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鸭记事/逼娼为良_陶李夭夭【完结+番外】(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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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拖家带口怎走天涯 …

  第十章 拖家带口怎走天涯

  走是必须要走,等到那个看我眼熟的人真把我爹妈哥哥给叫来认我,那搞不好很容易就知道我是只鸭子了。

  我曾经多次幻想过我离开这个城市时的样子。

  我以为,我能带着不多不少的一笔存款,背着小小一个包,随便买张折扣最低的机票,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个嫖客,只带着qiángqiáng。

  但是事实上,这次想走的话,麻烦不少。

  首先,老夏的债我还没讨回来,以后电话讨债,恐怕更难了。

  第二,我得说服了邢照贺,别万一我家的人来了,把我给捅出去。还有合同的问题。

  不过,这些事qíng我都还没理顺,还没合计好到底是让老夏帮我把合同解除了,还是邢照贺找我要违约金时让他找老夏。第三个问题又出来了。

  小动物保护中心的小妹打电话给我:“小周,恭喜你啊。你要当外公了。”

  “……小妹,我只比你大半岁,今年十九。”

  “哦,那就是当舅舅吧。”

  “……我只有一个哥。”

  “哎呀,反正就是qiángqiáng怀小狗崽了,你准备好过一个月接生就行了。至于qiángqiáng算你闺女还是妹妹,你自己看着办。”

  “……”我把电话挂了。到卫生间洗了把脸,清醒了一下,又打过去,“小妹,qiángqiáng怀小狗崽了?!”

  “对啊。刚才电话怎么断了?你有空来一下吧,要不是它最近不肯吃东西,钱哥他们也发现不了呢。”钱哥是那里的shòu医。

  “保护中心的公狗不是都太监了吗?”我愤怒,居然有漏阉之狗?!而且,qiángqiáng那么厉害,不管什么狗都要欺负一下才行,哪只不要命了的公狗居然敢去追?

  呃,我之前有没有说qiángqiáng的xing别问题?如果没说的话,我补上。啥?谁说母狗就不能叫qiángqiáng了?

  我赶到保护中心,仔细的看qiángqiáng,因为qiángqiáng的毛比较长,从肚子上都耷拉下去了,所以不摸摸的话,还真看不大出来是怀上了,还是长胖了。我最近又忙,每次都是看看qiángqiáng就走了。

  qiángqiáng不大有jīng神。我央了钱哥给qiángqiáng做了个透视,结果没出来之前,我把保护中心的公狗挨个检查了一遍。我总得弄明白我家qiángqiáng怀的谁的种吧。

  小妹却说,“小周,我们检查过了,咱们这里的公狗也就那么三只,都是绝育了的。没有问题。有可能是没看住的时候,来店里治病、打防疫针或者洗澡的时候勾搭上的。”

  “能确定是什么狗吗?”

  “看qiángqiáng的肚子,应该都一个月了吧,哪里还查的着啊。”

  这时,钱哥抱着qiángqiáng从治疗室出来了,“小周,不大好。”

  “怎么了?”

  “一般这种小型犬,一胎不超过四只,两三只的最多,五只也听说过。可是qiángqiáng肚子里,估计得有六只。这两天没怎么吃东西,怕是这狗体质差,有点抗不住了。”

  “那怎么办?能,不生吗?”

  “人当然好办,狗就麻烦了。它会愿意给它动手术?我看还是生,小狗崽能活几只算几只,qiángqiáng没事就行了。”

  “啊?我正打算要回老家,”我又扯谎,“能带它上飞机,或者车吗?”

  “不能。这跟高龄体弱孕妇,又是安胎不稳的qíng况差不多,我怕它死在飞机或者火车上。你要不晚点回去,也就一个月就该生了吧。对了,qiángqiáng这几天看不着你,晚上一直闹。值班的都睡不了觉。他们让我跟你说,看你能不能领回去养养。再说,这几天你喂东西它吃,别人喂,它都不大理的。胃口不好。而且,这里狗又多,我也怕它们打架,打出个好歹来。qiángqiáng这几天更凶了。”

  我点点头。确实不适合把qiángqiáng再放在这里了。

  “我晚上来接它。”

  回去跟房东商量,磨破了嘴皮子,答应他这个月房租翻倍,他都不肯。怕我万一看不住狗,咬了他家小丫头。又怕狗弄的院子、家具脏了臭了的。更怕我这先例一开,别人也都要养猫养狗了。

  我一狠心,“那我重新找地方住!”

  突然要换地方,房子不好找,我去找房屋jiāo易中心,人家下班了。让我等明天。

  我想起来,火锅城的员工住的那片,好像有空房出租。又想起来杨兴好像是自己住,我大喜,给杨兴打电话:“杨哥,我想求你件事。”

  抱着qiángqiáng,背着包就投奔过去了。

  杨兴也是外地人,但是他付了首付,供了套两居室。小区环境一般,但是优点在于离火锅城远,估计不会被邢照贺发现。应该也不会被老夏他们找到。我是打算好了的,等一个月,qiángqiáng生了,一个月后小狗崽断奶了,找人领养走。我带着qiángqiáng走。

  这两个月,我就不打算去别的地方了,就照顾qiángqiáng了。

  而且,还能跟小杨帅哥住在一起,多大的荣幸啊!

  嘶,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我果然非常容易被美色冲昏头脑。

  当天住进杨兴家,第二天我就给杨兴打电话,“杨哥,我想吃火锅城的叉烧包,香港师傅拿手的那种,叫老娘叉烧包,还是老爹叉烧包的那种。你回家的时候给我捎一份啊。”

  此时我正在一边打电话,一边写请假条。我是这么写的:

  我因家中有事,需要回家,特请假两个月。

  我准备寄过去,不打算在那里露面。我是签了合同没错,可合同没说我不能请假,对吧?请假工资全扣,我认了。我签了多少年的合同,我就请多少的假。这合同也就等于没签。

  万一问我为什么请这么久的假,大不我就撒谎,说我准备上学。

  公民享有受教育权,哪怕鸭子也是。

  我心里这个美啊,为我想到这里这么好的主意,高兴的很。

  结果十几分钟后,我听到了敲门声。奇怪杨兴怎么回来这么早,去开了门。

  结果外面站着邢照贺。对了,后面还跟着杨兴。

  杨兴显得很不好意思,“我开完会,把手机忘在老板办公室了……”

  “……”那接了我的电话的就是……

  死了。

  “旷工?”邢照贺眉毛一挑,扭头对杨兴说,“你回去上班,放心,我揍不死他。”

  我觉得杨兴更不放心了:“老板,他确实也是有事,他养的狗……”

  “借你家用用。”邢照贺把杨兴关在了门外。

  qiángqiáng这时候跑了过来,凑在邢照贺脚下闻来闻去,估摸着不是好人,叫了两声,又跑回它在阳台自己的窝里闭目养神了。

  邢照贺就没正眼看qiángqiáng。揪起来我就按在墙上。

  “学东西没兴趣,追起男人来挺有心的啊。给你台阶都不往上走!”

  “我是有事才请假的。我养的狗怀小狗崽了,一胎怀了六七只,shòu医说让我盯着它点。怕闹出命来。”

  qiángqiáng趴在阳台上,无jīng打采的样子和半大的肚子证实了我说的话。

  我的裤子又被扒下来了,“啪”的一声。

  我“哇”的就哭了。

  “你凭什么打我!我不就跟你签了张合同,又没有求着你管我!我学不学关你什么事?!我有事还不能请假了?!你是我爹还是我妈啊?!管这么多,你喝海水长大的?!”

  又一个重重的巴掌落在我屁 股上。

  “我替严歌维管你!”

  我呆住。随即又挣扎起来:“你凭什么替他管我?!要管让他自己来!他一声不吭就跑了,凭什么还来管我?他算什么东西!”

  我本来已经挣出他的手里,因为最后一句话,又被他逮住压在沙发里,屁 股上“噼里啪啦”就响起来了。我一看,他用我的腰带抽!

  上次被打,我是被吓的没动弹,这次不一样,我使出来吃奶的劲,拼命反抗。

  导致了挨打的范围扩大了不少。

  最后,不是他打累了,也不是我终于推开他了。是qiángqiáng一声不吭的窜到邢照贺后面,往他的小腿肚子上狠狠来了一口!

  而qiángqiáng也被邢照贺一脚踢到墙角。qiángqiáng哼叫了一声,我赶紧跑过去看,抱在怀里。

  扭头一看,邢照贺把他的裤腿卷了起来,那血,哗哗的流。

  我终于又吓傻了。

  邢照贺冲到了卫生间,拿水冲伤口。

  我却有点晕。

  摸摸qiángqiáng好像没什么事。大概没被踢中肚子。

  “我晕血。你自己去打针吧。多少钱我赔你。”我说。

  杨兴还在外面敲门。这门关了还没五分钟吧。邢照贺进来以后,就把门给保险了。我去开了门,“杨哥,qiángqiáng把他咬了。你陪他去医院吧。”

  我的裤子还半挂在膝盖上。

  杨兴好像也傻了,半天才顺着血迹往卫生间走。

  邢照贺出来,瞪了我一眼,走过来。

  我以为他要揍我,可他只是把我的裤子给提上了。

  后来他俩去了医院,我抱着qiángqiáng看着屋里的血,发晕。

  作者有话要说:被男朋友占着电脑打植物大战僵尸……所以到现在才能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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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前夫” …

  第十一章 “前夫”

  qiángqiáng想去舔地上的血,我赶紧把它抱起来,放在阳台上,忍着晕乎,把血迹收拾gān净了。心在砰砰砰的跳,差点没跳出我的胸口。眼泪也直在眼眶里晃。可我不想哭,我才不想为他哭。

  将近两年了,我才又听到有人提严歌维的名字,感觉又熟悉又陌生。好像一记重拳,不但把我的胸口打疼了,还把我的淤血打撒了。

  严歌维觉得跟老夏他们是一个类型的纨绔,只是比他们大个几岁。我问过老夏,他说他知道严歌维,但是跟他不熟。我也一直觉得想要再见着他,我非得gān出来点惊天动地的大事不可。可我毕竟没gān出来。所以我一直没见到他。

  我觉得我缺乏父爱。我爸从来都对我爱答不理的,后来证实,我搞不好跟老夏一样,认错爹了。

  离开家没几个月,我就一身石膏加纱布的木乃伊加铁拐李的造型住在了医院。那时候我见到了严歌维,他是来医院看人的。几乎是每天都来。

  我的病chuáng就挨着窗户,一低头就能看见他的高级小车停在停车场,他从车里走下来,有点苍白的皮肤,穿着西装,抱着一大把花。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来来往往的人里,我就只注意到了他。不但车停在我的窗户下,探望病人的时候,还得从我的病房门口路过,眼睛就会从我这里瞟过,也许是从窗户上瞟过。路过不要紧,还时不时的跑到我病房外的楼道窗户边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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