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谁叫你欺负我!”越想越委屈,“我才是老板好不好?”
“明白,你是我顶头上司。”
所以呢?
所以他继续为所yù为。
楚楚丢失威严,独自伤心,却突然间被掉转头脚,血液回到正轨,难以适应。
她被安置在摩托车后座,肖劲从杂物箱里找出一只黑色头盔安装在她头顶。
“绑架犯,你打算带我去填海区埋尸还是港口码头偷渡?”
彼时他正弯腰低头为她扣上头盔系带,他的口鼻凑得太近,她垂眼即可望见他挺拔的鼻梁与菱角初生的唇,一点点外凸的唇珠,xing*感过男明星全*luǒ画报,令她不自觉地舔了舔嘴角,渐渐感到喉头gān涸,耳根发热,五感都只剩下“色”。
叮铃铃——
她脑中拉响警报,今生所有学识与思维集中运用,答案昭然若揭——江楚楚正发*chūn。
颅内温度攀升,温度计都爆表……
他完成工作,但仍需要低头才看得清她全貌——都怪身高差,“择日不如撞日。”
“撞什么?”楚楚还未回魂,仰起头发愣,唇红齿白的稚嫩脸孔,傻呆呆惹人疼。
或许这一刻,他的心也被柔qíng溢满,不可自已。
肖劲笑起来,伸手敲她头盔,咚咚咚,“练搏击。”
“我不去!”
当下无论他说什么,她必定一票否决。
可是由不得她做主,肖劲已然横跨上车,右手转动油门,发动机嗡嗡空响。
“抱紧我。”
“才不要!”
摩托车全速开出,她吓得紧紧缠住他后背。
屋檐走向尽头,一瞬间天光大亮,仿佛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世界嘈杂喧嚣,充斥着无数种声响叨扰耳膜,路旁有横冲直撞小巴,也有光鲜噌亮豪车,更有双层巴士如庞然大物横贯街头。
他与她,似游鱼入海,làngcháo中泯灭于喧哗。
风扑面。
他只穿一件套头衫,她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衣料下面紧绷的皮肤、坚实的肌ròu、蓬勃愈发的筋脉……人世形色似一双无形的手,抓住她往下探,再探……到胸膛、到腰腹、到barsix巧克力,到胯*下……
她疯了,大白天撞邪,女色鬼附体,身不由己。
转看肖劲,因她缠得实在太紧,令她那对ccup小rǔ猪太具存在感,时时刻刻抓他神经,如不慎与豪车剐蹭,都只能怪她——
又软又娇,若有若无。
所幸路程不远,二十分钟回到天安大厦。否则这一路烟花满布,非死即伤。
落车时他征询她意见,“自己走还是我来扛?”
还未来得及回答,人已经挂在他手上。
一路颠簸,她抗议,“能不能换个姿势?”
“可以。”他从善如流,将她往上一抬,端在身前。
楚楚抬手抵在他胸口,企图与他保持距离,“我不是残废,我有脚的,肖先生。”
肖劲答:“你有脚,所以cq那种地方都敢去。”
她傻眼,他几时学会争锋相对冷嘲热讽?难道偷摸去向江太太取经?
负一层练习室空无一人,肖劲将她扔在拳击台上,直入正题,“为什么查我?”
她偏过头向外,不回答。
“不如问我。”
她这才红着眼睛说:“才不要,我再也不相信你说的任何一句话,你这个大骗子、谎话jīng,衰人,烂……”话太脏,她立刻打住。
肖劲却不放过,明知答案还要问,“烂什么?”
烂chūn袋呀。但她怎么能当他面说出口?不但要追根溯源找出罪魁祸首,或许连骂人的话也要被当成挑*逗。
眼看她再度面红,他终于决定笑笑放过,转而说:“上礼拜多次练习,你力道已经足够,这一堂学技巧。”
“学来做什么?打你吗?”她余火未消。
“可以。”他当自己铜皮铁骨,没所谓。
qíng景演示,对方攻击,他教她反败为胜要领。
他伸手抓她马尾,她扭转身体手肘下压,将对方整个人按在地上轻松脱身。
他掐她咽喉,她出手刀打他喉结……没打中……
“你可不可以下蹲配合?”
他依照指示调整高度,配合三寸小豆丁身高,她仍不满意,“过来一点。”
他照章办事,对她保持一百二十分耐心。
然而这距离,这高度,于她而言,肖劲的脸近在眼前,眉与眼之间诉不尽风qíng,唇与齿厮守祈盼品尝,诱惑她只差不能伸手将他后脑按向自己。
疯了,她彻彻底底疯了。
“很好,就是这样。”肖劲严肃且郑重地肯定她表现。
而她却似做贼心虚,心跳紊乱,头晕眼花。
最后还要教她“绝地反击”——被对手压在地面,还能如何扭转战局?
他亲自演示,绝对负责。
拳击台成为一张巨大chuáng垫,肖劲躺平,张开怀抱关照她,“过来——”
要将她放在胸上还是胯上?
前一刻口唇靠近就已惹人犯罪,如果替换成身体接触,她张开双腿坐在他驰名古今的barsix巧克力腹肌上,她一定当场爆血管,一命呜呼。
届时登上社会版头条,“女中学生因男□□惑深夜心脏病发,抢救不治当夜身亡”,上帝呀玛利亚,真是丢脸丢到太平洋。
然而他仍皱着眉望着她,多半猜测她是否又发出无名火,不肯好好练会最后一招。
楚楚深呼吸,再深呼吸,极力保持冷静。
好在今日穿牛仔裤,不至于太过……太过令人浮想翩翩。
她依照指示坐在他硬邦邦小腹上,身体前倾两只手按住他手臂,肖劲正说道:“你做好准备,我要反推——”
其实连他也没料到,这姿势她在上他在下,平常习以为常的她的脸,换个角度又成初见惊艳,bī迫他屏住呼吸,除了欣赏、沉沦,根本无计可施。
他得醒,“这时候抬双腿缠住对方腰背……”正正经经与她讲授要领,来一场翻天覆地,一转眼上下替换,换楚楚被他压在身下,四肢也被锁死,成笼中shòu,画地为牢。
她的牢狱是他的身体。
距离太近,连呼吸也纠缠不休。
她闻得到他肩头烟糙余香,他看得见她胸口起伏弧度。
一场默剧式的开始,必然要以天雷地火结束。
然而她眨着眼睛,在他身下支吾,“肖劲,我问你……”断断续续成口吃,全因他皮肤外层,荷尔蒙致命,“你觉得我漂亮吗?”
话出口立即后悔,祈祷上帝大发慈悲令她就地消失。
☆、第19章 停摆
第十九章停摆
这一刻时间停摆。
他的眼神炽热含光,身体却僵直不动,如同武侠片里被人隔空点中xué道,不能自主。
他一语不发。
楚楚的委屈成藤蔓疯长,缠住紧缩的心脏。
眼泪自心底聚集眼底,半明半昧灯光下晶莹似钻,带出她积攒多日的酸涩。肖劲眼里她是雇主、晚辈、麻烦jīng,唯独不是女人,他甚至从没有以正常眼光欣赏过她。
越是想象越是难过,痛感在胸腔膨胀,她渐渐受不了……
又怪她泪眼模糊,因此错过他忽而攒动的喉结、刹那慌乱的眼底。
一滴汗,滑过他小麦色皮肤,途径刀刻一般的线条轮廓,最终落在她内凹的锁骨湾。
“我讨厌你!”她声线嗡嗡带鼻音,一把推开他,抓起包往外跑。肖劲的沉默于她而言是无声羞rǔ,她在自讨无趣,自作多qíng……她的自尊心正在满世界咆哮发疯,完全不可理喻。
静下来。
空dàngdàng练习室,摇摇晃晃孤灯一盏,混混沌沌傻仔一枚,被她没头没尾的问话、突如其来的眼泪打得措手不及。
呆坐半晌,肖劲慢慢起身徒手向沙袋出击,打得二百斤沙袋内凹飞舞,无辜受此飞来横祸。
楚楚召来一辆出租车径自上山。
家中依旧冷冷清清,江展鸿近来积极在股市捞底,出手阔绰,江太太面上有光,社jiāo活动越发频繁。
难得江安安居然老老实实在卧室煲电话粥,听到响声打开门,遇到晚归的楚楚,目瞪口呆,“你遇到劫匪?怎么这副衰样?”
楚楚没回答,一头钻进江安安怀里,伸手环住她后背,脑袋也倚在她左肩,闷闷不吭声。
江安安耳边还拿着无绳电话,急急忙忙敷衍对方,“有事,有时间再聊。”
挂断电话还要抱怨,“啰啰嗦嗦真麻烦。”继而晃了晃怀中的楚楚,“怎么了?被谁欺负?叫上郑安琪,阿姐帮你出气。”
楚楚埋头呜咽,平常浑身是刺的小姑娘此刻变成柔软易碎红蔷薇,江安安也心软,抱着她耐心开导,“又是因为他?”
“不关他事,他什么都不知道。都怪我吃错药,一个人犯花痴。”先点头,再摇头,话说得理xing,两只手却仍盖住双眼,伤心yù绝。“阿姐,怎么办,我好难过……”
江安安也发愁,“明天带你去shopping,买完一条街包你百病全消。”
“我只想哭……”
“唉……”江安安长叹,“我都没想过你也会有失恋烦恼,你这个样子,勾勾手哪一位不上钩?程嘉瑞那类清教徒式的变态也抵挡不住,谁料到……”
“我也不懂究竟中意他哪一点,我……我好丢脸……”
“失恋算不上丢脸,你就当吃到芥末小笼包,bī不得已哭一场……”
楚楚停住,梨花带雨,眼露迷茫,“好几次恨得牙痒痒,想扑上去qiáng*jian他!”
“喂,江楚楚你清醒一点。”江安安突然转换神色,认认真真叮咛她,“你谈谈恋爱看看风景没关系,要是真‘出事’,程嘉瑞那个变态狂会放过你?”
“那我就去死!”她决心破罐破摔,一腔恨意,都不知道要跟谁同归于尽,“反正没自由,反正活着也跟*没区别,今晚就抱炸弹去找程嘉瑞。”
“我讲这些都是为你好。”
楚楚推开她向前走,打算回自己房间,“我知道,爹地妈咪还有你,哪一位不是为我打算?你们真的好伟大,肥彭临走前该给你们几位颁奖授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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