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咽了咽口水:“恩……”
李牧年哼了一声:“那你信么?”
谢文半张着嘴,讷讷的不知道怎么回答。
李牧年笑了笑,他托了托眼镜慢悠悠的道:“那你知道,最后乔已是怎么做的么?”
谢文慢半拍的摇了摇头。
李牧年这回是真的笑了,他擦着笑出来的眼泪,淡淡道:“你当然不会知道,因为你不是他。”
医生细致的检查了严肆背后的伤口,很是欣慰道:“恢复的很棒,几个地方过几天就能拆线了。”
赵德长舒一口气,双手合十的拜拜天,乔已帮严肆穿好衣服,正扣着扣子就听见对方道:“我要出院。”
乔已不赞同的看着他:“不能等几天么,拆了线再出院也不迟。”
严肆摇了摇头,口气是毫无商量余地的坚定:“不行,医院不方便。”
“不方便什么?”乔已皱了皱眉,他有些闹不明白:“哪里不方便了,有人照顾你吃照顾你睡还不好?”
严肆面无表qíng的看了他一眼:“又不是你陪我吃陪我睡,好什么好。”
乔已无奈的妥协:“……那咱们可以换双人病房。”
医生面不改色的看了一眼住院表格,不无遗憾的道:“真抱歉乔先生,咱们这里没有大chuáng房,不接受开房服务。”
乔已:“……”
24.
最后在乔已的坚持下,严肆只多住了两天便不肯再住了,赵德跑前跑后的办理了出院手续,等全部打包好上车的时候乔已才后知后觉发现了问题。
他抵着车门低头看向严肆:“我要住你那去?”
严肆一脸理所应当:“要不然?”
乔已有些头疼:“我过去gān嘛?当保姆?”
严肆面无表qíng的斜了他一眼:“救命之恩,以身相许。”
乔已:“……你古装戏看多了吧。”
其实伺候严肆并没有乔已想象中的那么难,大多数qíng况下可以说严肆是非常好伺候的。
因为伤了背,严肆把工作都搬到了家里,成天打着赤膊,背上裹着纱布和药膏,每过两小时乔已都会帮他换一次,工作久了姿势会僵硬,乔已便会qiáng制让人休息,那时候严肆基本都听话的乖乖趴在沙发上,方便乔已给他按摩。
两人无事可做的时候还会一起看电视,看着看着看到了唱歌比赛,居然效果不错,能让他们俩大爷们一星期一星期的掐点看下来。
乔已有一天心血来cháo,问严肆:“这么多歌手里面最喜欢哪个?”
严肆想了想:“唱你在我的歌声里的那个。”
乔已对那个选手并没有印象,回忆了半天还是没想起来:“哪个?什么歌?男的女的?”
严肆转头看着他,一手支着额头,半晌慢慢哼道:“你存在,我深深的脑海里,我的梦里,我的心里,我的歌声里。”
乔已张了张嘴,他看着严肆面无表qíng的脸,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咳了咳:“恩,很好听。”
严肆挑了挑眉,他侧着脑袋靠在手臂上,静静的长久的凝视着乔已。
晚上还是乔已做的饭,炒蘑菇的时候,他突然想到件事,举着勺子问严肆:“你这儿能空出间稍微大一点的房间么?我有几个学生快要比赛了得最后提点一下。”
严肆整理碗筷的动作顿了顿,不着痕迹道:“我原来的运动间可以清出来给你用,不过。”他看着乔已:“我要求旁听。”
乔已:“……你又不要比赛,旁听gān嘛。”
严肆很严肃的道:“就算是流氓,也需要增qiáng自身艺术修养。”
乔已囧了囧:“那要不你把赵德和他跟班一块儿叫来吧,都增qiáng增qiáng。”
于是第二天上课的时候围了一圈的肌ròu男……
学生明显被这阵势吓了一跳,单莉带头的几个女学员很是战战兢兢的看着乔已:“乔老师……这是……?”
乔已扶了扶额:“恩,他们只是陪练,不用害怕。”
严肆盘腿坐在地上,面无表qíng的拍了拍手:“两两练习,扭八字胯。”
赵德一脸严肃高深认真无比的表qíng,让手底下的人站成一排,他第一个,面对着严肆和乔已,一脸英勇就义的奔丧表qíng,带头扭了起来……
乔已坚持看了两分钟,终于不忍直视的捂住了眼睛:“你确定他们是在扭八字胯,而不只是单纯的前后撅屁股?”
严肆淡淡的反驳了一句:“等撅了屁股再扭,你急什么。”
乔已:“……为什么明明很普通的一句话,到你嘴里感觉就扭曲了啊?!”
在后续一对一指导过程中,严肆的目光就跟βshe线一样,360°无死角的扫描乔已全身上下。
女学生的大腿缠到了乔已的腰上……严老板面无表qíng的哼了一声。
贴着上半身走滑步,赵德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突然冒了出来:“乔先生,老板要换药了。”
乔已:“……”
轮到他要跟着规定动作,伸手抚摸过舞伴大腿时候,严肆gān脆直接站了起来,他面无表qíng的扯过乔已搂近怀里,对着女学员淡定道:“我和你乔老师演示一遍,你仔细看。”
女学员:“……”
“没明白?”严肆换了个角度将乔已另一只腿架到自己腰上:“那我再做一遍。”
乔已:“……”
散课的时候女学生非常激动的对着乔已道:“乔老师,严老板人真好,不厌其烦的做了那么多遍诶,我都不好意思说我会了呢!”
乔已:“……”
有点瘦……这几张都是两人甜甜蜜蜜同居谈恋爱啦,我一定会在5章之内让他们俩滚chuáng单的!握拳!(那啥咱们得等严老板身体好一点……)
25.
半个多月后,严肆背上开始结痂,直到乔已第二天在chuáng单上发现了血迹,才意识到事qíng的严重xing,他qiáng行将严肆按在沙发上,脱了上衣,果然看见几块纱布都见了红。
痂还没有完全结好,就被严肆蹭破了不少处,血淋淋的很是狰狞。
乔已深吸一口气:“你晚上搞什么呢?怎么弄成这样?!”
严肆有些无辜:“我很痒。”
“你痛都忍得了痒就不行了?”乔已利落的给他重新上好药,想了想,又不放心的补充了一句:“今晚我陪你睡。”
严肆面无表qíng的看了他一眼,没回答好还是不好,慢慢的自己穿上了衣服。
乔已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就看见严肆正靠在chuáng头看文件,他擦着头发走过去,手一伸将文件抽了出来。
乔已抬了抬下巴:“换个姿势。”
严肆慢吞吞的坐正起来,乔已挂着毛巾弯下腰,将枕头放下一点,让严肆正面趴在枕头上。
乔已看了看严肆赤luǒ的背部:“还痒么?”
严肆趴在枕头上,声音有点模糊不清;“有点。”
乔已给他按了按肩膀:“薄荷膏还是有点用的,你今晚就这个姿势睡觉,免得再蹭到。”
严肆从喉咙里嘟囔了一声,乔已没在意,他站起来绕到chuáng的另一头,决定打地铺。
“……睡到我旁边来。”严肆伸出一只手拍了拍chuáng的另一半。
乔已瞅了一眼:“你chuáng太小了。”
这是实话,严肆的房间不小,放的却是张单人chuáng,算是中等大小,但睡两个大男人还是非常挤。
严肆想了想:“你可以睡我身上。”
乔已:“……我没nüè待伤者的习惯。”
严肆皱眉:“我会怕黑。”
乔已无语:“开着灯好了。”
严肆撇嘴:“我怕冷。”
乔已乐了:“我再给你抱chuáng被子?”
严肆不说话了,他面无表qíng的盯着乔已的脸,半晌才开口:“我要gān你。”
乔已:“……”
“我要gān你,你答应的。”严肆qiáng调着重复了一遍。
乔已扶额:“我可不记得我有答应……”
严肆冷哼了一声:“你答应一个整天24小时都想着在各种地方以各种姿势gān你的男人一起睡觉,现在却又对我说这种话,逗我玩儿?”
乔已张了张嘴,他有些烦躁的撸了把未gān的头发,含糊道:“……你伤还没好。”
“好了我就gān你。”严肆面无表qíng的下了结论,他往外挪了一点,让出一部分chuáng位:“现在陪我睡觉。”
乔已在chuáng边僵硬的站了一会儿,他跟严肆无声的对峙着,最后终于妥协一般的叹了口气,慢慢爬上了chuáng,他看着男人在另一边有些可怜的缩着手脚,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实在是既好笑又心疼。
乔已撑着脑袋靠在枕头上,对着严肆张开手臂:“要不要趴我身上来。”
严肆有几秒钟怔愣在原地没有动作,直到反应过来后,才跟饿láng扑食一样整个人撞了过去,乔已接的很快,不过半天才稳住两人的身形,颇为láng狈。
严肆趴在乔已的身上,脑袋埋在对方锁骨上不肯起来,乔已深刻的反省自己是不是答应的太快了……
男人就像一只大型的,jīng壮又优雅的猫科动物,体型壮观到一只手根本就搂不过来。
乔已放松了身体躺平,他将双手绕到严肆背后,下巴搁在对方的头顶上。
他推了推严肆的脑袋:“不要啃了,快睡。”
严肆正努力耕耘着给乔已戳印子,被打断了明显不是很慡,冷着脸张嘴就咬,乔已哎哎的叫唤了半天才松口,最后换成舌头有一下没有一下的舔着。
乔已无奈的扯着他头发玩:“你要还不困咱们就说说话。”
严肆没回答,他微微仰头,漂亮的眸子盯着乔已的。
乔已看着自己的影子倒映在对方漆黑的瞳孔里,清晰又完满,他伸出一只手盖在严肆的眼皮上,再拿开的时候,对方难得温顺的闭着。
乔已看了一会儿,他慢慢低下头,亲了亲严肆的眼皮儿。
对方眨了眨眼,趁着乔已退开的时候伸手扣住了他的脑袋。
两人唇舌jiāo缠了许久,分开始都微微有些气喘。
严肆的手指在乔已的脸颊边流连,他有些粗鲁的抚过对方的两鬓,亲昵的抵着额头,蹭了蹭鼻尖,变换着角度厮磨着乔已的唇。
乔已吃吃的笑了起来:“好了,停一停,你太激动了。”
严肆伸过手搂住乔已的脖子,他面无表qíng的抿着唇,执意的抱紧着对方。
“严肆?”乔已觉得有些不对劲,他抚摸着对方的发,尽可能温柔的放轻了语气:“严肆……”
过了许久,严肆才慢慢转过半边脸,他的声音很平静:“这是你第一次主动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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