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你怎么才来……”
上来就是撒娇,略带低哑的男人声音终于让袁哲确定这是个男人。
黎域一根手指戳在他的脑门上,让他与自己保持一个胳膊的距离,不客气地说,“瞧你这德行,又被野jī骗得爪gān毛尽了吧?”
“不是,”男人认真道,“这次是被抢的。”
袁哲大声咳嗽了两声。
黎域明白,指着他对那个男人道,“这是我男朋友,袁哲,”手指一转,指向那个男人,对袁哲轻描淡写道,“认识一下,著名科学工作者,周平江。”
袁哲瞬间石化了。
“咳,咳,”周平江淡定地清了下嗓子,做温文儒雅状,看着石化的袁哲颇有些烦恼地摇摇头,“唉,成为大众的偶像就是这点不好,每天都活在别人的崇拜中,其实压力很大的。”
黎域面无表qíng,“你再啰嗦一句试试。”
周平江怜悯地看着他,“你这样默默无名的人是无法理解我的苦恼的。”
黎域上前一步,挽住袁哲的手,“哲子,我们走。”
“哎……”周平江追上来,“等等我啦。”
黎域停住脚,嫌弃地看向周平江,“我是给你二百块钱你自己去住店,还是帮你打个110请警察同志送你回家?”
周平江一脸可爱地看着黎域,“我去你家不行吗?”
黎域翻个白眼,指了下袁哲,“他妈和我们住在一起。”
“哦,”周平江瞬间明白了,风骚地捋了一下头发,“像我这样魅力无边的,粉丝群往往拢括八岁到八十岁……”
“你想太多了,”黎域无qíng地打断他,“我只是说,我们家没有chuáng给你睡。”
周平江眨巴眨巴眼睛,突然指着袁哲道,“让你男人去和你婆婆一个chuáng,我和你一张chuáng。”
黎域一脚把他踹翻,“滚!”
周平江的小身板跟顾维有一拼,被他踹得直接后退两步,坐在了地上,愣了一席啊,突然嚎啕大哭,“你们都是没良心的……”
袁哲此时终于从石化状态恢复正常,看着坐在地上耍赖皮的周平江,再度石化。
黎域对这两个人无语了,上前去踢了周平江一脚,皱眉,“你到底喝了多少酒?”
周平江就势抱住黎域的小腿,往上蹭了蹭眼泪。
黎域瞬间炸毛,抖着腿狂甩,尖叫,“放开我,你个混蛋,什么东西都糊我裤子上了!”
这边两个人大呼小叫,袁哲总算清醒了,忙上前将黎域拉开,又把周平江扶起来,犹豫了一下,忍不住问,“你真的是周教授?”
周平江挑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看他,明明是梨面带雨应该非常柔弱动人的神qíng,可是被他做来就是让人忍不住想扁他,没办法,虽然他很漂亮,但是漂亮得实在激发不出别人的同qíng心,漂亮得太有攻击xing了。
袁哲看他对自己的问题很茫然,又问了一遍。
周平江一抹眼泪,板着脸问他,“我承认的话有什么好处,不承认的话又有什么好处?”
袁哲:“呃……”
“看,”周平江摊手,“得不到好处的事qíng我为什么要承认?”
黎域看着而被他蹭湿的裤子非常郁闷,撅着嘴嘟囔,“沾上这个祸害的眼泪,一定会烂掉的吧……”
袁哲对两个人无语,一边拉过黎域的手,望向周平江,“周……呃,教授,没有预定的话一般酒店应该会没有房间,要不你来我家吧,我可以睡沙发,你和黎域一起睡,没有问题吧。”
周平江笑弯了眼睛,“没问题,没问题。”
“放屁!我有问题!”黎域用力瞪袁哲一眼,“来我们家,可以,姓周的,你睡客厅。”
“喂!你男人都答应了!你敢不听你男人的话?”周平江做严肃状,语重心长地教育黎域,“老祖宗说了,在家从父,出嫁从夫……”
“你大爷的!”
黎域不淡定地又要动脚,被袁哲紧紧拉住,不好意思地望向周平江,“那个……黎域脾气挺好的,只是最近发生了点事,他才……”
周平江摆摆手,“我知道,认识他这么多年了。”
三个人打车回到家中,此时已经是下半夜,袁哲掏出钥匙开门,黎域站在门口对周平江道,“要么睡沙发,要么睡大街,你选吧。”
“唉,域儿,你太不成熟了,”周平江恨铁不成钢地摇头,“我怎么会代替袁哲爬上你的chuáng?”
袁哲正在开门,回过头来,“这话怎么听上去这么奇怪?”
黎域冷哼一声,“你知道就好。”
房门打开,周平江一个箭步蹿进去,哈皮地举个V字,“我去和你婆婆一个房间。”
“你大爷的!”这回换袁哲不淡定了,抬脚要踹他。
周平江忙避开他,压低声音,“玩笑而已,玩笑而已,我睡客厅就好。”
两个人舟车劳顿一天,到晚上也不想做什么剧烈运动,便早早就睡下了,结果刚刚进入梦乡,黎域的手机就几里哇啦唱起来。
葫芦娃的主题曲在夜里显得格外刺耳,袁哲愤怒地抓过手机扔到黎域身上,“赶紧接电话!”
结果黎域眼睛都没睁开,翻了个身往他怀里拱了拱,嘟囔了一句,“帮我接。”
袁哲没办法,摁了通话键,努力礼貌地问,“请问哪……”
“哎哟,真是贵人多忘事,”对方直接打断他的话,yīn阳怪气道,“您老连我的号码都没存啊,到底要不要这么嚣张?老子给你男人争个名额容易么我,你个死没良心的,让我给你跑腿你没有良心不安吗?你没有自惭形愧吗?哦,我差点忘了,在我这么完美的人面前,没有人会再对自己的容貌抱有信心,你的愧疚是必然的……”
对方连珠pào一样地连番攻击,连损带骂地让袁哲黑了脸,不客气地打断他,“你谁啊?”
“……”对方突然沉默了,过了一会儿,反问一句,“你谁啊?”
“我是袁哲。”
“哦,我打错了,”对方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直接挂了电话。
袁哲一肚子气啊,将黎域推醒,手机递到他眼前,“别睡了,刚才一个神经病打了个电话过来,劈头盖脸骂了一顿,你看看这号码,是你的朋友?”
黎域懵懵懂懂地看着眼前的号码,两眼根本就对不上焦,坐在chuáng上直晃,突然头一歪,倒在了袁哲怀里,烦躁地嘟囔,“肯定是他打错了嘛。”
“可是他骂了我一顿。”
“那你骂回去。”
袁哲一顿,认真地说,“我是成熟稳重的男人。”
“那你就认栽,弱智,”黎域闭着眼睛再次陷入睡眠。
袁哲再次被骂,但又无计可施,将怀里的人平放在chuáng上,郁闷得准备认栽,刚想把手机放回chuáng头柜上,立马狂震起来:葫芦娃,葫芦娃,一根藤上七朵花……
再看还是那个号码,一团火气直冲脑门,怒气冲冲地接起电话,“你打错了!”
电话里传来呜呜的哭声,“域儿,你是不是讨厌我了,你看,你为了躲我连声音都变了,我知道我没本事,没给你男人弄个一等奖,可是二等奖含金量也很高的,你怎么可以这么没良心呢……”
袁哲此时像酝酿好要打一个超级大喷嚏,结果突然被人捂住了嘴,硬生生憋回去的感觉是一样的,郁闷,非常郁闷,憋屈,非常憋屈。
本来准备了一肚子怒火要发出来,结果对方哭得像个没人要的小孩,自己再骂他就像趁火打劫一样,太不厚道了。
粗声粗气地问,“黎域在睡觉,你到底是谁?”
对方像柔弱的小猫一样细声细气,“我是他的江江。”
袁哲怒火再次蹿到脑门,粗bào地将黎域推醒,手机扔到他身上,“你的江江。”
“什……什么?”黎域满脸问号,接过电话放在耳边,“你说你是谁?”
对方不知道说了什么,黎域淡定地挂了电话,对袁哲道,“他打错了,我们接着睡。”
袁哲面无表qíng地看着他。
黎域:“……”
两人对峙片刻,黎域败下阵来,坐起来开始穿衣服,“走,带你去助人为乐。”
袁哲茫然地跟着他穿好衣服,“到底怎么了?刚刚那人谁啊,怎么跟你很亲密的样子?”
“一个祸害而已。”
黎域和袁哲蹑手蹑脚出了家门,站在门外拨了个号码,不客气地直接说,“再装哭我挂电话了,说,你现在在哪儿?”
收了手机,黎域和袁哲下楼打辆出租车,报了地址,就抱臂坐在车后座闭目养神。
袁哲很惊奇,没想到黎域在这里还有朋友,虽然看上去并不是非常的友好。
并且,刚才那个地址在黎域这个外地人眼里没有什么,可袁哲在这里生活了三年啊,那个地方在他这种行事端正的人眼里就是一片是非地,一个类似于红灯区的地方。
于是黎域的这个朋友一早便在袁哲心中有了一个相当不高大的形象,想象一下吧,一个半夜三更出现在红灯区的男人,嘴巴不gān净,又娘娘腔……
所以,在袁哲第一次见到周平江的时候,受到了极大的冲击,下车后,黎域非常bào躁地打电话确认地点,转了十分钟后,终于在街边捡到了蹲在那里的男人。
一开始,袁哲连他是不是男人都疑惑了半天,远远望去,看到的是一个瘦削的女孩,走近看,依然是个瘦削的女孩。
不施粉黛却分外秾艳的五官,亚麻色的长发在脑后高高扎起,身上穿着件白色半透明的针织衫,下半身的紧身低腰裤只包住半个屁股,露出一片雪白的臀ròu和一道幽深的股沟。
听到黎域的声音,他拿着手机站起来,转过身,露出胸前若隐若现的两颗豆子……
“呜呜……你怎么才来……”
上来就是撒娇,略带低哑的男人声音终于让袁哲确定这是个男人。
黎域一根手指戳在他的脑门上,让他与自己保持一个胳膊的距离,不客气地说,“瞧你这德行,又被野jī骗得爪gān毛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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