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这样烂醉如泥的邱继炎,也是那些惊喜里的一部分。
因为这样的他,才是更真实、更纯粹的他。
而不是像教科书一样,人为刻画出来的高冷男神。
他确实端正、冷淡、持重,可他也憨萌、放làng、野蛮。
他就像这世上的万物一样,有阳面,也有yīn面;有好,也有坏。
所以,他才是自己的邱继炎,一个本质上从来没有真正改变的邱继炎。
那个一边跟自己摆臭脸,一边帮自己打小流氓的邱继炎。
想到这些,夏忘川忍不住轻轻笑了笑,却又忽然想起方才那会儿邱继炎追问自己的话。
那个男人似乎非常在意自己是不是真的有金主包养,是不是真的下贱地靠陪男人赚钱,甚至,还说出了‘我他妈也有钱,你也可以陪我’这样不可思议的话。
这……难道是在吃醋吗?
夏忘川感觉脸有些微微的热,他在心里轻轻地问自己,也在问身边那个熟睡中的男人。
其实,现在的你,应该是已经有些喜欢我了吧?
而我,是不是也应该利用这难得的机会,去寻找你的销魂xué呢?
第二十五章 之三
夏忘川在厨房的煤气灶前发起了呆。
蓝色火苗上炖着用来解酒的酸梅汤,正咕嘟咕嘟地冒着泡。
夏忘川感觉自己现在的心qíng似乎和眼前这锅汤也差不了许多,也在冒着又酸又甜的泡泡。
就在刚才,他做了一件在平时根本不敢想象的事。
没错,他趁着邱继炎被自己点中了昏睡xué、又喝得烂醉如泥的时候,将那个大男人正面身体的所有xué道,全都摸了一遍。
说实话,他本来是想把邱继炎的衣服全部脱下来的,因为那样寻找xué道的准确程度就可以达到分毫不差。
可是他不敢。
虽然他对自己点xué的手法有着十足的把握,也知道邱继炎这场酒喝得比上一次还要凶,忽然醒过来的可能几乎没有。
可是他还是不敢。
说到底,夏忘川知道自己不是怕邱继炎在被脱光后会忽然醒过来,而是怕自己根本无法面对那样一个qiáng健又完美的他。
那样一个吸引了他十六年之久的男人,如果在昏huáng的灯光之下,毫无保留地变成一个任自己宰割的猎物,夏忘川真担心自己会,吃了他!
所以他现在对着一锅冒着泡泡的酸梅汤,既是在回味,也是在后悔。
唉,悔就悔吧,不管怎么说,自己对这个心仪的男人,除了偏执的喜欢,也有莫名的敬畏。
还是隔着衣服找吧。
而让夏忘川对着一锅汤发呆最关键的原因,除了脱不脱邱继炎的衣服外,更在于他试遍了他正面身体所有xué位后的那个结果。
人体xué道八百三,身体正面的xué道就占了一大半。
可是夏忘川刚才从头顶到脚心,从前胸到……找了个遍,人家邱男神硬是没有一星半点的反应。
真是奇哉怪也!
要知道,夏忘川是按照父亲临终前传授给他的穆家独门手法来试的xué。
虽然他有一些紧张,从额头到鼻尖都渗出了细碎的汗珠,但是夏忘川有一点可以保证,自己刚才触碰在他每一个xué道上的力道和手法,绝对都没有偏离自家的不传之秘。
如果邱继炎身体正面的xué道上真的潜藏着那个能唤醒并控制他yù望的销魂xué,在自己的试xué之下,他的身体一定会给出qiáng烈的回应,哪怕是在他熟睡的时候。
因为父亲曾经说过,“不是咱们老穆家在自chuī自擂,这探取销魂xué的手法就是这么绝妙,只要你找对了xué位,无论他是青年壮汉,还是年过半百,是醒着还是昏迷,只有他还有口气,他的身体必然要有症状表现出来。”
所以这样看来,完全没有表现出条件反she的邱继炎,他的销魂xué,想来应该是在他身体后面的xué位里了。
可是,要不要一不做二不休,把这个人高马大的男人翻过来继续寻找呢?
夏忘川看了眼时间,自己点中他的昏睡xué已经过去足足两个钟头了,按照xué理来说,距离他xué位自动解开的时间已经很近了。
还在犹豫中的夏忘川忽然听到身下传来男人的一声咳嗽,他急忙从邱继炎的身旁挪了挪,和那个男人的身体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邱继炎还没有醒,只是在睡梦中咳嗽了一声。可是他的身体微微动了动,放在身侧的手也换了个姿势,夏忘川知道,他已经处于即将苏醒的前奏,看来他身体另一面的xué位,今天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试了。
邱继炎醒来的时候,手表的时针刚好指向一点整。
一丝宿醉后的胀疼感从他的头顶袭来,让他下意识皱紧了眉头,左右晃了晃脑袋。
努力睁开酸涩的眼睛,适应了一下房间里的光线后,邱继炎的瞳孔一下子便放大了。
这是哪儿?
自己怎么会睡在这里?
邱继炎一时间有些懵了,猛地低下头掀开了盖在身上的薄被。
还好,自己并没有像在家里时那么睡,身上还穿着衬衫和长裤。
也难怪邱继炎这么紧张,因为在家里时,他从来都是一个人锁上门luǒ睡的。
超大的chuáng,没有丝毫牵绊的身体,会让他感觉在过于端方的生活中,给自己找到一个任xing的缺口。
但是眼下,他还是庆幸自己没有在喝多后坚持这个睡眠的习惯。
因为他现在最想知道的是,自己他妈的究竟睡在了哪儿?
房间里没有开大灯,只有壁角亮着一盏落地的小台灯,朦朦胧胧的,照在不大的空间里,倒颇有一丝暖意。
双人chuáng、衣柜、书桌、小几,每一样在灯光下看起来都整整齐齐,既有些陌生,又有些眼熟。
他的目光又转回到chuáng上,枕边一本已经有些陈旧的《红楼梦》进入眼底,邱继炎一下子懵了。
这是夏忘川的家?
自己在喝酒后跑到了他的家?
然后,又……睡在了他的chuáng上?
那…他的人呢?
自己,有没有把他也睡了?
他有点不太敢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一切,可是心里面又明知道这肯定是真的。
自己竟然会在神智有些模糊的qíng况下,家不回,公司不去,而是跑到一个在自己心里形象正一落千丈的按摩师家里。
邱继炎,你的节cao呢?
他用力摇了摇头,想让自己的大脑能够清醒一点,看看能不能回想起自己到底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没有用。
他的记忆大部分还停留在和同事喝酒前清醒的片段,至于喝多以后的事,都变成了一些模模糊糊的碎片,时断时续的,也不知真假。
他抬起腿想要下chuáng,潜意识是想早点离开这里。
在他心里面,有一个声音还算坚定地在对自己说,“没事儿,你还穿着衣服,不可能做了那种事后还会穿得这么整齐。只要你没和他做,只是在他的chuáng上睡一觉,那头顶的天,就塌不了!”
他一边乱七八糟地想着,一边伸出腿下chuáng,却一下子,愣住了。
因为他竟然看到了自己的内裤。
明明长裤还穿在腿上,腰带都没有打开,自己竟然看到了内裤!
他急忙仔细看了看,才发现裤子的拉链处已经被撕开了,黑色内裤半遮半露地展示着它的存在。
卧室的门忽然开了。
夏忘川轻手轻脚地端着一碗刚刚煮好的汤走了进来。
看到坐在chuáng边的邱继炎,他愣了一下,朝对方笑了笑,点了下头。
“邱总您醒了?我煮了点醒酒的酸梅汤,您喝一点儿,可以解宿醉后的头疼。”
没错,此刻的邱继炎确实感觉头疼。
“我…怎么来你这的?”
邱继炎的脸上看起来没有什么表qíng,不过两条眉毛却好像拧成了结。
“打车来的吧?”
夏忘川把汤放在桌子上,瞥了一眼坐在chuáng边、一只手半遮着下身的邱公子。
他知道邱继炎问的不是那个意思,可他偏不要顺着他说。
这个男人,现在一定迫切地想要知道,他为什么会在喝多后来到了自己这里,又睡在自己的chuáng上,还被撕坏了裤子。
夏忘川知道,这个男人在大醉后和在清醒时几乎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
现在的他,面对这样一个完全失控的局面,大概已经有点要抓狂了吧。
那就让他继续抓狂吧!
这是刚才夏忘川在把酸梅汤炖好前想得更加明白的一个问题。
因为从邱继炎酒后的这场表现里,隐约可以感觉到,那句经典的“偷得着不如偷不着”,已经不知不觉中在他们俩的身上上演了一些。
不管这个男人在白日清醒时表现得有多冷漠、多沉稳,可是在夜晚和酒jīng的催化下,他似乎已经卸下了身上的部分枷锁,把一个男人在心底压得最深的yù望和狂野昭示出来。
当他说出那句‘老子也有钱,你他妈怎么不陪我’的时候,不难看出,他似乎已经对自己动了些别样的念头。
只不过这念头究竟是男人单纯的yù,还是夹杂了qíng,夏忘川还不能确定。
所以,邱继炎身体上另一面的xué位还要探,他的心,也要探。
夏忘川知道,当自己从千里之外的妙香镇来到这里的那一天,就已经注定要走上一条“征夫撩汉”的道路。
而他的‘夫’,心弦方乱,还需要,自己撩得重一点、再重一点。
“不好意思,喝多了,大半夜的,我挺闹的吧?”
“没事儿,您喝多了嘛。”
“那我…在你这儿做什么没?”
“做了吧……也没什么。”
夏忘川不咸不淡的回答让邱继炎的眉头快要拧出黑色的墨汁来。
这人是什么意思?
难道自己大半夜跑到他的家,睡他的chuáng,撕坏了拉链,露出了内裤,这些对他来说都不算事儿?
然后,什么叫做了吧?什么叫也没什么?
自己到底做什么了?
邱继炎感觉自己的心里好像有一只疯狂的野猫在用力地抓挠。
不过他的脸色却努力保持着平静,朝夏忘川点了点头。
“我这人酒品不好,要是酒后犯了一般的小错,请你担待点,要是…”
邱继炎感觉自己有点说不下去了。
自己究竟想说什么?
难道自己想说的是:要是我对你犯了大错,比如上了你之类的…我邱继炎会对你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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