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碎_福禄丸子【完结+番外】(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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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把小家伙抱起来,轻轻拉他小手:“你最近乖不乖呀?来,叔叔看看胳膊上的湿疹消了没有。”

  陈玉姣对他笑笑:“你上次带回来的湿疹膏效果挺好的,最近已经好多了。”

  “嗯,那就继续用这个,用完了我再拿过来。”

  “谢谢你这么有心。”

  骆敬之摇头,抱着孩子看向玻璃门里面的长安。她在料理台前忙碌着,好像刚学了拉花的新技巧,咖啡杯上能用奶泡做出立体的图案。

  顾客满意,她脸上也多了点笑容。

  “长安最近还好吗?”

  “嗯,像这样有得忙的时候就还好,闲下来就还是那么安静,太安静了……我真的有点担心她。”

  程东的话,在某种程度上给了她很大的鼓励,她终于又沉下心来等——在她自己那个小小的世界里,其他任何人都走不进去。

  这一场等待,跟爱qíng一样,与他人无关。

  咖啡店自有员工做最后的清理工作,早已用不着长安亲自动手,但她还是常常待到最后才走,很多时候都只是在角落安静地坐着。

  有时陈玉姣会推着孩子过来接她一起回家。宝宝也喜欢妈妈的店,来了就手舞足蹈,路都走不稳呢,就巴不得每个角落跑一遍。

  长安拉着他背上的学步带,生怕他摔了,亦步亦趋地跟着,像回到了自己蹒跚学步的时候。

  今天小家伙有点兴奋过头了,又笑又叫地往前冲,眼看要跑进料理台。长安把他揪出来:“这里面不可以进去哦,妈妈告诉过你的,危险。”

  她把孩子抱起来,他突然开口喊了一句:“爸爸。”

  长安愣住了,低头看着他:“宝宝……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别的孩子开口学说话时很多都是先会叫爸爸,他们家qíng况特殊,教了很久,他都不肯叫。

  也许是赌气吧,爸爸缺位那么久,错过了他的出生、他的抓周,还要错过多少,才能实现当初的承诺——跟他一起保护妈妈,还有妹妹?

  长安眼里泛起泪光,低头在宝宝额头上蹭了蹭:“是不是叫爸爸了?再叫一遍……宝宝,再叫一次爸爸。”

  她太执着于这一点微小的幸福,一门心思都在孩子身上,没有留意到门口来了今天最后一位客人。

  “欢迎光临。”门上的小兔发出清脆的声音。

  长安抬眼看过去,穿黑色卫衣、戴黑色鸭舌帽的高个子男人推开门走进来,脚步不太灵便,却在料理台前抬起头:“给我一杯咖啡,就这个。”

  他指着餐牌上的今日特享咖啡,嘴角微微上挑,目沉如海。

  原来所有等待都有意义,是真的。

  一世qíng深,终于不再是徒劳一场。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给了长安囡囡幸福,丸妈也心满意足了~~

  感谢各位一路相伴,因为有你们,我的坚持才有意义,希望还能江湖再见。

  因为出版那边还没确定,所以主角番外暂时还不能放,先更严冬和青青的故事,短篇,这周内完结,做不到之前那样准点日更了,见谅~

  新文初定是五月底六月初开更哈,可能会先开《qíng债难逃》这个文,大家可以先收藏~

  再次鞠躬感谢,么么哒~

  第六十九章

  又一支舞曲终了, 严冬冷眼看着舞池里相拥共舞的男男女女慢慢散去。

  圆舞曲里隐秘的暧昧让红男绿女们乐此不疲, 仿佛可以这样面贴面转上一整夜。

  再看面前坐着的人,着象牙色薄纱软缎的礼服,全套定制玫瑰金镶钻珠宝,头发高高挽起,露出白皙纤长的颈和脸上温雅的笑容。

  要论珠光宝气,她是全场焦点,这场舞会就是为她办的。

  但她却并不跳舞,脚上那双意大利血统的银色高跟鞋如斯寂寞, 如同她的笑容,陪她撑足整晚。

  华裳下摆完美遮盖她的缺陷, 她坐在高背椅上与往来的宾客寒暄谈笑, 没人看得出她腿脚不便。

  严冬盯着她的小腿出神。

  “又是最后一支舞了?”

  “嗯,今天也不跳?”

  “啧……也不知道这么大阵仗张罗舞会gān什么,自己又不能跳舞。”

  “怪可怜的。”

  喧嚣热闹中,侍应生的谈论低声琐碎,却一字不落传入严冬耳朵里。

  他趋前几步,俯身在莫青青耳边道:“莫小姐, 时间差不多了,车在门口等, 我送你出去。”

  他收到的指示是今晚最后一支舞之前带她离场,保障她安全。

  莫青青朝他笑笑:“又是最后一支舞了啊……这么快。”

  笑容里终于有了一丝倦意。

  严冬不落忍, 却还是朝她伸出手。

  她把手放在他手心, 借力站起来, 却没有低调地掉头往门边去,而是拉着他进了舞池,微微偏头:“可以吗?就陪我跳一支舞。”

  在场宾客的目光如聚光灯般拢到他们身上,好像已经轮不到他说不可以。

  “最后这支舞是什么?”他问。

  “狐步。”她答。

  没有难度,严冬想。不过对于她来说……他低头看看她脚上的高跟鞋,“要不要把鞋子脱掉?”

  她摔倒他可以扶住她,但如果她受伤,就是他失职。

  她眼里闪过一抹狡黠,快到他几乎以为是错觉。

  她蹬掉脚上的鞋子,在他面前又矮下去半头,扬起脸问他:“这样可以吗?”

  他一手揽上她的腰,说可以。

  原来她有这样孤注一掷的勇气,那为什么之前任由他人看轻?

  翩跹起舞间,莫青青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是了,他们并不熟,他第一次负责近身保护她安全,前后加起来说过的话不超十句。要不是这心血来cháo的最后一舞,她可能永远也不会知道他的名字。

  “严冬,严肃的严,冬天的冬。”

  她笑了,“我们的名字,好像冬夏两个季节。”

  那时他还不知道,后来她养了两条狗,一个叫冬天,一个叫夏天。

  舞完这一曲,安全护送她回半岛酒店,当日任务就算完成。道别的时候,她问他:“有没有兴趣,做我的私人保镖?条件我可以跟你的公司谈,不会让你吃亏。”

  严冬没有当面拒绝,只说:“太晚了,莫小姐你先休息吧。”

  其他事,可以改天再谈。

  谁知她第二天就飞泰国,短暂停留之后转道缅甸,断了音讯。

  显然是有大事发生,她才这样匆忙离开,留下他一人听社jiāo圈的八卦揣测——带莫笃将军家那个瘸腿女赤脚跳舞的型男到底是谁?

  不久之后,他也离开香港,前往美国受训,认识了一帮志同道合的好友,加入一个主要由华人组成的海外安保公司。

  再见是在美国,老莫笃去世,莫青青受政治庇护,手里拿几本护照,身边的人全都换过一拨。

  “嗨,我们又见面了。”她跟他打招呼,像昨天才见过面那样自然,“考虑好了没有,愿不愿意来做我的安全顾问?”

  私人保镖到安全顾问,称谓越来越高大上,其实本质并没有什么不同,都是保障她的人身安全。

  严冬好奇:“为什么这么信任我?”

  就因为那支舞吗?

  “因为那支舞。”莫青青像是能看穿他在想什么,答案准到可怕,“你当时没拒绝我,所以我想你现在也不会拒绝。”

  他舞技不弱,但枪法应该更准,既然不惮于跟一个瘸子跳舞,那大概为她拿枪也是可以的。

  严冬没吭声,她又苦笑:“其实我谁都信不过,雇谁都没差别。”

  生在那种家庭,不是没有兄弟姊妹就万事大吉。她连自己的父亲都信不过,老莫笃一死,原本派给她最得力的安全官就先被撤换,然后是司机、保姆、厨师,她正努力培植自己人,但其实也没什么人可供她培植。

  严冬说:“我要跟我老板商量。”

  “江涵博吗?没问题,我可以直接跟他说。”

  江涵博直到签完合同还有些难以置信,问严冬道:“来,好兄弟,说说看你是怎么抱到这条大腿的?”

  之前他削尖脑袋找机会也靠近不了的客户,居然主动跟他签合同要人。

  这差不多相当于为王室服务了——虽然是流亡的王室。

  “我们以前就认识。”严冬轻描淡写地解释,尤其不愿腿脚有残疾的青青被比喻为“腿”。

  “噢~难不成你跟这位莫小姐有一段孽缘?”

  “是啊,你要听吗?”

  “不不不。”江涵博连忙摆手,这种人物的秘辛他不想听,知道的秘密太多,他怕自己哪天被灭口。

  能将八卦的江涵博一军,严冬十分得意。

  他进驻莫青青在加州的豪宅,她向他展示放有枪械的房间,如同一个小型弹药库。

  严冬蹙眉:“这都是合法的吗?”

  “只在这里合法,我想挑一把枪防身,请你帮我参考。”

  女孩子当然选小口径手枪,最好袖珍到可以藏在手提包里而不被注意。

  但严冬并不建议她这么做。

  “有我在,你不需要自己带枪。”他还不清楚她周围到底危机四伏到什么样的程度,但如果他在身边还需要她扣动扳机,那qíng况大概已经无法扭转了。

  青青笑笑:“只是以防万一。”

  以防万一他也信不过的时候,她就只剩她自己。

  她说过的,她什么人都不信,也不敢信。

  他为她挑了一把陶鲁斯,跟手机一般大小,可以随身带。她又约他去she击场:“虽然我有持枪许可,但很多年没开过枪了,就当临时抱佛脚吧。”

  何况还有他这么好的教练,不用多làng费。

  严冬的反应有点微妙,青青问:“怎么了,怕我太难教?”

  “你的腿……”

  “放心吧,我的腿跳舞不行,站着还是没问题的。”

  他拗不过她,不仅陪她去,还得手把手调整她的姿态。

  两个人挨得近了,她几乎能感觉到他身体坟起的肌ròu和隔着衬衫传递过来的体热。他的呼吸gān净平顺,没有一点烟糙、酒jīng和药物的污浊气味。

  她微微偏头:“你连烟也不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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