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行!”小秋依旧豪qíng万丈,理直气壮,“培养下一代,就是为以后的社会创造财富啊,大家说是不是!”
众人一阵欢呼,酒杯砰砰砰的响个不停,特别是校长,那酒杯举的就要高过头顶的和小秋说,“小秋,我一定要敬你,人小志气大啊!”
这就是韩瞳所谓和代中的饭局,除了吃,就是喝,中国的礼仪用的恰到好处。
在中国的礼仪里,酒桌绝对是个好地,人生理想,未来抱负,哲理谬论,通通到了桌面都是真理。
也不知道是不是平时含蓄惯了,几杯酒下肚,那些为人师表的人像是巴不得把肚子里的墨水吐出来似的到处乱喷,一个广岛原子弹能谈到蝴蝶效应,最后绕到西班牙斗牛。
说实话,陈芹压根不晓得这些东西到底存在什么辩证关系,可老师们一阵口gān舌燥,她和韩瞳笑的脸皮疏松,差点就定型在咧嘴这个姿势上。
回去的时候小秋在车上发牢骚,代中的工程啊,20万的回扣款落在校长他老人家的腰包里,估计这会已经到瑞士银行了吧。
韩瞳从后车镜里白了小秋一眼,“闭嘴,你醉了你!”
“姐,我相信陈芹,不怕,再说了,这世界不就是这样吗?什么工程都能贪了,这种算什么?”
“小秋!”
“好拉,我不说了,姐!”小秋把手抓到驾驶座的椅背上,“我们去真爱怎么样?”
“你先问陈芹去不去!”
“不”……“什么?”小秋双手掐在陈芹的脖子上,力气不大却痒的陈芹直躲,好不容易才等小秋停下手,也就只剩下点头的力气了。
“好吧!”陈芹无力的点头。
可如果知道这次去会如此的láng狈,她发誓,她一定不会被小秋威胁,而是会大胆的说,不去,就是不去。
只是她去了,就是去了,带着一身的伤痛去了又回。
也许遇见什么人,真的无法提前预知!
第四章 相遇
我们之间,与他们之间,你是否真的明白。
----陈芹
上帝教会了亚当和夏娃,于是才有了男人和女人。
可她却还是赋予了一种叫做潘多拉盒子的东西,当人越奢望完美的时候,伤害就是那么存在着。
就像爱qíng,越希望完美,那些细微的伤害就越仿佛跳?一样,时刻存在着。
一路上,小秋没少折腾陈芹,一会看看她的包,一会玩玩她的手机,活泼好动的跟个孩子似的。
好不容易拐了弯,酒吧一条街在一片灯红酒绿中越加色彩斑斓。
韩瞳去停车的时候,小秋又在陈芹边上咬耳朵,“也许今天又能遇到他们!”
“他们是谁?”陈芹一脸狐疑的看着因为酒气而脸蛋越发红扑扑的小秋,别说,还真像红富士,让人恨不得咬一口解馋。
就见她把食指压到唇上,贼头贼脑的四处看了看,嘘!“腾震,还有一大票的有钱公子哥!”
嗯?
“就是有着小白脸的资质,金矿的口袋,每天被女生追着的láng人!”
“他们……”
正说到重点,韩瞳已经过来了,小秋吐了吐舌头不再说话,等韩瞳走近了,三人便结着伴走进去。
一道环形的拱门内,通道笔直而通亮,还时不时的扫she着激光,墙边she出的,地上冒出的,林林总总,横七竖八,光怪陆离,简直晃的人头晕。
刚一进内场,小秋休的一声便跳上了吧台前的椅子上,转了一圈,然后就一边嚷嚷着,“这灯光怎么搞的,丫的,搞的老娘头晕!”
表现确实特三八!韩瞳又白了她一眼。
也许来的太早的缘故,舞池的另一边还是空的,小秋一手拉着一个就过去了,把头一栽,整个人没入软绵绵的沙发中。
韩瞳伸手挥了挥,立刻有个面色清秀的男生跑了过来,“韩姐,来了!”
兴许是熟悉的客人,韩瞳点了点头,“来瓶红的吧!”然后转过脸看了看陈芹,就把正要跑开的小弟又叫了回来,“还有一杯绿茶!”
其实这个时候舞台上的气氛不算高cháo,毕竟还早,能玩的会玩的都还蛰伏着,僵尸的大门永远只在午夜敞开,这是进门时酒吧外面贴的标语,寓意深刻,也把人的生存状态形容的很彻底,白天为了很多目的而忙碌的人群,只有在夜晚灵魂才能得到解脱,虽然很凄凉,却是事实。
此时把整个酒吧扫了个遍,发现这会也只有几个打扮时髦的男生女生在舞池里扭动身子,有直的像棵树,也有婀娜的像条蛇,当然还有一只螃蟹爪八个的张牙舞爪,不过这似乎并不影响大家脱离于世的心qíng,音乐越????,心qíng越好,舞姿也就越曼妙,就是看的陈芹也特想脱离于世,晃的头晕。
小秋从沙发里坐起来,捅了捅陈芹胳膊,“走啊,我们去跳舞吧!”
“不去!”陈芹固执的摇了摇头,她向来不喜欢这么动感的运动。
“不去?”小秋这边作势又要扑了过来,只是这次,这招失效了,陈芹那屁股就跟被520粘住了似的,怎么拉都屹立不动。
一段拉扯之后,小秋泄气的跌回沙发,灰溜溜的眼睛直瞪着身边这两女的,嘴巴翘的和猪一样,一个25,一个30,可看起来,一个大婶,一个大妈,毫无乐趣。
“没劲!”小秋把头一扭,继续倒沙发上假寐。
韩瞳与陈芹面面相对,她低吮酒杯,红色的液体慢慢的滋润她的嘴唇,而她,胡乱的搅着杯里的冰块,偶尔低头。
只是身边的人似乎越来越多,音响也越来越大声。
“受不了!”小秋呼的站起来,刚好碰到陈芹的胳膊肘,杯子差点隔空飞出去。
陈芹抱着杯子,看着身边气呼呼的女生,她总这么一惊一乍吗?
“我去跳舞了!”
小秋把大衣一脱,一下便如鲤鱼般没入,不一会便不见了踪迹。
陈芹就这么望着小秋的身影,从大到小,然后模糊,直到看不清了。这个年纪的女生,总是有着过多的jīng力需要发泄,青chūn的冲动期。
似乎记忆里,她也是有过那么一次,她和他,一起越过学校的护栏,隐蔽在假石后躲过纪检部,跑到酒吧一条街。
那时的酒吧没这么多,因为没进去过,他们在外面溜达了很大一圈,对比着每一个名字,讨论着哪个俗气,哪个文雅,那偷偷摸摸的行为把人家保安都给弄出动了,直盯着他们瞧,好像把当他们当鸳鸯大盗似的防着。
不过后来,他们还是进去了,选了个名字不雅不俗叫做“不见不散”的酒吧,还记得那时的电影正流行,孙楠的歌唱的大街小巷都是。
陈芹有一次在逛街的时候就对着一边戴墨镜的邱备说,“掉钱了!”
那厮随即把脸一抬,特豪迈的说,“你捡!”
其实哪能捡到什么,可陈芹还是蹲下了,这一蹲可就不站起来了,直到邱备觉得奇怪了,才低下头,问她,“你gān嘛呢!”
“捡钱哪!”她抬头很认真的看他。
“真有钱!”他也蹲了下来。
“骗你的啦!财迷!”她快速的跑离他的身边,却一下被他抓住,知道她怕痒,他便一直挠她,“敢说我财迷,以后赚钱了,都不给你,我自己开小金库!”
“你敢!”
“不敢!”他把她抱在怀里,“陈芹,我快毕业了,什么时候去见见我们彼此的爸妈吧!”
她点头,可是爸妈还没见到,倒是先让陈朝看到了,不为别的,就为了那该死的酒吧。
话说那天进酒吧,他们两人也没打算消费什么的,学生嘛,口袋里每个月几个子都是固定的,只是纯粹出于好奇。其实陈朝他们一帮子朋友经常去的,可唯独每次都不让陈芹跟。
柯辉嫌她太小,陈朝嫌她累赘,只有邱备,她说gān啥就gān啥,所以她就硬把他拖到了现在这个美眉在台上卖骚,帅哥在台下脱衣的酒吧。
只是刚一进来,陈芹就后悔了,按哥哥们的说法,酒吧就是喝酒聊天的地,咋能是这样呢,怪不得不让她来了,他用宽大的手掌遮住了她的大眼,她用柔弱的手指把他的脸掰到一边,后来gān脆眼神jiāo流。
--走吧!
--你也想走!
--恩!太huáng,太bào力!
--恩!太色,太牛B!
可要这会要出去却来不及了。
他们前脚刚决定了离开,便衣后脚就进来了,然后男的一边,女的一边。
再后来,有身份证的一边,没身份证的一边。
再再后来,她和邱备就已经在警局了,没办法,陈芹只好战战兢兢的打电话给陈朝求救。
第一次忙音,不知道和某某某聊的热火朝天。
第二次没接,也许聊完了正洗澡呢。
第三次,陈芹想他要再不接,身边的女警就要把自己拘留了,瞧她看自己的眼神就跟看旁边卖yín那女的差不多,长这么大,还没这么láng狈过呢!
心里默默祈祷,接吧,接吧,平时和齐天大圣一个样,出什么状况都能驾着七彩云似的出现,这会怎么跟个猪八戒似的,倒打一耙不见人影。
让人很烦躁的嘀嘀声。
让人很颓废的眼神。
终于,在某位漂亮女警杀气腾腾的注视下,电话嘟嘟嘟的声音没了,陈朝的声音从那端特不耐烦的传来,“gān嘛了,大半夜的,大状师还要睡觉呢!”
“哥!”陈芹捂住话筒,梦呓般的叫了声,声音不大,还带点鼻音。
“gān嘛!”语气依然不是太慡。
qiáng忍下想踹他到大西洋的冲动,陈芹小声的嘀咕,“我在警察局!”
她这一说,电话那端终于有了反应,一阵噼里啪啦,估计是扯断了电话线还是什么的,突然没了声响。
“喂!哥!喂!陈朝!喂!死啦!”
“你在哪个警局?为什么在那?除了你还有谁?通通给我说清楚!”
那么多问题,要先回答哪一个嘛,陈芹嘟着张嘴,要不就没声,要不就那么叽里呱啦,律师的通病。
“刑警支队,和朋友泡吧碰到临检,我们都没带身份证,哥,你快点过来啦!”她也一阵噼里啪啦。
“还有,你打的,别开你那辆什么破宝马!”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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