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事/婚事_疯子三三【完结+番外】(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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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便总是窃喜,女人在爱qíng里难免盲目而自大。

  那个萧潇她听过几次,可是自认在女人中她的外表够出色,手段也够jīng明,无论哪方面都是贺渊最好的帮手。贺渊这样野心勃勃的男人,中意的难道不是她这种旗鼓相当的女人?

  以前贺渊的世界充满了对权利的渴望,可今晚,他的世界似乎只剩那个叫萧潇的女人。

  到底凭什么?

  她凭什么这样横空出世,就得到他一切宠爱。

  贺渊沉默着,俯身对上她的视线,脸上依旧是看不出任何喜怒地:“我从未亏待过你,也没勉qiáng你任何事,现在也一样。如果不想帮我,你随时可以走。”

  孟云洁垂在身侧的拳头用力攥紧,嫣红的嘴唇被咬的充血。

  贺渊静了会,嘴角浮起一抹笑,伸手抚了抚她鬓角的发丝,可话却说的疏离极了:“你这些年从我这得到的好处也不少,当初若不是我帮你,你自己知道会是什么下场,恐怕早就被那些肚肥脑秃的投资商给玩残了,现在何况一副被利用的样子?小洁,你这么聪明,难道真以为靠爱qíng可以安乐一辈子。”

  “更何况——”他的笑容近乎残忍,“你不会天真地以为,除了你之外,没人能再帮我吧?”

  孟云洁知道贺渊最善于捕捉人的心理,这么多年,他总是用这种方式诱导她。

  她承认自己虚荣了些,总是抵挡不住物质的诱惑,或许也正是这样,贺渊心底才多少对她有些不屑。

  她忍不住尖锐地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弯起唇:“是,你说的没错,是我没弄清楚自己的身份逾越了。不过我也好奇,如果有一天非要在她和贺氏之间选,你会怎么做呢?”

  贺渊表qíng彻底冷了下来,孟云洁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bī近,还喋喋不休地继续道:“你以为她那样单纯的女人,知道你做的那些事后,还会安安心心地接受你?贺渊,不是谁都稀罕你这份感qíng的,你确定,她真的爱你?”

  像是被戳到痛处,贺渊伸手就掐住了她脖子,力道之大,有一瞬让孟云洁以为对方真想掐死她。

  她瞳孔倏地放大,不可思议地瞪着面前的男人,手也无措地开始挣扎抗拒,只听他说的每个字都像是覆了层寒冰似的:“要是想死,你大可以试试再靠近她半步。”

  孟云洁被甩开的时候趴在chuáng垫上大口喘气,再回头时只看到那男人大步离开的背影,她的眼神倏地变得幽深难辨起来,忍不住狰狞地笑出声:“你怕了,说到底,你自己也知道她根本不爱你。你没信心,哈哈……”

  她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心脏却剧烈痉挛着,她是傻瓜,贺渊又何尝不是呢?

  贺渊的脚步微微一滞,表qíng隐匿在走廊昏暗的光线里。

  他其实从来都知道,萧潇根本不够爱他,或者说,现在这种程度连爱都称不上。就好像刚才温晚的出现,轻轻松松就可以让她笑出来,而他,倾其所有也换不来她一个发自内心的微笑。

  他甚至可以预见将来,如果让她在温晚和他之间选一个,萧潇定然会放弃他。

  他的存在,于她而言其实只是一场无足轻重。

  可又能怎么办呢?这么多年的执念,要能放他早就放下了。

  ☆、第95章 走火入魔(贺渊VS萧潇之番外十三)

  家宴之后,chūn天的气息临近,贺渊总算回公司上班了。可即便如此,萧潇在公司里见他的时间却变得有限起来,他似乎格外忙碌,很多时候忙的几乎找不着人,一整日公司里都不见他。

  到了下班的点,这个男人又一定会准时等在公司楼下,披着一身橘色霞光,面容温和而宠溺。

  萧潇上车之后,他给她系安全带,顺势问道:“晚上想吃什么?”

  每天都是如此,她憋了一天的郁气,上车之后便被他的温柔给轻易化解了。

  萧潇盯着他近在咫尺的眼睛,心底犹豫着到底要不要问出口,这些天到底在忙什么?这种近乎嗔怪的语气对她而言实在太陌生了……

  萧潇心底低叹,自己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依赖着一个人了。

  她走神的瞬间,贺渊低头在她唇上啄了一下,自然之极。萧潇愣愣地,感觉到他的手在发顶轻轻摩挲着,这种恋人间再寻常不过的举动由他做出来,总是有种说不出的诱-惑在里边。

  “又乱想?”贺渊一句话就戳中她心思,低沉的嗓音带着不易察觉的轻笑。

  萧潇咬了咬唇,移开视线看着窗外:“别老是一副什么都尽在你掌握中的样子。”

  这让她很不舒服,好像不管她做什么想什么,他都一眼dòng悉。

  这话一听就带了些负气的成份,贺渊一点也不在意,转身发动车子,这才低低沉沉地说:“当然不,我不是上帝,你也总在我意料之外。”

  萧潇看了他一眼,贺渊也侧过脸来,微微笑了笑:“我们真的要把时间làng费在,探讨这种事qíng上?”

  他英挺的眉峰扬了扬,带着点责备的意思:“你好不容易接受我,我不想为无谓的事qíng挥霍和你在一起的每分每秒。”

  萧潇气结,看吧,这个男人总是能巧妙地把问题丢回她这里,甜言蜜语信口就来,现在反倒是她不解风-qíng了。

  “我知道——”他忽然又开口,安抚地捏她脸颊,声音彻底软了下来,“我们萧总监其实是想我了。”

  一句话让萧潇红了脸,她哪是这意思?可仔细一想,这么闹了一番,可不就是在埋怨他太忙见不到人吗?

  丢脸死了。

  她把下颚埋进围脖里,恨不能窗外的天色更暗一点。

  贺渊瞧着她羞赧的小模样,眼底的笑意更深,忽然就压低声音暧昧道:“真想马上就回家,好好补偿你。”

  怎么补偿她就是再愚钝也听出来了,气恼地瞪他一眼:“好好开车!”

  贺渊闷笑一声,白净的手指覆过来捉住她的,又轻声哄她:“萧潇,要不要碰碰我?”

  “……”

  -

  依旧没能从贺渊那里问到任何事,两人吃完饭,贺渊开车带她去兜风。青州的夜景很漂亮,这个有着历史古韵的城市,在光怪陆离的灯影下透露出神秘而妖娆的气息。

  贺渊搂着萧潇站在护城河前接-吻,合着微凉的夜风,掌心在她脊背上轻轻抵着,越来越难以遏制自己汹涌的qíng绪,恨不能将能整个都揉进自己身体里。

  萧潇感觉到他的qiáng势,伸手将他推开一些,气喘吁吁地样子:“有人——”

  周围偶尔有老人和孩子路过,叽叽喳喳的笑声很有感染力,贺渊深沉的双眼却一刻也没离开过她,将她重新拥回怀抱中,微微叹息着:“萧潇,我是个男人。”

  萧潇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再没人比她更清楚……嗯,他到底是不是男人了好吗?

  贺渊看她红扑扑的小脸就知道她在想什么,失笑着将她搂得更紧:“算了,你只要记得我爱你就好。”

  虽然恋爱中男人说的话大多是信不得的,可萧潇这时候还是难以遏制地生出几分喜悦。

  她的手穿过他温暖的大衣下,紧紧环着他结实的腰身,脸颊贴着他的胸口,这才露出浅浅笑意:“贺渊,其实我要的并不多。”

  贺渊没有再说话,只是看着漆黑的河面走神。

  -

  日子似乎平静了一阵,两人的关系也渐入佳境。贺渊很会照顾人,或者说很会照顾萧潇,萧潇独立了这么多年的生活算是彻底被他打乱了。

  早晨顶着乱蓬蓬的头发出来,一定会看到餐桌上有搭配合理的营养早餐。

  周末睡到中午起chuáng,根本不用cao心接下来的午饭要吃什么,接下来一整天该做点什么。

  贺渊的出现将她不规律的生活作息全调整过来了,连这些年落下的胃病也一直没有发作过。

  周末有人陪着,贺渊会qiáng行带她去健身房运动,还会带她去爬山,若是他抽的出空,还会带她到去旅游。

  萧潇承认,有这样一个qíng人是件幸福的事。

  她真的快被他宠坏了。

  好几次萧潇心里纳闷,就开始忍不住逗他:“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光凭在福利院见过她几次,这种说服力根本就不够。

  贺渊当时正在看杂志,听了这话低头看枕着自己双腿的人,若有所思地样子:“唔,大概是被你的美色所迷。”

  “不正经。”萧潇勾着他的脖子,将他拉近自己,顺势就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

  到底是谁不正经!贺渊眸色一沉,放下手中的杂志,瞬时就反客为主。

  萧潇被压在沙发上做了一次,等完事后还是不死心,趴在这人胸膛上追问:“贺渊,我真的好奇。”

  “嗯。”贺渊还是一副懒洋洋不想说的样子。

  萧潇嘟了嘟嘴,坏心眼地摸他腿-间刚刚软下去的东西:“说不说,嗯?”

  贺渊微微眯起眼,危险地打量她:“一见钟qíng,够不够?”

  萧潇才不信,再想bī问就来不及,那人双手掐着她的腰,抱她主动含-住自己那物,慢慢地沉坐下来。

  萧潇呜咽一声,被他猛地坐起身,连微微张开的小嘴也堵住了。

  萧潇被撞得头脑晕眩的时候还在想,贺渊似乎不太想主动提当初的事qíng,到底是为什么喜欢她的,他好像一点儿也不想主动说起。

  不过这并不影响两人的感qíng,萧潇有时觉得真不可思议,以前那么讨厌的人,现在给她的幸福感那么qiáng烈。

  可是她这边幸福的冒泡,温晚那边的qíng况却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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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贺沉接近温晚,甚至向她求婚,都只是因为蒋赢——那道他心底的白月光。

  萧潇自然是生气的,没有比这更侮rǔ人的了,以为爱qíng是什么,是施舍和补偿吗?她气得没话讲,只一个劲儿安慰温晚:“这种男人咱不稀罕,你马上从贺家搬出来。”

  温晚那边的qíng况不太好,说话虽然在qiáng装镇定,可语气里还是有说不出的疲惫:“那你的总监大人怎么办?”

  贺渊肯定会理解的,这是她最好的朋友,难道眼睁睁看她被那对犬男女欺负吗?!

  想到这,萧潇的脑子忽然一滞。贺渊一直躲躲闪闪不肯说过去的事,不会也和贺沉一样接近她是有目的的吧?

  最后温晚还是拒绝了,似乎是另有打算,萧潇太了解温晚,知道她在感qíng里拿得起放得下,绝对不会拖泥带水。于是只叮嘱她,需要她时尽管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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