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恶之城_兜兜麽【完结】(14)

阅读记录

  又看陆满,板着脸教训,“小伙子,除家属以外不可以陪chuáng守夜。”

  陆满好脾气地点头,“好好好,阿姨,我马上就走,马上!”

  等安顿好宁微澜,他去将窗户打开一条fèng,即刻有小麻雀跳进来,吃桌子上的半块面包,“我先出去,晚一点再从窗户爬进来。”

  宁微澜失笑,怎么搞的好像再拍牡丹亭西厢记,要红娘推手,月夜相逢,“其实不用的,我自己可以照顾好自己,更何况还可以叫看护来。”

  陆满心里急得挠墙,只求看护变成总理,日理万机,不要来跟他抢时间,表面还要故作镇定,僵着脸,说:“你不是怕黑吗?没关系,我守着你,你什么都不用怕。”语毕也不给人家说不的权力,穿上外套就走,到门口觉得没礼貌,扭过头说:“放心,天黑我就来。”也不知道要流窜到哪里去。

  经过护士长休息室,还特意去打招呼,“阿姨,我走啦。”

  护士长不耐烦,“走吧走吧,快回家吃饭。”

  天刚擦黑,他便说到做到,趁夜色而来,翻窗进屋,动作熟练流畅。

  他问她冷不冷,她叫他快吃饭。

  简直是一对老夫老妻,没有半点qíng趣可言。

  到了夜里,实在冷的慌,陆满就开始满屋子转圈跑步,绕得人头晕,宁微澜拍拍chuáng沿,招手,“你上来。”

  梦想过千万次的场景近在眼前,他原来是叶公好龙,近乡qíng怯,纠结,“不好吧?”

  “过来,听话,你难道要在我眼前跑一个整晚?”

  陆满脱了鞋,盘腿坐她对面,拉一点点被子,身体僵直。

  宁微澜坏笑,捏他耳朵,“我就当照顾邻居家小朋友,你害羞什么?”

  “我没有——”每一寸肌ròu都紧绷得随时要炸开,四肢完完整整长在身上,却都不知该往哪里放,脑子里嗡嗡嗡都是飞机旋转空鸣声,他仿佛病入膏肓,无药可医,没话找话,“你手好冷。”

  “体质不太好,到冬天四肢冰冷,是常事。”

  陆满的脑袋也不知道转到哪里,怔怔地看着她,说:“你这样,冬天睡不暖的。”话一出口就后悔,偷眼看,她既不说好,也不说不好,笑盈盈等他,像一张挂在chuáng头的美人图。

  深呼吸,他壮了壮胆子,偏头去看窗户上结出的一层霜花,手却伸进被子里,握住她冰冷的脚,那皮肤顺滑如缎,一刹那将他的心烧热,噌噌往外窜着火苗。不等她拒绝,他已经将她一双小脚藏在肚皮上,她羞恼,就要往外挣,他却不肯,在她面前难得的执拗,紧紧揣在怀里,如同抱着一团稀世珍宝。

  宁微澜恼羞成怒,“陆满,松手,松手,听见没有!”

  陆满不答应,一只手伸进衣服里,捏捏她脚趾,“你没听见护士长说,万一感冒又要打针吃药,不如我给你暖着,反正又不收你钱,我愿意。”

  “你松开!”她恨恨地捶他,忘了陆满是无敌铁金刚,练就一声铜皮铁骨,她咬紧牙关一拳下去,他却当按摩,乐得自在,“陆满,你走开,少给我得寸进尺。”

  陆满这时终于流露些无赖本色,手上动作半点不松动,嘴里开玩笑说:“不如你把我做成暖炉,上哪都带着,天天陪着你,夜里还能守着你不做噩梦。”

  “你这个王八蛋死无赖。”脚下踢踢蹬蹬,都在他紧实的小腹上,一块块肌ròu线条分明,宁微澜脑子里浮现出那年在佛罗伦萨,她坐在大卫雕像下临摹一整天,无数张画纸,画不出完美身躯,而陆满,近在眼前。

  “嗯,我是。”

  她认命,不吵不闹,静静感受脚底平滑肌理下灼烫的温度,陆满说的没错,他就是一只移动暖炉,自身发热,环保健康。

  没了暖气,这病房仿佛被丢进冰窟窿,刺进骨头的冷,还好,还好有陆满,这傻瓜陆满。

  她踢他一下,“陆满。”

  “怎么了?”

  “你过来。”

  他犹豫片刻,为的是思考如何抱着她双脚靠近她,只好将她膝盖曲起,摆弄出一个撩人姿态。陆满咽一口沁凉空气,喉头攒动。

  “低头。”

  他看得出来,她忍着笑意,兴许是要恶作剧报复,无所谓,只要她开心,他就愿意配合。

  “再低一点。”他再往下,便将她整个人挤作小小的一团,柔韧而温暖的身体全然藏在他身体之下,影影绰绰,她的睫毛闪动,擦过他鼻尖,叹息,心痒难耐。

  “让你再靠近一点,怎么都不听话的。”她伸手环过他脖颈,清楚感受他瞬间僵硬的背脊,愈发忍不住笑意,涟漪般散开,再度给他,身体稍稍向上,膝盖紧靠他胸膛,似chūn风拂过唇角,刚擦的润唇膏都给了他,佛手柑的暖暖甜香飘dàng齿间,甜得发腻。

  陆满被人点了xué,从开始到结束,傻兮兮一动不动,唯有瞳孔放大,呼吸急促,有猝死征兆。

  宁微澜笑的开心,问他,“你再傻一点试试。”

  陆满怎么是傻瓜,他只是太紧张,太珍惜,太欢喜,这幸福来得如此突然,反而让人不知所措。

  但,请给他一秒钟回味,其他通通jiāo付本能。

  他俯下身,紧紧揽住她腰肢,bī得她向后仰倒,脖颈纤长,黑发如瀑,无有一处不动人。在她宛如chūn风的笑容里,重重吻过去,迷离、眩晕、沉默的掠夺,似bào风骤雨,席卷而来。

  漩涡

  这吻是一阕朝歌晚唱,是一弯绵绵月清光,是造作心cháo,是矫□念,是一滴水落下,镜泊湖面悠悠dàng漾。

  你是涟漪,是秋水,是湖面风。

  他的心去了哪里,空落落胸腔,急迫地想要将她吞噬,假装一颗心,永恒追随在血液里。

  空气冷凝,心火绵延,嘘——越慌越想越慌,越痒越搔越痒。

  少年的渴求是一点即燃的荒原,烈火熊熊,不可向迩。他的吻衔着不容反抗的压迫,他一味欺近,她一味躲闪,到最后避无可避,戚然相待。不知何时调整姿态,他jīng瘦qiáng壮的腰腹挤进她双腿之间,十八岁少年磅礴的yù*望叫嚣着抵住她最柔软皮肤,气势凌然。

  不容她再躲,陆满索xing捧住她后颈,一只手撑着chuáng,支持这样费时费力的亲吻。她上半身被迫离开温暖chuáng褥,漆黑长发瀑布一般直直落下。穿过她的黑发的他的手,将这迷离口唇变作一碟秀色可餐,呈送嘴边。

  如何敌得过,他这一股霸道执拗。

  她的身体柔软易折,已全然是臣服姿态,予取予夺,无处反驳。

  一双缺乏血色的唇,被他吮得嫣红诱人。舌尖来来回回游走,抵开她牙关,伺机而动,没头没脑的只想胡乱搅和一池chūn水。窜进去,他能够清楚地尝到薄荷牙膏残留的味道,而她是无尽的美妙,一寸寸让人弥足深陷。

  她被身上这只野shòu吻得将要窒息,终于得一秒钟喘息,她双手攀住他的身体,如同藤蔓缠绕一颗百年不死的老树。“陆满……”这一声轻唤,是qíng迷意乱之后的叹息,也是久违了的满足感,弥漫心腔。

  呼吸jiāo缠,喘息不定,静默期间,她柔软的胸脯不时触碰到他滚烫胸膛,房间里的暖气仿佛一瞬间开到最大,眼下室内一定有三十度以上,不然怎么会浑身燥热,呼吸艰难,摸一摸他额头,全是汗。

  陆满终于松开手,缓缓将她放置在病chuáng上,高大的身躯叠着她的,身体的渴望就在耳边叫嚣,却谁也不敢多动,生怕惊扰这一场繁华绮梦。

  埋首在她脖颈间,陆满狠狠吸一口气,将她的甜蜜气息塞满胸腔,哑声说:“怎么办,宁微澜,我真的好喜欢你,喜欢得要死。”

  她眼中有水光旖旎,秋水含qíng,脉脉温柔相待。轻轻环他后背,弯了弯唇角,问:“噢?有多喜欢?”

  陆满答:“喜欢到可以为你去死。”

  他神qíng专注,仿佛这并不是qíng人间做不得数的低语呢喃温柔qíng话,而是庄严肃穆的誓言,他说的出,就一定能够做到。

  宁微澜皱眉,继而轻笑,手心贴着他侧脸,像是在抚摸一个未长大的孩子,“别开口闭口就说死,你还那么年轻,有无限可能。为了我这样的老女人就要死要活的,不值得。”

  “谁说你老?你那么漂亮,漂亮得我都不敢多看你。”

  “哦?是谁说的?我想想看。”她捏一捏他鼻梁,又戳一戳他面颊,简直将陆满当作一只大玩具,“好像是在沿海公路上,有人说,没想到你这个老女人还有两下子。”

  陆满一时沉闷,无言可对。突然间扑到她眼前,狠狠吻过去,碾过她嘴唇,品每一丝qíng真意切爱yù痴缠,多余的对话,每一个字都吞下去,留给她的只有呜咽与喘息,以及肌肤之间似亲吻一般的接触。

  陆满几时算过老实孩子?但不过名副其实一名好学生,懂得循序渐进,举一反三。予他一息浅酌,他便能还她醉梦深吻,唇齿间游戏,仿佛要吻到日月无光,远古洪荒。

  手也不停歇,她的浅蓝色睡衣早被卷到胸口上,露出纤细腰肢,莹白肌肤,他温暖粗糙的手掌伸进衣服里,捧住她背后灵秀蝴蝶谷,似捧一件珍宝,赔上一百二十万分小心。

  “你这混蛋,无赖,流氓……”她的声音淬了蜜,连自己也未发觉,骂人似吴侬软语,娇得能掐出水来。

  陆满忍得难受,血液上涌,额上青筋毕现。

  宁微澜还未发觉,只顾着拧他,可惜他一身铜皮铁骨,刀枪不入,“不许再来。人都快被你闷死,哪有这么疯的?”千万分后悔,一时心软教他上chuáng来,应该就让他绕着病房跑一夜,当看小丑表演,好过自我牺牲。

  总算等到他酒酣饭饱,肯鸣金收兵。

  眼看他脱掉上衣,露出结实jīng壮的肌ròu,让人看得流鼻血。

  她下意识地要躲,可惜拼不过他敏捷轻巧,长臂一伸就将她捞到怀里,他的胸膛贴着她后背,手臂缠住腰肢,陆满对她的占有yù空前膨胀,“这样暖和,以后,我都给你暖被子,不用开暖气。”

  翻个白眼,承认自作孽不可活,好歹熬过今晚。

  这显然低估了少年旺盛jīng力,未等过五分钟,他便又直起身,两只眼睛直勾勾看着她,看得人心里发怵,良久才开口,恳切地说:“宁微澜,你能不能让我摸一下,就一下。”

  宁微澜还未反应过来,怔怔问他,“什么?”那只手已经泥鳅似的钻进上衣里,握住她柔软滑腻的胸*rǔ,掌心划过初蕊一般绽放的rǔ*尖,也不过五秒鈡,他已然迅速地将手收回,老老实实放在她小腹上,仿佛方才一切仅仅幻觉而已。

52书库推荐浏览: 兜兜麽 虐恋 豪门总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