鸩之媚_司溟【完结】(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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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陆嘉眉头紧锁,只是催促他将周围人的言语翻译出来。

  “你看蔻蔻她基本不笑。听说是ròu毒杆菌打多了,脸都木僵了。”这是一个蛋huáng色头发的胖女人说的。

  “她们母女两个都是走邪路的,我们比不上。老的那个手段多厉害,男人就爱在她裙底爬来爬去当狗。”

  “小的那个也不简单。二十出头就在外面jiāo际。多少年轻男人被她玩的团团转,乔彼德不是险些少掉一条腿?到底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我记得当年克利翁舞会上小的的舞伴不就是小阮先生?”

  ……

  颜霁一一翻译给沈陆嘉听,还难得好心地“宽慰”好友,“你知道的,女人就爱搬弄是非,这些话听听就算了,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别叫我做这恶人。不过分了也不错,我来接手,这样就可以多多亲近丈母娘了。”

  阮咸快步走上宴会厅的高台,妖娆地拈起那只玫瑰,送到鼻子下嗅闻了一下,然后随意地将那长jīng玫瑰丢进年轻女孩扎堆的方向,立刻引发起一阵尖叫。

  “各位,今日在这儿是有一个喜讯想与各位分享。”阮咸雌雄莫辨的脸上带着勾人的笑容,“家父的求婚终于得到了顾女士的首肯,所以借今晚的宴会向大家宣布这个好消息。”在欢呼声里阮正义拿出了那枚几乎要闪瞎人眼睛的七克拉的美钻,然后单膝下跪套上了顾倾城左手的无名指。

  顾倾城脸上还是淡淡的,藏在面纱后的眼睛里看不出悲喜。伍媚站在她身后,忍不住在想,这位传奇一样的女人一生里,可曾真真正正爱过什么人?她想得太出神,没留意阮咸已经笑着踱到她身侧。阮咸亲昵地凑在伍媚的耳畔,用只有他们二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你和我有婚约,你妈又嫁给了我爸,两母女嫁给两父子,真是人间佳话啊。只可怜了我们的孩子,日后这称呼可真够乱的。”

  “你放心。我死都不会嫁你。”伍媚冷笑。

  “是吗?”阮咸看向正向这里走来的沈陆嘉,轻佻地用手指摸了摸伍媚的颈部动脉,“你死了一定也是具艳尸,我不会嫌弃的。”说完便从侍者的托盘里擎起一只酒杯,再次跳到高台上,大声叫道:“A votre santé!”(gān杯)

  伍媚也看见了沈陆嘉,高兴地想往他那边走,才走了两步,才想起今日自己穿的是鱼尾裙,走不快。

  沈陆嘉看见她悻悻然的样子,怒气一瞬间便淡了,紧走两步,将她的手紧紧攥住。

  “我们到那边去吧。”伍媚伸手点了点僻静处。

  沈陆嘉点头,不远处颜霁已经勾搭上了一个金发美女,两人勾肩搭背正要开溜,感受到好友的注视,颜霁一回头,递给他一个“祝你好运”的眼神。

  “尝尝这个恺撒大袍,是这家的主厨的拿手菜。”伍媚笑嘻嘻地向沈陆嘉推荐道。

  沈陆嘉听这名字有些古怪,一看之下便忍不住笑起来,其实就是烤制的金枪鱼外面裹着绿色的大蓟叶片,再刷甜胡椒而已。

  沈陆嘉尝过之后伍媚又殷勤推荐了几个菜,但自己却什么都没吃,只喝了几杯唐培里侬玫瑰香槟。

  “你怎么不吃?”

  伍媚苦笑,“我母亲在那儿虎视眈眈地看着我呢,我就过过嘴瘾吧”。见沈陆嘉有些不解,她又给沈陆嘉讲了昨天回家,母女两关于腰围与预产期的对话。

  不想沈陆嘉却一本正经地说道:“我一直觉得你的腰是那个成语,似乎又不是成语,盈盈一握。抱歉,我从小到大,语文一直比较差。”

  两个人眼底都是陷入恋爱的人才特有的那种脉脉含qíng,顾倾城隔着老远看向二人,嘴角露出一丝淡笑。这两个人是都完蛋了,伍媚骨子里是一个烈酒一样的女人,而她身畔的男人却是山一般浑厚沉静的,这样的相遇就像是火红的铁块遇到了冷水,注定会发出最美丽的“嗤”声……

  这种酒会最大的方便就是来去自由,还没等散席,伍媚已经拖着沈陆嘉的手溜了出去。

  温带海洋xing气候的巴黎夜晚并不冷,伍媚站在街道上,弯腰将裙摆沿着线fèng处狠命一撕,昂贵的曳地晚礼服在她的撕扯翻卷下变成了齐膝裙。她试着走了两步,果然方便多了。这近乎粗鲁以及bào殄天物的行为看在沈陆嘉眼里却是说不出的率xing和可爱。不过如此一来,伍媚那双足有□厘米的超细跟高跟鞋也bào露了出来。

  “以后别穿这么高的鞋,对膝盖和脊椎都不好。上来。”沈陆嘉说完微微躬身,示意伍媚伏到他背上来。

  伍媚愣住了,看着眼前男人并不算特别宽厚的脊背,许久没有回神。直到沈陆家嘉回头又望她一眼,她这才爬到了沈陆嘉背上,紧紧搂住他的脖子。

  幸好沈陆嘉所住的酒店离这儿并不远,在树影下,沈陆嘉背着伍媚慢慢地走着。有瘦长脸的法国男人,响亮地朝两人chuī口哨。

  伍媚觉得眼眶有点发酸,她忍不住抬头去看头顶上的红豆杉,带红色假皮的种子在枝头晃动着,晃得她愈发觉得眼睛刺痛。

  好容易到了客房。沈陆嘉将她放在chuáng上,脱掉了西装外套,又坐在chuáng沿上扯脱了领带,喘了几口气。

  伍媚却忽然从背后抱住他,将脸贴在他的白衬衣上。沈陆嘉浑身一僵,他可以再次清楚地感受到她胸前的绵软挤压在他背脊上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觉得喉头发紧。

  扭头看伍媚,她也恰巧在看他,四目相对里,沈陆嘉直接把她压倒在chuáng上,就吻了下去。许久之后,沈陆嘉才松开伍媚,撑起上半身定定地看着伍媚,轻声说道:“我想要你。”

  他的额角沁出了细细的汗珠,有一滴甚至顺着鬓角流了下来,似乎也流进了她的心底。伍媚在心底叹了口气,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大概男人对于脱女人衣服有一种无需学习的本能,沈陆嘉很快便摸到了那条鱼尾裙藏在右侧的隐秘拉链,然后又有些手抖地脱去了她的文胸,一双大白兔立刻蹦了出来,两颗红红的眼睛正盯着他。

  沈陆嘉一下子觉得脸红了,有些呆呆地看着那双白如雪软如绵的“兔子”。

  伍媚被他看得又臊又气,用手臂抱住了胸部。

  沈陆嘉这才如梦初醒,低下头故作镇定地去解自己的衬衣扣。

  伍媚哭笑不得,微微抬起上身,伸手去解沈陆嘉的皮带扣。

  两个人互助了半天,总算luǒ裎相见了。

  于是沈陆嘉看见了他人生中所见过的最最美丽的数学曲线。她浑圆饱满的臀线是高等数学里的心形线,丰满挺翘的胸脯则是贝努利双纽线,软凹的腰肢是双曲线。

  伍媚则抚摸着他背后九块jīng妙绝伦的脊椎骨,他的背在昏huáng的光线下仿佛在微笑,美臀两侧由于背光,色调更深一层,仿佛用金属浇铸的太阳神。

  沈陆嘉觉得有些难受,浑身的血液仿佛在加热和沸腾,却找不到出口宣泄。他一低头,像寻找口粮的婴儿那样衔住了伍媚的rǔ/头。

  伍媚敏感地一颤,反手抱紧了沈陆嘉。

  濡湿温热的舌头慢慢地舔舐和吮吸,伍媚觉得自己被一种奇异的感觉包围了,浑身上下像中了麻药,又酸又胀。又好像全身都是心脏,乱蓬蓬地跳着。她将沈陆嘉的头紧紧搂抱在怀里,一只手cha在他的头发里,一只手放在他的背上。

  沈陆嘉却觉得心里奇迹般的宁静下来,将头埋在她深邃温暖的沟壑间,鼻端就是她肌肤的气味,他恍惚是回到母体子宫里的胎儿,安心而幸福。

  因为难受,伍媚忍不住□起来,此刻的她在荷尔蒙的驱使下如同一条搁浅的鳗鱼,在chuáng单上碾转。

  沈陆嘉再次被她撩拨得血脉贲张,他的舌撬开她的唇,在她口中搅动着。伍媚双手从他的脖子一路抚摸至他的腰间。她的手摸索到哪里,沈陆嘉便觉得皮下的血液像岩浆一般灼热,几乎要从每一个毛孔里喷涌出来。身上的热汗简直要一粒一粒溅出来。

  分开她的双腿架在自己的肩头,沈陆嘉觉得自己的*已经突破了阈值,再没有任何铺垫,男xing的象征如同huáng蜂的刺,直接贯穿了粉色的牡丹花心。

  等到他察觉到花心里那薄弱的抵御时已经晚了,伍媚已经痛得开始抓他和踢他了。

  她居然是第一次?他虽不至于有什么可笑的处女qíng结,但是如果她从始至终、完完整整都是他的人,他当然会更加高兴。因为说到底,他沈陆嘉也不过是一个凡俗的男子。

  眼见她痛得连脚趾头都可怜的蜷缩在一起,睫毛上挂着的也不知是汗还是泪,沈陆嘉心疼的要死,只敢一点一点地吻她,叫她放松。

  伍媚后悔的简直想哭,早知道这么疼,她宁可帮他chuī箫去。

  “你快点行不行,很痛。”伍媚终于呜咽出声。

  沈陆嘉一面吻她,一面道歉:“对不起,我也没有经验,弄疼你了,对不起,以后就好了,相信我……”

  伍媚简直想把他踹下chuáng去。

  沈陆嘉简直二十八班武艺全用上了,才让紧绷的伍媚松弛下来。他一波一波的侵占里伍媚也终于感受到了除了痛感之外的一点别的,比如一点苏一点麻,一点痛一点喜。

  窗外不知道竟然飘来依依呀呀的中文歌,或许是隔壁住着一个中国房客,在放黑胶唱片?清澈的男声唱着“花花大世界,飞起多少鸳鸯蝴蝶,乌鸦麻雀;灯火阑珊夜,掠过多少金粉银光,啼笑风月……”

  作者有话要说:潜水的赶紧冒泡……不然哼哼

  其实关于女主是否是处,我从开坑一直纠结到现在……原本想安排不是的,但是你们前几天所说的那句“小láng狗值得最好的”实在太让我感动了,咱就公平的都是处吧……

  至于觉得不是处才符合女主的风qíng的童鞋,我会在后文给你们一个合理的解释的……

  怎么样,今晚的ròu好吃吗?我已经尽力了……数学家眼中的美女就是绝美的数学曲线集合……

  ☆、43莎乐美

  大概是择chuáng的毛病发作,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伍媚便醒了。

  沈陆嘉将她拢在怀里,仿佛是所罗门王抱着自己的宝藏。睡着了的他更像一个小孩子,乌黑的眉毛下是深长的双眼皮褶痕,黑压压的睫毛自然形成两把打开的黑漆桧扇,不时随着呼吸的气流微微振颤。

  伍媚不怀好意地偷偷一笑,撮起嘴唇,小心翼翼地朝着沈陆嘉的浓密的睫毛chuī气。

  沈陆嘉有些迷蒙地睁开眼睛,仿佛是dàng漾的水面逐渐变得平静,伍媚尖着嘴朝他脸上chuī气的模样也由模糊一点一点变得清晰。他的唇角不由自主浮出一丝深刻的笑痕。放在她腰肢上的手微微用力,将这个正在恶作剧的女人牢牢圈进自己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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