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啸龙并没想太多,而是望着天边苦笑道:“或许你说得对,我不够了解你,而你又何尝了解过我?你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吗?在你心里,一段感qíng可以说放下就放下,不会想着去经营,总是说着让人痛心的话,就算是气话,有时候说者无意,听者却有心,不管我说多少次,你都觉得我随时随刻会背叛你,可笑的是什么也没发生过,我只是想她能振作起来,而你为何又将……将……”
前面的砚青听得懂,是说她太不懂事了,她也不知道当时会说什么谁愿意要他就要去的话,说完就后悔了,可人嘛,气头上,谁还会去想哪些话该说,哪些话不该说?口不择言是她的不对,她承认,当时这男人表现得并不在意,还以为他真的……其实一直都记在心里吧?
再后面,是说谷兰吧?她已经相信他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了,可这不代表她就做错了是吗?哪个女人看着自己的丈夫成天跑去初恋那里?且还是人尽皆知,柳啸龙,有些事,不是你觉得没什么就真的没什么,我不是玛丽亚,我没有一颗能包容一切的心。
面对记者的追问时,真的很难受,人言可畏,你仿佛永远都不懂这一点。
再后面的……她就不懂了,那天他跟她道歉过了,可心还是很压抑,现在又来说她是个小人了吗?我他妈到底做了什么事让你记这么久?
就在女人要问时,男人熄灭烟头,站起身自嘲道:“或许是我真的太自信了!”后给出一副极为失望的神qíng离开了花园。
留下砚青独子一人盯着还在冒烟的烟灰缸而捏拳,想问,可知道这男人不会说,最起码要告诉她错在了哪里是吧?不不不,她不觉得她有亏欠他什么,今天这男人是真抽风了,白天就莫名其妙,大晚上的,又说了这么多,还对她彻底失望了一样,随便你,不愿意说拉倒。
反正她已经不想知道了,是什么误会一点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男人误会她了。
一辈子光明磊落的,居然也有被当作小人的一天,还是自己的老公,可悲可叹。
更要命的是,今晚明明是等着他来道歉的,结果成这样,柳啸龙,你厉害,我惹不起,可我躲得起。
既然这么失望,怎么就不能痛快一点,签字,去民政局办个手续,何必拖拖拉拉的?你就拖吧,叶楠一回来,我看你怎么拖。
被一个小人说小人,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他咋不说他当小人的时候呢?自私鬼。
“萧茹云的事我已经查过了,暂时并不会有危险,不想加快她死亡的时间,最好暂时按兵不动!”
远处飘来这么一句话,砚青嗤之以鼻,典型的打一巴掌给颗糖,鬼才吃这一套。
很快的,砚青终于等到了叶楠的归来,一大早就堵在教堂门口,看着那笑容满面的家伙,怀孕了还到处跑,还笑得出来,这里都快急死了,也不说话,就那么无所谓的跟着进屋,坐在了她的卧房里,喝过好友递来的茶水,开门见山道:“说吧!”
叶楠摩擦着无名指上的婚戒,想着林枫焰的话,离婚其实对他们来说并没多大的坏处,以柳啸龙的胸襟,并不会在乎砚青此刻的任xing,都很相信那个男人会挽回这段感qíng,好吧,现在帮了她,算是一箭双雕,笑道:“办法其实很简单!”
“你什么意思?很简单?说我头脑不好了?”
“呵呵,你只是当局者迷,我想到一百种你们可以顺利离婚的法子!”
天,这么多,神啊,你就是我的神:“真的假的?”她头发都快掉光了,她居然跟她说有一百种方法?
叶楠认真的点点头:“最直接,最无赖的方法就是苦ròu计,不离婚就每天浑浑噩噩的,像个木偶,他不会不就范!”
“切!不行,说说别的!”这是下下策,虽然也确实是个法子,要是别的没这个好,那么就只能用这个了,她怎么就没想到以死要挟呢?那人不离婚,不就是想孩子以后能过得好点吗?如果自己死了,孩子们一定会恨他,指定会同意的,但这太无赖了。
“这是一百种里最末尾的一种!”
哇,意思第一种才是最好的,叶楠啊,你到底是不是人啊?
见砚青那崇拜的眼神,叶楠只是一笑而过,继续道:“最上乘的方法,就是你必须要委屈一天!”
“没关系没关系,多委屈都没关系,你快说!”
“嗯!”叶楠揉揉十指,将计划一点点道出:“以你目前的身份,和你gān爹的实力,可以在民政处做点努力,不需要当事人亲自前去,只要拿到本人的签字合约就可拿到离婚证书……”
“哎呀,这个我知道,我早就找民政处的人吃过饭了,所有人都以为我是卧底进去的,只要我说我怕我自己沦陷,会跟着他gān,他们一定会让我离婚的,市局都会亲自出面,问题就在于这柳啸龙他不愿意签字,我使了浑身的解数了,他不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我永远都无法摆脱他!”
叶楠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水,柔声道:“其实你们也可以利用国家的力量来bī迫他啊,你为什么不这么做?你是警察,他是黑道,我想国家是不会反对的!”
砚青眼神闪躲,但知道好友能这么问,一定知道了答案,垂头嘟囔道:“那样他得多难看?”
“你要在乎他,又何必离婚?”
“我不是在乎,是同qíng,不知道我心很软吗?好了好了,我是不想他因为和国家正面冲突,一旦惹怒了上面,就会歇斯底里的追查他,到时候出事了,孩子们怎么办?”
天,明明就在乎得要死,却非要找一大堆理由,她要是柳啸龙,肯定找个女人来故意气气她,让她尝尝失去后的滋味,可惜这柳啸龙永远都不会那么做,有时候她觉得砚青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不管多过分,那男人都没想过来特意让好友伤心。
“签字的事,也很简单,这样,你哪天有空了,我再告诉你该怎么做!”主啊,如果离婚了,不能复合,该怎么办?
“不用了,今天我请假,现在说,最好今天能办了它!”
叶楠本还想能拖一天是一天,万万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她是想离婚想疯了,也不劝了,小声道:“你这样……”将计划全盘托出。
砚青先是不满,后越听越兴奋,直到最后随着一句‘保证万无一失’,‘啪’,大力拍了一下桌子,竖起拇指道:“实在是高,明天姐姐请你吃大餐,我走了!”
“砚青!”
“啊?”
“能告诉我,你和他之间是不是又出现什么麻烦了吗?”
某女双手叉腰,既然已经有了离婚的绝妙方法,也不怕告诉她:“他说我是小人,这次,我哪能辜负他?就做一回真正的小人喽!”哼哼,露出yīn笑,老小子,你千算万算算不到我会找叶楠吧?夜路走多了,始终是会见鬼的。
叶楠张口结舌,小人?柳啸龙为何说砚青是小人?这不可能吧?
得,他们的事他们自己去解决吧。
卧龙帮
“姓陆的,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今天不给我个jiāo代,老子就跟你鱼死网破!”
‘啪!’
一盒录像带扔到了桌面上,令周围的人纷纷怒目,罗保上前推了发怒的男人一下:“刀疤三,你胆子越来越大了,居然敢带这么多人上门找事?”
“还不快回去?”钟飞云也上前怒吼。
陆天豪倒是没什么表qíng,反而悠闲自得的落座,瞅了录像带一眼,不用看也知道是陈月儿被绑架一事,这耶稣咋就这么沉不住气?居然找三条来闹事,柳啸龙猜得果然没错,这个耶稣是一个自认为天下无敌,急于找人来对着gān的人。
几天不理会而已……
刀疤三却不敢置信的看着钟飞云:“飞云,月儿现在生死未卜,你就不担心吗?这么大的事,你们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看来都知道了,就他还蒙在鼓里呢,知道这么做要付出多大的后果,可他就这么一个妹妹,一个亲人,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带人上门踢馆的。
“我让你回去听不到吗?”钟飞云指指门口持枪的一百多号人,居然都杀到大哥家里来了,谁借他的胆?
“是谁说会好好照顾她的?是谁说绝对不会让她受委屈的?钟飞云,我真是瞎了眼了,居然让她嫁给你这么一个畜生,回去?我今天他妈的能带人来,就没想过要回去,姓陆的,我也豁出去了,大不了我们就同归于尽!”说完就掏出手枪不怕死的对准了陆天豪的脑门。
陆天豪似乎也看出来这三条此刻怒火旺盛,置生死于度外,但他是什么人?哪是被欺负的主?挑眉道:“来吧,开枪!”指指脑壳。
上膛,刚要扣下扳机时……
“三条,你可要想清楚,陈月儿在那里可是安全得很,我现在要死了,那她就毫无价值,你觉得耶稣会留着她吗?还有,你为了你的家人,而至你身后这些兄弟于不顾,忘了他们是怎么和你拼死拼活到现在吗?”拍案而起,怒不可恕的瞪着大不敬者。
面部狰狞的男人闻言吞吞口水,拿着枪的手抖了抖,眼眶开始泛红。
就在这刹那间的闪神,钟飞云刚要上去直接一脚踹开那抢时,陆天豪却给了他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果然,刀疤三慢慢放下了枪,以卧龙帮现在的处境,他确实可以带着他的所有人来和他拼命,到最后,或许陆天豪不会死,卧龙帮也会损失惨重,柳啸龙几乎是动动手指,就能将这群人拿下,但他说得没错,月儿现在还活着,她的利用价值就是bī得陆天豪出手。
如果现在卧龙帮倒了,耶稣会立刻杀了月儿,看看真的毫不在乎的钟飞云,一滴泪顺着老脸滑落,这么多年,那孩子一直跟他说,飞云对她有多好多好,每次问起是不是他又找女人了,她都会选择各种理由来解释。
其实他也是查到了钟飞云找女人的事才问的,但月儿的口才好啊,每次都说得他信服,现在看来,他们的恩爱也是装出来的吧?找女人的事也是真的吧?哽咽道:“呵呵,我以为给她找个有钱有势的丈夫,她就可以衣食无忧,做阔太太,原来我错了,姓陆的,你不觉得良心不安吗?”
“感qíng这种事,勉qiáng得来吗?”陆天豪回答的理所当然。
刀疤三异常的悔恨,瞪向钟飞云:“她哪里对不起你了?自小就生xing乖巧,秉xing纯良,要不是你质疑要娶她,我是绝对不会把她嫁给你的,现在她被抓了,你却像个没事人一样,钟飞云,你够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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