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几声响,严郁猛地坐起来,一看时间,天啊,四点了,五点钟有直播节目,严郁赶紧地掀开被子,一面从地上捡起衣服,一面快速说着:“居州,我要晚了,四点了,我还有节目呢。”
宋居州揉揉眼,瓮声瓮气地说:“你别急,我送你去。”
“不要了,你困的话再睡一会儿,晚上你再接我。”严郁衣服穿个差不多,往卫生间跑,出来时,宋居州已整理整齐,速度让人惊讶,手指头勾着严郁的包包,抱臂靠在门上,笑着对严郁说:“也不看看你老公是谁。”
“宋居州呗,果然不是盖的。”严郁走到跟前,接过包包,两人一同出门。
现在易扬已经挤身影视圈,所以严郁又换了新搭档,新搭档是新人,严郁现在等于是独挑大梁,偶尔还会接一下电视剧电影的配音。
严郁刚一进电台就开始忙碌,宋居州坐在车里一边听严郁的节目,一边等她下班。这样的日子过得平静如水,却十分合他的心意。
夜晚,顶楼处,只有一间房子的灯是亮着的,严郁坐在chuáng中央对着台灯——数钱,将chuáng单上铺一张白纸,把这一个多月买菜积下来的零钱,都倒在上面,一块的,五毛的,一毛的,低头认真地数。数好了给严妈妈摆摊找零用。
宋居州躺在chuáng上看她数,不一会儿,开始动手动脚的,拿脚去碰她的脚,见她没反应,便用脚指头挠她的脚心。
严郁正专心致志地“28,29,加15等于多少来着。”伸手将宋居州的脚拨过去,胡乱说一句:“别闹。”
“哦。”宋居州老老实实收回腿,平躺好。
严郁挠着头,刚刚数的是多少加多少来着,转过头说宋居州一句:“你真烦人。”说完又低着头再数一遍。
宋居州老实一会儿后,又挪到严郁跟前躺着,手指绕上她的头发,缠着手指头缠一圈,松掉,再缠。
严郁只顾着数钱,压根不理他。
“老婆。”
“27个5毛的是……13块5毛钱。”
“老婆。”
“13块5加上……”
“老婆!”宋居州大声说。
严郁放下钱,转过头看他,“gān什么?”
“睡觉。”
“你不是在睡吗?”
“你抱着我睡。”
“……”严郁望着他,傻傻地说:“我能先上个厕所,洗个手吗?”
“好的。”宋居州的“好的”不压于中国移动的五星员工服务标准。
严郁从卫生间出来,chuáng上被收拾的gāngān净净,连同宋居州也是gāngān净净一丝。不。挂,严郁羞涩地走到chuáng边,宋居州一把抱过她,压在身下说:“我都戒烟戒酒半年多了,今天晚上可以不用带那什么了吧?”
两人鼻子对着鼻子,严郁说:“中午刚刚一次,现在还……会不会有点多了?”
宋居州“啵”的一下啄一下严郁的嘴唇说:“多吗?”
严郁“啵”地一声回亲一下宋居州的嘴唇说:“不多吗?”
宋居州再亲一下严郁:“你觉得呢?”
严郁又亲一下宋居州说:“不多!”
宋居州拉起薄薄的被子盖住两人的身体说:“我也觉得不多。”
“宋居州,别那么禽shòu!”
一番翻云覆雨后,两人躺在chuáng上玩手机,刷微博,宋居州的微博已经不用了,依然会有个别粉丝在评论区喊几句。而严郁微博的粉丝越来越多,连曾经的白米粥也回来了。每天只要她发个微博,沙发就是白米粥抢,然后白米粥2会哭着喊着说:“卧槽!我又米有抢到沙发!夏洛,么么哒,爱你哟。”
然后白米粥会回白米粥2一句:“来啊来啊,来抢啊,夏洛是我的,夏洛么哒么哒么么哒。”
严郁将白米粥和白米粥2的微博翻一遍,相同点都是啥资料都没写,都爱转发她发的话题,于是严郁说:“居州,你说这白米粥和白米粥2会不会是一个人,他不会jīng分吗?自说自话的好欢快,你看你看……”严郁拿着手机要指给他看。
“啥,我不知道。”宋居州将手机收起来,也把严郁的手机的收起来,搂着严郁说:“睡觉睡觉。”
“好。”严郁除对宋居州外,对其他人也没多大兴趣,就睡觉吧。
这天早上,严妈妈打来电话说在小区后面买了几斤新鲜的牛ròu,宋居州不是喜欢吃牛ròu芹菜馅儿水饺吗?让两人去家里吃。
话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一点也不假,严妈妈病qíng得到好转,待宋居州更是越来越好。
于是宋居州与严郁吃过早饭,收拾一下后,来到严家。
宋居州陪严爸爸下象棋,严爸爸依旧声音不小,天文地理啥也不懂就知道胡天海说的,宋居州也跟着应。
严郁同严妈妈在厨房里包饺子。
严郁突然感觉像是有个小虫子飞到自己身上了,有点痒,手上都是面粉,不能抓,于是走到门口喊:“居州,你快过来看看,我脖子这里好痒,你帮我挠挠。”
宋居州放下棋子,向严郁走时,严爸爸伸手快速拿一个黑马,往边上一丢。
“好像是蚊子咬的。”宋居州一面帮她挠一面说,严郁的背后与脖子已在时间的作用下愈合如初,这会儿宋居州从严灿房间拿来一杯花露水给严郁涂上,又挠几下,再返回来下棋时,咦,他的马不见了。看着严爸爸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宋居州笑笑,继续下。
几盘饺子端上来,四个人围着桌子吃着说着,严郁刚夹一个饺子,才咬一口,刚刚还觉得好闻的味道突然让她极不舒服地“呕”的一声,严郁赶紧捂住嘴巴。
桌上三人齐唰唰地看向她。
“呕呕。”盘中冒起的热气她又闻到,忍不住又开始呕,实在受不了了,跑到卫生间趴在水池边gān呕。
宋居州随后跟过来,问:“怎么了?”
严爸爸与严妈妈站在卫生间门口,严妈妈说:“会不会是有了?”
严郁抬起流着眼水的眼睛,望着宋居州,宋居州也吃惊地望着严郁。
应——该——是——有——了——
又是一年chūn节,宋居州给宋名卓打完电话后,和严郁说名卓课业多,开chūn回来。严爸爸,严妈妈,宋居州,严郁,严灿正围着圆桌吃饭时,家里座机响了,严灿咬一口jī腿接听电话后喊:“姐,电话!”
宋居州将大着肚子的严郁扶到电话机跟前,严郁接过话筒便听到那边人急急地说:“哎哟喔,夏洛,你怎么关机呀?可急死我了,打你老公的手机,你老公一直通话中,实在没法子了,才打你家里的。”
严郁笑吟吟地说:“主任,新chūn快乐,万事大吉呀。”
“吉什么吉,大年三十还在加班,这不,年初三要上的电视剧要加一个镜头,你那边少两句对白配音,就差你了。”
“那怎么办?”严郁摸着肚子问,她不能还跑去配音吧。
“这样吧,你找个安静的地儿,在电话里把这两句对白念出来,我给配上。”
严郁回头看了看热闹非凡的客厅说:“那行,我手机没电,你打我老公的手机,我进卧室给你说。”
“好好好。”
严郁抱着宋居州的手机在卧室里一遍遍重新主任给的几句对白,一会儿遇着pào竹响了,一会儿qíng绪不对了,一会儿漏个字了。
十多遍后终于完成,一直站在旁边看着的宋居州,接过手机不高兴地说:“真烦人!一句话说一百遍用的还不是第一遍吗?下次不要接他的活了。”
“好,不接。”严郁笑着挽着气呼呼的宋居州的胳膊,顺着他说。
“嗯。”宋居州满意地嗯一声,这男人怎么越来越可爱了。
坐回席间时,严郁说最近她念台词啥的特别不利索,发微博还发错别字,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严灿接腔道:“姐,你这是标标准准的一孕傻三年。”
严郁立刻望向宋居州,宋居州赶紧反驳严灿:“去去去,一点科学依据都没有,瞎说什么,明明是一孕美三年。”
严郁继续盯着宋居州,“有科学依据吗?”
“有!”
严郁说:“那这个我信。”
严灿望着自己的姐姐,心想,好傻。
怀孕的严郁,被宋居州养的ròu乎乎的,没生过病没跌着过没绊着过,一直健健康康,身体jīng神都特别好。
趁着宋居州在后阳台晾衣服,严郁挺着大肚子,在葡萄架下门,瞅葡萄,葡萄青青的圆圆的,一串串挂着,看的严郁十分嘴馋,跟着伸手摘一颗。
“严郁,你在gān嘛?”宋居州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严郁赶紧将一颗葡萄塞进嘴里,笑着回头。宋居州走上前,扶着她进客厅。
他坐沙发上,把她放在腿上,听一下她的肚子后,望着她伸出手说:“来,张嘴,把葡萄吐出来。”
严郁听话将头一低,把小小的一颗青葡萄吐到宋居州的手心,顺势,头脑袋埋到宋居州的颈窝,好乖的样子。
宋居州十分受用地笑说:“最近,你越来越爱吃了。”
“嗒”的一下,将小小的青葡萄扔进自己嘴里,酸的直皱眉头。
☆、第97章 爸爸的宝
严郁因为怀孕向电台申请假期,提前两个月就闲在家中。每天与宋居州腻在一起,说说吃谈谈喝讲讲新闻,一起看看书,散散步,逛逛超市,你贫我一句我接你一嘴的,也没觉得无聊,反而很充实。
严郁大着肚子,诸多不便。一切家务事,洗衣服,做饭,拖地,刷马桶等等等等,都是宋居州。
“外能遮风避雨,花容月貌招蜂引蝶,内能持家cao劳,蒸煮洗刷。所谓内外兼修,不过如此。”严郁挺着肚子,将腿翘在宋居州的腿上,说着风凉话。
“别晃腿。”宋居州低着头给她剪脚趾甲,“小心剪到ròu。”
“哦。”严郁连嘴也闭上了。
现在严郁肚子大的是站起来看不到脚,今早把一双袜子给勾了丝,抬起腿才知道脚趾甲长了。
“好了。”宋居州将严郁的腿放好,起身去洗手顺便上个厕所,回来时,刚想就严郁那句话小小教训她一下时,发现她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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