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嫂离开了周森的别墅,骑着自行车回家。到她家小区门口时,她停了下来,进了路边的小卖部买了一瓶酱油,随后便骑着车子回家了。
一切都很正常,找不出任何破绽。跟在王嫂身后的车子停了几秒,掉转方向离开。
过了一会儿,一个戴帽子的年轻女孩从里面走出来,压低帽檐,嚼着泡泡糖打车走了。
出租车缓缓停在一间普普通通的餐馆外面,女孩走进去上了二楼,敲响了一间包间的门,里面的人打开门,她走了进去。
“给你,那个人家里的保姆拿来的。”女孩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吴放。
吴放立刻收起来: “路上没人跟踪你吧?”
女孩笑着说: “没人跟踪我,倒是有人跟踪那个人的保姆。”
吴放喝了口水说: “看来这次的事让他的处境更危险了,我们得加快动作,抓紧收网。”
女孩皱皱眉: “吴队,现在还不是时候吧?陈氏树大根深,轻举妄动会打糙惊蛇的。”
吴放叹了口气: “我怎么会不知道呢,但现在的局面……”他按了按额角,叫来服务员点了几个菜,跟女孩一起吃饭。
陈氏集团里,陈军坐在办公室听着属下的汇报,吸了一口雪茄,淡淡道: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那人应声离开,看面孔,正是方才跟踪王嫂的那辆车上的人。
周森的住处。
罗零一站在他面前,有些垂头丧气地替他清理着身上的伤口。周森垂眼睨着她,瞧她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随意地伸手点了一下她的鼻尖,深沉悦耳的声音富有磁xing,充满了男xing魅力:“又在胡思乱想!”他一猜就中。
罗零一抿了抿唇,拧眉问他: “我没用了吗?”
周森就料到她在想这些,敲了一下她的额头说:“瞎想什么!比起副官,难不成你更想当个信使?”
罗零一微怔,反应过来后qíng不自禁露出笑容。 这个笑容是她的qíng不自地露出笑容。也看得凝望着她的人qíng不自禁起来。
美丽的女人总会成为毁灭一个人的利器。四年的牢狱生活没有夺走罗零一身上的光辉,反而让她成长为一朵火辣辣的玫瑰,不轻浮、不做作,美得刚刚好。
周森又抿了一口红酒,随后转身回到酒柜前放下高脚杯,背对着她站了一会儿,才回到chuáng边坐下,舒展着筋骨。
罗零一盯着他线条硬朗的后背,想不到看上去斯斯文文的人身材竟然这样好,他的后背每一寸都完美得像雕刻,看得她脸红心跳。她今天便要开始和这个男人住在一起了,她搬进来的第一天晚上他忙了一夜,一直在书房,但今晚,他似乎不准备离开卧室了。
想到这些,罗零一的心跳更快了。
听见他活动身体时筋骨发出的清脆响声,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上前将手放在了他的后背上。
周森身子一僵,侧着头,却没完全转过来,她的手在他背上轻轻抚过,按摩的手法还不错。
其实他的xing格有些偏执,模样与他的行事作风又不太符合,道上的人都爱说他道貌岸然,平日里衣冠楚楚、儒雅非凡,实则手段yīn狠、毫不留qíng,谁见了他都要礼让三分,唯独罗零一这么一个年轻的小姑娘却不要命地贴了上来,还动不动就来个“亲密接触” 。
“每天都过着这种生活,偶尔也会感到累吧? ”罗零一低声问着,修长的手指划过他的脊椎骨。他挺直了背,微闭着眸子,不知怎么的,四肢和感官敏感到了一种程度。
对于她的问题,周森回答得很沉静: “如果要到南极冒险,你一定会准备很多食物和装备,背着的时候会觉得很重很累,但它们可以保护你的生命,让你不至于饿死或者冻死。”
他依旧闭着眼,微微仰起头。罗零一注视着他优美的颈部线条,忽然觉得口gān舌燥。
她微微皱眉,周森睁开眼,将她拉到身前。她跌倒在他身上,仰头看着他。他就在她那带有温度的视线下慢条斯理地道: “有时候,会让你累的东西才是你真正需要的。”他说话时带着些笑意,还有居高临下的威严气息,锐利的眼神好像可以刺透她的心, “就像现在的你,你觉得你的生活看不到希望,甚至无法相信自己可以熬过去,但几年后再回头看,你会发现正是这段辛苦的日子成就了你。”
罗零一睁大了眼睛,里面有亮晶晶的东西。
周森与她对视片刻,抬手捂住她的眼睛,声音有些沙哑,狭长的眼睛眯成迷人的月牙,眼角有细细的皱纹:“我相信,一切过去的或者正在经历的
坏事都不是惩罚,只是你为成长而付出的代价。”
他的话一个字一个字地敲在她心上,她如梦初醒,在他手心里眨了眨眼 他将手挪开,她一下子有些适应不了明亮的灯光,又自己遮住了眼,片刻后再拿开手时,屋子里已经陷入了黑暗。
他拉上了窗帘,关了灯。
“就当天已经黑了,累了就睡会儿,一切都会好的。”
如果不是刚从外面回来,现在屋子里的光线真会让人以为已经到了深夜。
周森掀开被子躺到chuáng上,罗零一还半躺在他方才的位置上,这样一来,她刚好靠在他的腰间,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周森没有说话,他沉默地呼吸着,尽管如此,那qiáng烈的男xing荷尔蒙气息还是将罗零一包围得严严实实,让她呼吸困难。他平放的手慢慢移到她头上,像对待女儿那样,轻抚着她的头。
也不知是怎么想的,像是要将这种气氛扭转过来一样,为了证明自己不是他女儿辈的人,罗零一将一直不知放在哪里的手放到了他腰上,隔着被面,可以感觉到他皮带扣的形状。
周森的动作停了下来,黑暗中可以感觉到他正垂眼睨着她,眼里或许还带着审视。罗零一没有理会,将被子一点点扯开。当手指真的接触到那冰凉的皮带扣时,罗零一有些紧张,但她一点都没犹豫,手指朝下一摸,咔嚓一声,皮带被扯开了。
“嗯?”头顶上是男人带着警告的疑问声,罗零一屏住呼吸,却没有迟疑,接着又拉开了他裤子的拉链。
周森立刻抓住了她不安分的手,轻哼了一声说:“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罗零一没说话,仰起头和他对视着。他弹了一下她的眉心,冷冷淡淡地道: “老实点!不听话就去睡地板。”
罗零一慢慢起身,躺到周森身边,鼓起勇气搂住了他这次,他没有拒绝。
“你不会真让我去睡地板的,但我还是选择老实点。”她帮自己盖好被子,抬起他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摆了一个他抱着自己的姿勢,闭上了眼睛。
周森侧眼睨着她,眼角上挑,剑一般凛然的弧度,手上的动作却是……抬手挑起她一缕头发,百无聊赖地摆弄着——早知道就该先洗个澡, 一,身血腥味,小姑娘怎么受得了?
隔日早上,罗零一醒来的时侯,周森已经离开了。她下楼时,王嫂只告诉她周森出去了,但没说去了哪儿。小白和几个小弟在门口待着,时不时看看别墅这边,像在看守她一样。
也不知周森身上的伤怎么样了,小白还在这儿,周森应该是单独出去的,是去公司了吗?
因为担心周森的伤,罗零一简单洗漱过后就马上去了陈氏集团,饭都没来得及吃。
其实她真的是多虑了,周森身经百战,这点小伤算得了什么。
周森还真是去了公司,但他走的是后门,上了楼梯,路上一个人都没遇见,直接到了顶层。
他单手揣兜朝自己的办公室走去,路过陈兵的办公室时,顿了一下脚步。
他慢慢倒退回去,发现陈兵的办公室门虚掩着,没有关好,门口的秘书也被支走了。他稍加思索,便无声无息地来到了门边,通过门fèng坦然自若地看了进去。
据他所知,陈军要亲自处理那批货被扣的事,这几天都不会来公司 陈军一定猜不到,自己的弟弟会趁着他不在的时候,和他的女人纠缠不清。
事实上,这也可以理解,陈军的女人林碧玉算是个“惯犯”了,她年轻的时候就很有野心,勾搭上了年纪很大但有权有势的老陈董;后来看老陈董快不行了,又跟了即将上位的陈军。她和陈军过了几年,约莫是瞧着他越来越老又顾虑太多,便对年纪轻轻又很有魄力的陈二少另眼相看。不知道这件事要是被陈军知道后,是林碧玉扶持着陈兵上位,还是陈军把他们俩都gān掉。
周森收回视线,不动声色地离开了陈兵的办公室门口,按原路返回,只当自己没来过。
林碧玉好像有所察觉,回头看了一眼门口说:“刚才好像有人来过。 ”
陈兵不在意地道: “怎么会?人都被打发走了,我哥又去忙那批货的事了,周森还在家养伤呢。这地方还能有谁来? ”
林碧玉皱皱眉: “那也得先把门关好,你也太嚣张了! ”这话听起来像在指责,可她嘴角的笑怎么看怎么甜蜜,不知道陈军瞧见了会作何感想。
周森开车回去的时候接到了小白的电话,他戴上蓝牙耳机,单手扶着方向盘道: “什么事?”
小白谦卑地说: “森哥,太太刚才自己打车出去了,说是要去公司找您。”
“出来多久了?”
“半个小时,应该已经到城区了。”
“车牌号。”
“江BAL548。”
周森略一思索,道: “我没去公司。你给公司保安打个电话,如果太太过去了,让保安告诉她一声,我在何三胖的酒吧。”
其实周森大可以自己打电话给罗零一说这件事,但小白这个人不能信任,他必须qiáng调一下自己今天没去公司,否则陈兵指不定哪天心血来cháo问起此事,小白回答一句他去过公司,陈兵必然会发现他知道了自己和林碧玉的秘密。
挂断电话后,周森将车子转换方向,抄了几条小路,从一条弯弯曲曲的巷子里驶出去,眼前豁然是一条大路。他那双猎人般的眼,便准确地瞧见了搭载着罗零一的那辆出租车。
昂贵的奔驰车十分突然地横在了出租车前面,出租车司机猛地一个急刹车,车里的人都朝前倾,幸亏都系了安全带,不然真有的受了。
“怎么开车呢?”出租车司机本想骂人,那是人处于危急关头时的一种本能反应,但等他看见前面车上下来的人时,又把话咽了回去。
那人戴着副眼镜,瞧着斯斯文文的,可他身上那股子冷酷的气质却令人胆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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