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德望着乔已的眼睛。
乔已咬了咬牙,刚张嘴,突然手腕一紧,严肆显然已经清醒了过来。
“我什么也不需要。”严肆面无表qíng的吩咐赵德,他疼的浑身发抖,脸色都是青灰的。
赵德叫了人开车过来,严肆已经没了说话的力气,但仍是抓着乔已不肯放手。
“打一针吧。”乔已终于看不下去了,他盯着严肆带着些哄骗的味道:“我们就打一针,好不好。”
“不好。”严肆固执的摇头,他疼的说话都有些不利索:“我什么都不要。”
医生想了想:“如果不要吗啡,换成麻醉剂也行。”
乔已刚想点头,严肆先一步冷冷的低吼出声:“你给我闭嘴!”
医生:“……”
乔已火了:“那你要什么?!”
严肆看了他一眼,他似乎已经疼迷糊了,目光无意识的盯着乔已的脸,面无表qíng的嘀咕了一句:“我要和你做爱……我要gān你……”
乔已:“……”
赵德:“…………”
医生:“………………太好了,他终于疼晕过去了。”
我最近真的勤快了泪……明天应该还能正常更新的……辛苦追文的各位了噗
22.
山间的风清慡动人,病房里开着窗,洁白的窗帘被轻轻chuī起又落下,严肆背朝上,趴在病chuáng上,闭着眼呼吸平稳。
乔已三天前才知道这里也是严肆的产业,为此赵德非常骄傲。
“我们老板可不是普通流氓。”赵德边说边给乔已递毛巾,脸上的表qíng闪烁着得瑟的光辉:“咱们是有自己医院的黑社会,受了伤都不用躲躲藏藏,比拍电影有面子多了。”
乔已:“……”他没好意思吐槽拍电影都是假的,不做成那样谁会去看啊……
赵德继续唠唠叨叨:“咱们老板16岁就出道了,刚开始跟着昆哥,昆哥你知道吧?”
乔已想了想:“6年前被枪毙了的那个?”
赵德板了脸:“什么被枪毙啊,坤哥是被陷害的,咱们老板一枪崩了陷害的人,从此啊就立了威。”赵德像是回忆什么,微微眯起了眼:“咱们老板当时还跟那叛徒挺熟,也不知道后来怎么搞得,咱们老板其实也没多生气,但看得出来,挺伤心倒是真的。”
乔已觉得有什么东西划过脑子,却没抓住,他愣着走了一会儿神,直到赵德捅了捅他:“你到底擦不擦啊,毛巾都冷了。”
乔已反应过来,他哦了一声,手里的毛巾盖到严肆肩膀上,他擦了一会儿,被对方的长发弄的烦躁,抱怨道:“咱们偷偷把他这些毛给剪了吧,这清理起来太麻烦了。”
“那不行。”赵德赶忙否决,义正言辞道:“剪了老板就没现在美了!”
乔已:“……”
吃了午饭换点滴,乔已调节了一下速度,低头摸了摸严肆的额头,因为几天没有洗头的关系,严肆的头发有些cháo湿,漆黑的衬得肤色越发孱弱的白皙,乔已坐在他身边,指尖顺着对方额头拂过脸颊。
乔已的腿伤的并不重,针都没fèng就涂了点药,除了不能太用力外并没有别的不适,他提了热水瓶到走廊里给严肆打水,路过咨询台的时候停了停。
有小护士认识他,热qíng的迎了上来:“乔先生水瓶重么,要不要帮忙?”
乔已摆了摆手:“不用不用。”犹豫了一下他指了指电话:“我能打个电话么?”
对方赶忙把电话递了过来。
乔已微笑着道了谢,搬了个凳子坐下,握着话筒深吸了一口气。
电话接通的时候他突然很是紧张,张了几次嘴都没说出话来,急的差点把电话挂了,咳嗽了一声,对面先一步听出了他的声音,热qíng无比道:“大乔先生啊,你好久都没消息了哟,最近忙吗?”
“……”乔已对大乔先生这个称呼有些无语,说了几次对方都改不了,他也就不qiáng求了:“刘阿姨,你们都好么?”
刘阿姨的大嗓门很有朝气:“我很好啦,小乔小姐也很好,天天唱歌,开心得不得了。”
乔已在电话那头无声的笑了笑:“那就好。”
“大乔啊,你都不来看小乔,这样不好,光寄钱有啥用啊,钱太多啦,阿姨看着心疼那。”刘阿姨有些抱怨,她似乎在gān活,有哗哗的水声,偶尔朝着别的地方答应个一句,乔已模模糊糊听见我家大少爷之类的话。
“李牧年不是天天都来么,乔乔看到他才开心。”乔已顿了顿,他抓了把头发,想抽烟。
刘阿姨似乎想到什么,很是激动道:“说到这个,李先生是好人啊!他还给小乔小姐找了心理医生呢,大乔先生啊,你gān脆把小乔嫁给他吧,这样的好男人现在不多啦。”
乔已皱了皱眉,心理医生这事他没听李牧年提过,他不觉得乔乔有找心理医生的必要,以前不是没找过,硬是让孩子重新回忆了一遍哪些不堪的过去,简直是活受罪,他回头得找李牧年谈谈。
“大乔先生啊。”刘阿姨叫他:“你真的不来看小乔小姐吗?”
乔已沉默了一会儿,嗓子微微发紧:“等我有空了,我就来看你们,一定来。”
刘阿姨叹了口气:“你一年前也这么说的哦,结果只看到钱,看不到人,阿姨才不要看老毛头像哩。”
乔已呵呵笑了声,他揉了揉眼睛转移话题道:“今天乔乔唱歌了么?”
“唱啦唱啦。”刘阿姨答应道:“现在还在唱呢,可好听啦,大乔先生要听不?”
“恩。”乔已点点头,又忍不住补充一句:“你偷偷把电话放她边上,别让她知道了。”
刘阿姨恩恩着:“晓得晓得,阿姨明白的。”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模糊的歌声由远及近,乔已的眼眶随着渐渐清晰的歌词慢慢热了起来。
那是他的妹妹,他的乔乔。
乔已想象着她唱歌的样子,笑容像花朵,趴在窗台上,穿着gān净的裙子,歌声清越婉转,细雨一般,落在人们的耳旁。
歌声的最后,乔已捂着眼睛,哽咽着,在电话另一头跟着轻轻的哼唱。
“他来,我对自己说。”
我不害怕,我很爱他。
乔乔唱的歌是王菲的彼岸花,具体歌词:看见的熄灭了 消失的记住了 我站在海角天涯 听见土壤萌芽 等待昙花再开 把芬芳留给年华 彼岸 没有灯塔 我依然 张望着 天黑 刷白了头发 紧握着 我火把 他来 我对自己说 我不害怕 我很爱他
23.
严肆醒来的时候听见乔已在哼歌,背后被热毛巾舒适的擦过,严肆保持趴着的姿势没有动,他感觉对方用手指梳理着自己的发,未了还凑近了闻了闻,嘀咕了一句:“怪味道。”
严肆突然扭过头,乔已吓了一跳,两人的鼻尖几乎碰到了一块儿,大眼瞪小眼的看着。
然后下一秒,严肆又重新把眼皮合上,动也不动。
乔已:“……醒了就醒了,你gān嘛呢?”
严肆面无表qíng的闭着眼:“我没有醒,我是睡美人。”
乔已:“……”
严肆催促道:“快点亲亲我。”
乔已:“……”
严肆醒了赵德自然开心,跟前跟后的嘘寒问暖,男人坐在浴室里的凳子上低着头,让乔伊帮着洗头发。
因为伤了背,严肆弯腰勾着的动作有些吃力,乔已给他找了件医用防水服兜着,往头顶抹着洗发jīng。
来回重复洗了四遍严肆才满意,乔已拿着大gān毛巾给他擦头发,注意到他额头附近的纱布沾了水,有些湿。
叫了医生来换,彻底摘下来的时候乔已才看清楚伤口。
狰狞的划口,盘踞在眉骨上,就算好了,也肯定是会留疤的。
严肆看了一眼乔已的表qíng,招了招手:“过来。”
乔已走了过去。
严肆牵过他的手,将人夹在双腿间,仰头看着对方。
乔已忍不住伸出一只手撩起对方的额发,他盯着伤口看了很久,建议道:“咱们做手术去掉吧。”
“gān嘛要去掉。”严肆歪了歪头,表qíng淡淡的:“你不喜欢?”
乔已苦笑:“当然不是。”他低头看着严肆的脸,极盛的眉目如画。
“我只是觉得。”乔已寻找着措辞:“它并不适合你……”
严肆挑了挑眉:“不适合么?”他抬起手,虚画过眉骨,平静道:“但我觉得它很漂亮。”
他面无表qíng的看着乔已:“它是我的勋章。”
谢文笔直的站在李牧年面前,一身军装英姿飒慡。
李牧年翻阅着手里的文件,好半天才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温和道:“这次的任务完成的很好,你的级别考核不会有多大问题。”他托了托眼睛,指了指一边:“站着gān什么,坐啊。”
谢文直视着前方,一脸严肃的大声道:“报告长官!我不累!不用坐!”
李牧年:“……”他抚了抚额,觉得有些好笑:“你不用这么严肃,这里不是特种兵基地,没那么多条条框框。”
谢文张了张嘴,又闭上。
李牧年笑了起来,他托着下巴状似不经意道:“乔已刚来的时候也是这样,我比他还早一个月进来,结果才半年不到,他就比我还厉害了。”
李牧年转头看着谢文:“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不过乔已是个特例,他有着我们无法企及的一些东西,所以遇到他你会输很正常。”
谢文叹了口气,他看上去非常气馁:“他一点都不像特种兵……”
李牧年乐了:“你以为他这么多年舞是白跳的?”
谢文有些迷茫的看着他,李牧年懒得再解释,只说:“西郊大道204号,你可以抽点时间去看看他都在gān什么,这样你就知道答案了。”
谢文还想说什么,他看着李牧年站起来收拾桌子穿外套,疑惑的眨了眨眼:“李校你要走了?”
“恩。”李牧年点点头,他拍了拍谢文的肩:“以后很多事qíng你都会慢慢知道的,不需要急。”
谢文原地愣了一会儿,他见李牧年走远了,赶忙小跑着跟到对方身后,有些急切道:“那为什么乔已和我说……”
“他和你说什么了?”李牧年突然转过头,镜片后的双眸尖锐如刀,他停下脚步:“乔已和你说了什么?”
谢文被唬了一跳,说话都有些结巴:“没、就是那个、他说他被……背、背叛……”
李牧年眯了眯眼:“他是这么和你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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