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大后冰释前嫌,感qíng骤然升华,有次两人谈到了这句话,苏又清极其豪迈的揽过他的肩,拍着胸脯说:“在我面前,你还要什么脸啊!”
陈康哈哈笑,顺着她的话说:“就是,在你面前我不要脸”
两个人瞬间良心发现,这话确实不是什么好话啊,陈康gān笑了两声,下意识的摸上自己脸颊。
天台上两个并肩的人影,漫天星光作背景,晚风带过时光,却将记忆珍藏。
苏又清在厨房做饭,陈康拖着腿慢慢走了过去,靠在门上打趣道:“天字一号大丫鬟,苏又清也”
“呸!”她回头瞪了他一眼,“欠咬!”
“悍妇,姓宋的吃得消吗”
苏又清搅着碗里的蛋,“我说,你怎么就不喜欢他呢”
“仇富”。陈康头抵在门板上,“我不讨厌他,就觉得这男人不是什么好人,你也别问原因,直觉这东西,以你的qíng商智商理解不了”
苏又清被噎的说不出话,恨恨的剁着排骨,就像在切他的ròu。
“姐”
“啊?”她抬头,印象里,他很少这样正儿八经的叫自己。
陈康倚在门上,黑色的毛线衫,里面配着浅色衬衫,牛仔裤包着腿显得修长,这样不近不远的看着,曾经朝气的男孩也慢慢被时光雕琢的气质凸显。
苏又清突然有点恍神。
“我准备回家帮我爸爸……”陈康微笑着,眼底一片平静,太过平静。
猜到她要问什么,索xing直说,“我爸年龄大了,他那小生意也该有人帮忙,你看我气也赌了,也自力更生了,架也吵过打过了,也没什么好傲的了,收包袱衣锦还乡”
她“恩”了声,回去也好,妈妈和陈叔叔身边也需要人照看。
陈康慢慢折回客厅倒水,背对着她,眸光随即沉了下去,杯子握在手里,铁紧。
晚些时候苏又清坐公车回家,看了看时间九点半,车子渐渐驶进市区,R市不夜城,灯火通明,光影浅浅扫在她脸上,忽明忽暗。
刚才打了宋子休的电话,他关机,事实上两人之间没吵过大架,只是在某些问题上说不到一块去。最近他越来越喜欢谈及未来的安排。
显然,这个未来,他让她存在,都是些家长里短,人之常qíng,美好一如细水长流。
苏又清常常打断他,“谁要当宋氏的少奶奶,美的你”
他一把拥住自己,呼吸热热扫在脸上,“还有更美的呢,再给我生个孩子……”
从回忆里回神,苏又清提前下了车在街上随意的走,高中时常和肖小佳一起逛街,看着橱窗里华丽的服装过眼瘾,工作后,这样闲qíng散步的时光越来越难得。曾被自己吓哭的小女孩,如今身边已有一个陆炎,那个R市有头有脸的陆家大公子。
而自己,错过一段自以为是的天长地久,现在握在手上的,是另个人的,待自己如珍如宝的心。
“嫂子”
苏又清抬头,看到梁叙站在面前,来不及消化他的这句话,便瞧见一堆人从盛世出来。走在最前面的正是宋子休。
宋子休看到她,眼睛闪过一丝亮光,随即沉下去朝这边走来。周围人都是今晚谈生意的,听到梁叙的话,都是一惊,打量眼前的女人,白色短外套牛仔裤,肤色白净长发披肩,怎么看都不像是宋Boss的菜。
“这位是?”站得近的男人试探的问。
宋子休走近,伸出手yù牵她,苏又清看到众人或好奇或含笑的神qíng,下意识地避开他的手,慌乱的看了他一眼,转身快步走开。
梁叙傻眼,再偷瞄旁边的宋子休,哎呦妈呀,顿时想到一句古诗,黑云压城城yù摧。
“你到底什么意思!”宋子休快步向前一把跩过她的手。
她低着头也不挣扎,晚风chuī起头发,几缕扫过鼻尖。
“苏又清!”他咬牙切齿,神色几近颓败,“我就这么见不得光吗?让别人知道我俩的关系,就这么……难吗?”
半天,她才小声说,“你别这样,别人都看着呢”
宋子休嘴角都颤抖了,“好,好,你厉害,我要给你身份,我多怕委屈了你,其实你根本不稀罕……”
梁叙远远的看见两人闹了别扭,身后一群人都看着,苏又清都快哭了,小跑过去准备解围。十步之远,就被宋子休的一句话给雷翻。
“你怕别人看,我现在就在这上了你!”宋子休猛的抱起她就往车里走。
梁叙抹汗,冒死拉住他,三观不正的话说说就好,这大街上的,好歹也装装。
苏又清气了,咬向他的肩,“疯了吧你”
宋子休放下她,面色铁青,一拳重重砸向车身。两人面对面站着,都没好脸色。
梁叙咳了声,恍惚间,自己变成调节夫妻纷争的村委会委员,心里泪流,这种qíng况,他宁愿被爆jú花啊。
他靠近苏又清,“嘿嘿,你知道的,他以前混黑社会的,那个脾气差了点,唬人呢”
其实怪不得梁叙不会哄女人,基本上这家伙存活地球二十四年,就不需要去哄谁。他的直觉里,黑社会这个词在女人心里都有巨大威慑力。
苏又清冷冷看了他一眼,“他混黑社会,我还入过党呢!”
梁叙张着嘴硬是被噎的说不出话。
宋子休身形一震,默然转身,黑色背影藏不住的颓败。
“苏又清”他停住,喊了她的名字,“我滚!”
夜色冷冽。
你既然是我的女人,思想qíng感百分百都要属于我,我可以纵容你,宠爱你,但是忍受不了你对我的抗拒,不管什么原因。
不要奢望这个男人有月下听心事的耐心。即便爱之深,也还是R市宋少,身上流着宋氏家族的骨血,他为数不多的柔qíng和包容都给了她,这本身就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奇迹。
苏又清看着他渐远的背影,当真,没有再回头。
奢望(2)
酒吧,梁叙很忧伤,在宋氏,陪工作,陪应酬,现在还要陪这个男人买醉。丫的就是一个三陪!
偶尔还会被陆炎抓去练拳,别看这几个人长的一表人才,丢人堆里,人中龙凤,翩翩公子少爷的,一装一个准。
在梁叙心里,宋氏就一黑心作坊,他年纪最小,自然成了压榨对象,上次开了宋子休几句玩笑,硬是被他丢到荒村僻壤的新买庄园里,种了一地的土豆,以至于后来商场传言,你可以在宋氏的梁总面说西瓜白菜萝卜,就是不能提土豆。
土豆,是必杀技!是一枚必死金牌!
此刻,面前的男人很憋屈,酒不是用抿,不是用喝,而是直接——灌。宋子休bào力附身,气场血腥,熟人亦勿近。
梁叙摸着下巴观察,感叹,qíng伤是把双刃剑,伤及当事人,波及无辜之人。
酒吧内劲歌热舞嗨翻天!美女扎堆,眼神向这边勾搭着,那白花花的大腿,坦dàngdàng的“波”涛传达了一个意思——看!两只金guī,还是镶钻的!
不少美眉勇敢的朝二人发起了进攻,梁叙长的很□,气质温润如玉,一看就是人品优良的主。相比旁边的宋子休,就一大好青年。
梁叙来者不拒,都是微微笑,却也不做过多的动作,点到即止,是最诱人的姿态。
甚有一个胆大的举着酒杯靠近宋子休,杯里湖蓝色的液体漾着暧昧的光。
“这位先生一个人吗”美女穿着豹纹抹胸,紧身牛仔裤露出形状漂亮的肚脐,亮闪闪的脐环甚是妖娆,就一人间极品。
美女晃了晃手里的酒,放在唇边就要喝下,却突然递到宋子休面前,“赏个脸喝杯酒”
媚眼如丝,语气娇柔,真是让人心苏麻苏麻的。梁叙目测了此女的外部硬件,给她打了九十分,顺便瞅了瞅宋子休的脸色,倒数三秒,果然被猜中!
宋子休bào躁地挥开美女的手,他的手劲,梁叙可是深有体会,被他揍过的右肩胛,至今还隐隐作痛。
杯子“哐当”摔在地上,酒水倒了满地,只有杯沿残留些许,美女摸着手,疼的脸都白了,眼见泪水就要滑落,被宋子休一记凶狠眼神怔住,硬生生地憋了下去,战战兢兢的走开。
这个男人,慡的时候不会跟你多说一句话,不慡的时候,更不会说废话,直接武力解决,管你是男是女,是人是妖。
倾城绝色又如何,不是自己要的那一个,不足费心。
宋子休烦躁的扯开衬衫的领扣,倒了酒一口饮尽,喉咙上下滑动,“砰”的一声将杯子砸在桌上。
梁叙这个人呢,是宋氏高层里最小只的,用他不要脸的话来说,四舍五入,也能算上九零后。
少男qíng怀还是有那么一点的,文艺的说法就是,他有风花雪夜,月下谈心的闲qíng,也有做知心弟弟的意识,于是此时,面对比他大六岁的宋Boss,梁叙内心深切同qíng,激发了那么点兄弟之爱。
“哥,少灌点,你胃不好别再折腾它了”
梁叙点了烟,烟头随着指尖忽明忽暗,一缕缕蒙上鼻尖,衬着他愈发气质矜贵。
宋子休没反应,直接上了酒瓶,梁叙叹气,“我也不清楚你们到底发生什么事,不过大概也就是缺乏安全感吧,女人都一个毛病,越想要的,反而越怕面对,何况是对你”
宋子休没再喝酒,手指在酒瓶上一扣一扣。
“陆哥家那女人也是一奇葩,思想不在人类起跑线上,物以类聚,我估计苏又清也挺先进,看她把你气成这样,她内功深厚啊”
宋子休听到这话,终于有所反应,不满地看着梁叙,小眼神凉冰冰的,就像在说,滚你的,别说我女人是奇葩,她就算是一麻花我也宝贝。
梁叙笑了,目的达成,打了个漂亮的响指,叫了一杯Rob Roy。
“哥,你这反应,我就知道她对你有多重要了,咱别跟女人过不去,忍忍呗,你看陆哥,虽然沦丧,我鄙视他,但他至少现在过的很慡啊”
良久,宋子休“嗯”了声,长身站起,拣了西装随意搭在手上便往外走。
梁叙得瑟死了,心想,那几本青chūn忧伤到蛋疼的小说没白看,爱qíng理论说的溜溜的。
宋子休走了几步突然折回,深思熟虑的说:“宋氏会涉猎文学出版这块,你,把报告做好,下周jiāo给我”
梁叙一口酒喷出,捂着嘴直咳嗽,哀嚎:“别别别,我手上还有一个并购,忙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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