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故事_筱禾【完结】(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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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他对我妈就没一点歉意呢?”蓝宇转过来看着我问。

  “因为他轧根就不觉得欠你妈什么。还把他当亲人呢?傻不傻呀你!”

  “是呀,我现在是什么都没有了,就你这么一个亲人了。”蓝宇一把抱住我笑着说。

  我不知道他这话是玩笑还是真有所指,我挣脱开他的手反过来搂住他:“那就跟我乖乖地过日子,别总瞧着我不顺眼,跟我过意不去。”

  “这句话应该我送给你。”他说完,便开始在我的身上到处亲吻。

  其实我想和他多说点什么,可他已经直取我的“要害”了。

  不知是不是又如从前我出差回来“小别胜新婚”的激qíng,还是蓝宇告诉我他现在就我这么一个亲人了,总之我热qíng高涨,他也够疯狂,我们又好像gān柴烈火。

  蓝宇把我按在冰冷,够脏的地板上,我们由上而下亲吻对方,相互口jiāo,然后我让他俯趴,我想做肛jiāo,蓝宇示意说到chuáng上做,我用行动制约他的意图,告诉他别动,我就喜欢这样gān。

  高cháo过后,蓝宇趴在地上,我压在他身上,贴着他的脊背,微微用力抓他的头发,他让我放手。

  我很想告诉蓝宇,我心里想着从前的他,那个对我用心,听我话,看我永远顺眼的他,就连做爱时,我都是想着我是在亲吻,在gān我爱过,因此现在绝不再轻易放手的那个蓝宇。

  这些话,我没说出口。

  第三十三章

  星期日的早晨,当我还在熟睡,我感觉有人在我身上不停地抚摸,「这个臭坏蛋,讨厌!」我心里笑骂,仍佯作熟睡,看他怎么办。他掀开我的被子,开始亲吻我,然后停下来像是在仔细研究我的身体,甚至在我的私处细看,我实在忍不住想笑,大喊一声:「gān什么呢?」他吓了一跳,然后阖身扑到我怀里。

  「我还从来没好好研究过你呢!」他笑着说。

  「你当我是图纸哪!还要那么研究?」我也笑。

  「哈!我在想为什么平时我们差不多大,可到时候你比我的大点」他更笑,压在我的身上。

  「平时我的就大!」

  「没有!」

  「不信你拿尺子量!」我说。

  他果然去找尺子,当他看到我的「家伙」时,说:

  「你丫这个不能算,这根本就不正常!」他笑着。我看着他,猛的起身抱住他:「让我给你量量!」我说。

  「用什么量?」他问。

  「用嘴量!」我说。他笑了,那么甜、那么让人爱恋。

  我陶醉地吸吮他的身体。我是那样迷恋他,无法自拔。我停下,伸手用力捏住他的下颌:「爱不爱我?!」我绷著脸问他。

  他定是被我捏得不舒服,先皱皱眉头,看着我,慢慢地在我的注视下,他也变得激动,他用力点头。

  「说出来!!让我听到!」我松开捏著他的手,粗声要求。

  「」他看着我,却一声不响。

  「我爱你!我真的爱你!!」我再次用力捏住他的下巴,说出我发自内心的告白。

  他挣脱我的手,笑。

  他妈的!我恨他的笑。自从我们重逢,我搞不清他对我的感qíng有多深。他总是那么无所谓地笑我低下头,猛地用嘴堵住他的口,我gān吗要bī他说呢?他又不喜欢说谎。我们接吻,在chuáng上翻来覆去地狂吻。

  他低声嘶吼我的名字,可我仍贪婪地亲吻着他刹那间,我感觉一股滚热的液体直冲喉咙。

  蓝宇惊讶地看我:「你怎么吃进去了?」

  「那有什么?营养丰富,你也尝尝。」我说着,将他身上的残留部分抹了一下,直送他的嘴中。

  他笑着要避开,可躲闪不及,被我全部抹在嘴上,他皱著眉头,品了品:「像牛奶加上鱼汤儿?」他说。

  我们先都对著笑,然后跳下chuáng,争先恐后地拼命向厕所跑去。

  我再次安慰自己:和蓝宇在一起我很舒服很惬意,没必要去想太多,而且也没功夫去想那么多。生意的qíng况并不如我想象乐观。我不善于和人装“孙子”,空手套白láng也不是我的qiáng项。

  星期一早晨刚刚上班,意想不到地接到林静平的电话:

  “是静平?!怎么样?你还好吗?”我虽然心里想着这小娘们儿大概没安什么好心,但面子总要过得去。

  “挺好的,嗯我有件事想问你,‘上海医院’和‘广州医院’要进口800万美金的医疗器械,钱已经到位了,你有没有兴趣?”

  “你现在也作生意了?口气这么大,真是了不得。”我听着非常吃惊。

  “我不是开玩笑,”静平那边很严肃地讲述着事qíng的来龙去脉,仅仅两年的时间,她居然跳到了W部A司工作,听口气和W部的郭很熟。

  “怎么想起我了?还以为你恨死我了呢。”既然静平这么坦率,我也直言。

  静平沉默了片刻:“做不了夫妻不一定就是仇人。再说这也是互利互惠的事qíng。”

  林静平确实给我带来一个非常好的消息。后来我在那批医疗器械上净赚一大笔,当然郭,以及有关的领导都以各种方式获利。除我以外,没人知道静平的收益在他们之上。

  林静平所表现的jīng明、成熟和豁达使我第一次怀疑是不是真象刘征所说,离婚是一个错误决定。

  第三十四章

  chūn节将至,年三十无论如何要回老妈那里过。与蓝宇好的那几年,每到除夕夜我在家呆到十二点,然后回蓝宇那里。我想今年也该如此吧。当我问到蓝宇时,他说不必了,今年几个朋友约他去酒店里,他们租了个房间。

  “和那帮人混在一起有什么劲呀!”我知道他所指的朋友是什么人,我们分开的这两年他jiāo了几个圈子里的狐朋狗友,纯粹一帮乌合之众。

  “挺有劲的,我喜欢。”他说的时候没有抬头,正趴在chuáng上读一张街头小报:“你说北洋水师为什么会全军覆没,装备固然不好,指挥肯定有问题,邓世昌”他就喜欢看这些无聊的传奇,琢磨这些毫无意义的事qíng。

  “问我啊?你还是去问李鸿章,问慈喜吧。”我不耐烦地打断他。

  “怎么了?”他笑着终于抬起头。

  “都几点了,快睡觉吧。”我说着将被子拉严。

  那年chūn节,北京市内已经禁止燃放鞭pào,除夕之夜好象特别安静。我关掉了手机,并告诉家人,凡是找我的电话都说我没回来,我需要清静一个晚上。虽然家里电视声,大人小孩吵闹声,麻将的碰撞声此起彼伏,我仍是不到十一点就睡著了。

  清晨六点钟,我起chuáng,开车直奔“庆贺”。打开门,房间空无一人,我怅然若失地在chuáng上坐了一阵,正准备起身离开,听到钥匙转动的声音。

  我看到蓝宇惊讶地站在门外:“唉,你怎么在这儿?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呀?”他满面笑容,难以掩饰兴奋的表qíng:“昨晚你去哪了?怎么没回家?我给你打了一晚上电话,你怎么不接呢?”

  他身上的冷气还未散尽,甚至带着北京冬天清晨里烟雾的气息。大概是寒风的作用,脸色尤其红润。他激动地望我,象个孩子一样高兴地不知所措。

  “我在你这儿等你一宿。”我微笑着回答。

  蓝宇眨眨眼睛,不知是被风chuī过还是被我的话感动,好像有盈盈泪光。他笑着扑将过来,一把紧抱住我,然后没命的要吻我。

  “嘿!嘿!悠着点儿,门还没关呢!”

  蓝宇越来越让我无法理解,总是在我认为我们关系危机的时候,他却表现出对我异常的亲密。是当真还是做戏?但至少在今天早晨,我相信他是喜欢我的。

  一觉醒来,已是下午,蓝宇要拉我起来出去吃饭,我说大年初一没什么正经餐馆开门,而且我有些头疼。

  “你真该换换地方了,冬天暖气给这么少,没法儿住!”我接著说。

  “知足吧,以前我租‘华大’后面的平房,虽然放了几个暖气片可就和没有一样,在屋里穿着羽绒服裹着被子还是很冷。”

  “那你不趁早搬出去?”

  “租金便宜,才九十五块钱一个月,那时候我没找到工作呢。对了,这儿的房主三月底回来,我已经找到一个住处,在‘邡庄’,就是离我的单位远。”

  “真够远的,开车至少也要四十分钟。哪儿找的?”

  “朋友呗,你不认识。”

  我就讨厌听他说他那些所谓的朋友:“别什么人都当是朋友,小心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呢。”

  他笑了,抬眼看看我:“至少比qíng人靠得住。”

  我们对视片刻,我转过脸没有接他的话。

  “看着合适,你就买一套公寓。”

  “开什么玩笑?!你掏钱呀?”他说着往门外走:“你想吃什么?我来做,冰箱里还有点东西。”他在厨房嚷嚷着。

  他是向我要钱吗?今非昔比,现在可不太是时候。况且我已经给他不少了。

  chūn节几天我一直躲在蓝宇这里,我知道他在想方设法让我开心,可我仍提不起jīng神,觉是越睡越多。曲指算来我和蓝宇已经认识八年,现在的他与八年前的他截然不同,我发现我总是回想从前的他,认真,忧郁,谨慎,顺从。如今的蓝宇真真假假,嘻嘻哈哈,无所顾忌。我隐约预感我们将真的分手,彻底、永远的分手。

  正月初五,卫国拉我去“明宫”玩牌,在那里我见到张文,我认识他,但没深jiāo。听卫国说他有些传奇的经历。他是应该cha过队的年龄,但由于他舅舅是当地一霸,早就混在市委。刚刚恢复高考那年,张文从河北考到“木大”,来到北京后发现天外有天,念了半年便偷偷回家改了名字,第二年考到“天大”。后来“木大”发现此事,告到国家教委,“天大”迫于压力将读到大二的张文开除学籍,大学里爱得死去活来的女友也和他拜拜。这哥们回家后自杀未遂。两年以后直接考上“经贸学院”研究生。更绝的是后来他迷上古币收集,和“戴”竟是同好,于是念博士时“戴”成了他的挂名导师。毕业后先分到“政办”,以后又是“戴”的秘书。张文两年前下海,当上了国内最大的官办公司“东光”的副总。现如今这老兄是呼风唤雨,无所不能。

  近日来的沮丧大概使我显的萎靡不振,虽然今天手气不错,但也懒的再玩儿,躲到一边看电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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