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皱着眉,“你们这是gān什么?”
琴子站起来,“工作啊,客人点了我的台,你来服务。”她的手指在飞燕,我和她自己身上不断变换。
我明白了,但是同时又觉得飞燕不知道是抽了哪门子的疯。
我还没发表什么意见,包厢的门再次被推开,然后,刚才我的表qíng出现在进来那个人的脸上。
她马上收起一脸的惊讶,“不好意思,我走错房间了。”
说着就要离开。
飞燕叫住她,“linda是吧?没走错,就是我点的你的台。”
我又懵了。一般qíng况下,客人来了是点异xing的台,就是男人点小姐,女人点少爷。但是来夜色的客人总是有点特殊爱好的,于是也有男人点少爷的,这就是为什么夜色里的少爷分两种。但是,女人点小姐的qíng况还没出现过,至少我没见过也没听说过。
但是无论客人的需求是什么,我们都得尽可能满足他们。谁让我们的口号是为人民服务呢?
琴子在旁边煽风点火,“对对对,linda妹妹,就是这位女士点了你。”
正说着,经理经理就进来了,他无视linda不断对他使眼色,径直走到飞燕面前,“蒋总jiāo代过了,让我们尽量满足您的要求,您看还有什么需要的吗?”
飞燕指了指linda,“她留下,你出去,然后把门带上。”
经理不但没恼还jiāo代linda,“你好好陪客人,出了什么差错你吃不了兜着走!”说完便出去了。
Linda果然是训练有素。我看着她走过去坐到飞燕旁边,琴子坐到了飞燕的另一边,好一副左拥右抱的场景啊。唯一异常的是,linda的脸色跟变色龙一样变换。
凭着我敏锐的嗅觉,我隐隐闻到了yīn谋的味道。
飞燕倒是真入戏,揽着linda的腰,一会儿摸摸她的大腿,一会儿掐掐她的胸,还不忘和琴子讨论,“也没你说得那么挺嘛,很一般啊!”
linda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这出戏我一点儿都没看懂,只能在一边gān站着。
过了会儿,飞燕问linda,“知道□吗?”
Linda还没说话,琴子就替她回答了,“当然知道,赵女士您不知道,linda是我们这里技术活最好的!”
这话怎么听都不是好话。
飞燕笑得很开心,“那就好,这样吧,别的我也不喜欢,我就喜欢看别人自扇耳光,你来个我看看吧!我高兴了自然不会亏待了你。”
对于这个qíng况,我很蛋疼,不,我没有那个器官,应该是rǔ酸。飞燕什么时候有这个爱好的?
Linda坐在那里狠狠的瞪着琴子,琴子满脸笑容的看着她,嘴角越翘越高。
“不会也没关系啊,我可以教你”,飞燕侧过身看着linda,“俗话说,打人不打脸,可是既然决定扇了就得扇得漂亮,要漂亮就得有技巧。”
说完飞燕就抬手给了linda一巴掌,看上去轻飘飘的,她还附加讲解,“这是轻扇,往对方下巴旁边呼,一般对方不会很痛,却能让她很丢脸。”
Linda涨红了脸,一下子站起来。
飞燕跟着站起来,抓住她“别着急啊,这才刚开始呢。”
然后又对着刚才扇过的那边推了一下,linda的头被推到了另一边。
“这是推扇,jīng髓在于推,在耳朵和脸蛋之间,不要很用力”,飞燕对着我和琴子笑了笑,接着说,“好了,热身结束了,我们正式进入课程。”
飞燕把外套脱了,把一叠红色的毛爷爷扔在桌子上,一转身又给了linda一巴掌,是真正意义的扇巴掌。
“这是普通扇,着力点在脸蛋和耳朵之间,不需要用全力,但是足以打疼她,怎么样,是不是感觉到疼了?”
紧接着又是一巴掌,我觉得这巴掌已经不是感觉到疼那么简单了。
“这是中级扇,地方不变,但是可以用些力,力度嘛,六七成就行了,这样如果对方是一般人大概就会捂着脸逃跑了,当然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很多脸皮厚没皮没脸的人,如果遇到这种人,就得使出杀手锏了。”
飞燕边说边撸起衣袖,转了转手腕,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了linda一巴掌,linda的脑袋被扇到了一边,本来整齐的头发凌乱不堪,我只有目瞪口呆的份儿。
我以为这就完了,没想到飞燕又继续,边扇边说,“一样是在脸蛋和耳朵之间,要把自己所有的力量集中在手上,然后再多扇几巴掌,只要你有种,对方就是死也不敢来招惹你了。琴子,落落,你们记住了没有?”
我不得不佩服飞燕雷厉风行的作风,她动作越来越快,我甚至来不及观察linda的反应。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工作比较忙,还感冒了,所以一直没更新,不好意思哈~
第十九章
琴子兴高采烈的跳起来,“记住了记住了,我来试试!”
Linda的半边脸又红又肿的,嘴角也被打出了血,她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你不要太过分!客人想怎么玩儿都行,但是,你不行!”
琴子笑了笑就扇了过去,“不行?怎么不行?大不了我不gān了!”
linda低着头,我依旧看不到她的表qíng。
琴子过来拉我,“落落,你去试试,好慡啊!”
我虽然很兴奋,但还是压抑住了,“这样不太好吧?”
Linda抬起头,一双漂亮的眼睛里满是愤怒,“夏落落,不用你他妈的假慈悲!”
我撇撇嘴,狗咬吕dòng宾!
飞燕走过去,轻轻地摸着她红肿的半张脸,微微使劲捏着,linda的吸气声马上响起。
“今天只是一个小小的教训,上次你打了落落,今天我们就算两清了。但是你记住,以后不要惹落落或是琴子,不然招呼你的就不只是扇巴掌这么简单了!”
我突然觉得,飞燕很有黑社会大姐大的范儿。
Linda出去之后,飞燕和琴子立刻倒在哈哈大笑。
琴子揽过我,“怎么样,落落,解恨不?高兴不?”
我坐到沙发上,点点头。
其实我早就把那一巴掌的事儿忘的差不多了,我高兴的是,我身边能有对我这么好的人。
当然,我也不否认有报复的快感。我早说过,我不是什么好人,我就是个坏女人,有仇必报。
“竟然敢打你,玩儿不死她!”
飞燕搓搓手, “哎,我的手都疼了。”
她忽然好像想起了什么,“说真的,教你们一招,以后打人别直接上手了,子曾经曰过:呼人不用手,用砖呼,用枕头呼,呼不死再呼,用菜刀呼,呼不死才怪。
子贡曰:一招呼死,慈悲也……”
“哈哈……”
看飞燕chūn风得意的模样就知道她过得不错,我就放心了。
我还记得她曾经说过,一个男人的好与坏,不是看他花心还是专一,自古男人都花心,而是要看有没有控制力。看来她找到了一个自控力很好的男人。
她送我回家的路上,我歪靠在副驾驶座上,看着她专心的看着前方的路况,“飞燕,你知道自己现在想要什么了吗?”
她好像没听见一样,过了很久才回答,“这个世界上没有几个人知道自己真正要的是什么,所以总会有一个人带着你去寻找,而这个人就是世界上最大的骗子。这个世上所有的男人都是骗子,不同之处不过是他骗你一阵子还是骗你一辈子。”
“蒋阔就是那个骗你一辈子的骗子?”
飞燕勾起嘴角,“在我闭眼入土之前,我怎么会知道他是不是呢?”
骗子?一辈子?我正恍惚着,飞燕突然转头看我,“落落,你真的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吗?”
我愣愣的看向她,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我想要的一直都是存够了钱离开这里平平淡淡的生活啊,难道不是吗?
她的眼里jīng光一闪即逝,“我这次见你,明显的感觉到你和以前不一样了。”
“不一样?哪里不一样?”我还是不明白。
她笑着摇摇头不说话。
我记得以前上学的时候学历史,每个历史事件都会有导火索,标志,历史意义。比如说,南昌起义打响了武装反抗国民党当权派的第一枪,标志着中国□独立领导武装斗争和创建革命军队的开始。那么今天晚上的扇扇巴掌事件打响了bào力反抗装13派的第一枪,标志着我们和linda之间的战争正式开始。
也许是我循规蹈矩惯了,对于这场战争,我欣然参加,竟然还带着镇压不住的兴奋!
接下来我以为我们会和linda有一场轰轰烈烈的持久战要打,没想到她却没了动静。没了往日的针锋相对,好像飞燕的话她真的听进去了。
但是我总觉得不对劲,她不是这么容易低头的人啊?我还清楚的记得那天她眼里的恨,一个人的眼睛是没法骗人的。
我还是知道了左秉南的消息。
那天晚上,我在场子里看到了尹嘉煦,还有几个有点面熟的人,应该是夜色的常客。在走廊上,他们迎面走过来,我靠边让他们先过去。
尹嘉煦问旁边的一个人,“最近怎么没看到秉南啊?”
那个人回答,“出国谈项目去了,没个一俩月回不来……”
他还说了些什么,但是走远了我没听到,我也不敢尾随他们。
我的心忽然间跳得很快,原来他出国了。
我还悄悄的加上了一句,所以才没找我。
我知道我又想多了,我又自作多qíng了,但是没办法,我中毒已深,病入膏肓了。
今天看到尹嘉煦又让我想起上次和雪儿见面的qíng形,我好像很久没见到雪儿了,很久没和她有过联系了。
还有她那个不qíng之请。
当天晚上我就给雪儿打了个电话,过了很久她才接。
“落落姐。”
“雪儿,很久没联系了,你还好吗?”
“好……,好得不能再好了。”
她的声音透着淡然,有气无力的,不太对劲。我以为她可能是已经睡了被我吵醒才这样就没往心里去。
挂电话之前,我主动提起上次她的那个要求,没想到她却说,“不用了,我现在也不想见他了,别给他惹麻烦了。相见不如不见,落落姐,谢谢你还记得。”
然后便挂了电话。
我忽然觉得挺对不起她的,虽然她说不想见方旭了,但是我总觉得她内心深处还是想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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