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清心里酸酸的快要冲破胸骨的感觉是什么,江若岩小脸皱了起来,听到他用这么美的词汇形容另一个女人让她嫉妒起来,心里一窒。
“她啊,撞了我的车也不道歉,趾高气昂地准备拿钱砸我,还吐了我一身,让我恨得牙根痒痒,不知道是想在她娇美的脸蛋上啃一口还是打她一顿小屁股。可分手时我却舍不得了,硬拗着跟她回家,只想多跟她相处一段时间……”雷厉风几乎是笑着说的。
这qíng节怎么越听越熟悉,好像——江若岩欣喜若狂,扳住他脖子,“你说的是我?”
将她的转了个姿势抱在胸前,雷厉风低头含住她快要咧到眼角的唇,“不是你还会是谁?我的小火爆玫瑰!”
甜甜蜜蜜的吻令两人忘乎所以,江若岩的手松开大伞,圈住他脖子,cha进他浓密的黑发里。两人就这么吻着,忘了这是一个下雨的夜,雨势渐渐大起来,淅淅沥沥小雨只一眨眼工夫就转为倾盆大雨,毫无预兆,浇熄了浓qíng的火焰。
直到尝到嘴里寡淡的雨水滋味两人才分开唇,噼里啪啦的雨珠毫不留qíng地往两人身上打,雷厉风无奈地一笑,抱着尚在迷离中的娇妻,弯腰捡起掉落在地的雨伞jiāo给她,飞快地跑回别墅。
短短的几百米距离却已经淋湿了,至少雷厉风是浑身湿透了,等到他洗完澡从浴室出来的时候,他的小娇妻已经窝在被子里睡着了。
叹了一口气,雷厉风调整好她的睡姿,在她额上印上轻柔的一吻,来到书房给莫问津回电话。
“问津,什么事?”
“队长,陷害你的男人招供了。”莫问津一拿到审讯记录就联系雷厉风。
“哦?是谁?”雷厉风挑眉。
“是一个叫何恋恋的女人,好像是小嫂子爸爸的qíng妇。”莫问津说。
是她!雷厉风蹙眉,虽然看得出来那位比他大不了多少的小妈并不喜欢若岩,也不太满意他,但他一直以为是她有门户只见,却没想到她竟会用这种卑鄙手段破坏他们的婚姻。
“原因呢?”江若岩很少说起家里的事,因而他并不知道江家财产争夺战已经到了白热化的地步。
“这个犯人没有jiāo代,不过根据我多年办案的经验,这种家族的陷害多数和财产有关。你如果需要的话我帮你继续追查,明天就传讯何恋恋,光是教唆主使这一条就够她关三个月的。”莫问津道。
“不必了,先不要打糙惊蛇,你先不要传讯她!”雷厉风阻止他。
江家有的是钱,人还没有进去就保释出来了,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反而会加深她们之间的矛盾。他不能时时刻刻守在小岩身边,她的处境只会更加危险。这次幸好她的目标是他,如果是她的话他简直不敢想象。
“就这么算了?岂不是太便宜她了?”莫问津不明白队长打什么主意,热心肠想帮忙。
“我不在的时候你帮我保护你嫂子的安全,其他的我会处理。”挂上电话,雷厉风心事重重走到厨房倒了杯浓浓的咖啡回来,房间的等一直亮着,一晚上都没有再出来。
嗷——头好疼,江若岩抱着头醒来,看看手机,八点半。已经好几天不犯头疼的毛病了,怎么又开始了?
chuáng上只有她一个人,他的那边是冷的,枕头平平整整不像睡过的样子,他人呢?江若岩的头更疼了。
美丽的脸皱成一团,掀被下chuáng,没有心思盥洗,披散着凌乱的发走下楼。客厅里,没有。厨房,没有。健身室,没有。
“雷厉风?”她心慌地喊起来,恐慌占据心头,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担心有一天他回一声不响抛下她,不再回来。
“怎么了?小丫头?”雷厉风听到她的呼唤从书房里走出来,看到她惊慌失措的样子和赤luǒ的脚丫子心里一紧,“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风一般冲到楼上,重重撞进他怀里,江若岩紧紧搂着他的腰,声音略带沙哑地说,“我以为你又走掉了?”
“傻丫头,这里是我们的家,我能去哪儿?我永远都不会丢下你不管的,嗯?”雷厉风将她抱起来放在卧室的沙发上,找来拖鞋给她穿上。
不明白她为什么总是这么患得患失,明明是个天之骄女,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千金小姐,却总是不经意间流露不安和恐惧,对亲人有一种本能的抗拒和别扭的渴望。
也许和她出生的环境有关系吧?那样的家庭即使再有钱也不值得炫耀,除了冷漠就是赤luǒluǒ的金钱关系,也难怪她会有这样的xing子。她的脸色是一种不健康的苍白,荏弱而娇柔,与平时生气勃勃的摸样大相径庭,格外触动他的心弦。暗暗发誓,要为她的添一抹健康的红润。
“你会永远在这里吧?”江若岩半眯着眼,揉着太阳xué,用近乎卑微的嗓音哀求。骄傲和刁蛮是用来伪装她的无助和空虚,对于他,她毫无保留,流露最原始的qíng绪。
“会,我会一直陪着你!”雷厉风坐在她身边,接手按摩的工作,为她按压头部。“经常疼吗?去看医生好不好?”
“不用了,医生只会说好好休息,生活要有规律,然后就开一大堆补药。又不是七老八十还用得着吃补药吗?”摇摇头,半靠在他身上,江若岩讪笑。
她这是老毛病了,来来回回看了四五个医生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反正也不是什么大病,过半个多小时就会好了,她倒不在意。“你昨天晚上没有睡吗?在书房做什么?”
“有些事qíng需要处理,忙着就忘了时间了。怎么?没有我在身边睡不着吗?”雷厉风打趣她的穷紧张。
“少臭美!我只是肚子饿了,想找你看有没有东西吃而已!”江若岩才不会承认自己的慌乱和——好吧,是有那么一点离不开他。
说到早餐,还怕她真的饿着,雷厉风拉着江若岩下楼来到厨房,执意要教她做饭。
大概是没有天赋,江若岩认真地听,也很认真地学,按照雷厉风的指示一步步cao作,但是做出来的东西就是不一样。看看雷厉风煎出来的蛋,完完整整,蛋白熟了,蛋huáng五成熟,乖乖坐在蛋白上,不老不嫩,比外面卖的还漂亮。可她的呢?黑黑焦焦一坨一坨,根本看不出本来的颜色。
这么难看还是倒掉吧!还说是不粘锅,明明是很粘锅好不好?江若岩恼火地把铲子往平底锅里一扔,就准备将里面焦黑的jī蛋倒掉,被雷厉风拦住了。这下可好,小姐她把围裙一脱,扔在流理台上,撅着嘴气鼓鼓出去了。
这是罢工吗?雷厉风不敢明目张胆笑,嘴角抽搐,肩膀颤动,将锅里的炒蛋盛入盘子中待用,拿起烤好的面包做了两个三明治,又榨了两杯鲜果汁一起端出去。
“你不是想去地中海旅行吗?吃完饭去采买些随身用品带着,我去办签证,好不好?”将一块三明治和一杯果汁端到娇妻面前,拿起自己的那份咬了一口,雷厉风淡笑着说。
gān嘛不一起去?江若岩一个眼神雷厉风就知道她要说什么,“我不爱逛商场,陪你去也很无聊,分开去还能节省时间,岂不是两全其美?”
也好,可以叫安琪陪她一起逛,顺便问问靓靓的qíng况。江若岩点头,看雷厉风一脸心满意足的样子,好像吃的是全世界最好吃的东西。难道不一样吗?心动不如行动,江若岩出其不意抢过雷厉风仅剩了一小块的三明治,不顾他的惊呼咬了一口。
呸!呸!真难吃!
江若岩嘴里一苦将嚼了一口的三明治吐出来,打开剩下的三明治一看,顿时傻了眼——里面竟然是焦黑得看不出本来面目的煎蛋,只是被层层裹在生菜、小huáng瓜片里,不仔细找看不出来。美目一横,“你傻呀!家里没有jī蛋了吗?gān嘛要吃糊掉的?这种东西对身体不好你不知道吗?”
雷厉风灿然一笑,将她盘中剩下的拿到自己面前,卷上吃光,抽了张纸擦了擦嘴。“我觉得挺好吃的,可能是个人口味不同吧?”
“你味觉有问题?”不是讽刺,是疑问,味觉正常的人都不会觉得这种东西好吃的。
低头思考了片刻,雷厉风点点头,应该算有问题吧?只要她做的东西再难吃他也觉得是美味,只是爱屋及乌吗?他不知道,只知道自己的心里是甜的。“你会嫌弃我吗?”他懒懒地问。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我陪你去医院看看,就算治不好也没关系,只是你不要再吃那些看上去不好的东西,对身体不好。”江若岩很认真地说,却见他双肩抖动,头低着,像是在笑的样子,意识到自己上当了。“雷厉风——”
“到!”雷厉风应声立正站好,打了个敬礼,脸上是忍俊不禁的笑,“长官有何吩咐?”
“你耍我?罚你写一万字的检查,外加吃一个星期三明治——夹胡萝卜的!”江若岩咬着自己的三明治计上心来,发现他不爱吃胡萝卜是在前天晚上,他把沙拉里的胡萝卜都挑了出来扔在盘子边上,不小心吃进去一小块脸就皱成了小笼包,比吃了毒药还难看。当时只是觉得好笑,一个大男人还挑食,没想到今天就派上用场了。
果然,一物降一物,英明伟大的上校先生软肋就是胡萝卜。他笑到快抽筋的脸陡然垮了下来,翻脸比翻书还快,换上一副谄媚的脸,嘿嘿一笑。“长官,能不能打个商量?只写检查就好了,胡萝卜就免了吧?”
想得美!江若岩小脸一板,学着电视里长官的样子正襟危坐,杏眼一竖,拍了拍桌子。“你少嬉皮笑脸的!严肃一点!想不吃胡萝卜也行,那你老实jiāo代为什么骗我?”
这丫头!跟她在一起一辈子也不会厌倦!雷厉风轻咳两声,轻柔低沉的声音如浸过蜂蜜,甜丝丝滑入她耳中,“你做的东西对我来说都是世上最美的,我舍不得扔掉。”
“你……讨厌!”江若岩扑到他怀中,许下了后悔了大半生的承诺,“人家会好好学厨艺啦!你别再吃那些不健康的东西了!”
“说到要做到!”雷厉风眉眼弯弯,势必要得到她的保证。
“我发誓啦!”这人真啰嗦,江若岩不耐烦,拉下他的脸,献上带着甜甜果汁味的香吻。
雷厉风深不见底的眸子闪过一丝jian计得逞的得意,离贤妻良母的目标又迈进了一步了,一点小小的牺牲是值得的。口中的焦苦味和她的清甜相jiāo,她蹙眉要离去,被他箍紧再次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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