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校的千金妻_令令七弦【完结】(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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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下一紧,停止手上的动作,懊恼地看着自己行凶的右手,雷厉风恨不能甩自己一巴掌。自己是什么时候有了这么qiáng烈的控制yù,企图改变她的生活,让她完全变成自己想要的样子,甚至为她规划好了将来。

  他爱的不正是她那个狂野火爆的刁蛮脾气?

  是她的自由不羁让他无力掌控产生的不安全感?还是自己的私心希望她安分守己守在家里做一个传统意义上的军嫂作祟?

  她的话,她的泪,浇熄了他的怒火,叹了一口气,将她翻转过来,抱在怀里。江若岩奋力挣扎,挣不开他有力的手臂,一股恨意涌上心头,猛地趴在他肩头张口咬了一口,只一口倾尽一整晚的委屈和愤怒,贝齿深深嵌进他ròu里,直到嘴里尝到血腥味。

  竟有些害怕她的恨意,雷厉风放开抓着她肩膀的手,目色一沉,由着她发泄。当初只凭着满腔爱怜和冲动结了婚,却不知道婚姻生活是一门大学问,并不像他想象的只要用心就能经营好。

  两个陌生人走到一起,彼此的生活习惯、家庭背景、xing格脾气都不尽相同,有些矛盾也是难免的,就算是新兵还要经过三个月的训练期,是他太急躁、太主观了,没有考虑她的感受。

  以手拂去她滚落腮边的泪,雷厉风涩涩地开口,“对不起!我不该打你,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眼眶含着泪,手抚着火烫的臀,江若岩一把将他推到沙发靠背上,“你去死好了!雷厉风,我要告你家bào!”说完飞快地跑上楼,没有听到身后那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抱着头在沙发上坐了很久、很久,直到东方鱼肚白了,雷厉风这才起身,从医药箱里找出一管药膏轻手轻脚上楼。

  轻轻地坐在chuáng沿,就着chuáng头昏huáng的小灯发出的淡淡灯光,以眼光描绘她睡颜,眼睛哭肿了,整个眼圈红红的,睫毛上还沾着一颗小泪珠,枕上湿了一大片,可见她才刚睡着。脸颊有两道泪痕,是眼泪和脂粉混在一起gān了形成的,嘴角垂着,小脸皱巴巴窝在臂弯里,身子蜷缩着,一副小可怜的样子,全然不似平时刁蛮任xing的千金大小姐。

  雷厉风,这就是你疼爱妻子的方式?你的誓言呢?是谁发誓不再让她掉一滴眼泪?如果手边有一把抢的话,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给自己一枪。

  轻柔地擦掉她脸上的泪痕,掀开被子和她的睡衣,看到她红红的臀,心里将自己又骂了千百遍。挤出药膏,生怕惊动了她,用棉签缓缓涂抹。

  饶是这么轻的动作,还是惊醒了浅眠的人儿。江若岩掀开羽扇般的长睫,侧身看到雷厉风,以为他要求欢,拧眉道:“你做什么?我都已经这样了你还……”

  雷厉风知道她想歪了,扬起手中的药膏,“别动,我给你上药,明天就不疼了。”

  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吗?江若岩心中的怒火还未散去,想也不想地抬脚便向雷厉风踢去,雷厉风被踢了个措手不及,滚下chuáng去。

  “你滚!我不稀罕你的假仁假义!”江若岩qiáng迫自己忽略那声头撞在地板上的咕咚声,侧过脸,闭上眼,不再理他。

  “对不起!”

  “对不起?那你让我打一顿再说对不起好不好?”江若岩根本睡不着,gān脆坐起来跟他大眼瞪小眼。这一坐不要紧,忽略了臀上的伤,疼的惊呼一声,眼泪又窝囊地流下来。

  “你被乱动!小心又碰到伤处!”雷厉风凝睇着她,解开自己的扣子。

  “你……你做什么?”这男人是猪公转世吗?这时候还只想着那种事!江若岩拥着被子往后退到chuáng头,背靠着chuáng头上软软的海面垫蹙眉,在想着等下他扑上来是拿chuáng头柜上的杯子砸他还是意思意思挣扎两下就好。

  那是什么?她的目光从他的领口移到左肩触目惊心的牙印,每一道齿印都深入ròu里,渗出红红的血丝,足可见咬人的人当时下了多大的力气。而她刚才分明看到他撩起衣服的时候身子颤了一下,那一定很疼。

  撇过脸,气息有些不稳,江若岩盯着墙上两人的婚纱照说:“你给我看这些做什么?你想咬我报复吗?好啊!反正我也打不过……”声音从大到小,因为她听到他站起来了,并且,向她走过来。

  他,不会真的想咬她吧?江若岩恨不能咬掉自己的舌头,跳下chuáng往门口跑。仿佛早知道她的意图,雷厉风更早一步堵在门口,擒住了她。

  “好!”他扯掉她的睡袍,眯着眼打量她圆润的肩头,微张着唇,好像在思索从哪里下口比较好。

  天哪!他……他……是野shòu吗?怎么会咬人?江若岩害怕地闭上眼,手心贴在墙上,腿儿轻颤,有种任人鱼ròu的悲凉。

  下一刻,却蓦地睁开眼,手环上他脖子,腿攀上他腰……

  在晨光中醒来,眼睛酸酸的、涩涩的,江若岩掀开一条fèng,抓起散落在chuáng边的睡衣随意套上,在浴室中的镜子里一照,啊——

  “怎么了?怎么了?”雷厉风紧张兮兮地从楼下上来,找到她,全身上下看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不妥,这才放下心来。

  “我的眼……”江若岩指着镜子里又红又肿的眼。

  咳咳——雷厉风嘴角微勾,大言不惭地说:“这也没什么,洗洗脸就好了,无损于你的美貌,在我眼里你还是最美的。”

  江若岩柳眉一横,抬脚踩在了雷厉风脚上,拧了一圈,“你还说!人家本来高高兴兴回家,要不是你yīn阳怪气怎么会弄成这样?我不管,你要赔我的脸啦!”

  这怎么赔?雷厉风愕然。听说过赔钱的,可没听过赔脸的。转身下楼,拿了江若岩熟悉的那个牛皮纸袋回来。“那——赔你!”

  呃——这次轮到江若岩傻眼,她只不过撒娇而已,又不是要他身家,用得着这么小题大作吗?“这是什么意思?”

  雷厉风拉着她的手走到沙发坐下,吐了一口气,缓缓道:“这是我的所有财产,从今以后jiāo给你保管、使用,你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不必担心钱。如果不够的话我还可以卖掉一部分股票,至于岳父给你的钱如果你想要的话我也不反对,但我希望你存起来,日常生活的话还是花我的吧!至于这栋别墅,如果你实在不喜欢的话我们可以再买一栋,我只是希望你能住在我们的家里。保姆你想请就请吧!我也不能太苛求你。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太晚回家——外面毕竟不安全,你一个女孩子,长得又这么漂亮……”

  他是在解释昨天的争执吗?那些话她只是气头上说说,并不是真的计较,没想到他认真了。

  雷厉风的手滑到她的浴袍下,轻轻婆娑了下,柔声问:“还疼吗?”

  抽出他按在她臀上的手,江若岩将牛皮纸袋丢到他怀里,“不疼了。你把钱都给我了自己花什么?”

  雷厉风拥她入怀,轻笑,“我在部队花不了多少钱,再说我还有工资啊。我跟岳父保证过要养你一辈子,你总不能让我食言而肥吧?到时候成了大胖子你可不要嫌难看!”

  终于说实话了,原来他是这么收服老爸的,怪不得老爸对他的评价这么高?江若岩终于释怀,在他怀里磨蹭,不小心碰到了他的右手,听到他惊呼一声。她心下狐疑,抓过他的手看。

  手心上面布满了一道道刀痕,足有十几条,有的竟有半公分深,有的还流着血,他也不包扎。

  这不像是意外受的伤,而且都是新伤,昨晚还好好的,怎么一早上就弄成这个样子?是在厨房里划伤的?凭他的厨艺应该不会这么不小心,况且伤口又在不容易受伤的手心,又这么多。一时想不透,江若岩找来纱布和消炎药为他包扎好,问:“怎么受伤了?”

  雷厉风抽回手,淡淡一笑,“没什么,不小心割到的。”

  哪里是不小心,其实是他故意的,只因恨自己一时冲动伤了她,只为让那只该死的手长记xing。那些巴掌打在她的身上,疼在他的心上。早上起来,看到那些还未完全消肿的红印,他第一次为自己的行为后悔,冲到厨房拿刀就割自己的手。

  他的冷静自持遇上她就消失殆尽,心头的火和怒常常突破禁锢跑出来造反。人说夫妻会越来越像,他以为只是长相,难道连xing格也会趋近吗?可他们才结婚几天而已。

  是他的定力不够吗?竟会被她影响到这种地步。看来回去以后要好好训练训练自己的定力,将帅qíng绪不稳如何指挥手下?

  “饿了吧?我们去吃饭吧!菜都凉了!”雷厉风转移她的注意力,用左手牵起她手下楼。

  总觉得他有什么瞒着自己,江若岩喝掉最后一口果汁时想。

  “只因为在人群中看了你一眼……”手机响起,是安琪打来的。

  “小岩,机票我已经帮你定好了,你们到机场的时候直接到贵宾室去取就可以了,晚上七点的飞机。沈容白那边的酒店也安排好了,酒店经理会在机场接你们。”

  “哦,好。谢了。”

  “客气什么?这不像你的风格,跟雷上校结婚几天连xing子都改了,比以前有礼貌多了!”

  “臭丫头!你不挖苦人就不能活吗?懒得理你,挂了!”

  江若岩相信雷厉风已经听到她和安琪的对话了,兴高采烈地准备跟他商量具体的行程。雷厉风倒先开口了,“丫头,我们今天去不了了。”

  去不了是什么意思?他不想去还是签证没办下来?想到从昨天回来她还没有问过签证的事,江若岩直觉地认为是签证出了问题。

  那也没关系,“富联”里有的是官二代,疏通一下,打个电话就好了。

  “司令部来电话说要派我们大队去国外参加一个国际联合军演,明天就要组织特训,下个月出国。所以我今天就得回部队。”雷厉风纵然不想破坏她的好心qíng,也只能咬着牙说了。

  愣了半天,江若岩才明白他刚才的话。“那我们的蜜月呢?你答应过的。”

  “我会补偿你的,下次休长假我一定陪你去!”这不是空头支票,雷厉风将这件事放在了日程上。他不是轻易许诺的人,一旦开口就必定会做到。

  补偿?怎么补偿?再结一次婚吗?什么叫蜜月?随随便便度个假就能叫蜜月吗?

  江若岩愤然离开座位,上楼,又从楼上拎了个黑色皮质旅行包和一个小拉杆箱下来,扔到雷厉风身上。“你走!现在就走!去找你的部队度蜜月吧!我江若岩想出游还怕没人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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