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居州眉头一皱,酒jīng控制大脑,第一反应,这谁?黑死他!
怎么黑?宋居州余光中瞥见chuáng头放着严郁的手机,脑子一热,拿起她的手机,点开微博,找到“不以人类生存方式生活的刘小根”拉黑,拉完以后,身子向后一倒,他喝醉了,酒没醒,所以这种平时不耻的幼稚行为是喝醉的自己做的,不是平时的自己。是酒jīng作用,是酒jīng作用!
严郁端着托盘进来时,宋居州趴在chuáng上不起来,瓮声瓮气地说:“头昏。”说得好像一个头昏就能抹煞掉拉黑严郁粉丝的行为,并且自己也能够心安理得一样。事实上,严郁上前手抚到他额头上试有没有发烧之时,他已经心安理得。
“刚才不还好好的吗?”严郁问。
“唔。”宋居州坐起来,“现在好多了,吃面吧。”
“好。”严郁毫不知qíng。
色泽润亮的两碗面条,一碗上面一个jī蛋,两片卤牛ròu,三根小白菜,四点小菜,卖相十足,香气四溢,论做饭,宋居州是比不上严郁。
宋居州的卧室只有一张椅子,没有桌子,两人都知老年人多数浅眠,夜里一旦被打搅,很难再入睡,于是也没敢大动gān戈去客厅吃,或者再搬条凳子搬张桌子啥的,结果就是在宋居州卧室的小阳台上放一张椅子上,椅子上面放两碗面,两人各蹲一边。
严郁一手扶碗,一手拿筷子说:“居州,这椅子应该只有你一个人的屁股亲密接触过吧?”
“有意见?”宋居州反问。
“没。吃面。”严郁将自己碗中一半面拨到宋居州的碗中,宋居州很自然地继续吃,他是饿,严郁是被中午蒋山的视频恶心的吃不下饭,现在也饿。两人像两只半夜出现觅食的小老鼠,对着同一种食物,吸溜吸溜津津有味地吃。
一轮明月高高挂在天边,繁星相伴,一方小阳台上,传来嘁嘁促促的说话声。
严郁说:“现在许多市里的银行ATM机上都有甄别人民币上冠字号码的技术,也就是说以后我们不用担心取到假钱,与银行发生纠纷,或者说吃闷亏,居州,你知道人民币的冠字号码在哪儿吗?”
宋居州:“小心把面吃到鼻孔里。”
“回答不上来就转移话题。”严郁鄙视。
“你过来,我拿人民币砸死你。”
严郁蹲在地上,挪着步子,蹭到宋居州跟前,拱着宋居州的身体:“土豪,我来了,砸吧,大义面前,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就请狠狠地砸我一个人吧,不要伤及无辜。”
宋居州:“……”
***
第二天早上,宋名卓刚一回来,就看到严郁与邹阮云在家里,他心里有些不好受。一直以来,宋居州事事以他为先,以他为最重要,现在突然家里多出两个女人,这让宋名卓心里有些落差,就像一直被放在手心暖着,有一被放在手背上凉着,明显感觉到周围的凉意。
说到底宋名卓还是有点孩子气,把小叔对自己的好,当做理所当然,对自己不好,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与此同时,他那么久没有见到夏洛了,这一见到就一直盯着严郁看。
严郁不自在地望向宋居州。
“奶奶病好了吗?”宋居州平常的口吻问。
宋名卓收回目光,转向宋居州身上,有点赌气地说:“还没有,我回来拿衣服,暂时住奶奶家里,不回来住。”其实,是在奶奶待烦了,每天看着爷爷一张严厉的老脸就讨厌,并且爷爷时不时接蒋海来家里,对蒋海嘘寒问暖,对自己冷眼相待,他也才知道蒋海是他有血缘关系的弟弟。
对比之下,其实小叔对他很好,他想回来住。
“行,我现在跟你下去收拾衣服。”宋居州就事说事,宋名卓心里一凉,又不好推翻自己的气话,闷着头跟着宋居州下楼。
宋名卓收拾好衣服后,不让宋居州送,宋居州也觉得自己没必要事事都为宋名卓张罗好,于是点头说:“坐车注意点,先记住车牌号再上车。”
宋名卓一天受到冷落挺多的,郁闷极了,转头说:“小叔,我想买车,就奥迪那款,我自己开。”
“成,看好了颜色和我说。”宋居州答。
宋居州gān脆利索回答,宋名卓这才稍稍有点平气。背着背包,低头玩着魔方方块,走向小区门口。
宋居州在身后提高声音提醒道:“别光低着头,注意看路。”多大人了还让人cao心。
宋名卓立即身子挺直,顺手将魔法方块塞进背包里,笔直向前走。
宋名卓走出小区,伸手拦一辆出租车,报是地名儿,继续低头玩魔法方块,来到宋家时,蒋海也在,见到宋名卓,蒋海热qíng地喊:“哥哥,你回来了。”
宋名卓敷衍地轻嗯一声,抬步上楼。
“你弟喊你你怎么不回答!”刚上一层楼梯,背后传来一声怒斥,宋名卓吓的背部一挺,转过头说:“我吱声了。”
“吱声就行了吗?”宋董拍着桌子吼。
宋名卓转过身快步就往门外走。
“你去哪里!给我回来!”宋董在后面追着喊。
“我去找我小叔。”宋名卓拉进背包带子就往回走。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阳光装高冷,作者有话说里都米有说话o(╯□╰)o米装成功~~~~~~~~
第66章 忘却烦恼
《男人的好》
作者:呼吸阳光
“你去哪里!”宋董在后面追着喊。
“我去找我小叔。”宋名卓拉紧背包带子迈开腿往回跑,宋名卓见宋董就像小jī见老鹰,这只老鹰一见着这只小jī,总想伸开膀子往他身上扑棱他几下,最好扑棱一下能让他仰着两条腿滚两圈,又或抻直脖子,尖嘴直想对着他脑袋啄几下才解痒。
“给我回来!”宋董在后面嚷。
宋名卓硬着脖子向前跑,他要回家住,他要和他小叔住,跑出宋家这套大房子,宋名卓觉得原来让空气新鲜是这么简单的事儿。他颠几下背包,开始向公路上跑。
蒋海望着宋董胸口一起一伏,不明所以。
宋名卓出了电梯,蹬蹬蹬跑到29楼时,宋居州正同严郁对着几只在阳台上“咕咕”几声飞走几只的白鸽,闲聊古代信使信鸽的事儿。
宋居州说:“我这养的是信鸽,训练训练,没道理比唐宋元明清时代的信鸽笨。”
严郁说:“诶,问你个问题。”
“说。”
“你说古装片里,为什么俩人一聊天,三句话开外,就会有一个站起来,背对另一个人长篇大论,或者负手对着月亮太阳啥的高谈阔论,虽说格调一下子就涨上去了,可是不会产生代沟吗?为什么不能像咱俩这样面对面好好说话呢?假如聊天对象是老曹,那怎么办?”严郁突然想起和老曹说话必须得看着他的眼睛说。
宋居州想了想说:“如果是老曹,那得做好分分钟被砍死的准备。”
严郁被宋居州逗笑。
宋名卓一到阳台,就看到严郁的目光像是冬日里的阳光,软绵绵地温暖集中在小叔身上,嫉妒一点点在胸腔膨胀,他想着自己孤单在国外时,那么想她,想她的声音,每个夜深人静的时候,都是寂寞与想念相融后浮浮地等待……
“名卓。”宋居州看到宋名卓愣站在门口。
宋名卓被这一喊,刚刚想的什么倒给忘了,只余下一阵隐约缠绕心头的失落,而后自己突然回来这件事占了上风,于是开口说:“小叔,我回来住。”
“爷爷骂你了。”宋居州说。
“嗯。”宋名卓低下头,本想原原本本地将事qíng和宋居州说一遍,不是他的错,他只不过是没像蒋海见自己那样热qíng回应蒋海,爷爷就大发雷霆。因为夏洛在,他就将这些话先存着,等夏洛不在时,他再同小叔说。
“我知道了。”宋居州脸上掠过一丝不悦,接着说:“那你就住家里。”
“嗯。”宋名卓抬头时,目光扫过严郁。
严郁浑身不自在极了。
***
蒋山把蒋海从宋家接回来时,让他回他自己房间睡午觉时。甄辛也在睡午觉,适中的光线里,甄辛穿着薄如轻纱的睡衣,曲线毕露地侧躺着,腰间搭一条薄薄的毯子,盖过腹部,露出细长的小腿,圆润的脚丫子,嫩白透亮似的。让人忍不住想爱怜她又想弄疼她。
蒋山色眼将甄辛从脸蛋到脚趾头扫dàng一遍,猴急着边脱衣服边上chuáng,色。眯眯的手掌捧着甄辛的小脚从小腿处往上撩。
“你起开!”甄辛闭着眼都知道是谁。
“我起哪儿去,这是我的chuáng。”色急攻心加喘气,从他口中发出的声音,听上去yín。dàng又猥琐,甄辛心里腻烦膈应,伸手拨掉蒋山的手,蒋山再次覆上去。
甄辛用力一推,“发什么qíng!”指甲滑过他的胳膊,滑出一道白线,瞬间充血,变为粉红一道线,再深一点势必会流血。
蒋山有点恼,正要挤出点脾气,给她点颜色看看,一想着躺着的是甄辛,又厚着脸躺到她背后,紧贴着她。手掌摸着她的大腿,嘴唇舔着她的后颈,讨好地做足前。戏,又哄又承诺的。
甄辛以为对待男人应该像自己这样的方式,透露一点点他做错事的苗头给他,再冷着他晾着他,男人就会自动领悟,而后心悦再而臣服。
就像此刻蒋山对她最原始的讨好——yù,她自动归为最纯粹的表达——爱。于是她在脑海里疏导自己,那个视频是男人进入婚姻前的最后一次放纵,尽管这么想还是会心有不甘,意难平,但想想肚子里的孩子,忽然又觉得那天不应该脑子一热将视频这事儿和严郁说,实在不该,可不说,她那天肯定憋坏,会疯……总之,这些相悖相协的念头从四面八方涌来,相缠又相撞,不分胜负。
在不分胜负之时,她已陷入忘却烦恼的欢。愉之中。
“轻一点……”
“我知道。”
女人多数是说起别人家的男人,总可以毫无顾忌地义愤填膺,牙根咬断地咒骂,一旦轮到自己身上,不是qíng还是qíng,剪不断的qíng理不顺的绪,咬断了牙往肚里吞,吞到肚里隔应着胃,挂拉着肚皮,还想再给他一次机会,肚子里的孩子就成了自己说服自己的有力佐证。
***
第二天在宋氏,宋董十分生气地拿着一份合同摔给宋居州看,这是宋名卓实习近两个月来,谈的第一笔单子,低于市场价的百分之五十,他也好意思签,简直就是赊了裤子又把内裤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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