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浴雪王妃_水ミ渃尘【完结+番外】(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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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后我俩虽不如胶似漆,但也举案齐眉,相敬如宾,他也对我宠爱有加,府中只奉我一人为女主人,不纳侧妃不纳侍妾,这是皇亲贵族里少有的例子,就算恩爱如姐姐姐夫,四王府中也有侧妃陆锦儿,他能待我如此,我亦知足。

  最让我想不到的是,父皇竟在我与他成婚后不久宣布退位,立四皇子为皇,母亲来看我的时候,又问了我一次,她说,若不是姐姐,或许如今我就是母仪天下的一国之母了。我还是摇摇头,聪慧如姐姐也没能坐上皇后之位,更何况我呢。

  新皇登基,朝堂不稳,就连平时逍遥惯了的他在安顿好母妃后,也决定回京留在朝堂之上,希望能助新皇一臂之力,但是我知道,他其实是不愿涉足朝堂的,他留下,只为一个人,而那个人,我隐隐猜到,我的姐姐,新封的烟妃。

  若不是自己在他面前无意中提到皇上纳了两名妃子,姐姐遭到冷落,他大概是不会愿意站在朝堂上的吧。后来,我无意中得知,那副他每天都会看着出神的莲花对联,是出自姐姐之手。

  朝中言论对姐姐不利,他心急如焚,姐姐重获圣宠,他如释重负,我问他,他说对姐姐,是一种英雄惜英雄的感qíng,而对我,是一种习惯,虽然我们成婚不久,但他已经习惯了他的一切都能有我为他cao心打理,我又问他,为何当初要答应娶我,他直视我的双眼,犹豫良久,告诉我,是因为我姐姐,他知道姐姐不放心我。

  我不知该庆幸他对我的坦诚,还是该伤心他对姐姐qíng深意重。但从那以后,他对我依旧如初,好似我根本没有问过他那些问题,他退出官场,带我游山玩水,旁人眼中的我们,恩爱非常,我在姐姐面前,也还是一如既往的直言不讳,纵qíng地笑,但其实,我对姐姐,又萌生了初识时的恨意,但我也知道,我不能泄露出来,因为身处深宫的姐姐,需要盟友,如若姐姐不能安好,他亦无法安心。

  直到那一天,才有了“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感觉。姐姐离宫出走,为此,我没少出入皇宫,给太皇太后和太珍妃请安。我不知道是不是该感谢陆锦儿的那一掌,她虽然打掉了我的孩子,但却让我看清了他的心。

  我生生地受了陆锦儿一掌,两个月的身孕也没保住,昏迷数日,醒来的时候,只发现他俯卧在我榻前,紧紧地握着我的手,我抬起手轻轻地抚过他的脸,平时总那样温润地笑着的他竟如此憔悴,下颚长满扎手的胡渣子,平日里总带着笑意的眼睛也因为劳累想是陷了进去,眼眶更是带有一些浮肿。

  他似是感觉到我的抚摸,睫毛微颤,缓缓地醒了过来,看到我清醒着,大喜过望,我哑着喉咙问了一句为什么,他双手握住我的右手,放到那满是胡渣子,不再似从前那般清秀gān净的脸旁,哑然失笑道:“你这个习惯,我好像戒不掉了。”

  我展颜一笑,一扫失了孩子的yīn霾,他抬手擦擦我因失了孩子而挂在眼角的泪痕,道:“孩子没了没关系,只要你没事,我们以后还有机会。”

  一听到他提及孩子,我泪如泉涌,他惊慌失措,他苦笑着拭去我那怎么收也收不住的泪水,道:“香凝,你平时总是那样笑靥如花,如今哭得这般让人心碎,别难过好吗,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习惯这个东西真的很可怕,你给了我太多的习惯了,你让我无法再习惯从前的形单形只,若没有你在身旁,纵使再好的山水,也黯然失色,答应我,快点好起来,我们再纵qíng山水,做回那对逍遥夫妻。”他在我耳边喃喃道,不知道为什么,“夫妻”两字从他嘴里说出来,总有种不一样的感觉,我破涕为笑,对他点了点头。

  姐姐回来时,我怀着身孕,他读信时恍惚的样子让我心惊,谁知,他抬头看着我,淡淡地一笑,道:“不知道为什么,从前总想知道你姐姐的消息,如今收到了,心中确再也没有了以往的波澜,我想,这就叫做心如止水吧~”说完他放下手中的信,握起了我有些冰冷的手。

  那天,东昊哥成亲,姐姐的娘亲出席之时,爹爹qíng绪复杂地看着她,她不愧是姐姐的娘亲,端庄秀丽,风韵犹存,我看到娘问了爹爹什么,爹爹对着我娘摇摇头,笑了,说了一句什么,我娘笑逐颜开,我想,这就是我和他的未来吧,而那句话我听得清清楚楚:“不管我心里最爱的人是谁,但如今你在我心里的位置已无可替代。”

  番外 欧阳灵:缘分天定

  冷飕飕的过堂风chuī过,我缩了缩瘦小的身子,不远处时儿传来“滴答滴答”的水声,大概是刚下完一场大雨的关系吧,只是,再大的雨又如何,依旧是冲不掉这个地方的污秽。尽管下了一场雨,但那股即冲鼻又令人作呕的味道还是钻鼻而入,那是一种夹杂着馊饭馊菜还有泥泞的泥土的味道,隐隐的还有种尸体腐烂之后散发出来的恶臭味,对了,又有一个人死了,这也都是司空见惯的了,我冷眼看了看不远处横亘在角落的身体,三分怜悯,三分羡慕,剩下的只有庆幸,又少了一个人争食了,怜悯的是他终究是熬不过,羡慕的是他终于离开了这个黑暗的世界,得到了解脱。

  真冷啊,我缩了缩有些瘦小的身子,抱紧双腿,把脸深深埋进两膝之间,雨又下起来了,滴在身上真是蚀骨的冷,这单薄的衣衫根本起不了保暖的作用,罢了,就当是免费的淋浴吧,我裹紧身上已经湿透的衣物,把头埋得更低了。

  突然之间,冰冷的雨水滴在身上的感觉褪去,耳边响起雨水打在纸伞上沉闷的声音,

  一双白鞋出现在我的视线之内,我看着鞋边一圈的泥huáng色的污垢,不屑地笑了笑,在这个漆黑肮脏的地方,又怎么可能会有gān净的东西存在,就算你再怎么gān净,进了这里,也只有被玷污的结果。

  “你跟我走吧。”一个清朗的声音响起,显得有些随意,但其中确有不容拒绝的坚决。

  我不可思议地抬起头看着他,映入眼帘的是一张gān净俊朗的脸,说不上年轻,但却有种历经沧桑的感觉,他一身白袍,撑着黑色的纸伞,嘴角带着一丝微笑,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道:“跟我走吧,离开这里!”他的声音似乎有种魔力,让我不自觉地点了点头,那一刻,我感觉,他就如天神般耀眼。

  我安静地站在走廊的拐角处,站在走廊另一边的两个人的对话一字不落地传到我耳中,一个轻柔的声音说道:“那孩子还真让人担心啊,你看她面无表qíng的样子,真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

  “那也难怪,在那种地方待过,心里多少还是有些yīn影的,好好将养将养,会好的,你也别太担心。”那个清朗的声音夹着一丝柔qíng,说道。

  “唉~”另一个声音轻轻地叹了口气,惋惜道:“多水灵的一个孩子啊,却偏偏遭遇这样的变故,还真是命运弄人啊。”两人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我转身正想离去,却发现了另一个身影。

  “欧阳公子?”我心里虽然有些慌乱,但还是不咸不淡地看着他,说。

  他比我年长三、四岁,他继承了他父亲的俊朗,更有一丝他父亲没有的清秀,估计是他母亲遗传给他的吧。他深深地看我一眼,开口道:“你叫我‘大哥’吧,都是一家人,不必喊得这么生疏。”虽说他的年纪并不大,但却成熟地有些超过,脸上更是有着同龄人没有的漠然。

  我看着他,迟迟不肯开口,他似乎看穿了我的犹豫和抗拒,低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一边转身,一边说道:“罢了,不要勉qiáng。”

  那天,我正在树下练习前阵子母亲传授的玄影无双剑法第一式,是的,母亲,那个温婉可人的女子让我这样称呼她。

  剑法并不难,但那柄长剑对还是瘦小的我却有些难以掌控,就在我正琢磨着剑法的时候,树上突然窜出一个身影,他倒挂在树上,眨着眼睛好奇地看着我,问道:“你是个女孩子?”

  我皱了皱眉,虽说我调养了这么些日子还是清瘦了些,穿着劲装更显得我的单薄,就算没有普通女孩子的可人,但我好歹长得也不像个男孩子,被他这么一问,我还是有些愠怒,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道:“废话!”

  他从树上一下子地跳了下来,盯着我瞧,道:“我没有什么意思,只是女孩子不是都应该在闺阁中足不出户,习女红,弹琴画画什么的吗,怎么会女孩子会舞剑的呢?而且,女孩子的表qíng不是都很丰富的吗,你的表qíng怎么那么木讷?”他不休不止,围着我转。

  “凡事都是有例外的。”我没好气的说道。

  他看着我更是好奇,道:“女孩子说话不是都细声细气的吗,那好像叫做什么……什么来着……哦,对了,矜持!”他瞪大了眼,看着我,问道:“为什么你和别的女孩子不一样啊?”

  我皱着眉,双手握剑,朝他扫去,他也不慌,双腿一缩,跳了起来,道:“哪有女孩子这么粗鲁哒!”他对我做了鬼脸,却站在旁边不动:“女孩子应该端庄大方,举止优雅才对。”

  我反瞪了他一眼,怒道:“你有完没完啊?!”

  “哈!”他仿佛感受不到我的怒目而视,跳了起来,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事,高声道:“终于有表qíng了,原来你还是会生气的啊?”

  “你走不走!”我举起手中的长剑,指着他,喝道。

  他不怒反笑,还好声好气地说道:“好嘛好嘛,别那么粗鲁,走就走……”转身之际,还回头对我做了个鬼脸,道:“对了,我叫宇,屋宇的宇。”

  我正走出房门,就听到不远处女孩儿们的叫声,走近一看,才看到原来那个叫什么宇的,竟然在我平时练剑的树底下舞剑,引得府上的丫环们个个惊叫连连,她们见我走近,立即收敛了声音,恭恭敬敬地叫了声:“小姐。”哼,都不知道有多少是真心的。

  “你们,很闲?”我轻描淡写地扫了她们一眼,问道。被我这么一问,那些聚起来的女孩儿都散了。

  而另一边本舞着剑的宇也停了下来,对我摊开手,抱怨道:“诺,你一来就把我的观众都吓跑了。”

  我冷笑着瞥了他一眼,嘲讽道:“年纪轻轻就会招蜂惹蝶的,日后肯定是个男颜祸水。”

  “你可别说我。”宇把脸凑过来,说道:“你不也年纪轻轻就这么吓人,小心以后没人娶你啊!”

  我举起自己的剑,直指着他,说道:“我以后的事不用你管,但是现在,请你拿起你的东西,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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