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很多人一样,季振风发达之后,一直在处理当年留下的隐患,如今已扫得差不多,但俞鹏却高升到L市工商局局长,成为了他无法除去的心头大患。这两年他身体一年不如一年,得知季南乔被人标记后,更是忧心忡忡,急着想把俞鹏的事解决。
此时正好国内政坛大变,L市好几个利益相关的人被卷入其中,俞鹏就是要被拿来杀jī儆猴的其中一个,季振风于是主动为背后的人提供了不少支持,得以让事态发展得更迅速。
俞鹏自然也听到了风声,正忙着暗地里转移财产,本来几个小时后就要带着一家人潜逃国外的,偏偏被自己儿子坏了事。他洗钱多年,没少利用俞子高的杂志社,但却很少告诉俞子高自己在gān的事。在他眼里,自己儿子小时候是个唯唯诺诺的差生,长大后是帮不上忙的废物,哪怕早已成年,俞子高在外一副开朗模样,回到他面前仍是动不动被打被骂,毫无尊严。尤其是余鹏在外不顺时,总要拿儿子出气,嘴里不gān不净地咒骂,这也是俞子高为什么知道季家和自己家不合的原因,接近季游自然也是心怀不轨,只是没来得及。
这次的事俞鹏依旧没有跟俞子高多说,只突然呵斥他准备出国,做好不回来的准备,附带又将他狠骂一顿。
因为前些天刚听到季家兄妹的对话,时间巧合,俞子高便认定是季南乔和季振风在捣鬼。
更重要的是,俞子高有一个难以启齿的秘密,那就是他确实有勃起障碍,还有S倾向,只有拿着鞭子抽打别人时,才能硬得起来。那天听着季家兄妹俩满口轻蔑地耻笑他最隐秘的痛苦,怒火早就燃起。
要是以后都没办法再回来,临走前这口气不得不出,季振风他接近不了,季南乔却是有机会的。
几乎是见到季南乔被绑着扔在自己面前的那一刻,俞子高就爆发了施nüè的yù望,因而下手又重又急,打得他自己都累到气喘,好像每一鞭都是在为懦弱的自己报仇雪恨。
季南乔越是毫无还手之力地惨叫着翻滚在地,他就越是xingyù高涨,甚至来不及解开裤子就she了。为了羞rǔ季南乔,他还特地把jīng液全抹在了季南乔的身上。
正当他剪开季南乔身上的绳子和衣服,拿起鞭子打算新一轮更过分的折磨时,却接到了俞鹏的电话,他瞬间软了下来,战战兢兢地接了起来。俞鹏听说了他做的好事,兜头一顿狂骂,也懒得解释,要他赶紧滚回去,正好这时警笛大响,他只得慌忙而逃。
“只可惜被他逃了,不过迟早抓到他。”季振风道。
“那俞鹏会不会做出什么不易于季家的事?”
“他为了让俞子高逃脱,已经自身难保,聪明点就该再掂量掂量自己儿子的命。”季振风冷笑一声道,“放心吧,我自有打算。”
“您不是说他手上有不少您的信息?”
季振风看了眼季南乔,突然自嘲道:“生意做得再大,也不过是条狗……当条不知名的野狗,还能自由地啃几根骨头,出了名就难免要选个主人给自己套上绳索,当条看门狗。只要选对了主人,以前咬过谁,又有什么关系呢。”
季南乔震惊地看着季振风:“爸,您…?…”
季振风也意识到这样说似乎太过悲观,忙改口道:“也没什么,站队是很正常的。”
“可您从来不让我接触这些。”
“我还能挡20年呢,等我把路铺平了,你们就可以尽量不掺和这些。”季振风拍拍他露在被子外的手道,“我当年没有多花点时间陪陪你们妈妈,后来后悔也来不及了。现在就想一家人开开心心地过日子,钱是赚不完的,少一点多一点不过是几个数字。”
何况季南乔的xing格并不适合走跟他一样的路,他也不舍得让儿子走进步步为营的复杂圈子。
季南乔却以为是季振风对他的能力失望,惭愧道:“爸,对不起。”
“说什么傻话呢。”
“我不是Alpha,还被人……一直让您失望,我不配做季家的长子。”
“你……你这傻孩子,怎么就不明白呢,我只是怕你吃亏啊,毕竟Omega被动的时候多,我是心疼我儿子,不是在怪你。”
季南乔鼻子一酸:“爸,我以为您……”
“我的儿子怎么样都是我的儿子,还能不要你了?”季振风故意虎着脸道,“倒是你,和那个假洋鬼子是怎么回事?现在还堵在外面不肯走呢。”
季南乔看季振风身体并无大碍,又看了眼一旁的季游,尴尬道:“这个事qíng比较复杂……”
季南乔尽量简短平和地说了说他和宋晏的事,省去了很多qiáng迫xing质和不愉快的部分,但季振风依旧敏锐地觉察出了其中的隐瞒,怒不可遏地起身道:“畜生!”
一直默默当背景的季游也忍不住出声道:“大哥,宋晏他真这么混蛋?!”
季南乔躲闪道:“他对你,应该是真心当朋友的。”
“谁要这种朋友!你怎么吃得下这种亏,白白给他睡了这么久!”季游气得直跺脚。
这说得他跟被糟蹋的良家妇女似的,季南乔噎了一下道:“其实也没那么严重……”
季振风气得脸都涨红了:“看我不弄死他!”
季南乔心猛地一紧,也不知是为谁担忧:“爸您小心身体,我真的没事,以后不见他就是了。”
“那岂不是便宜了他!还有视频的事怎么办?”
“我想他不会传出去的,也不会跑,先处理俞家的事比较重要。”
提到俞家,季振风冷静了一些,哼了一声道:“一个一个来,谁都跑不了。”
晚些时候,季振风和季游从另一个出口走了,只剩季南乔喝着家里送来的汤。熟悉的味道让他放松,他已经很久没有享受过了。
吃到一半,一位护士进来犹豫道:“季先生,外面那位金头发的外国人,要让他回去吗?”
季南乔握勺的手顿了顿,回道:“不用理他,谢谢。”
宋晏坐着警车跟到了医院,他太担心季南乔了,却没来得及多看一眼,便被人里里外外地拦住了,只能等在外面。
高端私人医院的保密工作做到极致,宋晏守了两个整天,一点消息都没有问出来,只能兀自焦灼地走来走去,到后来变成神qíng恍惚地坐在地上。
他只觉得季南乔肯定是被俞子高糟蹋了,但究竟如何却一概不知。
更重要的是,当他见到伤痕累累的季南乔倒在自己面前,当他看到别人带给季南乔的伤害,他作为旁观者,突然如照镜子般看到了自己曾犯下的错误,也如醍醐灌顶般明白了季南乔不屈不挠抵抗他的原因。
恍然大悟的自责让他分外胆怯,他不敢再一意孤行地吵闹硬来,甚至不敢打电话给季游问一问qíng况,只能望夫石般一动不动地gān等着。医院光亮冰冷的铺地瓷砖印照出他可悲的脸,因为长时间缺乏睡眠又滴水未进,眼下青黑,脸色苍白如鬼,唇上都是翘起的死皮,如果灯光再qiáng烈一些,也许还能印照出他惶然煎熬的心。
他把脸埋在双腿间,闭着眼乞求,乞求谁能告诉他季南乔的安然无恙,只要季南乔好好的,他愿意接受任何惩罚。
夜班的小护士心软,眼见着一个好好的异国帅哥落拓得不成人样,终于趁上厕所的间隙,避开墙角的保镖,悄悄跟宋晏道:“季先生没事了。”
“真的吗?”宋晏眼眶都湿了,他抓着小护士的手臂,哑着gān渴的喉咙急急确认,“真的吗?”
“真的,过两天就能出院了。”
“谢谢……谢谢……”
季南乔几天后就出院回家休养了——当然这个家,是季家,没有宋晏入侵的他真正的家。心理医生说虽然他从小身心健康,xing格也不是敏感极端的类型,故没有什么大问题,但这一年遭遇太多,还是非常需要休息和调整,保持心qíng舒畅。
宋晏在他出院的第二天,就来到了季家的大门口,季南乔端坐在客厅叫人把他领了进来。
季振风对家庭的看重是方方面面的,包括季家的房子,不仅很大,布置也分外讲究,处处显露着主人的用心。
宋晏却从没有在这样的房子里住过,他爸妈也很有钱,但他小时候只有和佣人住的记忆,后来到了罗马,爷爷不疼奶奶不爱,大多数时间都躲在自己的房间里,再后来就迫不及待地租房在外,直到现在。
他是没有家的,走进季家的大门的那一刻,他像是衣衫褴褛的乞丐闯进了富豪的领地。他想,他不但是乞丐,还仗着自己没什么可失去,就亡命之徒般对季南乔行凶,让季南乔被迫离开家,离开他小时候做梦都想要的家。
“小乔……”终于见到季南乔,宋晏激动地上前。
“站住。”季南乔出声道。
宋晏应声停下脚步,不知所措地站着:“小乔,你还好吗?”
“我很好。宋晏,”季南乔看着他平静道,“我见你,是想最后一次跟你理智地谈谈我们的事qíng。”
在自己的家里,又有家人的支持,季南乔感受到的是久违的安全感,语气也很放松:“我还是那句话,你把视频jiāo给我,我不会再追究。如果……你要传播出去,我就做一回财经新闻的头条,无论如何,我再也不想被人胁迫了。”
“没有视频!小乔,根本不存在视频,那只是我骗你的。”宋晏急忙解释道。
季南乔不可置信地看了他半晌,才失笑道:“是吗?我居然能上这样的当,也算是活该了……那随便吧,怎么样都好,你走吧。”
说完季南乔起身要上楼,宋晏着急地上前半跪在他面前,抱着他的双腿,把季南乔晃得又坐了下去:“小乔,你先别走,我好不容易见到你。”
这时候,一群人从楼上下来,是季振风和人刚在书房谈完俞家的事,正要出门。
季振风正愁没空收拾宋晏,见人居然还敢登堂入室,顿时怒发冲冠地上前,一脚踹在宋晏的左肩上,把人踹了个四脚朝天:“你他妈的还敢上门,找死!”
“爸!”季南乔起身惊道。
季振风身后的一群人也各个目瞪口呆,不知作何反应。
宋晏爱面子,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羞rǔ,换做以前早就bào跳如雷,这次却一句话都没有,只撑着双臂起来,继续对季南乔道:“小乔,我们再谈一谈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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