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曾经听安琪讲过,barsix劲过象拔蚌,安安又说,他鼻子又高又挺,那方面没人受得了……
老天,她是不是疯了?满脑袋随着江安安的胡说八道播放赤*luǒluǒ画面。
救命,快打999拘捕她。
“阿楚,你脸红什么?”江安安开启雷达侦测仪,楚楚一路破绽,她立刻紧抓不放,伸手去探她两腮,“热到烫手,细妹,是不是样样都被我说中?他满身肌ròu力大无穷,一开始就好比马达发动,没得停?”
“江安安你够了没有?”楚楚拉高羽绒被遮住脸在chuáng上乱滚,“我难过的快死还坚持爬过来找你谈心,你居然……江安安你还要不要脸?”
安安摊手,坦然直面人生,“男男女女谈恋爱,提到xing很正常。xing权利又不是男人独有,我也可以尽qíng行使,这是天赋人权,你遮遮掩掩有用?还不是做贼心虚。越遮掩表示你越想要,只不过要保持虚伪形象,只能私下偷偷享受。”
楚楚拉下被子,顶着一张红彤彤热腾腾的脸,气呼呼反驳,“我都说了我没有!”
“好吧好吧,那你说,你究竟遇到什么难题,居然要请我出山。”
“我……我……”她仰面躺在chuáng上,望着天花板yù言又止,“我好像发病,不知道哪年哪月爱上他,平常时候没察觉,但他一失约我当下气得要爆炸,赌咒发誓要跟他断绝往来老死不再相见,但他一出现,立刻得到原谅,道歉解释都没半句,我还是白痴一样凑上去……”
“然后呢?”
“然后?”她歪着脑袋,似乎在认真考量,“直到我在街头撞上他与同居女友亲密出游……那一下头昏脑涨,想要冲上去拿西瓜刀斩死那对狗那女。”
“喂,你要不要这么凶?平常看是名门淑女,原来xing格同野马一样烈,开口闭口杀人全家,我都替那位负心汉捏一把汗。”
“你到底站哪边?”楚楚面露凶色,瞪回去。
江安安懂得审时度势,马上举手投降,“你是我细妹,我当然时时刻刻做你坚qiáng后盾。”
楚楚的眼神中放出警告,意为“这还差不多”,双手攥住被角,继续说:“但是……他从头至尾都不知qíng,我一个人演独角戏,好像被判三百年监*禁,好辛苦……”她尾音颤抖,心也颤,少女初恋似琉璃易碎,稍稍一个眼神jiāo错,就以足够撞坏她的隐秘眷恋。
犹如一滴水落入深海,久久无声。
江安安终于有个姐姐样,摸了摸楚楚绯红面颊,蹙眉问:“你有没有试过表白?”
“表白?”楚楚瞳孔放大,惊诧万分,活像白日见鬼,“我才不要跟他表白!”
江安安耐心解释,“看你描述,对方根本就是木头人,你不说他哪里知道?到时候人家结婚你还在单恋,记得不要再半夜找我哭。”
楚楚想了想,脑中臆造她表白被拒的场景,他“嗯”一声或者当没听见,任她在后座羞愤yù死,或者他第二天就辞职,从此连见面都难,“不,不可以。”人又塞进被子里,蚕茧一般蠕动,“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
江安安翻个白眼忍无可忍,站起身把被子里那颗蚕抓出来拎到梳妆镜对面,一把梳拢她乱糟糟的头发,露出少女白净无暇脸庞,“拜托你看看清楚,你顶着这张脸去表白,庙里的道士都好难向你说不。”
楚楚痴痴呆呆望着镜中人,面无表qíng。
江安安的手从背后绕到她身前,“眼睛大,鼻子挺,嘴又红,你去参选,刘印子都未必赢你。”她双手抱胸审视她,恨铁不成钢。
“亏我从小到大嫉妒你,怪妈咪不公平,优点都堆在你脸上。现在看真是làng费,江楚楚,你几时沦落到需要暗恋?”
“你不懂的……”楚楚对着镜子呢喃。
“对,我是不懂。”江安安坐在chuáng沿满脸严肃,“我不懂肖劲究竟哪里好。”
……
……
“啊!!!!!”
乾坤倒转,风云变色,两江太太都惊醒,来看她们两姐妹是不是又一言不合打个天翻地覆。
事qíng最后以江安安绝对不说的毒誓结束,临走时楚楚还未忘记回过头威胁,“你要是敢多说一个字——”
“你就杀我全家。”江安安顺顺当当接过话头,“行啦,你赶紧睡,明早还要再见负心汉,你记得带上降压药,当心途中爆血管。”
楚楚仍是不甘心,“你怎么……猜出来的?”
“还用猜?”江安安很是不屑,“你见到他两只眼会放光,探照灯镭she光也不过如此呀。”
她就此心灰意冷,只想耐心等待死亡判决书。
然而又要讲一句天不从人意。
第三天晚七点,江太太接到杨家安电话,要问lilian英文功课,电话中约她礼拜六早十点cq1901见。
她准时赴约。
杨家安看上去jīng神不济,眼下青黑,多半是cao劳太过。
作为雇主,楚楚不管这些,她只要结果,“报告写完了?”
杨家安坐在沙发上,专心致志揉着右手手腕,“他做事定点定时,实在简单。”
“那你是没话说?”当老板,最拿手就是翻脸无qíng。
杨家安似乎忍着疼,咬牙道:“近来他多出一件事,进进出出照顾一位蒋女士。”
“蒋女士?”她的心提起来,提到咽喉,扑通扑通乱跳。
“蒋女士七二年出生,二十五岁,在百货公司高级女装店面供职,四天前在下班途中遭遇车祸,左脚骨折,一直由肖先生照料。”
她紧紧攥住小皮包,指甲盖来回扣着皮革外壳,仿佛在听*官宣读判决书。
杨家安继续,“他两个进出都从天安9017,推断应该同租一室,但……”
“还有什么?事实就在眼前。”只有他仍怀抱希望,她忍住这一时,力求做到有始有终,“你继续,他收入不菲,生活节俭,是不是在存钱买婚房?”
话问出口,她只求速死。
“不是——”
杨家安未开口,他正被手腕淤青折磨,不断地嘶嘶抽气。
这声音低哑深沉,古远流芳,源自竖琴最低音,撩动少女心弦,一道——
她下意识地回头,毫无意外地撞见肖劲斜着身体靠在书房门前。
他的黑色粗针毛衣柔化他刚硬轮廓,冒出头的短发叫嚣着主人的颓然,镜头再回到他松松散散眼神、若有若无微笑,一时的专注已足以溺毙真心。
“还想知道什么?都来问我。”
冷冷清清,安安静静,高楼光束稀缺,正午时白炽灯仍加班工作,照亮惨淡且乏味的纠葛。
楚楚感受到的是无声羞rǔ,她的世间孤独而晦暗,肖劲不懂,也永远不会懂。
小拳头捏紧,她恨。
再看杨家安。
他保持原有姿势,按住右手手腕,“愿打服输,江小姐的订金全数退回。”
☆、第18章 反抗
第十七章反抗
杨家安把信封搁在玻璃茶几上,推到对面,“算我杨某人有眼不识泰山。”
楚楚暗自咬牙,眼前场景已足够她推演曾经他如何识破跟踪拿下靠挖*为生的私家侦探。
她窘迫,他是不是好得意?
未多想,钱一分不要,她攥着皮包快步走出1901,走道上有踢球的男童、拖购物的老太、以及四处游dàng搵食的道友。
尽头,电梯拖着老迈的步子向上爬,轻易就要断气。
1901.
肖劲对眼前事不做评论,他走上前拿起茶几上的信封在手上试了试厚度,不得不感慨江小姐出手阔绰非普通人能比,或也是因他够身价?
他从来不做无谓猜测。
肖劲从信封内抽出一张留给杨家安,“买药油。”
“多谢。”杨家安快速看他一眼,很快低下头,他还记得被当场按住的窘迫,以及对方完美身手,手臂疼痛将会提醒他,斟酌进退,量力而行,“肖先生即便去给肥彭做保镖也绰绰有余。”
“……”
信封收进口袋,对于无关紧要人员,一个字都嫌多。
走道尽头,老迈的电梯终于爬上十九楼,两扇门拖拖拉拉往中间靠,只剩拳头fèng隙,就在她缓口气以为就此摆脱之时,一只手突然出现。
他指骨修长,手掌宽大,令你产生幻象——以为是科幻电影,有超人出现徒手掰开铁门,下一步怎样?是否轮到解救受困女主角?
“抱歉,有急事。”他向电梯内其他乘客道歉,按下负一楼按键后远远站在她对面,不知剧qíng走到哪一步,他要与她装陌生人。
她同样向后退一步,靠近贴满广告图的内壁。
叮咚——电梯抵达一层,她正走到电梯两扇门之间,居然被一道凭空出现的力量向后带,几乎双脚悬空挂在当下,只能眼睁睁看着电梯门紧闭,铁索蠕动,再慢慢往下层走。
是肖劲——
毫无预兆地伸长手臂绕过她腰腹一把将她勾回来,又与上一回遭遇huáng茵茵时一模一样姿势,当她是水桶或者行李袋,轻轻松松跨在右手手臂。
“肖劲!”她被折叠、悬空,羞愤得想要与他同归于尽,“放我下来!”
他充耳不闻,双眼平视楼层提示,只等电梯到港。
狭窄空间内还装着个小肥仔,扶了扶眼镜,惊得面色惨白、下巴脱臼。
楚楚在半空向他求救,“是绑架,拜托帮我打999报警。”
肖劲又装成“浩南哥”凶神恶煞瞪过去,“少管闲事。”
肥仔哆哆嗦嗦转过头面壁,几乎要被他眉宇间杀气吓得尿裤子。
“叮咚——”电梯抵达负一层停车场。
肖劲提着楚楚走出电梯口,肥仔终于松一口气,贴着墙逃跑。
他还要摇头,与她感慨,“世风日下。”
“放开我!你个死扑街,又要把我提到哪里去?”
肖劲当她是透明人,径直往摩托车停留区走。
“你放我下来,我立刻打电话报警,告你绑架、非礼,意图不轨!”
他步伐稳健,多她一个仿佛多提一袋米,没有任何阻碍,“意图不轨也能定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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