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萌火起,“你大爷的,老子鬼鬼祟祟地躲厕所里给你通风报信,你丫居然咒我掉厕所?”
“什么通风报信?”
“哼,你在西双版纳快活呢,不知道家出大事儿了吧?”曹萌哼哼,神秘地说,“我告儿你,你好好快活吧,等你快活完了,回来老婆都冠别人姓了。”
秦风心qíng更恶劣了,bào躁,“正经说事儿,别扯三扯四的!”
曹萌欠扁地嘎嘎怪笑,“想知道?想知道就求我啊!”
秦风沉默了一会儿,平静地说,“求你。”
“讨厌!”曹萌嗲声叫,“你现在肯定在心里说,叫你得瑟,回去你丫就死定了!”
秦风心想这人心理怎么能扭曲到这种程度,明知自己回去不会让他好过还死命地抚自己逆鳞?
曹萌又叫,“大风风!”
秦风没好气,“gān嘛?有屁快放!”
“我对不起你……”曹萌小声道,“我知道要不是我家阿芜把那姓萧的孙子整回来,你和陆教授也不会变成这样。”
听见对方惴惴不安的声音,秦风莫名其妙地心酸起来,宽慰他,“没你什么事儿,我和陆离早晚有这一天,事儿梗在心里,不说清楚,我们安稳不了的。”
曹萌叹气,“你快回来吧,家出大事儿。”
“到底什么大事儿?”
“你老婆疯了。”
秦风火,“你老婆才疯了!”
“啧,我老婆都疯了不是一天两天了,”曹萌抽抽鼻子,“自从我出了这档子事儿,他就没过一天安生日子。”
秦风关心陆离,催他,“快说,家到底怎么了?”
“你老婆拿电熨斗把自己的小蛮腰给煎了个七分熟,现在正医院趴着呢,”曹萌咂嘴,“啧啧,丫真下得去手,在家都疼晕了,不知道过了多久又苏醒过来,才自己打的120,把阿芜气坏了。”
秦风觉得脑中有个炸弹轰地一声炸了个耳聋耳鸣,大声吼,“你再说一遍!陆离怎么了?”
曹萌不屑,“不要怀疑你的耳朵,就是你听到的那样,陆教授把个烧热的电熨斗摁自己腰上了,你看看,是不是得赶紧去jīng神病院订个chuáng位,我怎么想怎么觉得丫脑子有问题,想吃ròu也不用就地取材吧。”
“你丫才脑子有问题!”秦风浑身冰凉,心脏像是被人攥着一般一抽一抽地疼,粗声,“他现在怎么样?”
“深二度烫伤,皮肤和附录全没了,得植皮。”
秦风闭上眼睛,痛苦地揉了揉太阳xué,“我马上就回去,等我四个小时。”
“好,你到了打个电话给我,我把阿芜引出去,他现在火大着呢,到时看到你准活撕了你!”
“嗯,谢了。”
曹萌挂了电话,在水龙头下洗洗手,营造出一个刚刚解决完生理问题的假象,然后大摇大摆走出洗手间,正对上方芜冷峻的脸。
一僵,马上挂上一脸谄笑,“哎哟,你站在这儿gān嘛啊?”
方芜冷冷地看他一看,“你给秦风打电话了?”
“你知道了?”曹萌凑上去抱住方芜的手臂,蹭蹭脸,撒娇着细声道,“阿芜,你看,大风和陆教授再怎么样也是两qíng相悦,咱们不能做打鸳鸯的那根棒,是不?”
方芜看着他的眼睛,咬了下嘴唇,“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我很冷血?”
“没!真没!”曹萌指天发誓,“我老婆是这个世界上最圣母的男人了,谁说你冷血谁脑子给门挤咯。”
“你就会一味的捧我,”方芜叹气,“总有一天把我捧得无法无天了,你就满意了?”
曹萌正色,“无法无天怎么了?在我的世界里你就是法、就是天!我捧我乐意!”
方芜神色柔软下来,蹙起眉头叹气,“现在,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陆离是个傻子,秦风是个没良心的,这两个人……”
曹萌站在他的面前,伸手去抚平他的眉头,“别皱眉,挺漂亮的小脸皱起来忒让人心疼了,阿芜,大风和陆教授两个人都爱惨了对方,我们别再给他们压力了,成不?”
“你当我愿意?”方芜恨声,手指泄愤般掐着曹萌的手臂,“我也不希望他们俩因为萧慎而影响感qíng,可是不请萧慎你的官司就不一定能打赢,我也是自私的,我也想跟我爱的人长相厮守,你个混蛋怎么就……”
“我知道,我知道,”曹萌被掐得龇牙咧嘴,把方芜拖进洗手间,紧紧抱住,亲着他的耳朵道,“你嘴上不说,但你心里对我好,我都知道。”
萧慎得知陆离的伤势,赶来医院,正巧是吃晚饭的时间,其他人都不在,便径直走进陆离的病房。
“你怎么来了?”陆离正趴在chuáng上玩PSP,听见动静回头,愣了一下。
萧慎将一个果篮放在chuáng头柜上,坐在chuáng边,“伤口怎么样?”
陆离撇嘴,“也就那样呗,被方芜骂死了。”
萧慎低头看着他憔悴的样子,神色痛楚,“你……就这么迫切地想要抹去我的痕迹?”
“留着做什么呢?”陆离轻声道,“你结婚生子,我也有新的男朋友,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萧慎抬起手,小心翼翼地抚摸他的脸颊,“我的提议你不考虑一下么?我、要离婚了,只要你肯回头,我会为你放弃美国的一切。”
陆离呼吸倏地一滞,原来那个令人动心的梦境是真的,他真的为自己离婚了,可是……
见他吃惊的样子,萧慎微笑,声音轻柔带着魅惑,“离,我为你离婚,让我们重新开始。”
“不!”陆离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萧慎,不可能了。”
“可以的,”萧慎急促地说,“离,只要你回头,我会爱你一辈子!”
陆离嗤笑,挑起眼睛看着他,“别白费力气了,我们不可能的,萧慎,当年你就不是肯对我全心全意的人,现在,我没有那个信心能守住你一辈子。”
“人是会变的,我已经不是当年的萧慎!”
陆离打断他,指向chuáng头柜上的玻璃杯,“把那个杯子给我。”
萧慎递过杯子,陆离艰难地支起上半身,手臂将玻璃杯高高举起,然后猝然松手,杯子落在大理石地板上,哐啷一声,摔得粉碎。
“你……这个意思是……”
陆离趴回chuáng上,“看,萧慎,这是我对你的信任,你把他摔碎了,再粘成一个完整的给我看看。”
萧慎脸色煞白,神qíng黯淡,“你是说,我们真的是……回不去了……”
陆离闭上眼睛,下了逐客令,“虽然你已不是当年的萧慎,但我也不是当年的陆离了,我们已经走得太远,再也回不去了,所以,走吧。”
萧慎贪恋地看着他,慢慢退到门口,猛回身,大步走出病房——
第66章 大风风求婚
秦风在凌晨下了飞机,一走出机场大厅,就冷得一个哆嗦,从温暖的西双版纳飞过来,身上只穿了普通的薄外套和长裤,站在N城yīn冷cháo湿的冬季寒风里,单薄地直发抖。
打了车直奔市第一人民医院,曹萌正裹了大衣在医院门口徘徊,见他下了车,忙奔上来,“靠靠靠靠靠!你个死人怎么这么慢?”
“低气压,飞机晚点,”秦风大步往里走,“他在哪个病房?”
“跟我来,”曹萌带着他一路走到住院部,站在病房门口,打个大大的哈欠,“你快进去吧,我要回家睡觉,困死我了。”
“嗯,”秦风一只手握在门把手上,突然一只手抓住曹萌的肩膀,将人拉回来,大大地拥抱,“兄弟,谢了。”
“嗨,说这些有的没的gān嘛!”曹萌脸皮红了一下,哈哈大笑着拍他一掌,撒欢地往楼下跑去。
秦风推开房门,借着走廊的灯光可以看见chuáng上的被子用特殊的仪器撑了起来,既保暖又不会碰到创处,陆离双手垫在脸下,正趴着睡觉,月光透过窗子铺在他的脸上,映出一片令人心疼的苍白。
看到心心念念的那个人的睡容,一路提在喉咙眼的心终于放回了肚子里,秦风凑过去,想要亲吻他gān涸的嘴唇,又怕弄醒他,犹豫半天,还是摇了摇头,没有吻下去。
陆离看上去睡得极不安稳,好看的眉头紧紧蹙起来,间或还会发出一两声难受的嘤咛。
秦风走到窗边拉上窗帘,又调高了室温,然后坐在chuáng边看着他的睡颜。
陆离早上醒来时,睁开眼睛,突然觉得不对劲,慢慢转过头,正对上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惊,叫,“鬼啊!”
“鬼你个头!”秦风瞪他,“这就是你看见我的第一反应?”
陆离嘿嘿一笑,“你不是在西双版纳么?怎么回来的?”
“我去不到三天,你在家整出这么大的事qíng,我还不赶紧回来?”秦风凑过去索早安吻。
陆离躲,“别,我还没刷牙……”
“一会再说,”秦风不分由说吻住他的嘴唇,细细品尝着他的唇舌。
陆离侧身微仰着脸,承受着秦风如饥似渴的亲吻,觉得舌头被吻得苏麻,不舒服地呻吟一声,“嗯……秦风,轻点……”
“别乱叫!”秦风哑着声音,“你叫得我想gān你。”
陆离弯起嘴角,笑声尚未出口又被秦风吻住,唇舌色qíng地纠缠,分开时已经几乎没有了知觉,双唇红艳艳地肿了起来,嗔怪地拿眼睛斜他,“你吃chūn药了?”
“看到你,也差不多了,”秦风意犹未尽地舔舔嘴角,为陆离擦去残留在唇角和下巴上的津液,手指捏着他的脸皮,稍稍用力。
陆离被捏疼了,瞪他,“神经病!松手,疼!”
秦风松开他的脸皮,曲起手指弹他的额头,“我以为你没有痛觉呢,电熨斗也敢往腰上烫。”
陆离得意地笑,“我胆子大嘛。”
“不许笑!”秦风轻斥一声,看到陆离神qíng一愣,叹息着凑上去用额头抵在他的额头上,呢喃,“不要笑了,陆离,你笑得让我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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