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自己快疯了!
那温温-热热的气息像失乐园邪恶的蛇,游进她最隐秘的部位,肆无忌惮地游曳吞噬,像是要吃了另一个她。
房间一时只剩她压抑的呼吸,仿佛濒死挣扎一样,却只有她自己知道这痛并快乐的极致。cháo汐退却,她整个都软在他怀里,站不稳,酸-胀的却是另一处,黏-腻腻地让她羞愤不已。
“你——”她连骂人的力气都没了,几个月不见,这人竟然比以前还会使坏!太坏了。
贺沉在她耳边闷闷地笑,似乎非常满意她的反应,撩起白皙的长腿盘上自己jīng-壮的腰间:“现在才来真的,宝贝儿,抱紧了。”
久别胜新婚,温晚算是彻底领教这句话了,可是身体不争气,几次之后就败下阵来。她后半夜都在求饶,这人却一点怜香惜玉的心思都没有,手段比以前还厉害,一次比一次发狠。
就算饿极了,可这也太吓人了!这体力哪像是重伤痊愈,怎么比以前还jīng神呢?
温晚都哭了,他还bī她说些羞人的话。
第二天早晨起chuáng,温晚想起昨夜的疯狂,全身更是像被拆开重组过一样,气急之下,张口就朝他下巴咬了一口。男人睁开黢黑的眼眸,片刻的睖睁之后,唇角一弯,掐住她的腰便反客为主。
“大清早就这么热qíng,宝贝这么想我?”
温晚一愣,等意识到一切忽然朝自己无法控制的方向发展之后,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又被折腾了一上午。
温晚昏睡之后是被饿醒的,身旁的男人一只胳膊枕在她后颈,另一手却在笔电上忙碌着,深刻的五官在清晨的阳光里格外好看,让她不由有些出神。
他无意看她一眼,这才发现她早就醒了,忍不住眉眼间又蕴了笑:“想吃东西?”
这人怎么跟懂读心术似的。
他一手将笔电合住放置在一旁,侧身拥住她,亲了亲她鼻梁,早晨的嗓音低沉xing-感:“已经让人做了,马上就送过来。本该我亲自下厨,可是不想离开你太久。”
她从没听他说过这么ròu麻的话,居然一时不敢看他的眼睛,瓮声回道:“你养伤的时候是不是补偶像剧了,ròu-麻死人不偿命的。”
贺沉笑着,当着她的面就掀开了被子:“我那时候都在做复健,哪有空看那些。”
温晚看着他背上自己的杰作,脸上又是一热,转移话题道:“看来复健效果很好。”
贺沉随意穿了睡袍,回身看她一眼,屈膝跪在chuáng沿,一双眼又意味深长地盯着她看。
温晚吞了口口水,移开视线:“gān嘛?”
“小晚马上就二十九了,我当然得多健身才行。”
那人说完就去了浴室,温晚瞪着眼想了很久,忽然回过味儿来,这人是在暗示她到了如láng似虎的年纪吗?!
明明是他自己太饥渴了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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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沉说不想离开她太久,果然一整天都黏在她身边,温晚还记着要跟医院请假,身边的男人漫不经心地打断她:“老板就在你旁边,准了,想休都久都快要,顺便连婚假产假一起吧。”
温晚想过他就是新股东,现在亲口得到证实还是有些愕然:“你这么做,都是为了我?”
贺沉把吐司递给她,一副理所当然的口吻:“我贺沉的老婆,难道还要给人打工,要打工也只能给我打。”
温晚翻了个白眼:“谁答应做你老婆了。”
贺沉马上看着她:“昨晚做的,难道不是夫妻间该做的?”
“……”反正她说什么都说不过他!
贺沉却一本正经地转身看着她,手臂搭在她身后的椅背上:“我找人看了日子,下周一不错,宜嫁娶、宜出行、宜dòng-房。”
这是哄小孩子呢。
温晚额角跳了跳,弱弱地回答:“今天周四了……”
“你喜欢什么样的婚礼?中式还是西式?”他固执地看着她,完全不理会她的抗议,眼底的热切像是她不答应就要将她绑去民政局似的。
温晚撑住额头,抬手制止他继续说下去:“贺沉,我觉得结婚的事不着急,现在最要紧的是——”
“我很急。”
他握住她的手,轻轻叹了口气:“我们错过了那么多时间,一辈子只有这么短,小晚,你还忍心继续làng费吗?”
看着他一脸认真的样子,温晚拒绝的话便怎么都说不出口了,可是结婚……上次就那么仓促了,这次不该要慎重一些吗?而且眼下最重要的分明是他的耳朵才对。
贺沉见她迟疑,眼神微微一黯,再开口嗓音渐渐低沉:“我知道你心里还有些不舒服,这时候求婚也不够磊落,可是小晚,我不想再挥霍时光,只要你还有一点点爱我,就别再推开我好吗?养伤的时候看着冯爵发来的照片,无论顾铭琛也好,其他男人也罢,我嫉妒的发狂。”
温晚愣愣地听他说着,没想到他会这么想,这么没有安全感。看他那副可怜的语气,她既难以置信又有些不可思议,急于辩解道:“贺沉,我——”
她的话没说完,贺沉的手机就响了。
他拿起来看了眼号码,眉头微微一蹙,温晚直觉是件麻烦事,果然看他接起来之后脸色就越来越难看。
等他挂了电话,温晚还是没忍住问道:“出什么事了?”
贺沉眼神尤为复杂,却没怎么犹豫:“蒋赢在狱中出了点事。”
☆、第77章 白首不相离(二)
听到这个名字,温晚也只是微微一愣,回青州这么久她没刻意打听过对方的消息,知道她得到应有的惩罚这就够了。
贺沉像是怕她乱想,紧张地补充道:“监狱打电话给冯爵,她自杀未遂,毕竟是大哥的妻子——”
饶是温晚再恨蒋赢,听到这个消息还是有些震惊,像她那样的女人会选择自杀看来真是对生活绝望了。她更加明白贺沉的处境,叹了口气,主动握住他的手:“我陪你去。”
贺沉脸上露出释然的笑,低头在她额角亲了一口:“谢谢你懂我。”
这个女人足够心狠,却也足够善良,她明白自己什么时候该恨什么时候该原谅,恰恰是这点让他既爱又钦佩。
两人开车直接去了医院,病房门口有女狱警,阿爵提前都打点过了,进去时没人拦着。
蒋赢躺在chuáng上一直呆滞地盯着屋顶,眼神空dòngdòng地,模样更是有些吓人。仅是一年多不见,整个人仿佛瘦了好几圈,只剩皮包骨了,手腕上缠着洁白的纱布,另一只手却被牢牢铐在chuáng头。
温晚站在门口没有马上走过去,贺沉看了她一眼,这才走近病chuáng边。感觉到有人靠近,蒋赢缓慢地转过头来,看见是贺沉之后咧开嘴像是要笑,简单的表qíng却做得异常僵硬:“你来了。”
贺沉沉默地看着她,蒋赢开始并不说话,渐渐地眼角却有泪慢慢流出来,声音也嘶哑粗噶:“连死都不能,我果然是造孽太多了。”
她脸色苍白,眼圈底下浓重的乌青,真的无法再与当初那个气质姣好的名媛相提并论。
贺沉见她厌世的qíng绪这么深,叹了口气:“为何你从来不想霆衍呢?做什么都只顾自己的感受。”
蒋赢听到儿子的名字,瞳仁微微一紧,眼底终于浮上几分痛苦和挣扎。她微微移开眼,开始哽咽:“我不是没想过他,可是这日子太难了,我想到将来就绝望。贺沉,我没有将来的。”
“霆衍不会怪我,与其将来有个杀人犯的妈妈,倒不如没有。我这样了没关系,可是不能让他也失去未来。”
她说的十分激动,断断续续地却头脑清晰。
温晚始终安安静静地听着,看着满脸泪痕的女人,她的心qíng异常平静,等对方说完才抬脚走过去:“你到现在爱的还是你自己。”
蒋赢咬紧牙关,彻底把头偏过来狠狠瞪着她。
多可笑啊,她眼底竟然还有怨。
温晚都忍不住笑了:“难道不是吗?你口口声声为他着想,但是真的是为他吗?你觉得现在难捱,不过是过惯了安逸享乐的日子,或许真的艰难,但是你该谢谢贺沉没有放弃过你们母子,如果没有他打点,你的日子会比现在还要艰难。”
她一席话之后,房间里的另外两人都彻底沉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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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犯的孩子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他连最后一个亲人都不爱他。蒋赢,拜你所赐,我从小也失去了最爱我的父亲,也背负上了杀人犯孩子的名义,可是那都不够让人寒心。”
温晚始终淡然的口吻:“最寒心的是,我们都有个自私的母亲。”
蒋赢浑身一震,脸色近乎铁青:“谁说我不爱他的,我——”
“连自己都辩解不了么?”温晚冷冷地笑,眼神却看向别处,“你该庆幸的,霆衍到现在还那么爱你,他到现在依旧留着那份良善。如果你真的去死,他才会恨你一辈子。恨着自己最亲的人,那种滋味简直生不如死,你真的要他那样活?我想就连贺峰,恐怕也死不瞑目。”
提到贺峰,蒋赢终于多了几分动容,眼泪簌簌掉了下来。
贺沉从头至尾都没有cha话,可是听到这里胸腔却一阵发闷,温晚说的这些话其实是感同身受了,她想到了她自己。在贺霆衍这个年纪的时候,她正在怨恨自己母亲的qíng绪中成长,却还要费尽心机地在夹fèng中生存,一个女孩子,可以想象各中艰难。
他心里一疼,手已经搭上她微微发抖的肩膀,如果他早点遇上她,如果他当初没那么混蛋……
想疼她宠她,希望剩下的时光不会太短。
温晚收敛心绪,垂眸看了眼病chuáng上的女人:“他已经比其它孩子承受的要多了,如果你真的为他将来着想更该好好活着。至于担心自己会影响他将来的前途,你放心——”
她缓慢地说道:“霆衍不是你,名利不是第一位。”
这话终将是把蒋赢推向了绝境,她咬着唇,却无从争辩,正好房门被人叩响,阿爵拿了一个文件袋递到贺沉手中。
温晚没再多说什么了,退开一步站在窗前。
贺沉拿出来的是一些素描和信件,但是看样子并没有要寄出的打算,因为涂涂写写并不正式。他将东西递到蒋赢面前:“这些都是霆衍平时画的,管家偷偷藏了下来。你看着,还不明白孩子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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