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这酒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再喝了。
“您没做什么,就是说想包我。”
夏忘川把酸梅汤端到邱继炎的面前,似笑非笑的目光轻轻瞭了他一眼,便又垂了下去,那表qíng配上他唇红齿白的脸,竟然把邱继炎看呆了。
他简直就已经要相信夏忘川被人包的传闻是真的了。
这个样子的他,和之前任何时候的他又是一个样。
不冷不热,不远不近,似笑非笑,yù言又止。
可是却更像是一个隔着一层纱帘的美人,撩拔着yù罢不能的帘外客。
自己不就是喝醉了吗,怎么酒醒了,这个让自己烦闷到灌了一顿大酒的人,却好像神奇地变了个别具风qíng的人。
这个初见时木呆呆的按摩师,原来真的有一张多变的脸。
不过现在更重要的是,他说的自己想要包他是什么鬼?
自己真的不要脸地说了这样的话?
邱继炎的脸色再稳,也不由得红了一下。
他咳了一声,“我喝多了,真不知道说了什么,你别往心里去。”
夏忘川把汤碗递到他手里,眼睛眨了眨,“可我往心里去了……”
邱继炎差点就把手里的碗扔在了地上。
“……”
夏忘川嘴角翘了翘,笑了。
“开个玩笑而已,您别当真,知道您喝醉了,说的都是醉话。”
他解释了一下,想了想,又接着说了句,“不过邱总确实反复问了我好几次是不是被人包了,我想,人在酒后容易吐真言,大概邱总还是对我有些误会,您现在清醒着,我可以跟您说一句,我夏忘川做人,喜欢清白自重,就像您在信里写的那样,君子爱茶,取之有道!”
邱继炎一言不发地看着面前的男子。
此时的他收起了方才似乎故意在逗弄自己的几分风qíng,净白的脸上除了坦dàng和平静,还有一丝隐隐的傲然。
邱继炎没有说一个字,而是用力点了点头,把手里的酸梅汤碗举到唇边,咕嘟咕嘟全都喝了下去。
酸酸甜甜的感觉,真慡!
和夏忘川又客气了几句后,邱继炎半遮掩着裤裆离开了他的家。
不管怎么说,喝醉的自己可以跑到他那里闹上一气,可是清醒后的自己,怎么好意思还赖在那间小屋里不离开呢。
虽然在邱继炎的心底深处,曾经在刹那间涌上过一个念头,如果自己不主动提出离开,那个男人会留自己在那张大chuáng上挤上一晚吗?
这念头虽然只是一闪而过,可是在开往邱家大宅的出租车上,那个本来面无qíng的男子却因为这个念头不自觉地笑了笑。
繁星满天,午夜的空气竟然异样的清新流畅。
虽然对于邱继炎来说,夏忘川身上似乎还有一些东西没有真正的了解,可是就像他对自己表白时坚定而明亮的眼睛一样,邱继炎感觉自己的心竟然也忽然间豁亮起来。
传闻也好,流言也罢,即便是自己亲眼目睹了他的失态,现在的邱继炎,却选择了相信了那个男人带着一丝傲然的眼神。
家里的人都已经睡了,整个大宅子静悄悄的。
邱继炎走过书房时,目光忽然落在它隔壁房间的房门上。
那里是邱家的专用按摩室。
原来常年住在他家的按摩师谷爷爷告老还乡后,家里一直还没找到适合的家庭按摩师,所以这房间,也一直在那空置着。
邱继炎轻轻推开了按摩室的房门,房间里还是一如既往的gān净和整洁。
室中间的按摩chuáng上空空如也,只铺着雪白的chuáng单。
不知不觉中,邱继炎感觉自己眼前的事物似乎发生了一些变化。
在那张按摩chuáng上,好像正躺着闭目养神的自己。
而身边,一个修长俊美的男子正用他纤长的十指,在为自己用心地按摩。
他摇了摇头,幻想中的景象慢慢消失了。
他走出按摩室,又回头看了一眼空空的按摩chuáng,若有所思中,轻轻点了点头。
第26章
夏忘川周五、周六休息这两天, 顾小飞在微信里给他讲了‘宫里’发生的一件新闻。
本来‘宫里’是不接待女宾的, 可是周六晚上, 却齐涮涮来了一帮中年女人。
这些人张牙舞爪,尤其带头的一个中年女人更是满面怒火,一副人挡杀人, 佛挡杀佛的气势,不顾服务生的阻拦冲到员工休息室,找到了一个叫阿升的按摩师。
这阿升不知道就里, 正在休息室里睡得懵头转向。
哪成想, 一群女人冲上来就是一顿打,抓头发挠脸蛋不说, 还有两个更狠的偷袭了他的下面,把个帅小伙转眼间揉搓成了一团泥。
等服务生带着保安赶来分开众人, 这帮女人还在不住口的大骂。从她们满嘴的“死鸭子,狐狸jīng, 勾引我老公”之类的骂声中,众人算是明白了阿升挨打的原由。
原来这阿升有个铁杆的客人,几乎是三天两头便来‘宫里’捧他的场, 出手大方, 打赏很多。
他跟同事说那个客人是他的老乡,所以常来帮衬他。
结果今天这人的老婆来此一闹,大家才知道原来他和那个客人早就勾搭成jian,暗中往来,每天微信里甜言蜜语qíng话不断, 偶尔还给qíng人发个祼照调调qíng。
却不料坟地去多了终见鬼,到底被那男人老婆在微信里抓了个正着。
而在这样一番大闹后,‘宫里’果然还是严格执行了规章制度,连夜便将阿升开了。
听顾小飞说了这桩事,夏忘川倒没怎么太往心里去。
别说自己没有这样的客人,便是有个邱继炎,对方也只是在喝醉后跑到自己家闹一闹,一旦清醒了,得,又是好几天不见踪影。
看着小小的洗手间,夏忘川脑海里又浮现出了那个让他连续做了三天chūn梦的身影,好像他就站在那里,一言不合就开始‘哗哗’地放水。
唉,面对这样总不按常理出牌的男人,自己的‘征夫撩汉’大计,到底该怎么样向下进行呢?
这确实是个让夏忘川头疼的问题。
可是这件夏忘川没太在意的按摩师勾引客人的花边新闻,却在邱家引起了一场不大不小的波澜。
这事儿还要从邱家二房说起。
邱家二房的儿子邱继林虽然处在学业紧张的高二阶段,可是这个年纪的少年除了学习,最看重的就是自己的外表。
身高178,体重也178的邱继林见自己在同学中的爱称由‘小胖’开始向‘大胖’发展,心有不甘,便一门心思想要减肥。
本来不爱运动的他,开始利用各种时间去跟同学打篮球、踢足球。
不知道是不是天生没有运动细胞,这天中午,在足球场上“吭哧、吭哧”跟着人家一顿瞎跑的邱继林球没踢到几脚,却在临终场时,扭到了小腿和脚踝。
被同学送到附近医院接受检查后,结果让大家都有点吃惊。原本以为不过是扭了脚,结果医生看了片子后给出的结果却是左腿小腿骨裂外加肌ròu严重拉伤,处治后需要卧chuáng静养。
看着躺在chuáng上的邱继林,邱岳铭和向红都有些着急。
毕竟孩子正处在重要的高中阶段,这伤筋动骨一百天的伤势,得耽误多少学业啊。
向红一边开始给邱继林找家教一对一补习,一边向家里熟识的老中医打听可以加快康复速度的中医疗法。
老中医说的挺明白,这样的伤势确实可以通过好的推拿和按摩来加速康复速度,不过一定要坚持,一天都不能中断。
向红知道邱继炎一直在‘宫里’做保健推拿,晚上在饭桌上,就和他提起了让他带邱继林去‘宫里’按摩的事儿。
没想到,邱继炎还没来得及说话,丁老夫人筷子一放,先张了嘴。
丁老夫人下午在外面和几个老姐妹搓了十六圈麻将,战绩如何先不说,却带了一个非常不舒服的心事回来。
这几个老姐妹打麻将时,其中一个人八了一卦,讲的就是她朋友去‘宫里’按摩院大闹男小三的事儿。
这个女人八起卦来向来有一套,就好像当时她也在现场一样。
什么那个地方的按摩师个个都是漂亮小伙,模样比泰国人妖还美;什么表面上是男的给男的按摩,实际上这帮男的老有手段了,比女人还会勾引男人。
如此这般,说的其他两个人频频点头,听得津津有味。
而对面的丁老夫人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像打翻了五味瓶。
自己的孙子邱继炎不就是那个‘宫里’的白金客户吗?
一直听说那里是北京城里最高档的保健场所,又没有异xing按摩那些妖娥子的事儿,再加上大孙子因为身体的原因又必须坚持推拿和按摩,所以丁老夫人才没有在这方面多想过什么。
今天听麻将搭子这么一说,她心里才觉得有点不是味儿。
自己家孙子长得跟国际名模似的,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材有身材,这要是到了那种地方,真要碰上那些男不男女不女的人,看上了自己的大孙子可咋办。
老太太越想越多,眼前的麻将牌好像都变成了十三张娇滴滴的妖男脸,正对着自己家大孙子抛媚眼勾手指。
不行,自己得和他好好说说。
虽然他是个洁身自好的人,可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呢。
所以,本来就一肚子话想在饭后和邱继炎说的老太太,一听到向红让邱继炎带邱继林去‘宫里’按摩,这反应立即乘了二倍。
“不行!一个高中生,还是个孩子家家的,去什么按摩院!”
“咦?妈你这话说的我就听不懂了。按摩院咋了?人家‘宫里’是全北京最正规最高档的保健场所,按摩师全是男的,这事儿您又不是没听说过!”
“听说过!我听说过的事儿多了去了,我还听说那里头男的都跟妖jīng似的,最会勾引男人呢!老二家的,继林是我孙子,也是你儿子,你长点心行不行?”
“妈,您要这么说我可要多说几句了,继林是您孙子,那继炎呢?继炎怎么就能去?难不成你大孙子就是柳下惠,放到哪儿都没有女人男人敢动心思,别人就都是唐僧ròu,去了就有妖jīng掂记是不是?”
丁老夫人被她咽了一句,心里面憋出了一股更大的火。
本来她对邱继炎去‘宫里’就开始犯嘀咕了,这时候让二媳妇儿一挤兑,gān脆便转向了邱继炎。
“听见没继炎?你二婶这话说得我这个奶奶好像多偏心似的,倒像是我舍得让你出去花钱,舍不得给继林花钱一样,得,从今天起,你也听听奶奶的话,别再去那个什么‘宫里’、‘宫外’的,再高级,那也是个好说不好听的地方,听见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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