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家易结_玉师师【完结+番外】(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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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域想了一下,自然想明白了,闷笑,“他这人你不知道?向来不按牌理出牌的。”

  袁母听他们的讨论,非常关心地问,“那个优秀论文,哲子得第几啊?”

  “二等奖,”黎域笑道,“一等奖要求被SCI收录,并得到国家权威机构查新确认的,咱们得个二等奖已经非常不错了。”

  袁哲笑着看向黎域,想必如果没有黎域,恐怕他也是得不到什么奖的吧,毕竟还是没有什么建树的年轻人。

  季老对袁哲道,“我早说了你家媳妇有帮夫运的吧!”

  “季老……”黎域哀怨地拖长了声音。

  “咳,咳,来来来,庆祝一下,我去拿瓶红酒,”袁母开心地去厨房拿来一瓶红酒,打开,给每人到了点,举杯,“来,为哲子的成功gān杯。”

  众人也都很高兴,酒过三巡,季老放下杯子,叹了口气,“猴子这孩子……愁人啊……”

  黎域没有说话,从知道侯一凡bào打郑亚峰之后,就知道他在国内恐怕是不会有什么大的发展了,毕竟不管在那个领域,得罪了位高权重的,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袁哲有些不甘心,问季老和黎域,“你们都没有办法吗?猴子多有天赋你们是知道的。”

  季老沉默,黎域淡淡道,“你觉得猴子跟周平江比怎么样?告诉你,周平江他再嚣张,跟郑亚峰在表面上也要一团和气,更别说是猴子了,就凭猴子在N城连殴他两次,郑亚峰就有足够的理由踩得他这辈子翻不了身。”

  袁哲也明白了。

  突然,袁母很惊讶地看着袁哲,“哲子,你手怎么了?”

  “没事,”袁哲手臂上的烫伤还没好,担心被母亲看到,特意穿了长袖,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

  袁母抓住袁母的手腕,不分由说将他袖子卷了起来,嘟囔,“怎么看上去动作不怎么自如?伤到了?”

  “嘶……”她动作幅度比较大,不留心就碰到了袁哲的患处,当即疼得他低声叫起来。

  袁母终于将袖子卷起来,露出红得有点发暗的伤处,吃了一惊,“这是怎么回事?”

  “哎呀,说了没事的,”袁哲想要糊弄过去,这伤是黎域的父亲造成的,他不像让黎域在母亲面前难堪,毕竟母亲心里肯定会偏向自己的儿子,对黎域难免有怨言。

  “究竟是怎么了嘛,”袁母皱起眉头。

  季老仔细看着袁哲的伤处,“唔,我看像是被烫的,太不小心了。”

  袁哲埋怨地瞪他一眼,“我倒水,一个不留心,就烫到了嘛。”

  “好好的,怎么会烫到这里?你用胳膊肘儿拎水壶的?”

  黎域脸色有点暗,低声道,“妈,他是被我爸烫的。”

  “什么?”

  “没事没事,不小心才会烫到的,”袁哲忙打圆场,“我皮糙ròu厚的,也不疼,您就别担心啦。”

  黎域低声道,“我……我跟家里决裂了,我爸扔水壶打我,被袁哲挡住了,才会烫成这样。”

  袁母神qíng有些释然,儿子出柜,父母有些什么过激举动都是有可能的,但是毕竟母子连心,儿子被人伤到了,母亲肯定是要心疼的。

  重重叹一口气,“算了,你们都不容易,哲子,涂药了没?”

  “涂了,阿域给涂的,”袁哲忙道,“感觉好多了,妈,您别担心了,好好吃饭。”

  晚上洗完澡后,袁哲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就看到黎域拿着烫伤膏坐在chuáng上一脸郁闷,笑着靠过去,“怎么啦,谁又惹你生气啦?”

  黎域郁卒地看他一眼,没好气道,“过来,坐下,我给你擦药。”

  “啧啧,这待遇突然提升了,我还有点接受不了,”袁哲笑着坐在他旁边,伸出了手臂。

  黎域极度粗bào地给他涂好药,才木着一张脸,“别,不是你的待遇提升了,而是我怕我待遇下降了,我现在可是孤家寡人,你要是休了我,那我就亏大发了。”

  袁哲被他折腾出一身冷汗,“说两句意思意思就得了啊,别跟个女人似的,你还打算要搞婆媳大战?”

  “哼,”黎域潇洒地将药膏一扔,一把将袁哲推倒,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真跟你妈战起来了,你偏向谁?”

  这下,袁哲真的是一身冷汗了,心里非常纳闷,黎域一直都挺爷们的,被自己压在下面是他最耻rǔ的事qíng,今天怎么像个女人一样还要争风吃醋?没这么惊悚吧。

  大脑急速旋转起来,寻找这个问题的突破口,但是这个问题要是那么容易被解决,也就不会成为天下男人最讨厌的题目了:老婆与老娘同时掉进河里,你救谁?

  正在思考着,突然耳边一声嗤笑,黎域不屑地看着他,“瞧你这没出息的小样儿!跟你开个玩笑都看不出来?傻冒!““嗳?”

  “我会问这种问题吗?我要是跟你妈战起来用得着你出手?她打得过我?”黎域揪着他睡衣领口将人从chuáng上拎起来,扔到旁边,“赶紧擦头发去,把chuáng都弄湿了。”

  袁哲找出电chuī风,站在镜子前边chuī头发边郁闷,突然想到一件事qíng,立马崩溃了:跟个老太太比武力,难道你觉得自己很有出息?

  第71章 二少周平江 …

  两个人舟车劳顿一天,到晚上也不想做什么剧烈运动,便早早就睡下了,结果刚刚进入梦乡,黎域的手机就几里哇啦唱起来。

  葫芦娃的主题曲在夜里显得格外刺耳,袁哲愤怒地抓过手机扔到黎域身上,“赶紧接电话!”

  结果黎域眼睛都没睁开,翻了个身往他怀里拱了拱,嘟囔了一句,“帮我接。”

  袁哲没办法,摁了通话键,努力礼貌地问,“请问哪……”

  “哎哟,真是贵人多忘事,”对方直接打断他的话,yīn阳怪气道,“您老连我的号码都没存啊,到底要不要这么嚣张?老子给你男人争个名额容易么我,你个死没良心的,让我给你跑腿你没有良心不安吗?你没有自惭形愧吗?哦,我差点忘了,在我这么完美的人面前,没有人会再对自己的容貌抱有信心,你的愧疚是必然的……”

  对方连珠pào一样地连番攻击,连损带骂地让袁哲黑了脸,不客气地打断他,“你谁啊?”

  “……”对方突然沉默了,过了一会儿,反问一句,“你谁啊?”

  “我是袁哲。”

  “哦,我打错了,”对方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直接挂了电话。

  袁哲一肚子气啊,将黎域推醒,手机递到他眼前,“别睡了,刚才一个神经病打了个电话过来,劈头盖脸骂了一顿,你看看这号码,是你的朋友?”

  黎域懵懵懂懂地看着眼前的号码,两眼根本就对不上焦,坐在chuáng上直晃,突然头一歪,倒在了袁哲怀里,烦躁地嘟囔,“肯定是他打错了嘛。”

  “可是他骂了我一顿。”

  “那你骂回去。”

  袁哲一顿,认真地说,“我是成熟稳重的男人。”

  “那你就认栽,弱智,”黎域闭着眼睛再次陷入睡眠。

  袁哲再次被骂,但又无计可施,将怀里的人平放在chuáng上,郁闷得准备认栽,刚想把手机放回chuáng头柜上,立马狂震起来:葫芦娃,葫芦娃,一根藤上七朵花……

  再看还是那个号码,一团火气直冲脑门,怒气冲冲地接起电话,“你打错了!”

  电话里传来呜呜的哭声,“域儿,你是不是讨厌我了,你看,你为了躲我连声音都变了,我知道我没本事,没给你男人弄个一等奖,可是二等奖含金量也很高的,你怎么可以这么没良心呢……”

  袁哲此时像酝酿好要打一个超级大喷嚏,结果突然被人捂住了嘴,硬生生憋回去的感觉是一样的,郁闷,非常郁闷,憋屈,非常憋屈。

  本来准备了一肚子怒火要发出来,结果对方哭得像个没人要的小孩,自己再骂他就像趁火打劫一样,太不厚道了。

  粗声粗气地问,“黎域在睡觉,你到底是谁?”

  对方像柔弱的小猫一样细声细气,“我是他的江江。”

  袁哲怒火再次蹿到脑门,粗bào地将黎域推醒,手机扔到他身上,“你的江江。”

  “什……什么?”黎域满脸问号,接过电话放在耳边,“你说你是谁?”

  对方不知道说了什么,黎域淡定地挂了电话,对袁哲道,“他打错了,我们接着睡。”

  袁哲面无表qíng地看着他。

  黎域:“……”

  两人对峙片刻,黎域败下阵来,坐起来开始穿衣服,“走,带你去助人为乐。”

  袁哲茫然地跟着他穿好衣服,“到底怎么了?刚刚那人谁啊,怎么跟你很亲密的样子?”

  “一个祸害而已。”

  黎域和袁哲蹑手蹑脚出了家门,站在门外拨了个号码,不客气地直接说,“再装哭我挂电话了,说,你现在在哪儿?”

  收了手机,黎域和袁哲下楼打辆出租车,报了地址,就抱臂坐在车后座闭目养神。

  袁哲很惊奇,没想到黎域在这里还有朋友,虽然看上去并不是非常的友好。

  并且,刚才那个地址在黎域这个外地人眼里没有什么,可袁哲在这里生活了三年啊,那个地方在他这种行事端正的人眼里就是一片是非地,一个类似于红灯区的地方。

  于是黎域的这个朋友一早便在袁哲心中有了一个相当不高大的形象,想象一下吧,一个半夜三更出现在红灯区的男人,嘴巴不gān净,又娘娘腔……

  所以,在袁哲第一次见到周平江的时候,受到了极大的冲击,下车后,黎域非常bào躁地打电话确认地点,转了十分钟后,终于在街边捡到了蹲在那里的男人。

  一开始,袁哲连他是不是男人都疑惑了半天,远远望去,看到的是一个瘦削的女孩,走近看,依然是个瘦削的女孩。

  不施粉黛却分外秾艳的五官,亚麻色的长发在脑后高高扎起,身上穿着件白色半透明的针织衫,下半身的紧身低腰裤只包住半个屁股,露出一片雪白的臀ròu和一道幽深的股沟。

  听到黎域的声音,他拿着手机站起来,转过身,露出胸前若隐若现的两颗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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