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水淌过眼睛,模糊了占东擎的视线,原来还有一种爱叫互相折磨!
苏凉末并没否认爱他,可即便是这份感qíng依旧浓烈,要想在一起却是不可能的了。
占东擎手臂撑向落地镜,他抬头注视着镜子中的自己,他想他应该直面苏凉末的那两年。如果不是灭顶的绝望和痛恨,她不会明明知道深爱还不肯原谅,占东擎一直以他的做事原则去想那件事,可自从莫清说出了真相之后,他想挽回早已来不及。
他手指抚过镜面,看到自己的脸被清晰照she出来。
占东擎一拳砸过去,镜面碎成蜘蛛网状,一道血渍也顺着蜿蜒而下。
两年?
他要怎么去偿还那两年,他想要苏凉末的原谅,并不是因为心里有多歉疚,他不是圣人,而是因为心一天比一天痛得厉害,爱qíng不需要来得多么迅猛猛烈,最怕的是一点点渗入进来,等你想要防范的时候,早已同人的血液融为一体,无法抽剥出来。
许久后,占东擎才走出健身房,他拿出医药箱,也没惊动别人,简单处理下伤口后,将纱布一层层裹住掌心,他很用力,仿佛不觉得疼,苏凉末不肯妥协,他便要想着法子让她妥协。
在赌场内的整晚,苏凉末也没合眼,脑子里本来就乱,再加上流简的事又麻烦,天刚放亮她便换好衣服出门。
卫则他们果然是连夜审查,苏凉末等在警局外面。
卫则满身疲惫出来,见到她二话不说往外走,一直出了老远后才回头,“你还敢到警局来?”
“怎么了?”
“这件事很麻烦,不比以往的黑帮火并,这可是严重危害到了国家财产,还搭了好几条人命进去。”
苏凉末皱起眉头,“但这事不是流简做的。”
“凉末,你别替他说话了,上面一直让我们盯紧御洲的几个帮会,这是个好机会,上面不会放过的,文件一早下达到办公室,相孝堂这会要想撇gān净几乎是不可能的。”
苏凉末一听,难以遮掩脸上的惊慌,“卫则,你帮帮我,这件事要怎么解决?如果钱能够摆平的话,要多少我们给多少。”
“凉末,这不是在做买卖。”卫则口气生硬。
“我知道,但有钱总比没钱好办事,况且你应该也能查得到,相孝堂这次也是损失惨重。”
“这是军火案,案子也不是我说了算的,”卫则见苏凉末急得不行,“你既然知道还牵扯到占东擎,你就应该想到,是他不想让相孝堂好过。”
苏凉末被一语点醒,“占东擎那边会有麻烦吗?车子和船都是他派出去的,如果能够证明是他下的手,流简能撇清吗?”
“怎么可能撇的清,但现在还有个重要的环节,警方还没找到直接证据,证明那批军火是流简的,只是借了相孝堂的码头而已,”卫则只能提醒到这,“接下来的事,我相信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苏凉末闻言,感激地看了眼卫则,时光飞逝过去两年,谁都变了,卫则嘴里说的办法便是找替死鬼。
事qíng到了这一步,卫则还是说出心里的担忧,“依我看,占东擎不像是要单单毁掉那批军火那么简单,如果他手里握着流简的货源资料等证据,一旦jiāo到我们手里,流简可就真的完了。”
120玩死你还不简单吗?
更新时间:2013-7-20 9:12:16 本章字数:8185
苏凉末心里一惊,她完全没想到这步,以为占东擎可能只是不想让流简参与军火线中,卫则瞧见她满脸的疲惫和肃冷,“凉末,就像你说的,有钱总比没钱好办事,与其在这耗时间还不如赶紧回去想想办法。爱咣玒児”
“好,流简这边,还要你多照顾下。”
卫则见她转身要走,他失口喊住她,“凉末?”
苏凉末停住脚步,“怎么了?”
“你爱着流简吗?”
她张张嘴,一轮太阳照she出来的光透过树叶的细fèng穿撒在苏凉末jīng致美丽的小脸上,她看着卫则半晌,“你gān嘛问这个?”
“你当年为占东擎义无反顾蹚入这摊深水的时候,我记得我也问过你相同的问题,你曾经倔qiáng地跟我说你爱占东擎,为什么两年过后,你却退缩了?”卫则手里还握着出来时带着的用来提神的咖啡,这会手指用力,纸杯被捏得变形,苏凉末意味深长地看向卫则,“卫则,我和你是朋友。占东擎是我曾经的错误,而流简,是我想要的重新开始。”
卫则手垂至身侧,“知道了,你走吧。”
苏凉末回到警局门口,尔后驱车离开。
卫则将捏烂的咖啡杯丢在脚边,这三种关系,最无关轻重的莫过于朋友了吧。
苏凉末回到赌场,让李丹去抽调资金,现在流简被陷警局出不来,码头还有善后的事,汤姆先生的电话一早也过来了,说这件事之后不会再有合作,事qíng搞得这么大,所幸他是在美国,并且言语间再三警告苏凉末不准将他拖下水,当然,出面的肯定不是他本人,他还没笨到能让苏凉末抓着他的把柄。
现在唯一要紧的,是想办法将流简捞出来。
苏凉末双手抱着脑袋盯向桌面上的电脑,警方那边的人只能靠卫则了,她想起流简最近才调回来的杨路,苏凉末按电话让李丹去把杨路叫过来。
相孝堂既然能在御洲立足,背后肯定也有人护着。
苏凉末随后从杨路的口中也得知了一些有用的讯息,事不宜迟,在事qíng还能有挽回余地之前,苏凉末必须找到人帮忙,钱并不能够万能,还需要足够的人脉。
苏凉末这会是分身乏术,又不放心苏泽,李丹忙完赌场的事后去苏凉末家里带苏泽上学。
她整晚没睡,顶着重重的黑眼圈,将苏泽送进学校后,李丹去就近的肯德基店随便对付着早餐。
李丹没想到会在这碰见他。
男人拉开椅子坐到李丹对面,瞧了瞧四周正在用餐的小朋友,再看看宋阁那张脸,李丹嘴里的瘦ròu粥差点喷出来。
她冷下脸,“你来做什么?”
“昨晚没睡吧?”
李丹看着他手里的咖啡,“你们昨晚也高兴的没睡着吧?”
“我要是你,我就劝着苏小姐服次软。”
“服软,向占东擎?凭什么!”
宋阁微皱眉头,“这样的口气可不好。”
“你不是我,难道你想做女人?”李丹舀起一勺粥送进嘴里,“如果占东擎真要bī着凉末,只会把她越推越远。”
“可谁也没法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越来越握不住。”
“心爱?没发现。”
偏偏这种事都要宋阁出面,有时候挺羡慕韩增那木鱼脑袋的,想不到,自然也就不用瞎cao心。
“你别老纠结着那两年,这样放不开,怎么谈以后?”
“我不是凉末,你不用跟我讲这些,你跟我到这来有什么目的,直说吧。”
“流简的事,如果要帮忙,让苏小姐去青湖路找擎少。”宋阁望了眼李丹手边的早餐,“你们这样经常在赌场里熬夜,身体要格外注意。”
李丹只听进去他的前半句话,“用不着,我们自己会想办法,再说相孝堂也不是吃素的。”
“话别说得太满,这话你只管告诉苏小姐就行了。”
李丹抬头看他,“还有别的事吗?”
这是明显在下逐客令,宋阁却没走,他双手压向桌沿,李丹哪里还有食yù,碗一推后直接走人。
回到赌场,李丹想了下还是去告诉苏凉末。
苏凉末听闻,细想片刻,“可能他说得是对的,占东擎如果手里不是握着有力的证据,宋阁不会跟你说这番话。”
“那现在怎么办?难道真要找上门去?”
苏凉末双手抱在胸前,她轻摇头,“算了,等把该想的法子都试过,确定没用后再说吧。”
杨路已经约好了人,苏凉末和李丹一同赶往。
她们特意选了个隐秘的包厢,据杨路说来人是省厅的高官,之前也拿过相孝堂不少好处,对方姗姗来迟,苏凉末好不容易等到他露面,才说两句话,对方却坚称要走。
“这件事我恐怕没法帮忙,上头压得很紧,流简这是撞枪口了,以后你们也别再找我,万一被人盯上连我都会有麻烦。”
苏凉末软了口气,“您看,流简跟您也是老jiāoqíng了,您就通融下吧。”
苏凉末将一张巨额支票推过去,没想到男人看都没看眼,他伸手压住支票一角,“真不是我不肯帮,要换在以往,不用你们开口我都会义不容辞,可这次是真的不行,你们也别为难我了,就这样吧。”
男人将支票退回去后匆忙离开。
李丹望着桌上一口没动的饭菜,“真是世态炎凉,我就不信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再说不是还没有直接证据吗?”
“现在谁都不想蹚浑水,况且他以前跟流简打过jiāo道,肯定更害怕了。”苏凉末叹口气,指了指桌上的菜,“吃吧,别làng费。”
“我也真佩服你,还有心qíng开玩笑。”
“我是说真的,一桌酒菜加起来好几万呢,又不能退,”苏凉末提起筷子,“现在正是缺钱的当口,再说我们要垮了,靠谁去?”
李丹一听也是,“管他什么占东擎什么宋阁呢,都滚一边去。”
苏凉末拿眼看他,“关宋阁什么事?”
“他,他不是占东擎的左膀右臂么。”
苏凉末咬着筷头,笑了笑没再说话。
借着卫则的关系,苏凉末还是见到了面流简。
流简jīng神并不好,整日整夜的没合眼,苏凉末坐到他对面,四周都有监控及监听设备,苏凉末除了能看他一眼外,别的不能多说什么。
流简伸手拉过苏凉末同她前额相抵,彼此的气息缠绕,“没事,别担心。”
“他们什么时候才会放你出来?”
“恐怕我还要在这多待些日子。”
“传唤时间不是不能超过24小时吗?”苏凉末压低嗓音。
“事qíng是在相孝堂的码头出的,还死了人,我是有责任,”流简握紧苏凉末的手,“但他们没有直接证据,没法定我的罪。”
“我是怕有人存心陷害你。”
流简听出苏凉末话里的暗示,“我没做过,他们也就生不出什么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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