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明还那睡呢!哈喇子流半枕头。我那恶心。拿脚踢了踢。他翻了个身。
“起来。”我这可不养白吃饭的,我得给这俩小子找个事gān。
可gān什么,我看看这俩少爷,一个比一个的牛,走路就差横着了。叫他们给人家端盘子?
饶了一圈,算证实这俩就是一对废物了。
回家后,我就躺chuáng上,琢磨以后该怎么办,钱倒是有,够花上两三个月的,省着的话,没准半年都没事,可不能总这么着吧!
林丰拿了被子放chuáng上了,我拿眼看了看,没说话,他这算是服软了。我也不能给脸不要。我挪了挪地方。
李小明也坐了过来,我们并头躺着。
我就在那叹气。
李小明小狗腿子似的也跟着我叹气。
林丰在那玩自己艺术品的指头。
这他妈日子过的真没劲头。
正在这时手机响了,那边WC告诉我一好消息。
富丽今个招人。
我利马jīng神了,一拍身边那俩废物。
“快收拾好了,咱们去面视。”
到了那才发现人山人海似的,这谁不知道富丽是属一属二的有钱。
李小明站底下一站说了句特感慨的话:“老子他妈次次都住总统套房,妈的现在要给人收拾。”
“得了吧!你家还不见得要你呢!”我泼他一脸冷水。
他不吭声了。
林丰一直就没进来,刚远远看见个富丽的影子他就站住了。你爸都判死缓了,你还要什么面子。
我拉着李小明就往里冲,硬叫一帮子下岗妇女给冲了出来。
其实这种地方招人也不看什么,就是身份证、个子、面子。
WC给上了几句好话也不知道顶不顶用,反正李小明是彻底没戏,一进去就叫招人的那位认出来了,那一通的明褒暗贬,看来这李小明来这没少招人恨。
我出去的时候这俩倒霉蛋凑一堆正等我呢!
我过来,踢了一人一脚。
“走吧!”我说,就跟带俩小孩似的,一个十六岁,一个十七。
刚知道李小明十七的时候老子都没反映过来,这李小明可不是长着十七岁的个子,再说,一十七岁的孩子怎么就那么恶心呢!据他自己jiāo代,他还包过三比他大的。
“你们家也不说你?”我就奇了怪了。
说话的那天,我买了两瓶啤酒,就比散装的好点,林丰连看都不看,倒是李小明和我喝了两口。
“我爸爸那么多老婆孩子的,他知道也管不了我。”李小明灌自己一口酒。
我知道自己不能喝的毛病,喝的比较慢。
明显看出李小明要晕菜。
可老子挺想套套着有钱人的腐败法。也不知道哪句话招他了,他抱着我就开始哭。
哭的那个惨,老子都后悔招他了。
林丰在那夹了口菜,眼挑着看我,似笑非笑的。
这屁孩子!
**
有时候也可怜他们,可这世界没饭吃的人老了去了,他俩好歹算是享受了这十几年,也不白活。
人总得有那么几年的好日子才能熬的过去,我穿着小红马甲听一中年女的从那撇着嘴的训我们。
到了富丽已经三天了,学着站。
WC真够哥们,帮上了忙。一个月就三千,还不包括小费。
可WC给我说了,就是不好gān。
我知道,我拍拍哥们的肩。
我是谁啊?
我照着镜子整领带,门开了进来一位,我利马鞠六十度角的躬。
我们小组长看我这样满意的点点头。
在一号餐厅,专门照顾那些标准间的客人,免费的早餐,自助的,不要以为住富丽的多是有钱的主,我就见过好几次,一次拿六个馒头的。
早上四点就从我那小屋爬起来,倒上两路就才到,到了就利马换上衣服,站一整天,运气好一天下来就七八百的小费。
可一回家我就有气,你说我冤不冤,他妈凭什么,老子就的养两个废物。
我不gān了。
叫了李小明林丰坐一圈。
我写了张表,标上星期几他们该gān什么。
李小明倒没说话,就林丰事多,“凭什么我作饭?”
“你他妈长的象女的!”我说。
他一下就不gān了,把手里的纸刷刷就撕一粉碎。
老子举起手来就要扇,可最终没有落下去。我呆了呆,叹口气,最近工作压力太大了,那帮有钱的都不把我们这号的当人看,跟对条狗似的,就差拿大头皮鞋蹭我脑袋了。
你说这人的素质怎么不跟钞票一样长呢?
我叹口气,把手又软软放下。
李小明靠得我近,他忙站起来给我揉肩,他这是从他爸三老婆那学的,每次她管我爸要钱都来这手,我爸还没次都中她套子。
他现在学着拿这手让老子给他买个抱枕。
昨天一没留神算答应了,这他妈又是一件烦心的事,我得找个茬子把这事qíng抹过去。
林丰看着我放下手,站起身冲进厕所那,就听里面哗哗的水声,我又叹可气。
“别理他,神经着呢!”李小明舔着脸子过来,问我抱枕的事。
“没那东西我晚上睡不稳当。”
“你这几天也没失眠。”我不耐烦的说。
他忙一脸狗腿的笑:“可还是不习惯啊!”
你倒习惯了,可你知道那得花多少钱吗?我到商场转了圈,都五十多,还都是处理的。
“你这么大人了,要那个做什么,要不我拿旧衣服给你卷一个。”
他嘟起嘴来。
我哄他,“不都一样吗,我给你卷软和点。”
他不说话了,又犯少爷脾气,也不想着我该你的,要不是看你和林丰是一伙的,老子早一脚给你踹门外去了。
“用哪几件,我找去。”李小明忽然说。
就这当口,厕所的门开了,林丰兔子似的走出来,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
现在哭知道开水管了,可我得教育教育他。
“以后哭的似乎把手塞嘴里,别出声,你光这么开着水管算什么,你知道现在好多东西都缺水吗?”
林丰不动了,转了头看我,那个歹毒,恨不得当下吃了我。
我递给他刚翻出来的眼药水,一块一瓶的,没见过他那么还红眼睛的,脆的跟玻璃做的似的。
“少来这打一巴掌揉三揉。”林丰说,不看我,上了chuáng打开被子就睡。
我跟着李小明翻我的衣服找了几件不穿的卷抱枕。
“最近有空给你们买点衣服,天冷了,你们就不能拿出点棉衣什么的?”
早看出这俩人冻的哆嗦,可工作那么紧,还真时间逛街,让他俩去吧我又不放心,总怕他俩买贵了。
李小明感激的看我一眼,低了头,一下一下揪着我衣服上的线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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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的时候我就觉的眼睛跳个不停,可老拿不准是左眼灾还由眼灾,到了商店门口老子就知道了。
这林废物就他妈知道找事。
李小明跟那跳一样的衣服,林丰就撇着嘴不动。
爱买不买。
我掏钱要了两件,一件黑的一件灰的。灰的给了李小明,黑的给了林丰,正趁他的脸色。
找了个地方买了三碗牛ròu面,面多ròu少,又加了两个凉菜,吃了没两口,我就吃不下去了。
我坐在那。眼盯着前边,我看见有个人在笑。
我低了头。
她也看见我了。
她站起来,走过来。
“你也在这吃?”她问,脸上笑着:“我和我姐妹们出来逛逛。”她看看我身边的袋子:“你买羽绒服吗?我看看。”
我没说话。
她刚要伸胳膊去拿,李小明就跟狗似的跳起来,拿胳膊一挡。
老子正拍他脑袋上,亲自取了衣服递给刘露。
刘露尴尬的笑笑,问我:“他们是你朋友吗?”
“不是最近帮忙带他俩。”我说。
刘露冲他们俩笑笑:“他这人就这样,越是亲近的人他越是不客气,时间长了你们就知道了。”
林丰眼皮都不带抬的。
刘露转了身刚要走,我就站了起来。
刘露看着我,一米的距离。
我又坐了下来。
面前的面还热着,我大口的塞到嘴里,就着辣椒使劲的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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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要来了,刺骨的寒。
我提着羽绒服到小屋子前,刘露的妈还是一个劲的对我说:“有空常来有空常来……”
我放下了东西,看着小屋子,脑子里跟过电影一样,我记得那些话,我记得那些事,可我已经再也记不起那个人。
走出去的时候老子又刁了根烟。
一转一转的就回到了自己的小窝。
小窝里边,那俩崽子准是又等我准备现成的。
我推开了门,就听见里边在那叫:“你他妈给我水啊!”
荷,李小明做起饭了。
林丰躲的老远,手里拿着个盘子。
我走进去的时候,炒huáng瓜正做了一半。
不管怎么着反正是熟的。
我嚼在嘴里,硬咽下去。
李小明现在不说抱枕的事了,他现在学摸上皮鞋了。
“要不别的也行,我脚上这双太……”
“等我开了支。”我不耐烦的说,他怎么跟旧社会小姨太似的,这什么家庭出来的孩子。
他扁了扁嘴,退一边去。
林丰低了头,我觉的我得跟他说什么显的我挺关心他似的。
“今天还成吗?”我问。
他抬头看我一眼,“你今天晚回来一个小时。”
我楞了下,“怎么了?”
“没什么。”他说,看我笑,“上次那女的是个jī吧……”
他血流出来的时候,我又过去一脚。
他捂着鼻梁叫。
老子又上去几拳。
最后我扔他一卷卫生纸。
他哆嗦着半天没堵上血,我抬起他下巴,给他脑门几下,拿了纸塞他鼻孔里。
“别说她坏话,我不爱听。”我语气平静的说。
李小明吓的连大气都不敢喘。
林丰动也不动,就拿坐着,傻了似的。
我拍拍他的头,“别那么嘴欠。”
我说,他还是不动。
我觉的有点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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