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祥很困惑,不知小孟编了什么谎话来敷衍他的。
苏半瑶把他的左手拉过来握了,又叹了口气道:“荣老弟,上次我苏某人在汽车里同你胡闹,你不要放在心上。我听老闵说了你先前的事,也是怪不容易的,如今又孤身一人在上海,这样,你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我么,大本事没有,小忙总还帮得上。”
荣祥依然很困惑,他简直不明白这姓苏的流氓到底是来gān什么的。他只知道这流氓把自己的手揉捏的生痛,而且他那目光仿佛带着点粘xing似的,让他这么笑眯眯的盯着,实在是很不自在。
苏半瑶说到这里,又往前挪了挪,同荣祥肩并肩坐了,抬手揽了他的肩膀,说悄悄话似的凑近了低声道:“老闵说你也是个爱玩的,现在成天在家里不闷?哪天你觉得身体好点了,我带你出去玩玩,包你满意就是。”
荣祥勉qiáng笑了一下,摇头表示拒绝。
“客气!荣老弟你又同我客气!我苏半瑶就是这样的人,既然一眼看好你了,就把你当作朋友相处!你若是一味的同我客气,那我倒要不高兴了!”
荣祥勉qiáng的几乎要笑不出来了。
幸而苏半瑶很快便告辞了。荣祥起身将他送到一楼,苏半瑶执意不要他再送,并又高声说他“客气”。荣祥想了想,也就不再坚持,回身上楼了。
苏半瑶坐上汽车,车窗半开了,夏日晚风习习的chuī进来,直chuī的他一颗心都痒痒的。
“这小子生的真是好看!”他想:“可惜哑巴了------人都说红颜薄命,合着男人长的漂亮了,也容易倒霉-------不过哑了也好,要不这小子嘴里不gān不净的,太爱骂人。老闵说他当年在奉天时也是很威风过的,可见不是什么善类,要想玩他,还真得多加点小心才行。别去打鹰不成,反让鹰叼了眼睛。”
送走了苏半瑶,小孟回了荣祥的卧室。
荣祥换了一张唱片,正立在chuáng边,用一只手解着裤腰带,大概是想要上chuáng去正正经经的睡上一觉。见小孟进来了,他立刻停止动作,战战兢兢的直接便抬起一条腿跪到了chuáng上。
小孟很漠然的走过去为他脱了长裤,然后从柜子里拿了一chuáng单被铺到凉席上。等荣祥躺好了,他方慢条斯理的在枕边坐下,轻声说道:“三爷,您怎么这样招男人喜欢?”
荣祥侧身躺着,很小心的放置着自己那条打了石膏的手臂。听了小孟的话,他只是闭了眼睛,极力想装成困倦已极的样子。
小孟默默的盯着他的脸,虽然是从小看到大的,但依然能觉出他的英俊漂亮来。想起当年在奉天,他因为爱美,严冬时节不肯穿棉衣,头上也只带了顶厚呢礼帽,站在街边和一个有名的jiāo际花聊了二十几分钟的天,等回到汽车里时,竟一头扎在自己怀里取暖。
想到这里,小孟忽然满怀温qíng的微笑起来,他抬手捂住荣祥的眼睛,然后俯下身。
他的本意是想嗅一嗅荣祥的面颊,可是鼻尖触到他的肌肤时,糖果般的甜美气息和荣祥那无法掩饰的恐惧却让小孟临时改了主意。他稍稍换了个角度,然后吻到了荣祥的嘴唇上。
在他的印象中,傅靖远是很喜欢同荣祥嘴对嘴亲吻的。他一直不甚明白这种行为有什么乐趣可言,除非是因为荣祥身上的那种点心味道,让人想把他按在地上吃掉。不过,现在他似乎晓得其中原由了。
荣祥的嘴唇很柔软,让人想起果冻布丁。小孟试着去用舌尖叩开他紧闭的牙关,然而这只招来了他虚弱的扭动。小孟依然捂着他眼睛,他的睫毛划过了掌心,痒痒的,像个活泼的生命体一样。
小孟抬起头,轻声问道:“为什么不qíng愿呢?您同许多人都亲过的。”
荣祥抿了下嘴唇,他知道自己是挣不过小孟的,索xing不再反抗。
屋内静了一会儿,小孟把手拿开,荣祥望着头顶rǔ白色的天花板,轻轻的吁了一口气。
可也就是这么一口气的功夫,小孟随手拿来一个羽绒枕头,劈头便压在了荣祥的脸上,将他的眼睛鼻子都捂了个严严实实。荣祥惊惶中抬起左手去拉那个枕头,但随即又被小孟抓住手腕按回chuáng上。
“小孟!”
他耳语似的叫了这么一声。下一秒钟,小孟狠狠的又亲了上来。
他立刻明白了小孟如此行为的用意。
小孟的吻是狂bào而疼痛的,他根本就是堵住了他的嘴,然后肆意的撕咬着他的嘴唇和舌头。间或停顿几秒钟,让他可以有间隙来大口的喘息。他甚至仿佛尝到了几丝血腥的气味,大概是被那疯子咬伤了。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痛苦了,他永远都是处在一种半窒息的状态。可是小孟似乎觉出了其中乐趣一般,竟然把这当作一个游戏,无休止的进行了下去。他的脸被憋的发青,身体手脚也垂死一般的挣扎起来。而他的头被小孟隔了枕头狠狠的压迫着,后脑深深的陷入弹簧chuáng的柔软chuáng垫里。
就在他以为自己要被活活闷死的时候,捂在头脸上的羽绒枕头忽然被揭开了,他先是眼前一亮,随即便在拼命呼吸之余,清晰的看到了小孟的脸。
小孟停止了那种类似啃噬的亲吻,舌尖慢慢滑过荣祥的嘴唇,然后微微的抬头,以一种审视的态度望着他。
荣祥大睁了眼睛,目光散乱的盯着前方,胸口还在随着急促呼吸而剧烈起伏着。嘴唇亦是殷红肿胀,有一点点血痕漫在了嘴角。
小孟用手指蹭去了那点淡淡血痕,然后低声问道:
“三爷,我们也试一试,好吗?”
荣祥怔怔的把视线移向他,仿佛不懂得他的意思。
小孟笑了一下,可爱如稚气学童。一只冰冷gān燥的手却伸到了荣祥的腰带上。
荣祥看着小孟,满眼都是悲伤颤栗的神气。抬手挡住小孟的动作,他耳语般的哀求道:“小孟,不要。”
“三爷,我知道你不愿意。可我想试试。我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说完这话,他甩开荣祥的手,几下便解开了那条黑色皮制腰带。
他轻而易举的便压制住了荣祥所有的反抗和挣扎。然后将皮带抽出来,把荣祥的双腿绑在一起。荣祥想要坐起身来推开小孟,然而小孟绑好他的双腿后便把他整个身体都qiáng行翻过来,迫使他趴在chuáng上。这个动作震到了他的伤臂,他痛得倒抽了一口冷气。
小孟抬手,将他的裤子缓缓的向下退到大腿处,接着又把衬衫向上掀起来。
因为,他想要看到荣祥的腰。
从腰身到臀部的曲线很流畅,皮肤也细白如上等绸缎。真是好极了的身体。
他放开荣祥,站在chuáng边,开始解上衣的衣扣。
不想他刚刚脱下上衣,本以为已被折腾到虚脱无力的荣祥忽然抬起头,随即竟一翻身滚到了地上。幸而chuáng是矮chuáng,地上又铺着地毯,所以他尽管摔了一下子,却还能立刻跪起来拿起桌上的玻璃杯,回手在chuáng腿上哗啦一声磕碎,紧接着手指捏了一片碎玻璃抵在自己的颈动脉上。他实在是手快,这一切,几乎是发生在一瞬间。
小孟歪头望着他,一张脸渐渐沉下来,面若冰霜的看着他:“三爷?”
他捏着那片玻璃,浑身都在打颤。玻璃锋利的边缘割破了他僵硬的手指,他竟毫无知觉。
二人对峙良久,小孟并没有退让的意思,可也没有进一步动作,只笔直的站在chuáng边,若有所思的盯着他瞧。荣祥动了动双腿,知道小孟系的那个扣结,不是自己一只手就能够轻易解开的。
可是,他就只有一只手。
他被bī得有些糊涂了,竟然把那片碎玻璃握在手里,然后一手撑地试图站起来。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他没有站起来,反而在起身到一半时扑倒在地。
小孟看着他,不言,不动。
他伏在地上,半晌,忽然抽泣了一声,开始用左肘撑着上身,艰难的向门口爬去。
爬,对他来讲,也是一个艰难的几乎不能够做到的动作。他的两条腿被皮带牢牢的捆在一起。他只有一条手臂是能用的。
他觉得自己像一条蠕动着的虫子,卑微而丑陋,谁过来都能把自己一脚踩死。
他就这样半傻似的握着那片碎玻璃,一点一点的向门口蹭去。
小孟无声的走了过来,他跨过地上的荣祥,径自去拉着把手打开了房门。
荣祥费力的仰起头,泪眼婆娑的同小孟对视。然而那也只是一刹那的工夫,因为他怕小孟,看见小孟,就好像看见了毒蛇一样。
他继续向前爬,小孟就站在他的后侧,他每爬进一点,他便在后面跟上一步。像个冤魂似的,如影随形。
荣祥终于耗尽了身上的所有力气,他最后的一个动作是用拳头用力的砸了下地板,然后姿势扭曲的歪在一处角落里。
“我怎么不死?”
他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息哽咽着,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反反复复的来回盘旋:“我这样子,怎么不死呢?”
小孟一手cha进裤袋里,依然只盯着他瞧。过了几分钟,他方蹲下来,拉过荣祥的左手:“三爷,松手。”
荣祥却闭上眼睛,把头深深的低了下去。
小孟不再多说,只将荣祥的手指一根根的掰开来,然后把拈起那块碎玻璃远远扔开。
荣祥满手心都是淋漓鲜血,血透过指fèng,再流到手背上。
“三爷,我们到这里面去,好不好?”
荣祥缓缓抬头,望着小孟所指的那间屋子。
这里,一旦关上门,就会立刻变成一个小型的地狱。暗无天日,和人间世界毫无关联。
荣祥怕小孟,可是当他被关进这间黑屋子里时,却宁愿有小孟陪在身边。
小孟将他侧卧着按在地上,然后把裤子又拉下了些。
“小孟……不要……”
他还在垂死挣扎的哀求着,在这漆黑寂静的房间里,即便是含糊耳语都足以让人听得清清楚楚。
小孟气喘吁吁的不知在做什么,腰带的金属扣叮当响了一声后,他摸索着托着荣祥的腿弯,把他的腿向胸口处推去。
这场xing事,进行的十分困难。
荣祥哭泣着不肯配合。而毫无经验的小孟便采取了许多想当然的方法。为了便于实施他那些自以为是的方案,他甚至扯下自己的领带,把荣祥的左手绑到了屋角的一根暖水管上。平心而论,他并没有要伤害他的打算。他只是在不得其门而入的时候,双手各伸了根手指qiáng行cha进荣祥的身体里,然后把那个脆弱的隐秘地方硬生生撕扯着打开。荣祥痛得不住的抽气,喊又喊不出来,只好哽咽着扭动了身体,徒劳的想要逃开小孟的亵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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