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又清笑呵呵的问:“你要不要去我家玩”
他眼里一闪而过的光,隐约的喜悦蔓延开来,“我要的,不只是玩……”他淡淡开口,突然转身抱起她,“我是去见丈母娘的”
苏又清脸上一抹cháo红,捏了捏他的鼻子,“傻样”
饭后宋子休在书房处理公事,她坐在沙发上看书,偶尔抬头看他,这个男人专心做事时喜欢抿着唇,米白色的衬衫让他多了一分斯文气质。
察觉到目光,他默契的抬头,嘴角划开漂亮的弧度。薄唇的男人寡qíng,殊不知只是为一个人倾尽了感qíng。
苏又清想,宋宋,你应该是那个对的人吧。
……
苏又清重新回到这座小城市,她说真可惜,如果chūn季来,一城的青翠杨柳真能醉了人的眼。宋子休牵着她的手,说来日方长。
苏楚心qíng特别好,女儿把这个男人带回来,心里应该是打算好好跟他过日子的。
宋子休面对长辈不卑不亢,谦逊有礼。
陈易生没有多说什么,神色谨慎的打量着宋子休,他经营了个小公司,虽不到百个员工,但商场上的事也是耳濡目染,苏又清带回来的这个人,身份不简单。
脸最臭的便是陈康,从宋子休进门起,他就没好脸色,倒水的时候也是万般不qíng愿,被苏又清狠狠瞪了眼。
“小小苏,你还真把他带回来了啊”苏又清进了厨房帮忙切水果,陈康窜到她身边低声问。
“过年时你不是说,下次不带女婿不准进家门吗”她轻踢了他的腿,“这猪脚恢复的不错啊”
陈康“切”了声,“难道我真要叫他姐夫啊”
“别人还不一定乐意让你这么叫”
苏又清同qíng的看了他一眼,端着盘子去客厅。
只见宋子休坐在沙发上,和陈叔叔jiāo谈着什么,陈叔叔笑的极开心,坐在旁边的妈妈也是容颜舒展。
“苏苏,你陪子休坐坐,我和陈叔叔去做饭”
苏楚经过她身边时一直对她微笑,母女的默契让她明白,妈妈对宋子休的印象不错。
“妈妈跟你说了什么”她依他坐下,两个人的手自然的握在一起。
宋子休将她的一缕头发挽至耳后,开着玩笑,“他们说我……”他凑近,热气洒向耳际,“天生就是苏家女婿”
……
一家人围在一起吃晚饭相谈甚欢,在苏又清的威胁下,陈康也是扯出微笑,不断安慰自己,眼前这个男人是姐夫,是姐夫,从今往后他就功成身退,不用再受苏又清这个女人的荼毒了。
苏楚给她盛了汤,眼里的笑意一直没有消失过,宋子休确实是功力深厚,新闻时事,商业见解,人文历史甚至国粹京剧,信手拈来,和陈叔叔畅谈。
苏楚就算听不明白他们谈话的内容,也看得出来这个男人有极好的修养学识,宋子休自然不会忽略苏妈妈,把话题引到美容保养,然后话锋一转,掏出几张贵宾卡,“伯母,这都是朋友给的,您若看得上眼,不妨去试试”
宋子休的东西,自然不差,何况是用来贿赂未来丈母娘。苏妈妈脸上笑成了一朵花。
苏又清把头埋在碗里偷笑,真是人模人样,大尾巴láng,欺负她时就原形毕露。
陈康闷头吃饭,饭桌底下她踢了脚以示警告,他立刻露出八颗大白牙。脸上写了四个字--姐夫好帅!
晚上苏又清去隔壁小佳家坐了会,回来时发现宋子休站在外面,她跑进他的怀抱,腰上一轻就被抱起,两个人相视而笑,热烈的唇轻啄了她一下。
陈康出来正好撞见这一幕,看到两人你侬我侬的样子,没好气的大喊:“小小苏,妈叫你洗碗!”
苏楚看到已然亭亭玉立的苏又清,时光雕琢下愈发清丽,如今终于也有了自己的幸福方向,心头一热,竟然湿了眼眶。
这一生,她最亏欠的就是这个女儿。
苏又清低头擦碗,始终挂着微笑,苏楚说:“你陈叔告诉我,小宋背景不简单,生意人的事我也不了解,但你也知道陈叔这个人,他特意跟我提了这事,证明确实担心”
“恩,他生意做的挺大”苏又清洗了抹布晾在架子上,拣了gān布擦手。
苏楚皱了眉,把话直说,“易生说他生活作风不太好,我也不是介意这个,谁没有过去”
她伸手帮苏又清把衣领理了理,“我就担心他是不是真的愿意跟你安分过日子”
苏又清“扑哧”笑出了声,“妈,我都没想这么多,那些事还早着呢”
“妈妈老了,一双眼睛还是看的明白,这男人挺认真,如果愿意安定,你跟着他至少不会吃苦”
说着说着,苏楚眼里噙了泪水,“我没别的,就想你过好点”
苏又清挽上她的手,蹭着她的肩窝,“你别担心,他待我……很真诚”
这世上最孤单的东西,一是等待,一是去爱。
他牵着她一步步走出yīn霾,等待和爱都捧给了自己,如果不是怀着与子偕老的念头,又怎能坚守着这份心思,一路走到现在。
……
陈康郁闷的看着房间里的宋子休,让他跟自己睡也就算了,被苏又清那女人恐吓威胁也算了,最受不了的就是,这男人一身再普通不过的睡衣,也能穿出大牌的气势。
低头看自己,靠,简直就是毁灭xing的自残。
刚才苏又清进来铺chuáng,她把门一关笑脸立刻变凶狠,掐上他的脖子,“陈康,我警告你,晚上不许为难他,不然我阉了你”
陈康被这句话雷翻。她最后还丢了句“我说到做到”。
两个男人共处一室,谁都没有说话,陈康看他不顺眼,宋子休也未必待见他,看了看股市便早早休息。
陈康沉着脸准备睡觉,宋子休突然坐起,头发微微凌乱,意味深长的看着陈康,淡淡开口:“你腿还没好,睡里边,我怕挤到你”
要知道,陈康也是吃软不吃硬的青年啊。这么居家的话从一个qiáng势的男人嘴里说出,威力巨大。
夜深人静,陈康翻来覆去,旁边的男人连睡姿都这么讲究,晚上听到他的侃侃而谈,以同xing的眼光,不得不承认,他真的很jīng英。
第二天,苏又清带宋子休去四处逛逛,陈康骑出他的宝贝坐骑,改装的不伦不类的重型机车,他夹着头盔,“小小苏,上!”
陈康说宋子休那辆One-77太闪耀,不适合这个城市的平民气质。宋子休皱眉,他这么guī毛的xing子,机车自然不是他的菜。于是陈康骑着他的坐骑“轰隆隆”跟在跑车后面,心里直骂,靠,显摆!
三个人在郊外的水坝上停下,深秋时分,糙木的颜色转huáng,放眼一大片,倒也不显萧条。
他包裹着她的手,风大时就把她往怀里拉,陈康哇哇大叫受不了,“你个女金刚装什么小鸟依人啊”
苏又清追着陈康打,抓着他的胳膊一口咬下去。陈康疼的直吸气,冲着不远处的宋子休喊:“喂,你受得了这女人吗”
他低下头笑,抬起时眼里写着--与君共勉。
苏又清告诉他,她和陈康小时候经常跑这里玩,逢枯水期,水库水浅,卷了裤子光着脚丫下去摸鱼,有次她滑了一跤湿了全身,回家怕被妈妈骂,索xing把陈康也按到水里,两个湿人滚回了家,被罚站了好久。
说到这事,陈康特郁结,念念不忘了十几年,“那时候我就看穿了你小人本质,注定我一生命苦,受你压迫”
苏又清笑,“谁让我是你姐”
他挥了挥拳头激动万分,“我不就比你小一岁吗,总不能把你一脚踹回苏阿姨肚子里吧”
苏又清朝他做了个鬼脸,躲在宋子休背后好不得意。
他回头看她,调皮的样子眼睛直眨,想象她小时候扎着小辫子的模样,那些过往,他没机会陪她成长,时光渐远,命运盛qíng邀请,他还是和她遇见,不是最早的那个,却是年华恰好的时候。
想到这里,心头暖意蔓延。
陈康早有所准备,带了一副扑克,三个人坐在糙堆里斗地主。宋子休没有告诉他们,自己最擅长的是速记,在商场打拼,没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就不能如鱼得水。扑克牌的花式早被他玩烂。
此时故意放水给苏又清,陈康直皱眉,眼神不满,大少爷,我俩才是一伙的啊,她是地主,是地主!
秋日给足了阳光,午后的气温略升,偶尔的风chuī皱了水面漾开细细波纹。远离城市喧嚣,满目糙色,三个人置身其中,时间慢走,细水长流。
后来苏又清困了,宋子休二话不说把外套脱下,随意地铺在地上,她枕着他的腿闭目养神,慢慢的睡着。
陈康腿盘着,扯了根糙叼在嘴里,他没有宋子休俊朗,气质也生嫩,但眼底的朝气无论什么都换不来,他侧目,宋子休专注在苏又清脸上,手一下一下地轻拍她的背,皆是柔qíng。
陈康好奇,“你跟我姐怎么认识的?”
宋子休拂下飘到她鼻尖的一团绒毛,笑着说:“我正在办事,她撞了进来,然后我就拾得了这只迷路小羊”
陈康似懂非懂,“一见钟qíng?”,他“恩”了声算作回答。
“哈哈,还真看不出来你也吃这套”陈康笑,“我姐给你惹了不少事吧”
宋子休的指腹摩挲苏又清的脸颊,她微微蹙眉动了一下,他嘴角的弧度漫开,低声说:“她很乖……”
陈康玩着手里的糙,“我小时候很讨厌她”
宋子休停了动作,微微侧目。
“我们是半路亲人,小小苏第一天搬来我就不喜欢她,我们互看不顺眼,打架吵架,她生猛的不像个女的”
陈康转头对他笑,“你都不知道她有多厉害,知道攻人弱点,竟然真下的了手抓小jījī,有一次我跟同学打架,被罚站,回家后被我爸拿着jī毛掸子狠狠揍了一顿,我躲在屋里哭,小小苏竟然走了进来给我抹药”
“后来她告诉我,帮我抹药是要我快点好起来,再给她欺负……傻吧?”陈康呵呵笑,“更傻的是,我那时竟然觉得她很义气”
“你一定觉得她时常纠结些有的没的事吧?”不等宋子休回答,他自顾说:“你多包容她,我姐的出生,是不被男方家承认的”
陈康声音低了下去,“私生女不好听,可她听了二十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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