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有旅游车开上去,要20元的车费。现在的人都不爱运动,好不容易出来运动还要坐车,有些可笑。不过幸若水和鹰长空是专门来爬山的,所以谢绝了招揽。
两个人牵着手进了门,特地挑了一条少人的小道。相比主道要窄很多,还陡峭一些,刚好适合攀爬。偶尔还会碰到一两个年轻人打打闹闹地往上爬,速度比他们快得多。
天气还挺热,但是因为青山绿水,树木高大茂盛,所以凉风习习的很舒服。
“部队里也有这样的青山绿水吗?”幸若水挽着他的手臂,笑眯眯地问道。呼吸着新鲜空气,chuī着山风,心qíng很不错。
鹰长空一脸鄙夷地看着四周。“这地方比我们部队差远了。我们部队有个375峰顶,我们每天跑十公里上山去看日出,那景色才叫壮丽。以后带你去山上看看,你就知道我说的不假了。”
幸若水听他说得好像那是他家一样自豪,扑哧一声就笑了。他是真的喜欢部队,喜欢这一身的军装还有它所肩负的使命。可这样的一个人,会为了她做一个爱美人不爱江山、会烽火戏诸侯的昏君。
“笑什么?”鹰长空不解地看着她。
幸若水摇摇头,没有回答。
两个人慢慢地往上走,都经常锻炼,所以也不累。
到半山腰的时候,鹰长空去洗手间了。洗手间在路左侧的一条小岔路上,右侧是另一条小岔路通向凉亭,但不能再往前走了。
幸若水走到凉亭那,坐着chuīchuī风。从凉亭往下看,满眼苍翠,清风拂面而来。
有人声从主道传来,听声音是下山。不一会,就看到三个人从上面走下来。发型乱七八糟的还染了颜色,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嘻嘻哈哈地打闹着往下走,有个人刚好往凉亭看过来,就扯了扯另外两个人。于是,三个人就走进了凉亭。
幸若水不是傻子,一看就知道三个人想做什么。她也懒得招惹他们,等他们进来坐下,她则站起来往外面走去。但是,他们显然不肯让她这样走掉,三个人堵在她前面和左右两侧。
“美女,一个人吗?”流里流气的模样,连语调都是痞气十足。
幸若水皱了眉头,人长得寒碜,打扮寒碜,连嘴里的味道都熏死人。她抬起手来,用食指挡住鼻子。“如果我不想我老公断了你们的胳膊腿,最好给我闪开。”
如果上校出来,看到他们妄想染指自己的老婆,恐怕这三个人都要断胳膊腿。
“哟,美女,说大话可不好啊。你老公是什么身份,警察还是当官的啊?别不是这会正躲在哪个地方发抖尿裤子吧?”
这三个人是小偷,经常出现在翠屏峰,趁机偷取游客的财物。这样的人一向胆大妄为,看到落单的女子都会调戏一番,之前还qiángbào过几个年轻的女孩子。被人qiángbào是丑事,一般人也不愿意报警,况且报案了警察也未必能把坏人抓起来,所以这些人就越发的猖狂了。
幸若水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地笑。然后,另一个森冷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可以让你们选择保留一条腿,左还是右可以自己选择。”鹰长空的脸色非常的可怕。妄想染指自己的老婆,那简直是找死!
那三个人听到声音回过头去,看到高大壮硕的男人一脸yīn森,顿时就蔫了。他们也不是白混的,这人一看就知道很厉害。
“嘿嘿,大哥,这是误会,纯熟误会。大哥,不打扰你们休息了,我们先走了!”讪笑着,就想走人。
还没走出两步。鹰长空长腿一扫,然后再一踢,将三个人弄倒在地。咔嚓咔嚓几声过后,三个人就在地上滚来滚去,叫得跟杀猪一样惨。把他们的手机还有身上的赃物给聚集起来,藏在凉亭附近的某个地方,再扯了一根韧xing特好的藤蔓把他们给捆在一起。随便找了一块石头,塞进去堵住他们的臭嘴。
幸若水笑眯眯地在一旁看着,觉得大快人心。对付这种人,就得狠一点。
打电话报警之后,鹰长空朝她伸出手。“媳妇儿,走吧。”
幸若水把手放进他的掌心,也没看地上的三个流氓。她善良,但对这种为非作歹的人从来不会心软。给他们一点教训,就能少祸害人。
“怎么不揍他们?”鹰长空看着她问,他知道媳妇儿要打趴这三个混混不是问题。
幸若水甜甜地笑,笑得有些坏。“我怕自己不够狠。”要是她动手,估计把人打趴了就差不多了,顶多还踹两脚。
鹰长空哈哈大笑,心qíng好极了。他希望她的xing子,该**的时候很**,但偶尔会表现出对他的依赖。
两个人笑笑闹闹的,就到了山顶。
山顶上其实没有多少好风光,不过是因为身在高处,视野辽阔,且凉风袭人而已。然而,人都希望居高临下,最好能俯视天下。
他们到山顶的时候,顶上已经聚集了很多人,有的在俯视Z市的全貌,大多数的人在休息吃东西聊天。还有些孩子咿咿呀呀的,四处乱窜。看着,还挺热闹的。
山上的座位安排明显不够,很多人都是拿报纸铺在地上,席地而坐。有些gān脆也不管脏不脏,大大咧咧的随地就坐。
旁边有一家小卖铺,卖的是一些纪念xing的小玩意,还有水和零食。门外摆着一些小吃,像热狗、萝卜牛杂、酸萝卜什么的。因为只有这一家,所以生意很红火,价格也贵得吓人。一根小小的热狗,在市里也就卖1块钱,在这里卖8块。但没有选择,大家也只好忍了。倒是有些人聪明,自己带了许多东西,吃得心满意足。
鹰长空和幸若水属于临时起意的,所以压根没有准备任何东西,就连水都没有买一瓶。幸好他们体力都很好,否则还真撑不到这山顶。
鹰长空环视了一圈,发现四周已经没有可以坐的位置。他们也没有带报纸之类可以垫铺在地上的东西,总不能就这么坐下来。最后,发现在某一角有一块大石头。大石头长出外面,看着有些危险,而且很难爬上去,所以也没人敢爬上去。
“要不我们就坐那里?”
“嗯?”幸若水顺着他的手看去,果然看到一块大石头。“可以啊。”
“那你在那等我,我去买东西。你想吃什么?”
幸若水往那个小店铺瞅了一眼,发现也没什么好吃的东西。“买个酸萝卜,再来一碗牛杂,然后买瓶水吧。”
“好,那你等着我。”
幸若水看他去排队买东西了,就动身走到那块大石头边上。她正想跃上去的时候,突然看到一些人在往这边看,几个还是小娃娃。突然就不动了,这地方很危险,要是有人带头攀爬,就会有人跟着学,容易出事。
想了想,幸若水又走了回去,跑到上校的身边。
“怎么不在那等我?”鹰长空抬手整理了一下她被风chuī乱的发,不解地道。
幸若水看了一眼那个地方,笑了笑。“那个地方太危险了,我怕别人有样学样。”
鹰长空明白她的意思,笑了笑,没说什么。
两个人买了东西,决定也不在山上停留,而是拿着东西一边吃一边往山下走。下山和上山一样,也有大路和小路。小路陡峭,下山不容易稳住脚步,所以基本上没有人走。
因为手里拿着东西,两个人走下山顶不远,在某个分叉口有一块平整的大石头,刚好可以坐下来把东西吃完。
鹰长空买的萝卜牛杂和酸萝卜都是大分量的,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吃得倒也开心,虽然味道不怎么样。凉风习习的,惬意得想睡着。
幸若水吃得差不多了,就真的依着鹰长空闭上了眼睛。她还不困,只是享受这种宁静的气氛。
鹰长空则几口把东西吃完了,调整姿势,让她靠得更舒服。平常太过忙碌,甚少有时间陪着她四处走走,心里觉得挺委屈她的。
两个人各自沉浸在自己的qíng绪里,谁也没有说话。远远看去,还以为两个人就这么靠着睡着了呢。
他们所坐的位置,刚好是岔路的入口处,岔路还要往里面延伸好长的一段路。而且不远处就是拐弯,看不到最里面的位置。刚刚他们下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到人。静静地坐了一会,却听到有人在说话,是一男一女。
两个人听力都挺好的,尤其是鹰长空,耳朵可灵着呢。待把两个人说话的内容听明白了,两个人对视一眼,幸若水看到上校眼里似乎都要冒火了。那女的,是个军嫂。她刚才就在那抱怨着丈夫怎么的不好,满肚子委屈似的。
两个人应该也是知道这下山的路陡峭得厉害,一般人不会从这里走,所以才找了这个位置来偷qíng。而且如果是一般人,只要不往岔路里走,也是不会发现有人的。两人的声音并不算大,只是夫妻两的耳力好。
幸若水双手抓住鹰长空的大手,无声地安抚着他。虽然他是当兵的,但也管不了人家的家事。这天下不管嫁了什么样的男人,总有一些女人不那么安分的。尤其是在如今道德观念越来越浅薄的qíng况下,包二奶做小三都成了一种cháo流,谴责都谴责不过来。
鹰长空霍地站起来,直直地往里冲,幸若水挡都挡不住,只好跟上去。里面的人看到突然有人冲进来,也吓坏了。惊慌地站起来,两个人紧紧地挨着。
“像你这样不守妇道的女人做了军嫂,那才是军人最大的悲哀。如果没有做一个军嫂的能耐,当初就不该跟军人结婚。你完全可以去卖,卖一辈子都不会有人管你!”鹰长空怒气冲冲地骂完了,拉着幸若水就走。
那两人愣了一会,就听到那女的骂了一句:“关你什么事,神经病!”
鹰长空步子很快,幸若水被他拉着,不得不跑着才能跟上。下山的路用跑的,总有些要滚下去的感觉。但是他正在火气上头,她也没吭声。待心qíng慢慢平息了,鹰长空才停下来,转身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媳妇儿,对不起。”
幸若水回抱他,拍抚着他的后背。“军人大多是好的,但是你不能否认也有个别坏人,那么军嫂也是一样的,所以不值得为这种女人生气。”
“我知道。”但是,那个女人骂她丈夫的时候把名字给骂出来了,那是他的兵。“我只是替我的兵不值。”
“她丈夫是你的兵?”幸若水微微惊诧,没想到这么巧。如果是这样,那就难怪了。别看上校很冷酷的样子,平常训练据说也没少把他们往死里整,其实很关心他们。也曾听他的兵聊天的时候说过,出任务的时候,他是恨不得自己把所有的危险都扛了,护着他的每个兵安全地回来。这或许也是他冷酷,那些兵却对他死心塌地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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