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友没说话,脸色一点点沉下来,在祁安要离开时,他伸手拽住她的胳膊,一个用力,祁安被他转了个身,并被他拉着弓着身子,时友伸出另一只手,按住祁安的后颈,一抬头吻上她的嘴唇。
祁安睁大眼睛望着时友。
此时一阵风chuī过,满天清雪飞舞。
时友坐在长椅子上,祁安站在他的面前,看上去像是俯身亲吻他,祁安长长的头发自然地垂下来,轻轻飞扬,不管是时友还是祁安,看上去都是那么美,两人是那么的搭。
***
祁安在给小女孩讲题时,几次不由自主地走神,小女孩捧着脸说:“祁安姐姐,你在想你的男朋友吗?”
祁安心里一惊,眼前小女孩才多大啊,就知道男朋友男朋友的,再一翻她的书本,在最新一个章节上面有一行铅笔字写的一句话,“王子,你亲亲我吧。”
现在小学生都这么早熟吗?祁安严肃地和小女孩说这个问题,还好,从小女孩口中得知并不是所谓的早恋之类,而是小孩子对童话最纯真的解读,王子吻醒白雪公主。祁安松一口气,接着和她说一篇很励志又很温暖的故事后,再次给她讲数学题目。
家教时间结束后,小女孩的妈妈给祁安结了全部的工资,说是一家下周都要出国了,这段时间感谢她提升了小女孩的数学成绩,祁安一面说应该的,一面心里失落的紧,等于她得找工作,于是问小女孩妈妈有没有认识的人需要家教的,她可以每次多给小孩子讲一个故事。
小孩子妈妈说没有,她是结婚比较晚的,而且她的朋友大多不在本地,或才在国外。
祁安失落地从这家走出来,盘算再找点别的什么事qíng做,与其同时,两个小时前的那个吻让她心悸不已,小女孩的那句“王子,你亲亲我吧。”让她的一颗少女心透明无比,她的内心深处也是有美好愿景的。
才刚开个头去想,立刻摇头,现在要考虑的是现实问题。
对,是现实问题。
***
时友有钱有势有长相,他亲过祁安的后已经和祁安说得很明白了,“我有很多很多的钱,我可以给你爱,我可以给你提供很优渥的环境,房子,车子,地位,珠宝,金钱等等,你的弟弟你也不需要担心,跟着我,你不需要如此辛苦。”
他以为祁安会答应,放在任何一个女孩或者女人身上,这都是毫无悬念的事,没想到他得到的是一个响亮的巴掌。
对,是祁安狠狠地甩了他一个耳光,甩得他挫败,恼火极了。
他开始认为祁安是yù擒故纵。
三天后,他再次去找祁安,看到的是祁安在一所中学门口,写一个A4纸大的牌子,上面手写着家教,语文、数学、英语、物理、化学、生物、政治、历史、地理任一课,面带笑容地坐在一个石墩上来回向一些家长和学生搭讪。
“呵呵,还真是个全才。”时友在心里嘲笑。
这时,一个家长领着孩子上前,祁安立刻笑着站起来,不一会儿就听到这个家长说:“这么多科你都会,肯定哪一科都不是高水平。你现在自己还在上大学吧?大学课程多吗?顾得过来吗?”
祁安好想和她说自己是学霸,可这样说太不谦虚了,于是笑着开口说:“我现在是在上大学,我可以给你试讲一课你听听。”
“不用了,不用了。”家长摆着手,拉着孩子向前走着,并和其他家长说说:“专一科的家教比较厉害,一般这种每科都会的,水平都很一般,请回家对孩子成绩没啥帮助的。”
祁安低头看着自己写的这些字,本来想着多写一科机会就多一点,没想到成反效果。这时,光线突然一暗,她赶紧抬头微笑,笑容僵在脸上。
☆、第96章 夏洛舟舟
天气晴朗,薄薄的云彩飘在蔚蓝的天空上,分外静谧分外美好。
穿着拖鞋的严郁抱着一张被子从室内走到宽敞的阳台,yù将被子搭在宋居州拴的一根绳子上,心想着趁着阳光好,晒一遍收起来,过一个秋天哪怕是遇着连雨天的冬季也不会有cháo气。
走到绳子跟前,犯难了,回头冲客厅喊:“居州,绳子栓太高了。够不着啊。”严郁试着甩上去被子的一头,甩上去就够不着拉了。
宋居州在后阳台给一盆花松土,捡里面的杂质,听到前阳台严郁喊声,看着自己手上的土,笑着回说:“你蹦两下就够着了。”
严郁一边搬凳子走到绳子下方一边说:“没见过晒chuáng被子还要蹦两下的,人不能这么不厚道,你不能仗着自己长得高,就……”
“就怎么样呢?”宋居州已走到跟前将被子拉好。
“你不能仗着自己长得高,就非得长一张帅脸搭配一下。”严郁笑说:“让我们怎么活呀?”
宋居州拧了她一下渐渐有点ròu乎的脸,指着前阳台几个奇怪的柱子说:“看到吗?这样栓,省得再往墙上打眼是不是?以后我来晒被子就行了。”说着一手拎着凳子,一手揽着严郁的腰,将她揽回客厅。
严郁连连点头说好。
这套房子已经不是曾经的那套,这是宋居州在警局待三个月后回来,同严郁刚买的一套房子,宋居州喜欢有前后阳台,宽敞明亮的房子,于是买的还是最高层外加一个顶楼。布局与之前的房子差距很大,但两人都很满意。宋居州又开始搭葡萄架种葡萄,养鸽子,前后阳台地种糙种花的。
宋居州虽出来了,并不代表无罪,判处的是三年有期徒刑四年缓刑,四年内如无错误也就无需牢狱之灾。有严郁在,他可没心思犯错,何况他说,他想活久一点,陪严郁的时间也长一点,虽然一辈子就那么点的时间。
两人刚进客厅,时友又来拜访,这已经不知道是多少次了。自宋居州出来,时友一心地想聘请宋居州到时光集团上班。
宋居州说:“我老婆有1个亿的存款,按现在一年活期利率5%算,那就是1亿乘以5%再除以365,我们每天可以拿到1千多块的利息,一人一半,一个月我起码有1万5的薪水呢,期间我每天可以刷微博,可以给老婆做饭,给老婆洗衣服,给老婆洗脚,还可以给老婆暖chuáng。时间充足。”
说完,转过头问严郁:“老婆,我说的对不对?”
严郁一本正经地说:“算少了,我每个月还有几千块钱工资,到老时,我养老金带你花,我的公积金全取出来,我们俩可以活到下辈子。”
“你现在公积金扣多少?”宋居州问。
严郁想想说:“一千多吧,以后会多扣点。”
“那挺多的。”宋居州说。
严郁接:“是不少。”
夫妻俩一唱一和,每每都把时友气的不轻,指着这对夫妻说:“出息,瞅瞅,瞧瞧,看看你们多大点儿的出息。”然后扬长而去,过几天再来,再被气走,再来。
这会儿又来了。
严郁去倒茶,刚将杯子放在茶几上,坐到宋居州旁边,就听时友说:“你们将来儿子的老婆本,你们不提前攒一下吗?”
宋居州说:“这不会是你回去想一个星期才想到的这样一个理由吧?”
严郁很认真地接话说:“我们生女儿。”
宋居州看向严郁,严郁转过头问宋居州:“我说的不对吗?”
“对极了,我们生女儿。”宋居州说。
时友指着两人说:“好卑鄙的父母,为了逃避赚钱的机会重女轻男,卑鄙!”
两人又同时说:“我们愿意!”
时友气得喝口茶后,灵光一闪,笑嘻嘻地说:“存款是严郁的?”接着继续说:“男人嘛,jīng力有限,对不对?万一那啥那啥嗯哼啊哈,对吧?严郁劈个腿,婚外qíng,地下qíng,包二“爷”,找小三啥的,居州,你想卷铺盖走人都没有铺盖。”
“不可能!”两人同时否决。
时友走后,严郁还和往常一样,将桌上时友未喝完的茶水倒掉。宋居州跟着严郁去厨房,到客厅,到沙发,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严郁看。
宋居州说:“你皮肤变好了。”
“嗯,最近睡眠充足。”
宋居州说:“身材也好了。”
“嗯,一直都有在练瑜伽。”
宋居州说:“人也漂亮了。”
严郁羞涩答:“同事也这么说的。”
宋居州将头一转:“哼,你同事肯定想让你代个班。”接着缓缓起身,直直向卫生间走去,严郁一头雾水。
宋居州一到卫生间,就对着镜子端详自己。
皱纹,有一点。
眼神,暗一点。
头发,白一点。
皮肤,糙了点。
完全帅不过二十七八岁的自己怎么办?
越看心里越慌,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年老色衰,然后再色衰爱弛吗?
严郁坐在沙发上吃苹果看电视。
不一会儿,宋居州走过来,坐到斜对面,闲闲地靠着沙发背,不动声色地打量严郁。
皱纹:没有。
眼神:很亮很有神。
头发:乌黑又柔顺。
皮肤:白里又透红。
笑容:舒心又迷人。
完全是越来越美的趋势。
“你怎么每天都吃一个苹果?”宋居州气鼓鼓地问。
严郁转过头来笑着看他说:“吃苹果美容养颜啊。”
“我也吃。”
“冰箱里还有三个。”严郁转过头看电视。
“你帮我拿。”宋居州说。
“好。”严郁很自然地答应,起身,从冰箱里取过一个苹果,递给宋居州同时,挨着他坐,这一挨宋居州心里有点舒坦。
“咔嚓”宋居州咬一口苹果。
严郁小口吃着苹果将脑袋靠着宋居州的肩膀说:“男主角帅是帅,就是没啥气场。”
谁?宋居州抬头看向电视,屏幕上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是年轻。实在让人不慡。
“还没有我家居州有魅力呢。”严郁说。
“咳!”宋居州咳嗽一声说:“低调,低调。”心里美滋滋的。
“本来就是。”严郁必须大声说出自己的观点。
严郁夸奖宋居州的奖励就是在大中午滚了一次chuáng单。
下午的阳光透过斜斜地照进卧室中,卧室中宋居州搂着严郁呼呼地睡着下午觉,严郁也累极而熟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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