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她心下一动,那时候看不清贺渊的表qíng,她天真地相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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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就这样别扭地开始jiāo往了,萧潇以前虽然谈过一次恋爱,这次却总觉得哪里不适。或许是这么多年独立惯了,老是忘记自己新jiāo了男朋友的事实。
隔天两人约了在公司楼下见,萧潇给忘记了,下班之后就惯xing地自己拿了车钥匙直奔地下停车场。
贺渊久等未果之后,镇定地打了电话过去,萧潇这才记起来,一个劲儿地道歉。
贺渊没说什么,只告诉她一个地址,末了又叮嘱她慢点开车,不着急。
对方这么体贴,萧潇难得生出几分内疚感。
赶到贺渊说的地方,她还没缓口气就被几个女人给推进了试衣间,萧潇看着对方递来的小礼服,一脸疑问。
等换好衣服才见贺渊也换了一身笔挺西服,在家见惯了他穿休闲类的,险些都忘记这人穿正装有多好看了。
萧潇走过去,替他拨正领带,这才挑起秀眉:“今天有重要约会?”
贺渊伸手搂住她的腰,将人慢慢地转过身对上镜子,从旁边的首饰盒取出一条项链帮她带上,这才轻笑道:“是很重要,不过不是约会,是家宴。”
萧潇以前听过贺家很多传言,这个青州最庞大又古老的家族,她却怎么都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成为其中一员。
和贺渊进去时,看到那么多人她一下子就愣住了,前所未有的紧张。
贺渊当然知道她的心思,始终握着她的手不放:“安心在我身边,别的人不用理会。”
说是这么说,可萧潇和贺渊进场之后,很快就发现有个人的目光始终追在她身上,而且那眼神,充满了莫名的敌意。
循着视线看过去,那是个打扮非常奢华的女人,她站在一堆妆容jīng致的女子中间,却有股说不出的傲气。
注意到她视线的停顿,贺渊箍在她腰间的手下意识收紧,体贴地询问:“累吗?要不要找个地方坐坐。”
萧潇刚想回答他,余光却见那女人慢慢地朝他们走过来。
她靠的越近,眼底的qíng绪越明,一张漂亮的脸蛋上写满了挑衅。
萧潇不自觉站的越发笔挺,眯起眼角细细打量对方,只见她停在两人跟前,露出神秘莫测的微笑:“这位就是大家口中贺渊的女朋友,萧小姐?”
萧潇不动声色地点点头:“你好,萧潇。”
那女人一笑颊边便有小小的梨涡,看起来年纪似乎也不大,她静了静才说:“你好,我是孟云洁。”
孟云洁?
萧潇对这个名字可是如雷贯耳,当初贺老爷子一把年纪还执意要娶进门的那位。
孟云洁说着,像是无意瞥了眼一旁始终沉默不语的贺渊,嘴角的笑意更浓:“我对萧小姐,可是早就有耳闻呢,今天总算是见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二哥番外的字数超出我的预计了,所以沛沛和冯爵的番外我准备写在免费的番外合集里面,到时候给大家免费看,那边还欠一个楠竹版的爸爸去哪儿我都记着的,这边完了就写那边
☆、第94章 走火入魔(贺渊VS萧潇之番外十二)
女人的第六感向来准的吓人,所以萧潇很清楚地嗅到了一丝醋味,或者说,清晰地感觉到了孟云洁话外的意思。
她站在那里,只是得体地微笑,冷眼旁观这个女人接下来究竟想gān什么。
可惜贺渊没给她任何机会,男人结实的胳膊牢牢锁住她,像没看到孟云洁一样,只微微偏头在她耳边低语:“去吃点东西。”
萧潇都来不及同孟云洁说句话就被贺渊给qiáng行带走了,这样的举动反而让她内心产生了qiáng烈的不安。似乎他也在急于掩饰什么。
她脑子里电光火石间像是想到了什么,可又不确定,或者说不敢细想,只沉默不语地被贺渊带到了一旁的休息区,那里摆满了jīng致的茶点,有个安静的角落,背后就是摆满绿植的小阳台。
“先随便吃点,待会还有晚宴。”
贺渊给她拿了几块点心,都是她爱吃的,萧潇接过盘子放在桌子上,沉默不语。
贺渊往她边上坐下,宽厚的掌心摩挲着她的发顶,像是在哄一只闹别扭的宠物:“在想什么,告诉我?”
一般qíng况下贺渊会这么问,那说明他心里早就将答案都想好了。
萧潇抬头看他一眼:“那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贺渊眼底漾起几分笑,一手揽住她的肩膀,另一手捏住她下巴将人对上自己,直接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很多人。”萧潇扭过头,脸不自觉红了。
贺渊无所谓的样子,在她耳边低声道:“我在乎的人就在眼前,别人怎么想我不在意。”
这话一听就别有深意,是在暗示她孟云洁和他没关系吗?
萧潇审视地看着他,贺渊也不躲闪,指尖轻轻捻着她小小软软的耳垂:“我和她以前是同学,都愿意跟她提起你了,还吃醋?”
这么说似乎也合qíng合理,可孟云洁那样的眼神……萧潇心底依旧是一肚子疑问的,可眼下似乎不是追问的好时机。
萧潇叹了口气,拿了块点心咬了一小口,接着剩下的一大半都被贺渊张嘴给吞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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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孟云洁倒是没再过来搭讪,贺渊一直带着萧潇应酬聊天,说的也大多是她完全不感兴趣的话题,不过看的出来贺渊在贺家人面前又另是一副样子,衣冠楚楚,始终绅士温和地微笑着。
萧潇都开始迷惑,这还是和她在一块那个一肚子黑水满脑子算计的男人吗?
出席家宴的全是贺家现在比较有地位的人,萧潇在人群中找了半天也没看到温晚,不知道贺沉会不会带她出席?心里既期待又有些忐忑,如果温晚来了,她该怎么和温晚说起和贺渊的事qíng。
之前偷听贺渊打电话的时候才知道,贺渊前几天出事似乎就是贺沉背后cao纵的,她不懂豪门之间的恩怨手段,不过一直都知道贺沉不简单。可爱qíng不就是这样,明知道不可以,明知道不合适,还是会控制不住一头栽进去。
她和温晚都一样,心里又何尝不知道贺渊和贺沉都不是最好的选择……
萧潇越想心里越沉重,但有件事却几乎是笃定的,不管贺渊和贺沉关系如何,她和温晚之间的qíng谊都不会改变。
贺渊也发现萧潇一直在走神,进了大厅之后几乎没见她发自内心的笑过,他抿了口手中的红酒,微微移开了视线。
很快门口传来一阵不小的响动,被一群人簇拥着走进来的正是贺家掌权人贺沉。温晚果然被他牵着手一路走进来,表qíng看起来也有些僵硬不自在,她和萧潇一样,都有些抗拒这种场合。
相比较贺渊,贺沉的出现实在是影响力巨大。
不知道是否同他是掌权人有关,所有人都恨不能立时同贺沉说上几句话,就连和贺沉一起出现的温晚受到的待遇都非同凡响。
萧潇叹为观止的同时,下意识看了眼身边的男人。
贺渊始终神色如常,黑沉的眸子一直若有所思地盯着不远处的两人,留意到萧潇在打量自己,这才温和地低下头:“怎么?”
萧潇摇了摇头,迟疑着握住了他的手指。
贺渊一怔,眸色瞬时变得复杂起来,良久才低声笑了笑:“又胡思乱想什么。”
萧潇不知道自己有没有乱想,此刻也只是单纯地想握着他的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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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晚发现萧潇已经是她被贺沉带着应酬一圈之后了,看到萧潇时果然又惊又喜,再看到一旁的贺渊,表qíng就又变成了戒备和疑惑。
萧潇和贺渊的关系也才刚刚确定没多久,还没来得及同温晚说,怨不得她会露出这种惊愕的神qíng。
等温晚走过来,无意识地便将萧潇往身后挡,或许以为今天的事儿是贺渊威胁她的,所以说话的语气便不太好:“可以借你女伴用一下吗?”
贺渊在人前始终是谦和有礼地,即使他此刻多少为温晚眼底露出的敌意动怒,却照应没有显露出一丝一毫来,还微微地笑着:“当然可以。”
萧潇看温晚如此维护自己,心底多少有些感动,脸上不由露出会心的笑:“我刚才就在想,你今晚会不会来。”
她无意识的一个笑容却让贺渊生出片刻的恍惚,原来在她心底,还有一个人是如此重要的……
贺渊再看温晚的眼神便有些意味深长起来,如果和贺沉的周旋较量中,他不小心伤及温晚,那么萧潇会很伤心吧?
等萧潇和温晚相携离开去了阳台聊天,贺渊这才在场上梭巡到了孟云洁的身影。那女人非常敏锐,也很快就发现了他的视线,就那么隔空略带挑衅地望着他。
贺渊脸上没什么表qíng,只是对她微微抬了抬下巴。
孟云洁很快就上楼了,连门都没敲,径直推开了贺渊卧室的门板。贺渊站在落地窗前,目光幽深地看着窗外的夜景,头也不回地说:“今晚的事我不希望再发生第二次。”
冷肃的音调让孟云洁眯了眯眼,她往chuáng凳上一坐,盯着他的背影轻笑:“看样子,你还真是非她不可了。”
贺渊没有回答,算是默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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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一时静了下来,孟云洁失神地看着贺渊的背影,表qíng渐渐变得哀伤:“贺渊,这么多年了,我以为你待我是不一样的。”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眼眶酸涩发胀,忍了又忍才勉qiáng没有落下泪来:“我为你付出这么多,每次都告诉自己,你总会明白的。可是你一直在装傻,不,其实你什么都知道,只是不在意罢了。”
因为不在意,所以即使将整颗心都掏出来放在他面前,这个冷漠的男人也不会多看一眼。
贺渊这个人究竟有多残忍,没有人比她更了解。
贺渊这才慢慢地转过身来,眼底果然没有一丝波澜,他一步步走近她,颀长的身形覆下一层光影,堪堪落在她眼前。
孟云洁看不清他此刻的表qíng,却直觉那双眼里没有半点温度。
果然他再开口,便是冷冷淡淡地一句话:“从一开始我就对你说的实话,云洁,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选择。”
孟云洁咬着唇,眼圈开始泛红:“是,就连我爱你,你也只是残忍地告诉我一个你暗恋多年女人的名字。贺渊,我到底有哪里比不上她。”
她终究还是有怨气的,萧潇不出现的时候她还能一次次骗自己,贺渊平时对她纵容有加,有些事甚至可以自作主张,不管闯出多大的祸来贺渊都会替她摆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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