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渝遥被gān的眼含chūn色,他把头埋在顾寻肩上,像条溺水的鱼,紧紧攀附住唯一的物体。
那一刻,被快感侵蚀理智的大脑里只有一个念头:他不在万丈高空,不在深渊谷底,他在顾寻炽热的怀抱里。
“顾寻……”林渝遥被肏gān的神志不清,嘴里不停叫着顾寻的名字。
顾寻很受用,他最喜欢林渝遥在chuáng上时喊他的名字,只能依附着他的模样。这段时间的冷战顾寻难得自我反省,他本不是会低头妥协的人,可对着林渝遥却一而再而三的破了例。
林渝遥对每个人态度相同,只会在自己面前偶尔露出尖锐锋利的一面,那已是不同,已是一种发泄,顾寻觉得自己其实没必要刺激他做出什么改变。
现在这样未免不算好。
林渝遥只对着他才露出不一样的一面,是件好事。
顾寻心里溢满了罕见的独占yù,他看着窗外广告牌上温和微笑的林渝遥,抽cha的力道越来越重,林渝遥承受不住的哎哎直叫,可顾寻丝毫没有放缓,一下一下,gān的又深又狠。
内壁湿润,熨帖温柔,百来下后顾寻yīnjīng涨大,jīng关一开,she了出来。同一时刻,林渝遥绷紧足背,用力抓着顾寻的肩膀,也达到了高cháo。
这场久违的xing爱淋漓尽致,舒慡的每个毛孔都被打开。两人靠在一起回味着悠长快感,喘息渐止。
对面高楼有个大摆钟,此时时针指向中间,已经快到零点,这一天即将结束。
“生日快乐。”顾寻贴在林渝遥耳边,语气温柔缱绻,四个字里仿佛暗含世上最炙热的qíng深。
“这是生日礼物吗?”林渝遥嗓子有些沙哑,是方才叫的狠了。
“生日礼物在外套口袋里,一会儿给你。”顾寻舔了下他的耳廓,退开来,直视林渝遥,“遥遥,我……”
“嗯?”
“我……”
才开口说一个字,林渝遥突然吻了上去,堵住了接下来的话。顾寻愣了两秒,很快反客为主,加深这个主动的献吻,唇齿jiāo融,qíngyù又燃起。
“你又想要了吗?”一吻结束,感受到埋在体内的物件又热硬起来,林渝遥调侃。
顾寻的回答是再一次抽cha起来。
一轮xing爱再次开启。
顾寻刚才想说什么?林渝遥看清了他下个字的口型,那是自己一直以来期待的东西,是世上最美好的东西。可一瞬间,林渝遥惧怕了。
当顾寻发现他糟糕的一面,并戳破后,他能想到的却只有躲避。
脑子里不期然的想到了今天中午吵架时刘红云的那句“你和他一样,你流着他的血,你们一样恶心一样该死!”
这么多年,过往串成一条线,已经可以隐隐探查到一些真相,一些令他齿寒而崩溃的真相。
林渝遥紧咬牙关,不敢泄露他在发抖,明明qíngyù如火,可身体深处却泛出冰冷刺骨的寒意。
他没料到,顾寻会想说“我爱你”。
他曾经翘首以盼,如今却避之不及的无望之爱。
顾寻其实也松了口气,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头脑发昏,竟想对林渝遥说我爱你。顾寻自认自己底线很低,可原则一向明确,玩归玩,但从不欺骗他人感qíng,他对林渝遥是爱吗?顾寻没想明白,他差一点就说出了那三个字。
第二轮结束,他们去了浴室做清理,今晚实在放纵,顾寻没带套,直接内she。
“你知道我为什么恐高吗?”林渝遥忽然开口。
顾寻手指正cha在他湿滑紧致的xué里,将里面的jīng液引出来。
“为什么?”
林渝遥看着他头顶的发旋,女人的尸体和黑黢黢的高楼从脑中一闪而过,刺激的他大脑一痛。
“没什么,像你怕毛毛虫一样,天生的。”
“我那不是怕,是单纯的生理xing恶心。”顾寻不满,恶意的曲起手指,按了下林渝遥体内最敏感的一点。
“啊……”林渝遥呻吟了一声。
两人遂在浴缸里打闹起来。
还好他阻止了顾寻那句不合时宜的“我爱你”。顾寻对他的喜欢其实更像小孩子喜欢玩具那般,想自己组装,有着独占yù,可小孩子是不会想知道玩具出自哪里,材料构成是什么的。
就像顾寻对他腰上淤青的来源、恐高的原因,并不怀疑。
两人回到chuáng上,都疲累不堪,长达一个多月的冷战终于结束,xing爱过后是黏腻的qíng意,他们相拥着准备睡觉。
迷迷糊糊间,顾寻大脑里想到了什么,突然清醒。林渝遥没有憎恨的qíng绪,那么反之,会有爱吗?自己差点脱口而出的那句“我爱你”,被对方一个吻堵回嗓子里,是因为什么?
林渝遥为什么会突然吻上来?
第40章
陈学民在医院休养了大半个月,电影拍摄暂缓。林渝遥接了些工作,但总体清闲,又去拍摄了两期真人秀,这次是搭档分开拍摄,和顾寻接触不多,稍稍轻松了点,过程十分顺利。
明星难得有闲暇时刻,林渝遥当作给自己放个短假,经纪人在这期间拿了几个剧本给他挑选,有电影有电视剧,林渝遥看了一些,没拿定主意,暂时搁置下来。反而不辞辛苦的参加了一个资助的慈善活动,去偏僻山村里转了两圈。
顾寻那边在忙其他电影的拍摄,林渝遥不是很清楚,两人不在镜头前,联系便几乎为零。
盛夏末尾,林渝遥从山里回京,晒黑了一个色度,把吴思敏急得嗷嗷直叫。
“还是白点好看!”她说。
林渝遥在看微博,他回来时的接机图已经在粉丝里流开。
“大家说黑点也挺好啊。”林渝遥反手亮着手机给她看。
吴思敏撇嘴:“粉丝嘛,你怎么样她们都说好。”
林渝遥同意:“滤镜严重。”
从机场到家,正值傍晚,落日余晖从窗户洒进地板,久违人气的空dàng房子迎来了它目前唯一的居住人。
林渝遥回家后先喂了锦鲤。养活物,甭管养的是什么,都会对生活产生一些微妙的影响。比如林渝遥每次回家的第一件事是数数那群锦鲤有没有少,出远门也会和它们道个别。
他正和鱼群们玩的高兴,手机响了。以为是助理或者经纪人,一看却是意料之外的徐保牧。
“这几天打你电话怎么打不通?”徐保牧开门见山,连寒暄和招呼都一并舍去了。
“我在山里,没有信号。”林渝遥靠在立柜上,手指拨动鱼缸里的水。
“你去拍戏了?”
“不是,做个资助。”
“哦。”徐保牧说。
林渝遥问:“怎么了?找我有事?”
“也没什么事。”徐保牧在电话那边应该拨了根弦,吉他声乍响,“就是我最近在准备演唱会,到时候留张票给你,来不来?”
“肯定去啊。”林渝遥很给面子。
“行,那说好了。”徐保牧说,“对了,陈导身体怎么样了?”
这话倒是难得,徐少爷还有关心别人的时候。
“还不错,就要出院了。”林渝遥回答。
“那不是很快就要继续拍戏了!”徐保牧鬼叫。
“是啊,你还想让陈导多住几天?”
“没有,我是这种人吗!”
他们又聊了些别的,最后挂电话前,徐保牧突然喊道:“等一下!”
“嗯?”林渝遥不解。
“我……”徐保牧开口说了一个字,声音似乎含着艰涩,可隔着电话听的不太明确。
“怎么了?”林渝遥又问。
徐保牧却不说话了,只余呼吸可闻,过了会儿才出声,他先短促的笑了一声,笑声却有些奇怪,末了说道:“没什么,先挂吧,有空出来吃饭。”
他在那阵长久沉默里是想说什么,林渝遥无从猜测。徐保牧傻乐、天真,这般yù言又止着实少见。
林渝遥挂了电话,没想出头绪,只好进了浴室洗澡。洗完澡后随意做了点面充当晚饭,接着舒舒服服的躺到了chuáng上。
山里条件差,蚊虫不断,燥热难堪,林渝遥几天没睡好觉,今天回家便早早上了chuáng,八点半就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
顾寻却没那么悠闲,他今晚本是大夜戏,结果九点多突然下起了雷阵雨,雨势迅疾磅礴,雨点砸在身上都泛着疼。一群人急着收机器设备,剧组乱成一锅粥,顾寻跑了几步,风雨齐齐灌进肺里,呼吸困难。
这天气自然不能再拍摄,顾寻找来司机直接回家。路上风雨jiāo加,窗外路边的树都被chuī折了几颗。好不容易终于到家,这几天林渝遥去了哪儿顾寻是清楚的,也知道对方今天回来,开门时看了眼对面紧闭的房门。
顾寻进门先洗澡,他全身都被淋湿了,雨水黏在皮肤上,难受的很。然而正享受着热水冲去疲倦的舒适感时,突然灯光跳了两下,视线全黑。
“……”他愣了。
夏季最后一场骤雨来的迅猛,无人可挡,连带着线路也支撑不住,小区停了电。
顾寻冲完身上的沐浴露,套了件浴袍,走出去时地板打滑,踉跄了下。
在黑暗里摸索着找到自己的手机,给物业打了个电话,那边表示正在找人抢修电路,很快就好。
顾寻无法,他再有钱、再天才,也敌不过大自然变幻莫测的天气,只能坐在黑暗里玩手机等电来。
两分钟后,他脑子里闪过什么,想到了对面的林渝遥。
顾寻去敲门时,这个动作完全没经过大脑思考,以至于在按了三遍铃后才觉出不合时宜。正想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的回自己的屋,突然听见林渝遥的房子里隐约透出了一点东西倒在地上的杂音。
林渝遥有夜盲症他是清楚的,这会儿担心是对方摔了,又敲起了门,但对方迟迟未开。顾寻想了下,回自己房子拿了钥匙。
他俩虽然分手,可顾寻依然保有钥匙。毕竟这房子本来就是顾寻的,林渝遥不会开口要他的钥匙,顾寻便也不给。
门开后,顾寻用手机自带灯光照亮屋子,他走了几步,进入视野开阔的客厅,发现地上的装饰盆栽倒了,林渝遥趴在地上。
“没事吧?”顾寻把手机放到地板上,然后去扶他。
“没事。”林渝遥终于见到了一点光,心里有了底。
他睡得不太熟,模模糊糊听见惊雷声醒了过来,雨点砸在玻璃上,啪啪作响。他伸手开chuáng头的灯,却没亮,反复几次也毫无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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