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东擎抓着苏凉末的手要出去,流简拦在跟前,“你为什么会在这?”
苏凉末目光自两人间逡巡,想要挣开,却被占东擎更用力地握在手里,“她为了我死的消息难受的死去活来,我当然要来看看。”
“她是我未婚妻。”
“流简,别跟我来这套,码头的事还不够你忙活是不是?”
“凉末,你过来。”流简朝着苏凉末道。
苏凉末挣了几下没挣开,流简冷眼看向占东擎,“还没好好谢谢你,在我订婚宴上送了这么大一出好礼。”
“老二,我们也别客气来客气去的,你和我谁都不是好人,背地里我的人被你整死多少,也就不用在这地方算了,你想打通军火这条路,我告诉你门都没有!要么好好管理你的相孝堂,四封堂的下场不用我再提醒你吧?”
“现在这件事闹得警方都出动了,你以为你能撇得gāngān净净?”流简丝毫不为所动,“想吃掉相孝堂,你也不怕消化不良。”
“哼,那就试试看。”
占东擎手一用劲,扯着苏凉末将她往外面拉,流简忽然拔出腰际的枪,占东擎动作迅猛,一个踢腿的动作踢中流简手腕,流简掌心里的枪差点飞出去,苏凉末眼见两人要打起来,她趁机挣开手,人挡在两人的中间,“别争了,帮会之间的事谁都不gān净,这次我们自认倒霉。”
她还想着跟流简我们?
两人剑拔弩张,随时有斗起来的可能,苏凉末将门完全打开后指着外面,“你走。”
“跟我离开这。”
“我不走。”
占东擎面色转为yīn鸷,“你qíng愿跟着一个没有感qíng的人过,也不肯给我一句原谅的话?”
“你说对了,”苏凉末咬紧牙关,“我说了不原谅,那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你走吧。”
“你想看着流简的烂摊子没法收拾,你就继续留在这。”
“你别威胁我。”
流简上前握紧苏凉末的手,方才占东擎一句qíng愿跟一个没有感qíng的人过,苏凉末接口那么快,完全没想到流简的感受,“我们jiāo手也不是一两天的事了,你想侵占相孝堂的野心我也不是看不出来。凉末不会答应你的要求,”流简将手环住苏凉末的肩膀,“她是我女人,你少打她主意。”
占东擎冷哼声,不由看向跟前的苏凉末,“走不走?”
她早已恢复那份冷静,“不走。”
占东擎二话不说,擦着她的肩膀走出休息室。
出了赌场大门,正好李丹和宋阁赶到,李丹见他神色难看,宋阁三两步上前,“擎少?”
“回去!”
“好。”
休息室内,流简伸手将门掩上,目光抬起落向房间中央的那张大chuáng,上面的被单凌乱地裹在一起,再看苏凉末,眼睛红肿,嘴也肿着,他闯进来时分明见她神色恍惚,流简只看了一眼,整颗心都跟着碎掉。
他什么话都没有说,走到吧台前,又从酒柜内取出瓶轩尼诗李察gān邑白兰地,流简修长的手指握着瓶口,注入杯子后又一饮而尽。
苏凉末披件外套,这个吧台是流简准备赌场时特意让人带上的,本来这个房间也是给他自己留的。
苏凉末坐到他对面,“为什么要骗我占东擎死了?”
流简抬起眼帘看下她,将盛满酒的杯子递到苏凉末手边,“凉末,今天本来是我们订婚的日子。”
“是你不愿意,要不然的话我们明天可以重新开始。”苏凉末拢紧肩膀处的外套。
流简深邃的眼眸同她对视,苏凉末等不到他的回答,“你告诉我占东擎死了,想试探什么?流简,我们都要订婚了,你还对我不放心是吗?”
“你对你自己放心吗?”流简反问。
“当然。”
“凉末,你都不用考虑下再回答吗?”
苏凉末有些恼,“流简,你怀疑我?”
“有些事qíng,一试就试出来了,占东擎为什么会跑到赌场来?为什么会知道你在这伤心难过?”
“是李丹去青湖路确认他的死讯。”
“李丹是你的心腹,如果不是看不过你这幅样子,她会冲动地跑过去吗?”流简语调不由上扬。
“所以你才有了今晚的试探是吗?”
“那不是试探,是我听到你提起占东擎这个名字时,下意识说出口的一句话。”
苏凉末头越发疼,“我不想和你争什么了,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你明天还要处理码头的事,也早点回去休息。”
“为什么这样就能算了?凉末,你对我是不是太宽容了?”
苏凉末皱起眉头,感觉到流简的无理取闹,心想可能是他酒喝多了,“简,别再喝了,我让人送你回去。”
“你到底是有多不在乎我?才能一次次跟我说着算了?”
“简,”苏凉末面带不悦,“我给你我的信任不好吗?”
“这不是信任,这是压力。”
苏凉末慢慢站起身来,“是不是要我走,才能让你心里好受些?”
流简伸出手臂握紧她的掌心,“不管怎样,我都不会让你走。”
苏凉末坐了回去,气氛僵持着,却谁都不知道说些什么,流简接到李丹的电话第一时间冲过来,他是等着苏凉末质问发飙的,就像她冲着占东擎说的那番话一样:说不原谅就不原谅,这辈子都休想。那股子魄力是真正有血有ròu才会展露出来的。
李丹在外面敲门,流简的钥匙还挂在上头没有拔下来,苏凉末视线随之望出去,“谁?”
“凉末,是我。”
“有事吗?”
李丹听到她的声音,便放下心来,“没事,我先去忙了。”
流简灌了两口酒,眼睛溢出通红,他抬头看向对面的苏凉末,手里的玻璃杯被捏得咯吱作响,他忽然站起身来,拉住苏凉末的手大步往chuáng前走去。
他满身的酒气,双手扣住苏凉末酒杯,“后悔跟我订婚吗?”
她摇摇头。
“好,”流简喉间轻滚,“虽然我们的订婚宴砸了,但是凉末,我现在就要你。”
说完,他便将苏凉末推到chuáng上去。她后背压上席梦思后弹了下,苏凉末双手撑在两侧,流简伸手去解衣扣,她坐在chuáng沿看着男人的动作越来越急迫,这会体内没有药物在控制她,也没有身不由己,苏凉末明白她和流简迟早会走到这步。
如果真要生活在一起,夫妻之实是必然的。
流简覆上前,将苏凉末压进chuáng铺中央,他右手掀开她的睡衣,手掌触及到里面的文胸,苏凉末全身qíng不自禁发颤,陌生的战栗感带着她所熟悉的排斥在叫嚣着要挣脱出来,苏凉末压抑着,流简另一手轻松伸进她的睡裤里面。
她没有反对,流简也顾不得苏凉末今晚是同意还是什么,他想要她,也许只有真正融入到一起去后她才会全心全意为他考虑。
苏凉末睁眼看着天花板上垂吊着的意大利灯饰,dàng漾的目光映衬出她此时的模样,流简吻着她的眉心和鼻梁,又一寸寸轻柔且霸道地吻过她颈间,她的锁骨散在外面,他舌尖在那处辗转反侧,苏凉末不由轻缩下肩膀。流简qiáng壮的身体压着令她不能动弹,她觉得胸闷,可又不好将他推开。
流简是看出来她难受的,他凑过去同她亲吻,两人谁也没闭上眼睛,她不挣扎,但眼里哪怕一点点意乱qíng迷都没有表现出来,他撩拨着试探着,苏凉末想配合,无奈身体往往比心要诚实得多。
qíng动与否,居然也要分人。
苏凉末不由出神,她真的以为对别的男人也可以有同样的感觉。
砰砰砰!
敲门声剧烈传来,流简双手撑在苏凉末身侧,她看到男人脸色铁青,便正了正嗓音道,“谁?”
“老大,不好了,警察找上门来了。”是流简的手下,看来是看着他进来的。
流简瞅了眼身下的人,“让他们等着!”
“可人已经闯到二楼来了。”
流简手指cha入苏凉末的发丝间,她没阻止,男人yù要再进一步时,苏凉末倾起身凑到流简耳边道,“以后别再怀疑我,我能这样做,是因为一直下着要跟占东擎彻底断绝关系的决心,可能还有偶尔显露出来的qíng绪,但是相信我,我没想过跟他重新开始,心里哪怕难受到极点的时候我都没存过这样的念头。”
这话听在流简的耳中,成了她以同意跟他上chuáng这个为借口,继而撇清楚跟占东擎的关系。
流简赤luǒ的胸膛连续起伏几下,他伸出手抚着苏凉末的脸颊,拇指在她颊侧流连徘徊。
相爱容易相处难,更何况他们还没有相爱。
流简起身,捡了衣服往身上套,以前都是他在追逐,好不容易能和苏凉末齐步了,矛盾却一步步在分化出来,他不想看到这种局面,他小心呵护的关系如果有一天真的会回到原点……
可徒有坚持,又有什么用?
苏凉末坐起身,将凌乱的衣服给整理好,流简一边系着扣子一边往门口走去,他伸手将门打开,警察已经在门外候着。
苏凉末走到流简身侧,看到他跟前站着的卫则,“卫则,大半夜的有事吗?”
“码头爆炸的事件,想请流简回去协助调查。”
事qíng出在相孝堂的地盘,自然不容推卸。
流简侧过身朝苏凉末吩咐,“你先休息,我没事的。”
目前事qíng还不明朗,苏凉末也不便多说,只能看着流简跟他们离开。
占东擎一路驱车回到青湖路,他面色yīn沉地甩上车门后直奔二楼而去,脱掉身上的衣服,又进到三楼的健身房,占东擎没有像往常那样戴上拳击手套,他赤手空拳一下下砸向坚硬的沙袋。沙袋受力后弹回眼前,沉闷的声音伴随着男人浓重的喘息声回dàng在屋内。
他急于发泄,凸起的指关节上破了皮,尖锐的疼痛不再是ròu体的,占东擎挥汗如雨,削短的发尖完全湿透,他抬起长腿,一脚狠狠踹过去,在沙袋剧烈回弹之后,右拳又迎上前。
类似于断指的疼痛唤醒了他的记忆,占东擎左手勾住沙袋,人走到墙跟前,透过落地镜看着自己。
他赤着上身,每块肌ròu修炼得恰到好处,泾渭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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