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瞬不瞬地死死盯着贺沉的每一分表qíng变化,极力想从他脸上窥伺到什么。
贺沉却未能如了他的愿,慢慢转过身时,又恢复了那派从容淡漠:“不好意思,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转身yù走,顾铭琛完美的表qíng有了一丝裂fèng,亟不可待地说:“纪颜的仇我是要报,可对小晚这次也是认真的!”
贺沉脚步一滞,挺拔的身形缓缓停了下来。
“就像她对我的感觉一样,在我心里,她也早就不是个普普通通的女人。”以前他不懂,可是随着时间流逝,这个女人早就刻在了他生活里。无论习惯还是别的,总之,顾铭琛意识到自己离不开温晚了。
就像母亲出事,他焦虑不安,可是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温晚。
在瞧见她的那一瞬间,心马上就安静下来。
顾铭琛往前一步,眼神坚定地注视着他的背影:“比起杀父之仇,我想我更容易被原谅,贺沉——你才不是我对手。”
贺沉回头看了眼顾铭琛,表qíng没有任何变化,出奇地平静:“是吗?不过我想说,杀父之仇,这个罪名我可担不起。还有,想抢走她,你绝对没机会。”
贺沉转身的瞬间,眼底早就乌云密布。
顾铭琛看着他一步步走远,不禁心生疑惑。
他其实并没有查到太有用的线索,贺沉非常小心,虽然派了人调查温父的事qíng,可是后续问题处理的非常gān净,他一点痕迹都无从探寻。
他刚才也只是试探,但显然地,贺沉心理素质太好,亦或者,真的是自己揣测错了?温父的死与贺沉真的没有关联?
顾铭琛这么想着,又急于否定自己的想法,他要夺回温晚,只能继续从这点入手,贺沉是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对一个女人这般用尽心思的!
-
温晚照顾周尔岚这几天,贺沉倒是真的没任何异议,还吩咐管家熬了补汤。
温晚几次偷偷观察他,生怕对方有一点不高兴,毕竟贺沉待她那般好,她不想因为一些无关紧要的事qíng让两人心生嫌隙。
贺沉瞧出她那点小心思,就搂着她宽慰道:“我没那么小心眼,而且你每次都挑顾铭琛不在的时候去,我怎么还好意思怀疑你?”
温晚听着这话,皱了皱眉头,反而一脸严肃地打量起他来:“你怎么知道我都挑他不在的时候去。”
贺沉被人戳中心思,也不慌,镇定地挪开视线:“猜的。”
猜的?难不成他真有超能力啊。
温晚想大概他又收买了医院什么人,将她的举动一点一滴都看在眼底了,这么想着,心里是有些不舒服,可她也没打算计较。毕竟贺沉也没在其它事qíng上限制她,只是有些在意顾铭琛和她的关系也无可厚非。
不过贺沉嘴上说着没关系,心里可不这么想,一到晚上就折腾的特别厉害,把温晚给收拾的连声求饶。还总是幼稚地在她身上留了印子,有次被周尔岚瞧见,温晚羞得一整天都没能抬起头。
好在周尔岚没多久就出院了,期间虽然和顾铭琛也见过几次面,但温晚都非常得体地保持距离,不给他错误的讯息,也不随意暧昧。
她才将老太太送回家,贺沉这就收拾了行李带她出发去意大利,温晚奇怪极了:“怎么这么急?”
贺沉也没回答,温晚以为他有要紧事,或者是有重要生意不能耽搁,最后也没再追问。
可两人到了米兰之后,贺沉反而松懈下来,带着她去了一个风景优美的农场住下,然后肆无忌惮地睡了一整天。而且看他那样子,似乎真是来度假的。
温晚都糊涂了:“我们来gān嘛的?”
贺沉想了想,非常认真地说:“旅游。”
温晚嘴角抽了抽,她怎么这么不相信呢?
贺沉安静了好一会,最后才有些严肃地说:“这个地方对我意义非常,过几天,我会带你去见一个人。”
他并没有说要去见谁,也一直没有刻意安排,除了带她出去游玩之外便是待在房间做-爱,两人几乎时时黏在一起,连电话都没开机。
温晚虽然心生疑窦,但是也很享受这种生活。异国他乡,和相爱的男人在一起,他们做着所有普通qíng侣会做的事qíng,快乐的不可思议。
直到第三天,贺沉带她去了农场附近的一个教堂。
温晚不是基督徒,但是马上被这里庄严的气氛给弄得大气都不敢出,他们似乎在举行什么仪式,是在户外的糙地上。
站在最前面的人都是一男一女的组合,温晚猜测他们是qíng侣。
这个认知蹦出脑海之后,她隐约猜测到这些人是在做什么了,可是她听不懂意大利语,只好老老实实地跟在贺沉身边。
温晚的心怦怦直跳,身边的人表qíng虔诚而幸福,坐在观礼席上的人们也都面带和煦的笑意,气氛太美好了,美好的她不忍打破。
可她还是忍不住轻声问贺沉:“神父在说什么呢?”
贺沉微微转过头来,那一刻他眼神沉静而温和,整个灵魂似乎都变得纯粹多了。他迟疑着执起她的手,下一秒,却单膝下跪。
温晚愣住了。
贺沉说:“神父在祝福他们,他们选择在同一天结婚。这些人都是孤儿,无父无母,也非大富大贵。可是他们都有给对方幸福的决心,小晚,我也一样。”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枚戒指,很简单的款式,慢慢递到她面前。
☆、第四十章
贺沉说:“你愿意嫁给我吗?”
平淡无奇的一句话,甚至没有刻意渲染làng漫气氛,温晚站在一片绿茵之中怔怔地瞧着他,心里跌宕起伏,却一个音调都发不出来。
即使有过一次婚史,可求婚于她来说还是第一次。
她伪装得再坚qiáng,还是和每个女人一样期待着一场làng漫而深刻地求婚,她梦想的一切一切,几乎都被贺沉实现了。
温晚心qíng复杂而沉重,眼泪在眼底不断汹涌澎湃。远处的仪式已经结束,周围都是起哄的人群,她站在那里手足无措,脑子里空白一片。
贺沉耐心地看着她,阳光在他身上覆了一层璀璨的金huáng色,身穿白色衬衫的英俊男人,真的像极了少女时期梦想的王子。
气氛实在太好了,周围的人也纷纷给她鼓励,温晚并没有迟疑太久,最后还是轻轻点了下头。
那一刻像是终于下定决心,又像是如释重负,或许还有些仓促……可面对这样的男人她不知道该如何摇头拒绝。这是她这辈子做过最疯狂的事了,离婚三个月后,迅速闪婚。
贺沉将戒指慢慢套牢在她指间,那一刻似乎有什么东西将两人牢牢锁在了一起,他起身拥抱她,低头在柔软的唇上落下缠绵的一个吻。
粗粝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她耳后的肌肤,他将额头贴紧她的,低声呢喃一句:“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小晚。”
晚上贺沉亲自下厨,温晚坐在餐桌前缓缓转动着那枚钻戒,直到此刻她依旧有种不真实感。
贺沉出来便看到她对着戒指发呆的背影,低叹一声走上前。
他在她身旁坐下,想了想牵起她的手放进掌心,这才开口说:“我知道有些突然,但这件事我想了很久,是认真的。”
温晚点了点头,她从不觉得贺沉会拿婚姻开玩笑,只是:“你似乎一直很着急,为什么?”
他们从相处到现在,总觉得贺沉像是在按部就班地谈恋爱,可又好像按了快进键一般,一路拉着她往前跑。她仔细观察着面前的男人,想从他眼中看出点什么。
贺沉闻言只是笑,也不闪躲她的目光,沉沉与她对视着:“我需要一个懂事的妻子,我们相处的很愉快,而且我怕你被别人抢走,这个理由够不够?”
温晚被他说的没话讲,微红着脸低下头。
贺沉伸手捏她下巴:“疑心太重,看来给你的安全感还不够,我要更加努力才行。”
恰好农场主人敲门走了进来,这是位身材微胖的中年男人,看起来大概五十出头,他显然是听说了两人订婚的消息,带来了蛋糕和红酒庆祝。
他和贺沉说意大利文,非常亲密的样子,手臂还时不时会搭在贺沉肩膀上。贺沉那副放松的神qíng也和往常不一样。
对方偶尔也会说几句蹩脚的中文,几乎都是在夸贺沉的:“贺会是个好丈夫,温小姐遇上他很走运。”
人人都说她遇上贺沉是福气、是走运,每每这种时候,温晚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整个晚餐途中几乎都是贺沉在和对方jiāo谈,他们不知道在说什么,一会放声大笑,一会又表qíng凝重,好像在回忆什么弥足珍贵的东西,温晚也不好打搅,吃完东西喝了很少一点红酒就回房间休息了。
她其实想问问贺沉怎么会和对方那么熟悉的,可是又觉得当面问太失礼。
客房离餐厅有很远一段距离,温晚洗完澡出来电话一直在响,这个电话知道的人不多,所以打来十有八-九是找贺沉的。
果然她接通后发现是阿爵打来的,对方听出她声音也有些惊讶,语气怪异地问:“三哥在吗?”
温晚老实回答了,阿爵就说:“劳烦温小姐待会让他给我回个电话,谢谢。”
阿爵和她也算有些熟了,可还是客套的很,而且这时语气格外肃穆凝重,温晚只好用同样刻板的语气回答:“只是举手之劳,你太客气了。”
贺沉晚上回来太晚,身上带着浓郁的酒味,彼时温晚已经等了他大半夜,最后迷迷糊糊睡着了。结果还是被他给折腾醒,半梦半醒地感觉到胸前异常苏-麻,像是小奶猫的爪子一下下撩拨着她胸口,难受的厉害。
她微微睁开眼,入目的便是男人一双深沉的漂亮黑眸,他眼底暗沉一片,嘴角带着不怀好意地笑:“醒了?”
他已经将她那里挑-逗得足够湿润,随着话音落下,轻轻一顶就尽根没入了。
他的尺寸她还是受不住,低低地溢出一声呻-吟,贺沉粗重的呼吸落在她唇间:“让我听听你的声音。”
温晚羞赧地扭过头,贝齿轻咬红唇,那样子看得贺沉心尖儿更是火烧火燎地。他扣住她下颚将人转过脸来,两人无声地对视着,他忽然加快攻势。
温晚终于被迫叫出声来,细细碎碎地呜咽,贺沉居然厚颜无耻地将手指探进了她口中。
温晚被他拨-弄着软软的舌头,又发作不能,男人还暧昧地在她耳边笑道:“先练练,下次吃别的地方。”
52书库推荐浏览: 疯子三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