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狠_走在田间【完结+番外】(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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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湛临危转瞬间看清了两人的神态,站起来,挡到桌前,却被邵峋动手一把推开。

  “行啊,老子投资会开得脑袋毛都要烧起来了,你们两个倒是会享受。”

  湛临危不多言:“出去!”

  邵峋抬手指他,目光却看向程涣,一副凶神恶煞地表qíng:“姓程的你特么骗老子钱又骗老子感qíng,现在一声不响躲这姓湛的小畜生这边来了是吧?”

  程涣默默抬手擦了一把额头,把邵峋那没克制住喷出来的两滴口水给揩了。

  而这一嗓子出来后,隔壁包间和这边包间就跟唱起了双簧似的,徐星的声音紧跟着飞了过来:“朋友!同是天涯沦落人啊!你被骗了多少?!”

  程涣揩口水的掌心在唇边一掩,差点噗一口笑出来,qiáng行镇压,余光里,湛临危眼神茫然地朝他这边打量着,揣测邵峋和程涣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邵峋目光还盯着程涣这边,毕竟没有事先和徐星那边对过戏,听到这话怔了片刻,但好歹也当过几天演员,飞速反应了过来,立刻回道:“少说也有个几千万吧。”

  隔壁又问:“跟着你的那小杂碎也劈腿了?”

  邵峋冷哼:“是啊,劈得铁树都能开花了,qíng夫现在就在我眼皮子地下站着呢。”

  湛临危其实很愿意做这铁树开花的qíng夫,也很乐意主动倒贴承下这qíng夫的身份把程涣护在身后,但显然邵峋不是个容易打发的,外加隔壁的航空系统老总还是个建国之后十分罕见的戏jīng。

  湛临危还护在桌前,挡在邵峋和程涣之间:“我和程涣是正常聚会吃饭,请你出去,不要在这里闹事。”

  隔壁传来航空系统老总的一声起哄:“哇靠!都到你眼皮子下面约会了,那你还等什么,钱拿不回来就当喂狗了,先把qíng夫打死啊!”

  湛临危:“……????”

  程涣:“……”

  邵峋“……”

  这戏làng得有些过了,被蒙在鼓里毫不知qíng的湛临危一脸懵,程涣邵峋却都在反应这戏该怎么接下去,气氛一时冷冻住了,幸好隔壁有人反应快。

  陈厉一把将徐星的嘴捂住,搂在怀里,轻声道:“悠着点,你这戏瘾发作过头了吧。”

  徐星拉开他的手,一脸克制不住的雀跃,双目放光:“哎,你不知道,这个‘劈腿打qíng夫’的戏我早就想试试了,可惜你从来不给我这个机会。”

  陈厉将人搂得死紧,闻言直接贴腰上去,从后面顶了顶,带着股邪xing劲儿的声音chuī在徐星耳边,哼笑:“劈腿打qíng夫?我这条腿平时可没少打你这qíng夫的屁股,你哪里有这么多yù求不满了。”

  陈厉光天化日耍了个流氓,鱼塘里的鱼都被吓跑了,徐星躬身想用胳膊肘捅他,奈何从背后被圈住,实在没有挣脱的本事,只能切齿道:“你这只随时随地发qíng的公狗。”

  陈厉哼笑,牙尖咬了下徐星的耳朵:“你以前不是还喊我láng狗吗,现在变种了?”说着单手圈徐星,另外一手拉开徐星的衬衫,朝衣服里面探。

  隔壁包间露台上,程涣最先有了反应,他站起来,端起一杯茶就朝邵峋身上泼,没泼准,水洒了一地。

  邵峋大约被徐星的戏jīngjīng神感染了,当即抬手指程涣:“你行啊,来来来,拿300度的水朝我脸上泼!来啊!”

  程涣面无表qíng地去又去端那刚刚烧完的开水,端了一半,手被按住,湛临危护着他,又将他朝自己身后拉,拧眉道:“别去碰那水,会误伤的。”

  劝完程涣,又去看邵峋,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无论怎样都坚定不移地站在了程涣这边:“你有什么和我说,钱或者其他我替他来还。”

  邵峋却从桌子另外一边绕过来,一把拽住了程涣的胳膊。

  程涣刚好甩开湛临危握着他胳膊的手,可被邵峋拽着的时候却跟上了粘合剂似的,怎么也脱不开手,两厢纠缠下,已经被邵峋扯到了包间门口。

  湛临危抬步过去,邵峋却弯腰,一把将程涣扛麻袋似的扛上了肩头。

  程涣露出了一脸的隐忍,挣扎着抬脖子朝湛临危那边看去,朝他摆手道:“顾好你自己,你那身体不要了吗?”

  湛临危大病初愈,的确不适合动手,被程涣制止的瞬间下意识慢了一拍,就这瞬间的工夫,邵峋骂骂咧咧扛着人走了

  这么大的阵仗,农家乐的馆子里没有一个服务人员过来询问qíng况,就跟全聋了似的,湛临危追到门口,连邵峋的影子都看不到了,拧眉拿手机,才想起今天出来身边根本没跟人,安保也没带,他气的把手机一甩,可心里隐隐又觉得安慰——

  即便这样了,也还想着他的身体,程涣是真的原谅他了吧。

  邵峋扛着程涣下楼梯,走过一条两边是鱼塘的长长的步道,不顾程涣几次三番道出的那句“放我下来”,一直走到车边,把人扔进车里,带着开出了鱼塘附近,还不算结束。

  程涣从后座坐起来,想想刚刚发生的事qíng,忍俊不禁。

  邵峋却还是一脸恶狠狠的表qíng开着车,好像程涣真的又骗他钱又骗他感qíng似的。

  程涣整理了一下衣襟,才道:“我看到无人机了,是徐星陈厉他们吧,”又道,“猜到你要来。”

  邵峋不吭声,一直把车往偏僻的地方开,等四周都是高高的芦苇荒糙丛了,刹车踩到底,嘭一声甩上车门,又一把拉开后车门钻了进来。

  程涣有所防备,车门一开他就绷直了后背,果然邵峋上来就掐住他的后脖颈子往跟前带。

  可惜,程涣跟个水泥雕塑似的牢牢黏在后座上。

  邵峋自己都要气笑了,只能自己往上贴,又被程涣推开脸,无qíng道:“我暂时没弯彻底,现在亲我,你等会儿也得进疗养院。”

  邵峋被程涣一条胳膊拦着,近不了身,彻底气笑了出来:“背着我和小舅子约会,还有脸把我打进疗养院,你很厉害啊。”纠缠间,一个进攻一个防守,两人双臂jiāo叉着,手却牢牢地握在一起。

  程涣没注意到这些,只十指穿cha握着邵峋的手以防他又靠近:“那你打死我好了,只要你能打得过,”顿了顿,目光朝车窗玻璃外一扫,又十分肯定道,“把车开到这么偏的地方,我有理由相信你是打算gān点什么。”

  说着,目光下挪,看到邵峋一只指头爱抚似的摩挲他的手背,正大光明占着便宜。

  程涣:“……你手指头不打算要了?”

  邵峋回视他,继续用手指头摩挲着:“随便吧,你要剁了随便你,”顿了顿,脸皮堪比城墙般不要脸道,“我算是发现了,跟你不能有缓冲期,你是不会按常理出牌的,我让你办完事调整好回来找我,你找了吗?老子跟块破布似的晒在旁边晒了多少天了。”

  程涣挑眉,要抽回手,这下却被牢牢攥住。

  邵峋继续道:“我就得天天贴着你,要不然前面那些努力得打水漂,”说着单手抓程涣两只手,空着的手把衣领用力一扯,“也别废话了,我还是先把你睡了吧,睡完了你再跑我也不亏。”

  程涣哭笑不得,这半天真是过得“惊心动魄”——起先在饭庄听到徐星的声音就隐约猜到一些,后来越发肯定邵峋会来,于是刻意拖延了时间,等到邵峋上门来,没想到演的竟然是一出“无辜大佬被渣男骗尽家产,劈腿对象竟是小舅子”……

  现在好了,回过神的大佬破罐子破摔了,又把车开到荒糙地里准备先jian了再说。

  那话怎么说来着?——妈的,智障。

  但邵峋想要jian程涣的可能xing还真不太大,他也就扯扯自己的衣服领子,到了程涣这边,真的手伸到衣襟前,上上下下一圈晃过来,最后默默的就要把手捞回去。

  却被程涣挣脱开的一只手牢牢抓住,送到衣服纽扣前,十分大哥大的口气,淡然道:“来,你来,不是想gān点什么吗,我给你这个机会。”

  邵峋的胳膊吊在半空,进退不得。

  程涣一脸任人鱼ròu的坦然:“怎么不动手了,我给你这个机会,我主动配合你脱衣服,不算你qiángjian。”

  邵峋:“……”妈的,我们好脾气的大佬遇到你们这种吊里吊气的大哥也是怕了。

  邵峋看着程涣,默默叹了口气:“你这个脾xing,我还真是拿你没辙。”

  程涣却没松手:“拿我没办法的时候就要开始说点好听的了,是吗?”

  邵峋挑眉,笑道:“宝贝儿,你真是了解我。”

  程涣放开了手,邵峋反手轻轻握住,刚刚没注意,这会儿才发现程涣手背上有条红印子,看看不像手挠的,似乎是烫伤,应该是端烧水壶的时候碰到的。

  邵峋垂眸看着,送到唇边chuī了chuī:“我回去想了想,实在想不出你有什么理由原谅湛临危,所以我就换了个假设,或许你根本没有原谅他。”

  程涣没有抽回自己的手,邵峋的掌心温热,像一块源源不断散发着热量的石头,gān燥宽大,他其实不怎么喜欢和人肌肤触碰,会令他觉得尴尬别扭,可如果那个人是邵峋——

  他愿意多份耐心尝试一下。

  邵峋握着那只手,继续道:“既然你根本没有原谅他,我就又想,为什么要每天看他,你肯定有自己的目的。你有什么目的我不好乱猜,但你没有回来找我,这让我心里很没底。”说到这里,邵峋目光抬起,专注地与程涣对视。

  狭窄的车厢后排,程涣掌心滋生出温热的汗,他忽然觉得有些热,真皮座椅黏着后背,喉头黏腻在喉腔中,他那些冷静克制在邵峋的温言软语下忽然间烟消云散。

  邵峋看这他:“你怎么不说话?”

  程涣喉结动了下,顾左右言他地反问道:“你为什么来?”

  邵峋吊吊眉锋,有些好奇又有些好笑:“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你不来找我,又在这里和湛临危吃饭,你觉得我还能坐得住?没轰了这饭庄还不是因为我做了二十几年没有武力装备的社会主义接班人吗。”

  又切齿道:“你要和别人吃饭,我也不需要这么大的阵仗出场了,但偏偏是小舅子那小畜生,不这么来,我多没面子。”

  程涣眼神中的笑意和手心的汗一样多:“那现在当着他湛临危的面,把我这个薄qíng寡义之徒扛走,算是够赚面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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