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然皱皱眉。伸手,摸了摸肚子,饿了好几个小时了。“那他为什么不救人?”那些巴掌虽然不致命,可也打得疼啊。
野láng眯起眼睛,过了一会才说:“也许他也跟我们一样,觉得宝贝儿太善良了,需要狠起来吧。那老狐狸最推崇什么,知道吗?”否则,别人能救一次,并不代表每次都能及时救援。能够自救的人,才能够好好地活在世上。
“什么?”莫然从他嘴里一把揪掉那根糙,本来想扔掉的,想了想自己叼住了。斜眼看着野láng。
野láng又随后揪了一根糙塞进嘴里。“做恶的善良人。懂是什么意思吗?”
莫然点点头。“推崇这个好。那些个一味善良最后害人害己的家伙,看着委实心烦。”善良不是错,但是善良得没了度没了原则,那就不如做个恶人。起码恶人伤害的是别人,愚蠢的善良会害了自己和亲人。人xing本自私,与其让别人伤害自己,不如自己伤害别人。
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她赞同这句话。
野láng剑眉一挑,不甚正经地说:“哟,觊觎我家宝贝儿的那条苍láng也来了哦。”
莫然拿过望远镜,瞅了一眼,斜睨着他说:“你的宝贝儿要被人抢走了哦,你不去趁机表现表现?”
野láng看着她,那似笑非笑的样子,柔和的眉眼。突然张大嘴,一口啃了她的脸,好大的一个牙印。他突然觉得感觉还不错,有些得意洋洋的。
莫然鄙视地看着他。“德行!”嘴角,却是微微上扬的弧度。
古筝离开,是因为有人来报告,苍唯我来了。古筝微微吃惊,她没想到苍唯我能够这么快找到这里来。不过,苍唯我算是最了解古家的人,也难怪了。
走过前面那栋楼那扇小门,把门关上。墙面就恢复了,完全看不出来是一扇门。后面那栋小楼比前面的楼要矮得多也窄得多,从前面看不出后面还有房子的。而房子四周的数高大茂盛,恰好也起了遮掩和混淆视听的作用。
古筝一走出大厅,就看到苍唯我在大厅里站着,背手跨立,标准的军人站姿。她不屑地勾了勾嘴角,幸若水那个贱人何德何能,居然总能勾搭上这样出色的男人?
“苍唯我,我不去找你算账,你倒送上门来了。怎么,你欠我们古家的我还没讨你还,你还想上门来问我索要不成?”如果不是苍唯我抽身,或许古家就不会被灭。所以对于苍唯我,她也是恨之入骨的。但是,以她目前的能力,她根本不可能对付得了苍唯我。
脱离了以古家为首的势力,风云帮依旧屹立在A市,依旧是A市最大的帮派。可是没了风云帮的古家,却从此成了历史。真是讽刺,真是不公平!
苍唯我微微一笑。“古小姐,生意场上,向来是合适则合作,不合适则分道扬镳。我自认不欠你们古家任何东西,当然,古家也不欠我的。不过,我今天必须向古小姐索要一个人。”
古筝冷冷地笑。“你也想要幸若水?她有什么好?都已经是别人的老婆了,你还念念不忘?”或许,这是她最痛恨幸若水的地方。什么都不如自己,却偏偏得到了那么多男人的爱!鹰长空,苍唯我,庄奕骋,每一个都是异常出色的!
说起来,那个庄奕骋要不是恰好公务出国,也许今天自己还要面对另一波敌人!
“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吧。”苍唯我说的是心里话,他也弄不清楚到底爱若水什么。或许,正是因为弄不清,才是真正的爱。“古小姐,做个jiāo易吧。你把幸若水jiāo给我,我护你全身而退。你要知道,不出十分钟,鹰长空就会杀到这里来。那时候你若想离开,可就难了。”
古筝眯着眼睛看他,判断着他话里的真假。尽管不相信鹰长空真的会从军事演习里退出,但是幸若水出事了,鹰家的人也不会不管的!如果她做了这些事qíng,也不能指望能够全身而退。所以,这个jiāo易对她来说是一个诱惑。毕竟,如果能活着,谁也不想就这么死了。“我凭什么相信你?”
“除了相信我,你没有选择。”苍唯我淡淡一笑,胸有成竹。
“如果我不答应呢。我恨不得幸若水马上就死,你认为我会就这么放过她吗?”是的,古筝不甘心!她在拖延时间,她想让那些人把幸若水给糟蹋了!就算把她还回去,也要她是一只被很多人糟蹋过的烂鞋!只有这样,方解她心头之恨!
男人都是那样,嘴里说得好听,可一个女人要真的被别人用过了,他们也会嫌脏而抛弃的。幸若水要是像狗一样跟那么多男人做过,她就不相信鹰长空和苍唯我还会把她捡回去!
她就是死,也要拉着幸若水一起下地狱!
就在这时,屋子外突然起了一阵子骚动,似乎有人冲进来了。很快,骚动的声音就近了,似乎已经在门口。
古筝瞪大眼睛看着苍唯我。“是你的人?”
“如果她活不成了,那就让古家仅剩的人来替她陪葬吧!”森冷的声音像是夺命的无常,却并不是发自苍唯我。
守在门口的人在瞬间被人夺了xing命,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就像被拧断了脖子的jī一样。
大步而来的人就像黑煞一样,一双眼里血红一片,身上的衣衫脏兮兮的却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吓人的气势。鹰长空!
古筝愕然,她怎么也没有料到,鹰长空居然会从军事演习退出来!“鹰长空?”
在鹰长空出现钱,苍唯我早已经趁机闪身进了后面,不一会就消失了。
鹰长空压根没有看她的任何表qíng,在他眼里,古筝此刻连个人都不算。一把捏住她的脖子,把她整个人都提离地面。“若水呢?”
古筝死死地瞪着她,脸因为缺氧而憋得变了颜色。她不是不想回答,她根本发不出声音,她觉得自己马上就要断了呼吸。
鹰长空没想就这样捏死她,所以随手一扔,就把她扔在了地上。“若水呢?说!”他的声音,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凌厉冷酷。
“咳咳咳……”差点去阎王殿报道的古筝剧烈地咳嗽起来,待能说话了愤恨地说,“我让人把她送走了!你知道送去哪里吗?卖到印度去做jì女!我还给她注she了好大一管媚药,估计现在早就发作了,我那些手下肯定已经在慡了。哈哈哈嗯——”
鹰长空狠狠的一拳,打在了古筝的腹部。他的力道古筝根本承受不了,惨叫一声,觉得马上有一股血腥味网上涌。
鹰长空又一把捏住她的下颚,像拖一条狗似的,拖着她往里走。在后间扫视了一遍,正要走上楼梯。突然又停下来,一脚往某个地方一踹,那扇门就呼啦的掉在了地上。
鹰长空拖着嗯嗯地发不出完整声音的古筝冲进去,看到地上躺着几个黑衣人。他分辨得出来,这些都是古筝的人。受了重伤,没有死而是最后一下被劈晕了,全部都是。
微微地吐了一口气,鹰长空随手将古筝丢在地上,缓缓地蹲下来,看着她的眼神如千年冰窟。“你该庆幸她还活着,如果她死了,我就是舍弃这身军装,也要你每天活在地狱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古筝的眼睛惊恐地瞪着,这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鹰长空。她突然间想起哥哥说过的话,不要去惹鹰长空,如果真的踩到了他的底线,你会生不如死。不要以为他是军人,也不要以为那身军装能够约束他,这一切的前提不过是还没触碰到他的底线!
“你、你想怎么样?”古筝吸一口气,不让自己表现出惊恐来。可是腹部被打的地方疼得她冷汗直冒,被捏的下巴也跟碎了似的疼痛难忍。
鹰长空笑了,却比他不笑的样子更恐怖得到,因为那是魔鬼的笑容。他低头,抓起古筝的一只手。“你把她的戒指拿下来了,那么肯定不会小心翼翼地摘下来的,也许你还折断了她的手指。既然这样,那我断你两根手指,也不为过。”
话落,古筝就惨叫起来,伴随着两声骨骼断裂的声音。
鹰长空松开手,任由她在地上疼痛翻滚。他冷冷地看着,眼里没有一丝同qíng。
古筝疼得都有些晕眩了,眼泪直冒。她直到这个时候才相信,原先她去挑衅的时候,鹰长空是多么的仁慈。
鹰长空伸手一按,将她按在原地。抬手就是几巴掌,看着她的脸肿起来。“我敢保证,你打她的脸了。所以,我现在替她打回来。古筝,我不会让你这么好过的。”
他的愤怒,任何人也无法再拦阻。
鹰长空松开古筝,缓缓地站起来,对着后面跟进来的刀疤说:“刀疤,把她押到派出所,让那帮饭桶警察好好地看着她。”
“是。”
离开前,鹰长空冷冷地看着古筝,说:“你不是要把她卖到印度做jì女吗?那好啊,我就让你在监狱里做jì女。我相信那些被关了几年的男人,一定会好好地怜惜你的。古筝,就算你往我心窝子里送子弹,我都能原谅你。但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动我的女人,还用这样的手段折磨她糟蹋她!”
话落,他闪身冲了出去,没有看古筝一眼。只是他才刚刚出门,就碰到了一伙人杀过来。
刀疤走过来,蹲下来看着地上绝望流泪的古筝,摇摇头。“你说你,惹谁不好,偏偏惹他。别说你,我们老大都不敢惹他。”
老大说什么来着?刀疤挠挠头,好像是说惹恼了那把破刀,不如自己动手去阎王爷那报到,至少还能得个痛快。话说他们老大那手段就够吓人的了,连他们老大都怕的人,刀疤一想就觉得毛骨悚然。
“你也够倒霉的。”刀疤说着再次摇摇头,拖着古筝走了。
一直到被扔进车子里,古筝的眼睛还死死地瞪着,满眼的愤恨。疼痛早已经让她脸色铁青,配上瞪大血红的眼睛诡异而可怕。衣衫早就湿透了,汗涔涔地贴着身体。额上的汗水流进了眼睛里,火辣辣的疼痛着。
当年也曾倾心相爱,鹰长空也曾像宝贝似的将她捧在手里,如今却一点qíng面也不留。真的是男人冷血无qíng么?当年的那些qíng是否根本就不存在,只是她自己的一场梦而已?可脑子清清楚楚地知道,这一切都是存在过的。而改变这一切的,是幸若水!是那个贱女人!
“啊——”疼得几乎晕厥的古筝突然仰天发出一声嚎叫,疼痛、不甘、绝望,混杂了太多太多的东西在里面。
这一声嚎让开车的刀疤差点就把车开上了山坡,一起命丧在这深山老林里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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