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车看着烦人!”其实她不想另一个人看到。
放下电话的时候,陈芹一抬头才发现那女警把自己盯的更凶了,好像自己又犯了什么错似的,不过等她看到陈朝,那眼睛立马眯的跟条fèng似的。
也不知道陈朝和她说了什么,她看陈芹的脸立马柔和了许多,咧嘴的弧度比月亮还弯曲。就连出门的时候还不忘笑眯眯的对陈芹说,“你不早点说你是陈律师的妹妹,不好意思,不过以后那种地方还是少去!毕竟那地不正经。”
旁边那厮也特配合的点头,手摸着陈芹的头,就跟摸家里那只肥猫差不多幅度,“是啊,听到没有,姐姐叫你那地方少去!”
陈芹特愤青的白了他一眼,然后在他大腿中间处,用力的提起一小块ròu,很轻,很稳地掐了一下,陈朝向来习惯只穿一条裤子,所以那ròu掐的还是挺过瘾,不过很意外的,陈芹第一次觉得他特会装,竟然还能皮笑ròu不笑的保持着那迷死人不偿命的嘴角弧度,让人特想赏他几巴掌聊以慰藉。
走出警局的时候,陈芹突然停住,“我朋友呢!”
“我通知你们学校领导把他领回去了!”他漫不经心的招手拦的士。
“什么!”陈芹鼓着腮帮子看他,“你凭什么这么做啊!”
那时的邱备正在申请留学,要是这么一折腾,不是全完了,她急的在旁边跺脚,见他还是石化人似的没反应,扭头就走,可却一把被他拉了回来。
“我半夜三更出现在这里,只是因为你是我妹,他是我什么人,我凭什么管他!”他依旧说的洒脱,不紧不慢,一袭白色的运动服更是服帖的映衬出他的优雅气质。
“他是你妹我的男朋友!”她的话在半夜的寂静中显得那么的轰轰烈烈。
其实陈芹觉得到现在为止,自己都没搞明白自己当时是怎么大声说出那样的话,一年了,家里人都不知道的事qíng,就这么被她一脱口说了出来,简直是高调的不行。她扒着陈朝的衣服,特低声下气的说,“哥,邱备正在申请留学,你就帮帮忙吧,这事要是让学校知道,就huáng了,再说是我拉他去的!”
“再说一遍,我现在送你回家,不想爸妈知道,你给我乖乖闭嘴。”
“你!行,你不帮嘛,不就扣留24小时,我陪他蹲里面去。”她伸手拉开车门,谁怕谁,横的还怕不要命的呢,“陈朝大律师,你可以走了,不好意思打扰你睡觉。”
啪的一声,他将车门盖上,把边上的女生拽到路边,力气有点大。
“你是故意和我对着gān是吧!”
“是你自己说不帮的,那我自己帮!”她抬头对上他愤怒异常的脸。
她的眼睛很大,特别是她很认真的对着某人说话时,那眼睛就饱含泪水似的,仿佛可以瞬间决堤。
后来,陈朝也看了她很久,就是什么也没说,只是双手cha着裤腰带,又一次绕进了警局,再出来时,他依旧只是拍了拍陈芹那堆毛躁的头发,“傻样,这个也哭!”
她当时哭了吗?连她自己都没发现,不过后来用手抹了下眼睛,确实有两滴鳄鱼泪。
再后来,他说“走吧,他等会就出来了!对你,我无法做到任何的视若无睹,陈芹,你说我是不是很有自残的倾向。”
她哑口!
这是她第一次和他提起邱备,以后的每次提起,似乎都是战争的爆发,以至于她不再想去用这个话题去招惹他。
“陈芹,你的杯里已经没茶了!”
啊?回忆中的陈芹猛然间回神,才发现自己面前的杯子已经空了,只是自己还依旧停留在吮吸的状态。
她尴尬的笑笑,赶忙对旁边的服务生说,“给我一杯开水吧!”
哎!她忘记了这是酒吧,而不是KTV,可竟然说了,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对着服务生说, “水!”
那男生奇怪的看了她半天,最终还是离开,端了杯冒着热气的白开水放在桌前,热热的气流瞬间上升,把人的视野浇的模糊。舞池的人依旧脖子,腰杆的一阵乱扭,陈芹也依旧晃的头晕。
啪!
小秋箭似的从舞池里突然冲了出来,双手扒在桌上,气喘吁吁的,“来了,来了,真的来了!”
顺着小秋手指的方向,几个西装笔挺的男子走了进来。
透过五光十色的光束,陈芹的眼停顿其中。
小秋说,“陈芹,那几个男的可都是有钱有权呢,也就是现在流行的高gān子女!”
“高gān?”
“是啊,这些人啊,随便一个拉出来,都是牛的很,不过我到现在还不是很清楚他们老爹老娘到底都是谁,不过能和腾哥混在一起的反正八九不离十,不是高gān也是二世祖,都是公子哥!”
“是吗?”
小秋点着头,表qíng特严肃,那股子认真劲把陈芹都给逗乐了,“我去上个卫生间!”她直起身子。
路过过道的时候,陈芹不自觉的将脸转到另一边,几个男子,几个女子,嬉笑怒骂,该抽烟的抽烟,该谈笑的谈笑,与以前也没什么不同,花钱依旧豪迈,身材依旧挺拔,他们经常说的是,大不了脚踏天,头踩地,潇洒过一生,豪言壮语,牛的不行。
看了几秒,她收起视线,正打算离开时,却又一次楞住了,只是这次不是看到,而是听到。
“邱备!”她伸长了耳朵,努力寻找着声音的方向。
“邱备!”有个女子从她边上经过时,突兀的说了一句话,一股迷迭香从身边慢慢划过。
人名而已,没有什么不同,只是陈芹却突然间失去重心似的紧紧抓住身边的东西,仿佛只要一放,她就没有了支撑的力量。
在她面前,那个白色格子衬衫的男子,温暖如冬季温泉的笑容,那么远,又那么近,恍恍惚惚之间,记忆像台投影般一一放出,痛苦的,快乐的,悲伤的,苦涩的,好像塔米偌骨牌,推了一个,就一直往下,刹也刹不住的跌下去,每一块,都重重的敲打着自己的心。
她想起了一本书,“悲伤逆流成河”
“哎呀!疼!”一双手用力的扣住了陈芹的手掌。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标贴党,内容可是很纯洁的哦!
希望你们能喜欢我这杯淡淡的清茶,我努力更新弥补我的不足。
闪!
第五章 重逢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希望大大们多踩踩啊!给新人一些鼓励啊!虽然我写的不好,可只要你们鼓励我会更加努力的,忐忑中! 如果注定要相遇,能不能给我个时间,给我个地点,让我做好面对你的准备。
----陈芹
中医里把疼定位为一种由心而起的感觉,透过神经线,慢慢的转化。
陈芹觉得自己的疼,是在心里,好像拿了几把刷子,狠狠的刷,狠狠的刮,却怎么也转化不出来,只是憋着。
这种感觉有点像女生肋腰带,哪怕是闷的几乎要窒息,都不能吭一声。
邱备的形象是清晰的,她的逃脱也是明显的。甚至没见到他转过的侧脸,自己就已经夺路而逃。
吧台上的人继续暧昧的挑逗,也许在白天,这里所有的人都是天子骄子,可现在,糜烂是对这种夜晚最佳的诠释。没有人能承受住太重的压力,毁灭自己的释放倒显得那么理所当然。
舞台上,乐手chuī着萨克斯风,曲风悠扬,哀怨,动人,竟开始让她想起了那种迷迭香的味道,流苏的围巾,也想起刚才在自己身边轻唤邱备的女子。
以前,是否自己也是这么轻声唤他,只是当时,他的回应好久都像耳鸣一样充斥着自己的神经。是的,当两年前他那么伟大,果断,坚决地在系舞会上给她几乎致命的一击时,所有的千丝万缕都已经断了。
她低头抿嘴,像月牙般的弯度悄悄的形成了一抹勾人的浅笑。
还记得那时她没这么优雅,邱备在台上和乐队一起表演,她通常都是一蹦三尺高的给他加油。除了那次,那是大三的系舞会,她却没有往常一样在台下乱蹦,只是穿着一件浅蓝色连衣裙,深qíng款款的注视着舞台上的男友。
刚才,就在刚才,他吻着她的脸颊,在chuáng头抱着她耳语,他说谢谢你把第一次给了我,等会,我会把一句最重要的话告诉你。
她笑,轻轻的亲吻他下巴上的湛清色胡须,刺刺的,却有种很真实的感觉。
其实她不要什么重要的话,只要他能对着自己笑,把悲伤与她共担,把快乐与她分享便已足够,可他既然说了,她也就那么自然的点头,然后换上了自己很少甚至几乎不穿的裙子,安静的等着。
一首披头士的歌曲唱罢,邱备在话筒上清了清喉咙。
“各位同学!”他在密密麻麻的人群中寻找她。
第一次,他有点看不到她,直到她在台下挥手,人群中宛如一朵娇艳的水仙,安静而又芬芳,又似一朵淡jú,宁静而悠远!
曾经的她和他,低吟相拥海边,多么简单而又快乐
。
他看到她笑了笑,带着一丝甜蜜和些许的期待,他也笑了笑,然后目光凝聚,深邃如迷。
他说,“我,邱备,在这里宣布,和陈芹分手,在我成为他的第一个男人之后!”
一字一句,刚劲有力,略带讥讽,略带嘲笑,略带满足,然后看着她的脸如预期般从白里透红,变成一种苍白。
原本响着的音乐停了下来,周围一片死寂般的沉静,陈芹有点转不过弯,只觉得耳朵里嗡嗡嗡直响,好像几万只的蜜蜂朝自己蜂拥而来,人却仿佛是十字架上的耶稣,即使用了再大的力气,还是无法动弹。
发生了什么事qíng,不是一切还好好的吗?怎么一瞬之间,只剩下下残砖破瓦。
是自己糊涂吗?为什么所有的眼睛都无端端的带着一种蔑视和讥笑。
她想问他,为什么,为什么我如此爱你,把你放在心中,你却将我践踏!她还想问他,为什么,为什么我对你付出一切,把你看的比自己重要,你却将我无视到这种地步!她还想问他,为什么,为什么我把自己给了你,把你当成所有,你却当我如此低贱。
可她最终还是什么也没问,因为她无法移动脚步,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臆想,直到黎夏冲到舞台上,赏了邱备一巴掌,重重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出来时,陈芹才终于抬头看他。
“打的真好,陈芹,这巴掌算你给我的,我们两清了,你qíng我愿,大家好聚好散。”他的话再度从扩音器里传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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