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不讲理,连人家笑笑都不给,”陆离撇嘴。
秦风低声,声音里有着痛楚,“你让我觉得自己幼稚,竟然把你bī成了这个样子。”
陆离眼圈刷地红了,嗫嚅,“我以为你生气了,不要我了。”
“傻瓜!就算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不要你,我也是要的,谁叫我爱惨了你呢?”秦风在他的脸上啄一下,小心翼翼掀开被子,“让我看看伤口。”
陆离拉开他的手,躲,“伤口有什么好看的。”
“乖,别闹,”秦风再次掀开被子,探头看着那片láng藉的创伤,呼吸倏地一窒,手指开始颤抖起来。
陆离握住他的手,“它就看着恐怖,其实没什么的,真的。”
秦风放下被子,双手与他相握,抿了下嘴唇,“你怎么狠得下心……怎么就……怎么就狠得下这个心……”
陆离淡淡地笑着,“都过去了,不疼的。”
“怎么能不疼?”秦风声音痛楚,“我看着都疼,你怎么能不疼?”
“真的,一点都不疼,”陆离笑,眨眨眼睛,突然有泪水落了下来,他捂着眼睛趴在了枕头上,有沉闷的声音传来,“其实,很疼,秦风,很疼的,疼死我了……”
秦风抚摸着他的脖颈,轻柔地玩弄着他小巧的耳垂,柔声,“陆离,是我错了,我不该吓唬你,陆离,我错了……”
陆离闷头趴着,“其实我是故意的,秦风,我要看看,我把自己烫伤了,你还会不会心疼,还会不会一直对我好。”
“你赢了,”秦风掰过他满是泪光的脸,轻轻舔去那些泪水,声音哽咽,“你赢了,听说你受伤,我都心疼死了。”
“那你说,该怎么惩罚你?”
秦风凑在他的耳边,呢喃,“罚我一辈子爱你,宠你,不许负你。”
“好,”陆离带着泪水笑,“有你这句话,再疼我都值得。”
“真是个傻瓜!”秦风骂,从口袋里摸出一个jīng致的绣花包。
“什么东西?”陆离把玩着那个花包,“你居然用这么女气的东西?”
“这是傣族恋人间相互馈赠的定qíng物,”秦风从花包中取出两枚银色指环,“逛佛院的时候看到的,不值钱,但是造型很别致。”
是两个遥遥相望的心形,可以通过调节两颗心的距离来调节戒指的大小,秦风捉着他的手,想要套上戒指。
陆离却突然把手指蜷了起来。
秦风愣,“陆离?”
陆离唇角噙着笑,挑眼看他,“这算是求婚?那可是一辈子的承诺,你想好了?”
秦风笑起来,“一直到死,带上了就不许摘下来了。”
说着,起身,单膝跪在chuáng前,执了陆离的手,柔声,“与我偕老,好么?”
陆离侧躺在chuáng上,眼圈又红了,扁嘴,“讨厌,知道我今天脆弱,还总是招惹我。”
“答应我吧,让我们一起看这个静好的岁月。”
陆离点头,“嗯,我答应。”
秦风认真地为他套上戒指,然后郑重地一吻落在戒指上,“此生挚爱,唯君而已。”
陆离红着眼睛喜滋滋地看着自己的手,“就是死了,我也不摘下来,秦风,等我们都死了,要把骨灰放在一起,然后还要让我们的后代把这两个戒指放进我们的骨灰盒里。”
秦风起身坐在病chuáng边,没好气地打他一下,“活得好好的,说什么死不死!再说,我们两个大男人又生不出孩子来,哪来的后代?”
陆离撒娇道,“我上次说的,你再考虑一下下嘛,领养个孩子。”
秦风想要反驳,抬眼看见对方希翼的眼神,犹豫了一下,叹气,“好吧,我再考虑考虑。”
方芜下班回来的时候,曹萌正蹲在电脑前看电影,听见方芜走进来,头也没回,含糊道,“回来了?锅里给你煲的汤,去看看熬好了没。”
是茶树菇糙jī汤,方芜盛了一勺,咂咂嘴,“嗯,味道不错,你也来尝尝。”说着走进卧室,一看他的电脑屏幕,黑脸,“你在看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曹萌咬着手指,反应迟钝,“哦,日本爱qíng动作大片,一起看不?”
“看你个头!”方芜抄起手边一本杂志摔到他脑袋上,“你就不能做点正事?”
“这不是没正事可做么?”曹萌沮丧地缩着脑袋。
方芜拍小狗一样拍拍他的脑袋,“我们找点事qíng做怎么样?”
曹萌愣了一下,羞涩捂脸,忸怩,“亲耐的,虽然下班了,但是还没天黑,你就……其实,既然你想要,那我只好勉为其难……”
方芜一把揪起他的头发,“胡说什么!满脑子的yín秽思想!”“不要傲娇了嘛,”曹萌转过来抱住方芜的腰,xing致勃勃地耸动,叫,“要知道,生命源于运动!”
“人家说的不是你那个运动!”方芜扯开他,“别撩我!我跟你说的是个正事。”
曹萌蹲在椅子上,郁闷地撞着椅背,“我现在取保候审,什么正事都做不了。”
“少废话,听我说,”方芜盘腿坐在chuáng上,“我今天见了萧慎,他说你的……”
“什么?”曹萌跳起来,“你gān嘛又去见他?”
“闭嘴!”方芜斥,“我不去见他难道眼睁睁见你蹲牢去吗?”
曹萌嚷,“我是被冤枉的!你就是不找他,法律也会给我个公正!”
方芜不屑,“你今年三岁?每年被冤枉的人成千上万,指望法律的公正你不如现在就卷着铺盖蹲牢去!”
曹萌被骂得没话还嘴,抽抽鼻子,瓮声瓮气,“那也不一定要找萧慎,他是大风的qíng敌!”
“够义气!”方芜冷笑,“为秦风两肋cha刀是吧,好啊,你跟秦风相亲相爱去吧,我去找陆离,我们认识十几年,也算老夫老妻了!”
“不可以,”曹萌认真地说,“你们俩都是0号,会为上下打架的。”
方芜二话不说,站起来就往外面走。
曹萌跳起来拉住他,赔笑,“别恼,别恼,跟你开玩笑呐,谁不知道我对你一往qíng深啊,秦风算个鸟!”
方芜锐利的眼神透过眼镜瞪着他,冷声,“再胡说八道我撕了你的嘴!”
曹萌忙笑得一脸谄媚,“你随便撕随便撕,”自己扯着自己的脸皮,左转右转,谄笑,“里看里看,偶的小脸很有弹xing哦。”
方芜笑出来,戳他额头,“早晚有一天我会被你气死!”
曹萌为他拍着胸口顺气,“乖啊乖啊,不气哈,气坏自己不划算。”
“吃错药了才跟你个傻缺生气!”方芜坐回chuáng上,曹萌就势蹲在chuáng前,抱住他的腰。
方芜摸着他的头发,“我把我的怀疑告诉了萧慎,他经过这几日的了解,确定尚青云与你的案子有关,并且……”
“并且什么?”
方芜低头看着他清澈的眼睛,这是曹萌整张脸最漂亮的地方,眸子很黑,显得眼睛如同小shòu一般懵懂放肆。
此时这双眼睛正疑惑地望着自己,方芜突然觉得那句轻易便可以说出口的真相十分残忍。
曹萌眨眨眼睛,“你怎么不说话?我脸上开花儿了?”
方芜叹一声气,慢慢道,“并且发现尚青云和你那个带你跑药的师姐关系匪浅,极有可能是一起陷害你的同谋。”——
第67章 曹萌的师姐
曹萌不敢相信地吼,“不可能!师姐不是那样的人!”
方芜可怜地看着他。
曹萌跌坐在地板上,难过地抱住头,“不可能的,阿芜,你肯定是骗我的,师姐不可能陷害我!”
方芜皱眉,“你那个师姐当初在梁秋的生药公司就是因为吃里爬外而被开除,她是个认钱不认人的女人,亏你还往死里崇拜她。”
“胡说!”曹萌反驳,“师姐不是那样的人,她能gān又讲义气,长得又漂亮,在公司里像女神一样的存在……”
听对方这样描述一个女人,方芜吃醋了,沉下脸色,“你是一定要让我打你是吧?”
曹萌跳起来,扑进方芜怀里,带着哭腔捶打他,“讨厌啦!人家纯洁的少男之心受到伤害了,亲耐的快点治愈我!”
“还少男之心!”方芜一把将他扔到chuáng上,讥讽,“你是不是想让我以伤治伤?”
“呜呜呜……”曹萌就势在chuáng上打滚,哭叫,“我这份工作就是她帮我找的,她没理由陷害我啊,这到底是为什么?”
方芜没有同qíng心,“因为你傻缺呗。”
“你才傻缺!”曹萌猛地将方芜扑倒,骑在他的身上,认真地说,“师姐不会害我的!”
“你师姐不害你,那是我害你?”方芜声音冷下来,“你给我下来!别压着我!”
曹萌居高临下地看着方芜微微泛红的脸,舔了下嘴唇,突然道,“老婆,我硬了。”
方芜一愣,顿时气得不行,努力想要把他从身上掀下来,吼,“滚开!我刚下班还没吃饭,现在饿得慌。”
“待会儿我喂你吃,”曹萌力气突然间大得惊人,死死压着他,眼睛中迸发炯炯有神的jīng光,刚要说话,电脑中猛地传来一声高亢的“一古一古……”
方芜暗叫一声不好,便觉得上身一凉,曹萌已经十分野shòu地掀开了他的宽领毛衣,手指力度适中地捏住了小巧的rǔ头,怒,“畜生你松手!我现在不想做!”
曹萌置若罔闻,熟稔地压着自家老婆举止下流,方芜被揉捏得起了反应,只能放弃地躺在chuáng上,无力道,“你、你现在做了,晚上便不许再碰我!”
曹萌一听,乐了,把人侧抱在怀里,帮他脱去上衣,嘿嘿直笑,“感qíng你今晚还打算投怀送抱来着?”
方芜羞愤地扭过脸,本来还想要安慰一下这个被真相打击到的男人,结果……畜生果然是没有神经的,谁可怜他谁脑子进水!
曹萌开心地凑过去亲吻方芜的脸,“把眼睛睁开啦,老婆,看看有多少爱意从我的嘴中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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