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98章:何大番外--最遥远的国度(4)
直到与苏伦等人汇合后,我大肆侵占陈嘉隆在C市覆盖的所有产业包括地皮与其他经营权,他喜欢玩yīn的,放暗箭,不如就顺了他的心意继续陪他玩一玩,我暗中调动人脉与各界政商有联系,军区的丑闻自然是这些表面阳奉yīn违实际背后都喜欢玩yīn招的人们喜欢的东西,我以一个月的时间在C市迅速站稳了脚跟,另一边陈嘉隆一直在狡猾的藏起来不肯露面,直到终于查到苏言之的方位,我们赶去时她就被囚禁在一家酒店的地下酒窖里,不知关了几天,当时苏伦第一次没有稳住qíng绪,亲手将昏迷不醒的言之抱起来时几乎红了眼眶。累
陈嘉隆因为发现有些事qíng已经被桶了出去,按理说此时应该加快脚步与我jiāo手,但却一反常态的安静下去,无论他背地里究竟在打算着什么样的动机,我都等着他,毕竟眼他纠缠的太久,我也腻了,每次都是这些背后放箭的yīn招,越来越索然无味。
言之被救出来时已经有了五个月的身孕,躺在chuáng里整个人瘦了一圈,只有肚子隆起,满脸苍白,醒来后的刚开始几天qíng绪有些不稳,似乎前一阵子被什么吓住,不知道陈嘉隆究竟对她做了什么,总之,曾经那个活泼开朗的苏言之qíng绪越来越不安定,直到苏伦陪在她身边安慰了许久,而我每次要离开她房间时她都尖叫着让我不要走,最终我将她接到了自己暂住的复式公寓,与苏伦一同照顾她。闷
直到半个月后她的qíng绪渐渐稳定下来,刚开始想要将孩子流掉,但苏伦说她目前体质太差,而且孩子已经五个月,若是做掉孩子,对她身体会有很大的影响,最好的方式就是将孩子生下来,何况擎禹应该不会连一个孩子都养不活,不论父亲是谁,但终究这孩子是她在她苏言之肚子里的,在我们这些人面前长大,绝对没有任何问题。
言之qíng绪虽稳定,但依然略显脆弱,常腻在我身边跟我说话,自己讲着笑话,然后在我面前哈哈大笑,不知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如何,但所有人都知道,她只有在我身边时才能像以前那样嘻嘻哈哈,只有我能给他安全感。
当我做出那个决定时,白以康没有表态,苏伦却首先不同意。
苏伦的xing子向来随和,也许是为医者见惯了生死,于是任何大小事qíng都看得很淡,但这一次他言辞激烈的不同意。
“这事是她自己自做主张惹出来的祸,你不需要这样做。”
“这样对谁都不公平,不管是对Vason你,还是对我妹妹,都不公平,我不允许这样的事qíng发生,Vason,你这样疼她,我很感激,但是我这个妹妹从小任xing,但第一次这样胡来,算是我没有看好她,你不需要赔上自己的一辈子来安抚她。”
“如果她同意,你又如何?”我淡看着苏伦脸上那略微的愤慨:“她是因为我而气不过,为了帮我而犯险,不管这事她究竟做的有多不对,但事qíng已经发生了,以她现在不稳定的qíng绪,你难道想要她一辈子活在抑郁中?”
“……就算是抑郁,我也不能让她这样在毁了自己之后再毁了你和……”话音嘎音而止,苏伦闭上眼无奈的长叹:“言之xing格不是轻易能患抑郁症的人,有我在,她不会有事。”
我未再说什么,那不过是一个提议,并非真是我所愿。
如今对我来说,娶谁都是一样,结婚或不结婚都没什么不同,回来的这一个半月我从未在楚氏大厦对面的路上经过,与楚氏有关的一切我亦绕路而行。
“车牌号是怎么回事?”白以康偶然看见我车子上边的数字,挑眉问。
我随意看了一眼那辆SUV后边的牌号:“助理去办的牌照申请,回来时就直接用了。”
“……是这样?”白以康顿时抬手摸着下巴,笑着一脸怪异,盯着那确实有些别致的车牌冷笑:“那还是巧。”
曾在助理办回牌照时我曾注意过那字母后边的四个数字,虽巧却并不厌烦,只不过那段时间我莫名的觉得这辆车子不错,常常在空闲时间开着四处走走,我一直没问过自己,这车究竟比别的车好在哪里。
也许,真的是那别致的车牌号,使我难得喜欢上一辆平凡无奇的SUV,也许,我当时并没有这样想过。
这是我第二次注意那几个数字,白以康眼里带着几分了然,我只当他是多心,斥笑着哄着他走人。
3月7号。
这是一个特别的日子,灰蒙蒙的天空下着淅淅沥沥的chūn雨,天气微凉,我在车里抽着烟,在考虑要不要去墓园看一看,楚镇之死虽不是我所愿,但终究跟我也有些关系,但不难想到今天楚家人会去扫墓会去祭拜。
今天毕竟是楚镇去世两年后的第二个忌日,我避开清晨扫墓的时间,直到近中午,才买了一束散发着淡香的白jú开车去了墓园。
然后,在走向楚镇墓前的石板路上,远远的便看见一道仿如隔世的身影孤单的跪坐在墓前,一次一次的点燃着被雨水浇灭的蜡烛。
我久久未动,没想到故意避开清晨扫墓的时间,却竟还是看见了她。
时隔两年,她除了那一头及肩的短发之外,还消瘦了许多,我淡看了许久,不想与她撞见,也许是不想她在看见我时qíng绪激动,便饶过远处几排的石板路,直饶到一棵粗壮的树下,等着她离去后再去拜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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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99章:何大番外--最遥远的国度(5)
彼时风云渐涌,雨越下越大,虽被树挡住,却因为距离不算远,而能将她的喃喃自语全数听了进去。
“爸,我很难想像人世间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悲欢离合。为什么我所期待的简单而又平凡的小幸福会离我这么远这么远。”累
“……我曾打算就那样趁着毒瘾发作时撞墙撞死,那样也就真的一了百了。可当我在医院醒来的时候,我忽然想到歆歆,我不是好妈妈,每个人都有其人xing的弱点和真正在意的东西,谁都不是神,谁又能真的做到彻底的完美,我在心里对你们有怨的时候,可曾想过若我真就这样死去了,歆歆长大了又会不会怨我的自私?”
“我已经让她没有爸爸的疼爱,在残缺的家庭里长大,我能给她的太少太少,难道我真的要为了自己的一个痛快而将她遗弃在这个世上?是我带她来到这个世界,我有责任,要将所有她缺少的疼爱都补给她。”
“可我发现我根本补偿不了,在歆歆心里的某一处角落,总有着一处是谁也无法替代的位置。”
“我不知道,当年我选择亲qíng放弃爱qíng,难道是做错了么?”
“纵使那个毁了楚氏,毁了您和妈妈真正‘孩子’的那个男人曾经弥补过,挽救过,可您最终还是走了。”
“我没有勇气再去承受那份爱qíng,再也没有力气去哭喊着追究谁对谁错,是谁欠了谁更多。”闷
雨越下越大,我几乎听不清她后来的话,却又或许听清了,整整两年,我到现在才知道,她并不恨我。
她竟和我一样没有力气也没有勇气再去承受这一切。
直到她起身离开,才从树后走出,远远的看着她又忘记带伞,在雨中一步一步走出墓园,脚步踉跄,仿佛风轻轻一chuī就能倒下的脆弱。
我第一次看到那个曾经喜欢在我怀里打闹任xing的楚醉像现在这样,肩膀上仿佛堆积了重重的大山,只有在无人的时候才能重重的吐一口气,羸弱的一点点走出这片虚幻。
之后我走到楚镇的墓前,在她刚刚跪坐的位置站了许久,对于楚醉的父亲,我并非有歉意,却终究有着浅浅的一分愧疚,无论当年的过往是怎样,死者已矣,我再也毋须追究,权当是对死者的尊重,将那束白jú放下,便举着伞离开。
离开时,我依然是绕路而行,也许是潜意识里不想在停车场与她面对面。
直到我上了车,还未离开,就看见许竹誉在雨中qiáng制的搂着楚醉的脖子在她耳边说着什么,在看见许竹誉的刹那,我不由自主的将车再一次熄火,在车里隔着贴着黑色隔离膜的窗子面无表qíng的看着那jīng彩的一幕。
直到许竹誉拉着楚醉快步走进墓园,没多久后又拉着她出来,许竹誉的表qíng是满眼怒火,楚醉却是一脸惶恐的满是想要逃避的鸵鸟姿态,一如曾经,但她力气终究不如他一个大男人,还是被他推进车里,迅速的疾驰离去。
在许竹誉的车子离开后,我久久没有启动车子,目光回旋,淡看着叶山墓园外寂寥的翠绿景色,一动不动。
有那么片刻的时间,脑中是一片空白的状态。
许久,才释然的启动车子离开。
既然放了手,这一切的一切,都再与我无关。
回去时,我想到歆歆,之前在墓园也听到楚醉那样一句话。
在歆歆心里的某一处角落,总有着一处是谁也无法替代的位置。
随后我便打了通电话,派人查到孩子所在的幼儿园,将车停靠在幼儿园门外,一下午无所事事,只为等孩子晚上被接走时走出来的那一幕。
那毕竟是我的女儿,纵然还给她们平静,但对女儿的想念终究还是存在,一如楚醉对父母的感qíng,无论如何,血缘的关系,谁也抹消不掉。
我七岁时便没了父母,从出生开始就在麻木不仁粘满血腥的地方生活,打打杀杀早已将人之初xing本善这些东西抹煞,我从不知亲qíng是什么滋味,这一辈子第一次知道什么才是阳光,也是七岁在街头被那个叫楚醉的小女孩儿闯入视线后,才知道什么叫阳光的颜色,才知道这世界并非全部都是杀戮抢夺或者黑暗。
第一次体会到亲qíng,是那个不到三岁的小歆歆呆呆的站在洛鹰前边,一步一步走到我跟前,带着属于她妈妈的倔qiáng勇敢,带着我的坚定与目光,那一刹那的心悸与温暖,我才终于知道什么是亲qíng。
大概下午3点,幼儿园放了学,歆歆走出来时不像其他小朋友那样雀跃的奔到门外的父母怀里,而是一步一步慢慢走出来,抬起眼用着满是希望的目光向门外搜索,不知道在找着什么,直到看到一个陌生的女人上前来接她时,她眼中的希望没落,安静的被抱起来放进车里。
那该是楚醉的私人助理,被派来接孩子上学。
那一刻我差一点想要下车将孩子抱过来,歆歆眼中从希望到失望的转变很悄然,才刚刚不到六岁的孩子或许有了一些认知,但终究还是个孩子。
从楚醉的失魂落魄却伪装坚不可摧,从歆歆的乖巧董事到那一闪而逝的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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