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记者沿着他们的目光看去,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领着外宾过来,不是章修严又是谁?当然,让其他人震惊屏息的并不是章修严,而是他领过来的外宾——一个两个都是了不得商政要员,新闻里能看见的那种!
所有人都在安保线外有序地对着这一行人猛拍起来。赵记者也跟着拍了几张,感觉即使是与这些了不起的人物走在一起,章修严也毫不逊色,那挺括的身姿、那矫健的脚步——还有那沉稳有度、不卑不亢的仪态,都让人忍不住把目光停伫在他身上。
赵记者听到不少人已经开始议论起章修严到底是什么人了。
章修严并不在意周围的目光,国内展区是他负责的,自然由他领着外宾过来。他已经绕着人走了一圈,远远见着了袁宁,章修严不打算避开,领着人便朝袁宁所在的展位走去。袁宁没有离开展位,脸上含着笑意与章修严打招呼:“章部长。”
章修严让袁宁给外宾讲解项目技术。这批商政要员里有一些是亚洲的,文化、文字与华国同出一脉,将来这项技术若是要对外输出便是面对这些国家。章修严知道项目组那边野心很大,目标是占领整个华语市场。
袁宁看得出由章修严亲自带来的这批人分量有多重,不过他已经和其他人轮番讲解大半天,没有临阵怯场的道理。他礼貌地用《陶瓷艺术》作为实例,结合jīng彩的陶瓷文化对技术进行展示。
即使外宾们都是身居高位、见识广博的人,看着投影仪上放出的jīng彩内容,再听着袁宁灵活的讲解,都感觉自己正在享受一场视觉和听觉的盛宴。有从事文化行业的随行者注意到这项技术的重要xing,都决定留下来看看能否引进。
在袁宁讲解将要接近尾声时,袁宁手边多了一杯温水。袁宁眼角余光扫见章修严正立在一场,悄悄朝章修严笑了笑,接过温水握在手里,给讲解划下一个完美的句点,然后目送章修严把外宾们领向另一个方向。
安保线外有两个被宣传吸引而来的年轻人正停留在不远处,看起来约莫都才二十二三岁。女孩面庞清丽,一双眼睛明亮又灵动,她好奇地凑到身边的青年旁问:“维维你在拍什么?”
“刚才那个领着外宾的人,”青年因为女孩的凑近而脸热,即使已经确定了男女朋友关系,他还是有些害羞。青年说,“他和展位上那个孩子认识的,刚才他趁着那个孩子在解说去倒了杯水。”
女孩看向展位那边,发现展位上的少年手上确实端着杯水,顿时有些惊奇:“真的啊!”
青年说:“上次在景阳湖边我也看见他们了。他们当时应该就在为这次jiāo流会做准备,骑着自行车在这附近观察场地。”
女孩左看看右看看,越看越觉得眼熟。等仔细观察了一会儿,她终于确定那种熟悉感并不是错觉。女孩说:“我过年的时候去给大爷爷拜年时见过这小孩呢!当时这小孩正在和大奶奶说话,大奶奶好像很喜欢他,也不知是谁家的孩子!”
青年知道女友家里不简单,犹豫了一下,看向展台上的少年:“这小孩看起来就很厉害。”因为他比较内向,所以非常羡慕这种开朗外向、面对再大的场面都能从容应对的人。
女孩见袁宁的展位前人少了,拉着青年过去和袁宁说话。
袁宁愣了一下,良好的记忆力让他很快就想起眼前这女孩的身份。这女孩也是韩家的孩子,叫韩盈盈,不过是韩二爷的宝贝孙女,从小被宠着长大,但没有被宠坏,xingqíng很不错,袁宁对她的印象还不错。袁宁笑着向韩盈盈问好:“盈盈姐好。”
韩盈盈没想到袁宁还记得自己,而且乖乖巧巧地喊自己一声“盈盈姐”,顿时觉得自己多了个特别棒的弟弟。她热qíng邀请:“你这边快忙完了吧?要不我们请你吃饭。”
袁宁眨了一下眼,看向一旁的青年:“不会打扰到你们吗?”
韩盈盈见袁宁眼底带着促狭的笑,对他更加喜欢,挽着青年的手说:“当然不会!对了,他叫姓晏,单名一字维,我叫他维维,你可以叫他维维哥!”
袁宁从善如流:“维维哥。”
章修严晚上要陪吃陪喝,袁宁本想自己凑合一下,没想到正巧碰上了韩盈盈。他没拒绝韩盈盈两人的邀约,和韩盈盈他们一块到附近吃饭。韩盈盈活泼,晏维内敛,两个人的xing格倒是互补得很。吃饭时韩盈盈问起袁宁是不是认识章修严,袁宁没隐瞒,含笑说:“他是我大哥。”
晏维想说“可是他姓章”,转念一想觉得这必然有段故事,说不定还会触及袁宁的伤心事,也就把话吞了回去。
袁宁一向敏锐得很,哪会察觉不了晏维想说什么。他说:“我是小时候被收养的,当时没改姓。”
袁宁这么坦诚,韩盈盈和晏维都没再多问,聊起了别的话题。一顿饭结束,袁宁还得回去整理白天的资料,早早和韩盈盈两人分别。
袁宁回到家,想到章修严在外面肯定吃不多,忙完正事之后立刻钻进厨房,从灵泉那边取出一些新鲜食材提前处理好。过几天是惊蛰,最近天气已经转暖,偶尔天边还会响起几声闷雷,小阳台的植物丛里已经有小虫子啾啾地叫。
这季节吃莲子和银耳都很不错,接下来他们还得继续忙,得煮点莲子银耳汤润润喉咙。袁宁和莲花们讨了一朵青青的莲蓬,摘出莲子,壳一剥,露出白白胖胖、圆润可爱的莲子。银耳也长得很好,一采就是雪白雪白的一簇,拿到眼前仔细一瞧,每一片都晶莹漂亮,像是jīng雕细琢过的白水晶。
袁宁把莲子和银耳处理好,放下去炖汤。
接下来就是一些别的食材,排骨、牛腩、山药、番茄、胡萝卜等等,有些是人参宝宝们种的,有些则是平日里袁宁见了好的,都放在泉眼那边存着。泉眼那边十分奇异,人参宝宝们种下的东西长得快,储存在里面的东西却腐烂非常慢,大概是因为里面可以低温保存而且没有太多微生物污染。
章修严打开屋门,立刻闻到一阵香味从厨房里飘出来。他心中一暖,换好鞋进屋,走向厨房,只见袁宁在里面忙碌,细致地处理着每一样食材。
听到脚步声,袁宁转过头看向章修严,说道:“我就知道大哥你大概会在这时候回来。要陪着外宾,大哥你肯定没吃饱吧?”
章修严点点头。这种场合他们基本没办法吃太多,比较好的是不必陪着喝酒。见厨房里只有香味没有成品,章修严又问:“你没吃?”
袁宁说:“遇上韩家一个表姐和她的男朋友,跟他们一起吃了。”
章修严这才放心。
袁宁说:“快好了,你洗个手帮忙端点东西出去。”他边说边把蒸过的山药取出来去皮切条,“我做些金沙山药,你等会儿端到对面去,让曲奶奶他们看戏曲时吃一点。”
章修严依言洗了手,便见袁宁把熟透的咸蛋huáng摊匀在锅底,加上调料,再把刚才炸熟的山药条也放进去,就着咸蛋huáng翻炒均匀。不一会儿,白白的山药条染上了均匀的金huáng,那蛋huáng质量上乘,竟热油一炸质感如绵绵细沙,怪不得要叫金沙山药。
袁宁让章修严去对面送小吃,自己则把其他食物装盘端出去摆好。等章修严回来了,他给章修严端上一碗长寿面:“生日快乐!”
章修严一天的疲惫一扫而空,飞快地把袁宁亲手做的长寿面吃光,又和袁宁一起尝其他吃食。袁宁一向只做家常菜,不过用的食材好,处理得也很jīng细,味道都很不错,章修严的嘴巴已经被他养刁了,到外面吃饭都吃不太习惯。
两个人一起把碗洗gān净、厨房收拾好,不知不觉已经到了睡觉的时间。袁宁洗好澡,穿着睡袍躲进章修严被窝,等着章修严洗完澡出来。
章修严一上chuáng就被袁宁抱了个正着。chūn天的睡衣比冬天要单薄许多,两个人抱在一起时可以清晰地感觉到彼此猛烈的心跳和滚烫的皮肤。章修严只觉得一股热意涌遍全身。
袁宁亲上章修严的嘴巴。
章修严声音都哑了:“不要胡闹!”
袁宁小声说:“不胡闹。”他脸红通通的,声音也有点小紧张,“大哥,我用手帮你好不好?过了今天,大哥就二十三岁了!都可以结婚了!”
章修严深吸一口气,想把袁宁拎去隔壁房,却没有办法把袁宁推开。他想和袁宁亲近一些——更亲近一些,袁宁也和他一样。
袁宁见章修严没把自己扔走,立刻笨拙又生涩地用手“帮助”起章修严来。初chūn入夜以后还有点凉,袁宁的手却热乎乎的,即使章修严竭力控制着自己,还是忍不住胀大了一圈。袁宁还是第一次和“小大哥”这样亲密接触,心咚咚直跳,差点把手收了回来。
章修严:“……”
袁宁知道临阵脱逃是十分可耻、十分恶劣的行径,瞄见章修严脸色不太好,有些害羞地亲了章修严一口:“大哥我不是很会,我再好好试试!”袁宁努力地想让章修严舒服一些,动作却还是很笨拙,弄了半天还不得门法。好在即使他什么都不做都会让章修严难以克制,终于在大半小时后让章修严顺利发泄出来。
章修严抱起累着的袁宁再去洗了个澡。两个人已经往前迈了一步,没有再退回去的道理。章修严从背后环抱住袁宁,帮他舒缓着这个年纪最旺盛的yù望,又有袁宁刚才的“实践示范”,章修严显然做得比袁宁刚才好,边亲着袁宁敏感的耳朵边让袁宁释放。
袁宁平时除了想要章修严亲亲抱抱之外,几乎算得上是清心寡yù,很少被色yù蒙蔽意志。真正被章修严抱在怀里“互助”过后,他有点没力气,把脑袋埋到章修严怀里不愿意动。
章修严把袁宁抱回chuáng上,由着袁宁像只小shòu一样软趴趴地挨着自己怀里。
这小混蛋平时撩挑得起劲,真正让他如愿他又像是被欺负惨了一样,以后他恐怕还得继续克制。
章修严亲了亲袁宁的额头:“晚安。”他的唇微微往下挪,“你的生日礼物我很喜欢。”
袁宁觉得自己的脸快要红炸了。明明是很简单的事,他却做得那么糟糕!xing生活和谐可是爱qíng和婚姻维持稳定的重要基础之一!袁宁小声说:“我会好好学的!”
章修严:“……”
章修严说:“不用,”他亲上袁宁泛红的耳朵,“这样就很好。”他可不想袁宁每天用自己来“实践学习”,那对于一个身心健全的正常男人来说是非常可怕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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