸丰用的,哎你说这慈禧是不是下面也塞过这玩意儿?要是同一个的话那塞你后门子你就沾光了,那世上名dàng、妇的làng劲儿看着和你像。”仗着平日里和唐尧关系好,那六子可着劲儿顺唐尧话茬涮方才的倒霉鬼。
周围哄笑的当儿,唐尧看着王聪手里拿出来的盒子,盖子一揭开,明huáng锦缎子上码着一溜儿的东西,从拇指粗细的墨玉到比方才还大的那东西,足足有十多个,一字儿排开,最奇的就是这墨玉尾端系着红绳儿,离红绳儿不远的地方开始有白白的细鬃毛,看着就跟那玉上凭空长了鬃毛一样。
随手捡了一个一摩挲,细软但是软中有硬劲儿,养猪的定然知道这是十五天左右幼猪崽子身上活拔下来的,鬃毛和玉浑然天成一般,不知是怎样弄上去的,看着还真像是皇宫里的玩意儿,jīng巧的厉害。
“这宝石挂哪儿噻?”有人手里捏了对红宝石小串子发问。
不多会儿,一件一件的好东西都拿出来了,好几对儿宝石耳环样儿的东西,纯净的很,不管是不是流传下来的都是值钱的东西,都是内行人,没人不认识那些东西的作用,只是有那好事儿的总会明知故问番。
“回家挂你继母奶、子上看能掉下来不?”这些个人,关了门那就真的是禽shòu,啥粗、俗说啥,倍儿难听,可是都这种人,于是也都习惯了,没脸没皮,啥话也不过是哄堂一笑,罔顾伦常。
有那细小的白金链子,一个巴掌长,有那宝石串儿,还有好些个据说是纯阳男童人皮叠千层划成细丝做成拂尘样儿的小鞭子东西,各种带着宝石的小夹子,等等各式各样零零碎碎一大堆东西,皆是yín奇巧物,做工细致,这回真是开了眼界了。
“怎么样小哥,有您看的上眼的么?”王聪试探的看了唐尧一眼,见唐尧脸上的光却是比方才亮了许多,心里一喜。
唐尧拿起这个看看,又拿起那个,嘴角勾着,顺手从旁边拿了根没任何图案的纸烟叼嘴里,勾着嘴角的样子恢复了往日làngdàng子的模样儿。
“聪哥好本事,这可是些好东西哇。”唐尧拿了几件给递给外面的几个让开开眼界,目光最后还是落在那些墨玉男势上了。
眼看着唐尧第二次拿起那些墨玉棒状物,王聪眼睛一闪,一推那盒子“小哥喜欢那这盒您且拿着,要看上其他东西我一起找了人给您送过去。”
这一堆东西,比这玉势jīng巧的多了去了,可是唐尧真就瞧上了这东西,他想起这东西的作用了,同时想起窦荛了,再不是个东西,眼下自己是放不开了,但是尺寸不合是个大问题,这玉势可不就是这作用么。
要是有了这玩意儿,往后一个不合心意,可着劲儿的往死里弄,他还就不信了还!
“哎哟,哥哥这东西我可要不起,好是好,可光收藏那就失了它作用了,放哥哥这里有大作用。”唐尧这时候叼着烟,满嘴的京油子,那调儿出来听着就跟周围的人是一路货色,只是王聪极紧张唐尧,外人一打眼就能瞧出这唐尧是个稀罕人物。
绝口不提他想要这玉和这玉是要配上用场的,只是说收藏,唐尧这人有时候心思细腻的吓人。唐家的大领导在那个位置,唐尧再是个混世魔王,圈子里再知道这是个混不吝,可是在王聪这里就不行。
“收着,小哥看的上这就是配上大用场了。”唐尧推回去,王聪推回来,最后唐尧还是没拿,也不尽然是不敢拿,其实真实是唐尧嫌那东西脏。
多少女人塞过,或者还有男人塞过的东西,拿去给窦荛用这怎么可能。
不过因了这事儿,唐尧看王聪有点顺眼了,得亏这人给自己提了醒儿,唐尧自打那一回完了就在烦恼怎么给自己弄小点儿,结果问了西医中医,都是一顿捶然后轰了出来。这事儿自然问的西医中医都是极亲近的人,唐尧找西医,问出这话就被他小叔从办公室赶了出来。
问了中医,中医谁?他跑去问陈正,好一顿揍之后就没了下文,于是这么些天过去了,唐尧得空儿都在琢磨两个人过大过小的问题。
这下好了,让窦荛天天塞着那玉往大了撑撑,那玉养人,说不定他也养出个名器。
心里弯弯绕的想着,唐尧这头儿暂且不提。
窦荛已经好几天没见唐尧了,那一天蒙头睡觉的人等第二天她醒来的时候就走了,走了之后就没回来,今儿董泽去医院看董郑州了,刚回来就看见孙女儿捧着本《诗经》,靠在窗子跟前的样儿就跟自己小女儿一样。
感觉气有些喘不过来,赶紧扔了心里的想法,也没跟窦荛说话,警卫员扶着董泽进了书房。留老爷子自己一个人在书房站了半天,过了好一大阵子,董泽蹲□,颤着手从书架左边最底下的角落里翻开一本泛huáng的《诗经》,翻开第一页,秀美的小楷苍蝇蚊头大小的四句话让董泽忆起了花儿般的面庞。
公无渡河公竟渡河坠河而死当奈公何
这便是董然当时的心qíng了罢。劝你不要去渡河,你还是去渡河了,落入河中淹死了,让我拿你怎么办?董庆峰,董然,那么优秀的两个儿女,兄妹两竟是真的感qíng深至如此。可是如此之深的感qíng,这其中的挣扎四句话写尽了。
董泽有些后悔当时逐了董然出去,要不窦荛现如今也怕不是这样子的。只是世人定是难容的,那样的安排是最好的安排,苦了窦荛,苦了啊。
还在看书的人丝毫不知道书房里爷爷的心qíng,也丝毫不知道这会儿西山半山腰上站着一个人。
西山本就树多,此时枫树底下站着一个女人,第一眼必然是惊艳,漂亮,真个儿是个漂亮的女人,头发在脑后挽了,没有任何头饰,只是黑发素净。白皙的皮肤,苗条的身段,紫色长呢子大衣下露出来的半截小腿玉一样光滑,一点点儿小高跟露出来的脚背同样玉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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